段明輝本來想如果警務處長給他的交代讓他不滿意,那他就讓這家夥和穆家身敗名裂,然後在金融領域阻擊穆家,誰知道警務處長魄力不小,咬着牙當着全港人的面承認了錯誤,那他也不能窮追猛打、死咬着不松口了,不然的話,他就會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在去機場回國之前,段明輝越想越不對勁,無緣無故被關了幾個小時的小黑屋,就這麽什麽也不做就走了?好象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啊
他拿了電話給前台打了個電話:“叫你們總經理到我房裏來一下,我得好好的感謝他這兩天的招待!”說完之後,他就挂了電話。
酒店總經理一接到前台打來的電話,就知道要糟了,麻煩上門了,媽的!都是姓穆的那小婊子惹出來的禍,現在她一拍屁股走人,警察也不做了,到最後讓自己背黑鍋!我他媽的怎麽那麽倒黴啊!
他在段明輝的門口徘徊了好久,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進去,如果不進去,這小子會不會在媒體面前亂說一通?最後他還是決定進去看看段明輝到底要幹什麽?
他敲門進去以後問道:“趙先生,你找我有事?”
段明輝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道:“你不會認爲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警務處既然道歉了,那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再追究,那姓穆的小丫頭連句對不起也不說一聲,拍拍屁股就不幹了,她以爲她能跑得掉?先且不去說她,咱們說說你”。
酒店總經理愕然道:“我,趙先生您搞錯了吧?我是被那姓穆的丫頭給逼的啊!您應該冤有頭、債有主,找她去呀!”
段明輝冷笑道:“哼!老子在你的酒店花錢,在你的酒店消費,**的居然幫别人一起來坑我!你這不是黑店是什麽?你不是黑心老闆是什麽?現在有禍上門了就想一推二五六?你說那小丫頭逼你?她怎麽逼得你?是要把你給輪了還是要把你給剮了?我看你就是想湊在她旁邊聞聞騷氣!你給老子過來!”
段明輝一翻話把酒店總經理罵得滿臉通紅,他小心着走到段明輝身邊,段明輝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拳頭就像雨點般得落在他身上!
酒店總經理被段明輝打得像殺豬一樣慘叫,身上和臉上到處都是大包小包,嘴裏一個勁的求饒,段明輝的拳頭不傷内髒骨頭,被打的地方完全就是皮外傷,卻非常疼痛,酒店總經理幾次差點暈過去,心裏早就罵開了,嗎的姓穆的小丫頭,這麽害老子,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段明輝一頓拳頭打下來,心裏總算是舒坦了,他将這家夥用床單撕成布條捆了起來,塞進櫃子裏,準備餓他一天兩天,臨走前他拍了拍這家夥的腫臉道:“要怪就怪那小丫頭,她把你害成這樣的!”然後提着背包也不去酒店前台辦理退房手續,直接出了酒店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機場。酒店的工作人員并沒有想到段明輝會直接走人,也不退房,他們還以爲他要出去遊玩,也就沒管他。
過了兩天,酒店的員工都有點納悶了,怎麽這兩天都沒看見總經理來上班呢?他也沒有跟董事會請假啊!
一個個都在讨論的時候,一個肥婆沖進了酒店大堂就開始大聲叫罵,意思是讓總經理趕快滾出來,幾天都不回家了。員工們都捂住嗤笑着,不過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不正常,總經理既沒有來上班,也沒有回家陪老婆,那他去了哪裏?
這個問題被抛來說給肥婆聽了之後,肥婆終于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報警。報警之後,也不是能馬上就處理的,不過如果當事人身份不一般那也就另當别論了,如果是平頭老百姓失蹤了,那您不要對警察抱太大的希望,還是趕快自己找吧!
報警之後警察開始調查,當事人已經兩天多,快三天不見蹤影,情況很嚴重啊!警察找酒店員工詢問了一下最後見到酒店總經理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都說兩天前,被一個客房的住客給叫去了,後來就沒有再見到。
警察連忙讓保安室把當時的監控視屏調出來查看,視屏裏清楚地看到總經理進了一間房,一直沒出來,隻有一個背着包出來,經過酒店員工的辨認,這人就是該客房的住客。
警察看完視屏之後立即讓服務員打開房門,他們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來,過了一會,終于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總經理。
這時這家夥已經快餓得不行了,他嘴唇幹裂,兩眼無神!櫃子裏臭氣熏天。接近三天滴水未進,誰扛得住?這兩天一動也不能動,屎尿全拉在褲裆裏了。他被送去醫院的途中,嘴裏還在囔囔着要讓那姓穆的丫頭好看!
段明輝并不擔心酒店總經理會被真的餓死,隻要他的家人不會對他無動于衷,在他消失了一兩天之後自然會報警,警察也會根據線索很快查出來他的下落。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那家夥受點活罪,被人整了,不找回點利息怎麽成呢?至于那個姓穆的丫頭,以後有機會一定讓她好看,連本帶利地讨回來。
港地媒體針對酒店綁架窩藏事件又是一通狂轟亂炸,酒店的總經理居然在自己的酒店被人綁了,還被窩藏在該酒店接近三天的時間,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而且這家夥還差點被餓死在衣櫃裏,這個新聞充分滿足了港人的八卦心理。
離開港地之後,後面的事情段明輝再也沒有關注過了,他現在要關注的是身邊的人。
他回到家裏已經是兩天後了,一路車馬勞頓,又給家裏的老婆孩子徒弟們買了很多東西,這才消除了安妮心裏的不滿,不然她總是埋怨段明輝經常出門時間太長了,對家裏的事情也不管不顧。
段明輝也沒辦法啊,他去那些危險的地方,總不能帶着老婆孩子吧?而且安妮也未必願意跟他出去冒險,過日子就是要過個安穩,如果總是每天都生活在擔心,恐懼之中,那日子就不好過了!
無間道
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吃完晚飯後,段明輝對李毅傳音道:“待會到書房來見我!”
段明輝抱着一雙兒女逗弄了一會,然後走到書房,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過了一會李毅進來把門關了道:“師傅!
“坐吧!”段明輝道。
等李毅坐下,段明輝問道:“說說這些天的情況!”
李毅身體坐正道:“是,師傅!她的行爲有些可疑,這些天她總是到山上去到處走,到處看,另外我們練功的時候,她也總是躲在一邊偷看,倒是沒有發現她有不軌的舉動!”
段明輝聽李毅說完點了點頭,又問道:“村子裏最近有沒有來過什麽陌生人?她有沒有跟外面有過聯系,比如打電話!”
李毅想了想道:“村裏倒上來過一些旅遊的人,至于她有沒有跟其他聯系過,這我倒是沒注意!”
段明輝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李毅聞言站起來走了出去,等他走了以後,段明輝也出了書房來到客廳坐下,他見那姑娘倒是很勤快,家裏什麽家務事都搶着做,而且做得還很好,但是段明輝還是從細節出發現了問題。
段明輝笑着喊道:“你叫小敏是是吧?來叔叔這邊聊聊!”
小敏正在擦地闆,聽見段明輝的話立即放下抹布走過來露出笑臉道:“哦,好的,叔叔!”
段明輝笑着問道:“我聽你安妮阿姨說你父母都不在了?”
小敏露出悲痛的神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段明輝繼續問道:“那你父母去世後,你一個人是怎麽過來的?”
小敏道:“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後來我被送到了孤兒院,一直和孤兒院的小朋友們在一起,長大一些以後我就自己一個人出來找事情做,給人當過傭人,也有到餐館洗過盤子!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那些壞人想逼我做那不要臉的事,我就逃出來了,正好遇到阿姨”。
段明輝點了點頭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我是說你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小敏搖了搖頭,段明輝道:“既然這樣,你就安心在叔叔這裏住下,把這裏當家一樣!有什麽話不好對叔叔說的,就跟安妮阿姨說”。
小敏點了點頭起身繼續做家務了,段明輝一個人又走到書房,端着茶杯靜靜地思考着,小敏說的和她在檔案上的記錄,肯定是早就被人安排得天衣無縫了,如果要查的的話,那肯定是查不出什麽問題來。而且她和安妮的碰面肯定也是事先被人設計安排的,這背後的人和組織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把無間道玩到自己家裏來了,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是爲了偷學功夫?自己如果不将心法教出,就算是偷學到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是成不了氣候的!還是靜觀其變吧!
一連過了好幾天,小敏的行爲都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麽特别可疑的地方。段明輝現在可是被以前的孩子綁架事件搞怕了,隻要安妮不在家,他就自己帶孩子,現在趙鼎和趙湘已經會叫爸爸媽媽了,而且也開始學會走路,安妮那邊的工廠已經走上了正軌,雖然請了職業經理人,但是她的事情還是挺多的,而且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親自去處理。
“叔叔,廚房裏的鹽巴用完了,我去村裏的商店買兩袋回來”小敏出來對段明輝說道。
段明輝正帶着兩個孩子玩耍,聽見她說沒鹽巴了,從口袋裏拿出錢給她道:“行,你去買吧!”
小敏接過錢就出了院子,一路向村裏的小商店快步跑去,邊跑還邊向後面觀看。段明輝等她出了院子後,神識就一直跟着他。
小敏确實是朝商店的方向去的,但是她到了商店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轉向朝村裏小樹林後面的小溪邊去了。
到達小溪邊以後,一個蒙着面巾的人從一棵楊樹後面閃身出來咳嗽了兩聲,小敏聽見後,左右觀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人後才跟蒙面人身後進了樹林。
兩人在一處植物茂盛的地方停下,蒙面人背對着小敏問道:“情況怎麽樣?”
小敏搖頭道:“還是沒有什麽發現,他的書房我也進去過了,裏面除了一些典籍之外什麽都沒有,那些書裏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書房裏也沒有機關之類的!另外他的那些徒弟練功的時候我也去偷看過,招式基本上拍下來,都在這裏面”她說完拿出一個微型相機遞了過去。
蒙面人接過來道:“光有招式是沒用的,如果沒有發力的技巧和内力的運行方法,這些招式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你還要繼續努力!”
小敏條件反射道:“嗨!”
蒙面人呵斥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要時刻注意,在這裏不要露出任何生活習慣和語言上的破綻!你是組織花了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傑出人才,我希望你能順利完成任務活着回去,繼續爲大日本帝國效忠!”。
小敏道:“是的,先生!”
蒙面人轉移話題道:“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得到心法嗎?”
小敏道:“通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段明輝這個人身上好象沒有任何弱點,他不貪财,不好色,不好權利,也不好名聲,行事非常低調,所有男人有的通病他身上一樣也沒有!”
蒙面人冷哼一聲道:“你以爲他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嗎?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他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我想除非有比他自己更加高深的武技,否則他是不會動心的!能不能從他那些徒弟身上下手?”
小敏皺着眉頭道:“你以爲我沒試過嗎?隻要我和他們談及武技方面的事情,他們都閉口不言,而且他們之間也不互相讨論,想來是段明輝對他們下過了禁口令,我聽那女人說過,他的八個徒弟每個人都有一門獨特的武功,但是段明輝禁止他們互相傳授,誰會那麽傻把自己的獨門武功心法讓其他人知道?這不是自取滅亡嗎?這件事情我會再想辦的!”
甲賀流忍者
蒙面人道:“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看能不能嘗試拜他爲師!還有,千萬不要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否則讓他查到是我們所爲,那我們國家的下場隻怕比現在的米國更慘”。
小敏點頭道:“我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
蒙面人點頭道:”就這樣吧!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是趕快回去,以免讓他起疑心,我們的聯系還是按照老辦法進行!”蒙面人說完就竄進了樹林深處。
米國現在的局勢雖然比前一段時間好了很多,但是仍然很混亂,到處都是種族沖突,政府不得不出動國民警衛隊進行彈壓,有些沖突比較嚴重的州都在實行全天候戒嚴。到現在爲止,新任總統還沒有選舉出來,雖然發布在刺客聯盟的懸賞已經撤消了,但是那些候選人仍然打算觀望一段時間再說,誰也不想剛上台就被人幹掉,那樣豈不是死得很冤?
段明輝沒管小敏,他的神識一直緊跟着那個蒙面人,等到小敏拿着一包鹽巴回到院子裏的時候,段明輝正抱着兩個孩子出去。
“叔叔,你要出去啊!”小敏剛進院子看到段明輝要出去就問到。
段明輝笑着道:“我帶孩子到工廠去看看你阿姨,你做好飯就自己吃吧,不用等我們!”
小敏道:“哦,好的!”
段明輝抱着兩個孩子快步到了工廠,安妮看見段明輝将孩子抱來了,問到:“你怎麽把孩子抱到這裏來了?”
段明輝将孩子給安妮抱着說道:“孩子你帶着,小敏也帶不好,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
安妮氣惱道:“你又有什麽事情啊?一天到晚不着家的”。
段明輝不敢将小敏的事情說給安妮知道,免得她在小敏面前露出破綻,讓小敏做出狗急跳牆的舉動來,安妮可不是一個藏得住心事的人,她也不是什麽好演員,任何不正常的反應都會被小敏察覺到。
“行了,這件事情等我回來以後跟你說!對了,孩子還沒吃飯啊,你自己看着辦”段明輝說完以後就出了工廠。
安妮對兩個孩子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的爸爸,也沒好好帶過你們幾天”,兩個孩子都還小,自然聽不懂媽媽說的什麽話,隻知道自己肚子餓了,一個勁地叫好餓。
段明輝出了工廠以後,心想着現在就隻有老婆孩子成了他的軟肋,看樣子要抽時間煉幾件法寶出來給他們防身才行,萬一哪天他不在,給别人虜了去那就麻煩了!
段明輝找了個沒人地方,一個閃身不見了,直接出現在蒙面人身後不遠處。
現在蒙面人已經摘下了面巾,這人一副中年人的面貌,面相陰沉,穿着一件夾克,外功境界到了鍛筋的初級階段,他站在棉花田邊上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經過,然後走上了公路。
公路上停着一輛破舊的桑塔那,那人警惕地向周圍看了看之後才上了桑塔那,發動汽車之後向縣城方向開去。
段明輝隐身站在桑塔那的車頂上,他到要看看這家夥把車子開到哪裏去。
桑塔那開到縣城後,進了一個小區,最後在一棟樓房門前停下。中年人下車後上了樓梯,到三樓後走到左邊的門前停下敲了敲門。
房裏的人從門上小孔看了看之後打開門讓他進去了,然後輕輕将門關上。
段明輝隐身出現在牆角裏,看到屋裏除了剛才那中年人外,還有四個身穿和服、手拿武士刀的人,三個正跪着,看到中年人進來之後馬上站了起來。
那開門的人三十歲左右,臉龐消瘦,對待剛回來的中年人神态恭敬,等到中年人從裏間換了和服出來跪坐之後問道:“池田君,你回來了,有沒有什麽好消息?”
遲田壓了壓手掌,示意他們都坐下,然後說道:“杏子已經将那人徒弟們的武功招式都拍下來了,這些招式如果沒有配套的心法是沒用的,不過我們可以從中研究借鑒一下,創造出我們自己的東西”。
那人臉露喜色道:“想不到這麽快就有收獲,看來我們這次是做對了!”
池田呵斥道:“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那人已經回來了,我們要小心行事。我們的内線從支那内務部得來的消息很有限,那人的資料是最高保密級别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有些什麽本事,還是小心一點爲好,我們這麽多人不能隻有這麽一個點,下午你再去租兩套房子,其中一套備用,離這裏不能太遠,我們分成兩個組,萬一有什麽不測,另一組也能及時将消息傳回去!”
池田剛剛說完,就發現身體一緊,再也不能動彈了!他眼睛掃了一下其他四人,發現他們也是一樣,這種情況讓他驚駭欲絕,這種全身被禁锢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生死不由自己掌控啊!
他艱難地說道:“是中原哪位前輩高人到了?晚輩日本甲賀流中忍池田三郎恭迎前輩!”
段明輝現出身形慢慢走了過來,在池田對面坐下,笑了笑道:“池田三郎?你剛才不是還提到過本座嗎?見到真人就不認識了?”
池田和其他四名忍者聽到段明輝的話都臉色蒼白,剛才他們還在說算計段明輝的事情,現在被正主逮了個正着,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段明輝見他們都不說話,将右手一伸,“锵”的一聲,對面池田三郎手上的武士刀瞬間出鞘飛到他的手中,這五個日本忍者都瞪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明輝手上的刀,怎麽也不敢相信離那麽遠的距離,這把刀怎麽就自動出鞘飛到他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