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回答道:“明白!”他挂斷電話之後,又迅速撥了一個号碼。
“喂!我是秃鷹!”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
絡腮胡也跟他廢話,直接道:“立刻行動,按原計劃進行!”
“明白了!”秃鷹道,挂斷電話後,他朝身邊另外兩個人擺了擺頭,自己當先走上了鄉間小路,那另外兩個人連忙跟了上去。
高月在兩個奶瓶裏倒上奶粉,沖上溫開水之後将瓶蓋蓋上,正要拿過去給趙鼎和趙湘喂奶,這時院子裏傳來輕微的響動,她還以爲是李毅過來了,喊道:“毅哥哥,是你嗎?”叫完之後,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對方還是沒有應聲,她剛轉身正要走到大門口去看看,這時門口一道黑影一閃,“撲哧”一聲,她感覺脖子上一麻,腦袋立刻昏沉沉的,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門口現出三個黑色的身影,帶頭一個直接跨過高月的身體走到兩張嬰兒床邊從口袋裏拿出兩支早已抽滿藥液的注射器,拔掉針頭上的防護塑料蓋,先後快速地在兩個嬰兒的胳膊上注射了藥液,然後又将注射器放回口袋,轉過頭來朝後面兩個道:“行了!路上注意點,不要被人看見!”
後面兩人聞言立即上前來一人抱起一個孩子朝門外走去,帶頭人正要邁開腳步,眼光掃到桌子上兩瓶剛沖好的牛奶,上前拿起奶瓶裝進了口袋裏,緊跟着出了大門。
高速公路上,段明輝正和安妮聊着,“這次德斯拉過來,會帶來幾個人,其中有三個是要在這裏長住的,他們是我專門拜托德斯拉從歐洲找來教高月他們的老師,這次去長沙,順便幫他們把生活用品買齊!”
安妮道:“三個人的東西?包括被子等床上用品,東西可不少!車子裝不下啊!要不打電話給商場讓他們送貨上門?”
段明輝道:“這樣也行,省得你花時間跑過去!”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安妮察覺到他神情的變化,立即問道:“親愛的,怎麽啦!”
段明輝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他還是克制了,說道:“我想起還有件急事要辦,看來你隻能一個人去機場接人。東西先不忙買,你到了以後,先去多租幾輛車,他們人多,怕坐不下。你就在前面停車,我下去在旁邊攔一輛車回去就行了”。
安妮将車子停下來,擔心地問道:“親愛的,真的沒事嗎?”
段明輝安慰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
一輛警車開過來停在了前面,從上面下來一個交警,那交警走到段明輝的車子旁敲了敲車窗:“小姐,請出示您的駕照!”
段明輝現在心裏火冒三丈,嗎的,關鍵時刻來搗亂!聞言阻止了安妮拿證件,他開門下了車,一聲不響地走到那交警的面前看了他的警号,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電話剛剛接通,段明輝不等對方說話,他就殺氣騰騰地說道:“我現在在嶽州到長沙的高速上,你馬上讓這個警号爲PSSSSS的家夥滾蛋,不然耽誤了我的大事,我殺你全家!”
段明輝也不等對方說話,挂斷電話以後對安妮打了個手勢,讓她直接開車走人,然後他看也不看那交警一眼,縱身跳下了高速,穿進了林。
那交警有點犯傻,目瞪口呆地看着車子開走,又看着段明輝跳下了高速,立刻怒從心頭起,快速跑到警車裏對同伴說道:“快,追上前面那輛車!”
警車剛追出一段距離,車上的交警的手機就響起來,那交警心裏疑惑地想道;“難道那家夥真有什麽來頭?”他還是拿起電話接通了:“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怒吼:“草你嗎的馬小軍,你想死也别搭上我啊!馬上給我滾回來!馬上!”
馬小軍聽出那是隊長的聲音,隻得讓同伴停止追擊。
段明輝跳下高速後,竄進了樹林,立刻開啓隐身,禦起飛劍,心急如焚地朝家裏趕去。
在空中,他拿出電話給山上打了個電話:“李毅,你馬上下山去家裏看看!如果發生什麽事,立即給我打電話!”
李毅聽出師傅的聲音很急切,回答道:“是,我馬上去!”
李毅扔下電話急速沖下了山,跑到家裏一看,院子門是開着的,他連忙跑到客廳,發現高月正躺在地上,嬰兒床上的趙鼎和趙湘也不見了。
他急忙跑到電話旁邊拿起電話給段明輝打過去,聲音帶着哭腔道:“師傅,不好了,小師弟和小師妹都不見了!高月也昏迷在地上!”
段明輝正身在空中急速飛行,接到李毅的電話後,立即爆發出沖天的怒氣,過了好一會道:“你先别急,先把高月叫醒,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當段明輝心急火燎地趕到家裏的時候,高月已經被李毅用冷水潑醒,見到段明輝回來,立即哭着将事情的經過快速地說了一遍。
段明輝聽她說完,看了看牆上的鍾表,說道:“時間不長,看來他們還沒跑遠,你們就在家裏等着,不要出去,師傅去追他們!”
段明輝說完之後,立即将六感全開,從屋裏開始追蹤綁架者的氣息,一直追到公路邊,綁架者的氣息開始變得微弱,但還沒有消散,看樣子是上了汽車。
這時段明輝也顧不得浪費功力了,開始沿着公路隐身急速追擊。
追了半個小時,終于感覺到綁架者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他立即開啓神識探察附近的所有車輛,又過了幾分鍾,終于找到了!在前面兩百米處的一輛黑色豐田車裏發現了兩個孩子的氣息和綁匪的氣息。
段明輝看着前面那輛黑色豐田,伸出手指對着後面的車輪射出一道真氣,“砰”的一聲,後車輪的車胎爆炸了,在公路上發出一聲巨響,車子左右擺了幾下,在路邊停了下來。
段明輝飛馳到豐田車旁邊,透過車窗看到兩個綁匪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坐在後面,兩個孩子還在睡覺,他擔着心立刻放了下來。
秃鷹大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罵道:“草!怎麽這個時候會暴胎?你們就在車上不要下來”他罵完打開車門下車,走到旁邊看了一下,将眉頭皺得深深的。
段明輝上前點住他的xue道,讓他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然後向車裏射出兩道真氣,真氣穿透車窗将兩個綁匪的腦袋射穿了。
他走到車子駕駛室旁邊,用暗勁震碎了車窗,伸進手将車門打開,又探身進去将後面的車門打開,将前面座位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幹淨,然後從兩具綁匪的屍體身上抱起兩個孩子放到前面的座位上,緊接着将兩具屍體扔到公路旁邊的草叢裏。
秃鷹驚恐地看着段明輝的舉動,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臉上變得蒼白,現在他口不能言,身體絲毫不能動彈,隻能看着段明輝做這些事而幹着急。
段明輝扔完屍體,走到秃鷹的面前用毫無感情的眼神打量着他,伸出左手将他的嘴巴捏開,左右擺動看了看,發現他右邊牙齒上有顆毒囊,冷笑了一聲,伸出右手将毒囊扣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在他的胸前點了一處xue道,讓他能開口說話。
“說出你背後的主使,不然的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段明輝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秃鷹自知自己被抓住了難逃一死,起碼還可以死個痛快,如果說出來,自己死了不說,家人也要遭殃,索性死死地閉着嘴巴不說話。
段明輝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的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個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訊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一個小時以前接到的,看來這個電話就是他背後的人打過來的。
段明輝不想浪費時間了,直接伸出手掌按在秃應的額頭上,讀取他關于上級的記憶。
一分鍾以後,看着秃應倒在地上抽搐,他吐出一口氣,擡腳踩斷了秃鷹的脖子。
他轉身将兩個孩子又抱到後座上,把秃鷹的屍體提到駕駛室坐好,頭擺正,關上車門,然後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不是說計劃開始以後不要打我的電話嗎?你不想活了?”
段明輝神情一變,模仿秃鷹的聲音道:“事情出了點狀況,車子在路上抛錨了,你現在在哪?趕快開一輛車來接我們,我怕時間長了會被發現”。
那邊道:“你們在哪?”
段明輝道:“在通往桃山鎮的公路上!”
那邊沉默了一下道:“等着,我十五分鍾之内趕到!”對方說完挂斷了電話。
段明輝收起電話,上車坐下打量着兩個孩子,卻發現孩子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連忙拿起趙鼎的小手,将袖子拉開一看,發現細嫩的胳膊上有個針眼,又拿起趙湘的小手一看,果然上面也有一個針眼,想了想還是暫時先不要将他們弄醒,等解決了那背後人的再說。
十五分鍾後,一輛凱迪拉克停在了豐田的旁邊,絡腮胡從車上下來發現秃鷹正靠在靠背上睡覺,另外兩個人卻不見蹤影,随即怒從心底起,暗罵到: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睡覺?正要伸手一巴掌将秃鷹拍醒,這時背後一疼,他臉色一變,知道遭到了暗算,想要轉身,卻全身不能動彈。
段明輝現出身影,走到絡腮胡的面前,用看死人的表情打量着他。如同先前一樣,段明輝将他嘴裏的毒囊扣了出來扔到地上,看來這家夥還不是最後的主使。
“他們幾個都去見閻王了!你呢?想死還是想活?”段明輝問道伸手點了他的一處xue道,以便他能開口說話。
絡腮胡見段明輝有這樣的神通,心裏早就将老闆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說完之後你能放我一馬嗎?我隻拿錢辦事的!”
段明輝道:“那要看你說的有多大的價值!”
絡腮胡道:“老闆是個外國人,不過我根本沒有見過老闆的真面目,基本上每次都是他打電話給我,他也從不讓我打電話給他,電話打完後必須将卡銷毀掉,從新換一張。從開始到現在,我就見過他兩次,事情辦完後,他就把錢彙到我指定的帳戶!”
段明輝道:“你怎麽肯定他就是個外國人?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怎麽辦?你們的計劃是什麽?”
絡腮胡道:“有次我們約好見面,當時他穿着風衣,戴着帽子,臉上蒙着面巾,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珠是藍色的,隻有外國人的眼睛是藍色的。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打備用号碼!必須撥過去以後響五聲之後挂掉,然後等他打過來!”随後他又将計劃說了一遍。
段明輝從他口袋裏掏出手機,看着絡腮胡,絡腮胡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說道:“卡已經換過了,可以用,備用号碼是‘XXXXXXX’”。
段明輝道:“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說完按下絡腮胡剛才說的号碼,等五聲響過之後挂斷了,又問道:“據你所知,除了你之外,他還有其他下線嗎?”
絡腮胡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從來不會跟我提這種事!應該有,因爲他的計劃中提到了秃鷹他們會将孩子交給他派去的人”。
段明輝道:“你跟他說話用什麽語言?”
“平常聯系用英語,緊急情況用漢語!”絡腮胡道。
過了一分鍾左右,電話響了!段明輝接通後,那邊傳來一個金屬般的漢語聲音:“什麽事情?”
段明輝模仿絡腮胡的聲音說道:“事情出了意外,秃鷹他們三個人的車子抛錨了,我趕到後,交警也緊跟着過來了,我隻好帶着孩子先走,但是我不知道在哪裏将孩子交給你的人!”
“你先開車到縣城新東方超市門口,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金屬般的聲音響起。
又是CIA!
段明輝結束通話以後看了看絡腮胡,突然伸出手指在他身上點了一下,問道:“知道我剛才點的是什麽地方嗎?”
絡腮胡搖頭道:“不知道!”
“剛才我點的xue道,會讓你明天這個時候全身的血液都向你的腦袋會聚,卻不會往回流動,最後的結果是你的七竅開始流血,直到你的血液慢慢流幹,你才會死去,這中間如果沒有我的解xue,任何人都救不了你!”段明輝道。
絡腮胡驚恐地說道:“别,别呀!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隻是拿錢辦事,真正的背後主謀另有其人,這你是知道的!”
段明輝道:“如果你真的還想活命,就要配合我抓到那家夥!”
絡腮胡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一咬牙道:“好,我配合,你讓我幹什麽?”
“去縣城新東方超市門口,我們現在就開車過去将孩子送給那家夥派來的人!到了以後他會打電話給你,這中間可能會變化地點,我希望你爲了你的小命着想,還是主動配合一點”段明輝道。
絡腮胡立刻道:“明白,明白!”
段明輝見他答應,走到破車上将兩個孩子抱下來放到他的車上,然後解開了他的xue道說道:“走吧!”
裸腮胡xue道被解,頓時感覺全身一輕,暗自舒了一口氣,但想起還有最要命的xue道沒有解開,剛放下來的心又被提了起來,急忙上車拉着段明輝朝縣城方向開去。
“我有點搞不明白,那光頭死得倒硬氣,而你這個上級卻這麽怕死,這是爲什麽?”段明輝在後座上問道。
絡腮胡心裏苦笑一聲,說道:“誰不怕死?秃鷹之所以不怕死,那是有比他的命更珍貴的東西,就是他的家人!如果他敢說出一個字,不但他會被追殺,連他的家人也會慘遭殺死!而我就不一樣,我光杆一條,我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會爲了這麽點錢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段明輝搖搖頭,他想不到這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換了問題道:“你知道背後老闆的來曆嗎?”
絡腮胡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根據他讓我辦的一些事情來看,我想他應該是其他國家情報機關的間諜!”
段明輝眉頭一皺,問道:“什麽根據?”
“他讓我做的事情一般都是有關政治、軍事、經濟方面的調查!所以我推斷他是某個國家政府的情報機關的人!而不是某個商業調查組織的人”絡腮胡道。
段明輝聽他這麽說,問道:“那他爲什麽要綁架我的孩子?這與你以前所做的事情完全無關!”
“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了!我以前從來沒有接到過這樣的命令!說另外一件事,手機給我,我要換掉号碼,重新啓用新的号碼,否則他一定會起疑心,我可不想還沒死到你手裏,就先死在他的手裏了”絡腮胡說道。
段明輝将手機遞給了他,讓他換号碼,反正這家夥也跑不掉。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剛開到了新東方超市門口,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絡腮胡等鈴聲響了七下才接通道:“我到了!”
電話那邊的金屬聲音道:“車不要停,繼續向前開,南湖公園門口!會有人找你!”
絡腮胡挂斷電話頭也不回地說道:“南胡公園門口!”他剛說完,卻從後視鏡裏沒有發現段明輝的身影,急忙驚恐地問道:“你,你在哪?”
可卻從背後清楚地傳來段明輝的聲音:“你開好你的車,到了之後,如果有人過來要開門抱孩子,你什麽都不要管,一切要裝作正常!”
絡腮胡被段明輝的神出鬼沒吓得結結巴巴道:“明,明白!”
凱迪拉克緩緩地停在了南胡公園門口,可是過了好幾分鍾,卻沒有人來取孩子,絡腮胡心裏開始有些着急,這時從公園大門對面的商店慢慢走來兩個狀漢。
段明輝從車子開始停下以後,就一直開啓神識探察周圍不正常的人,在那兩個壯漢走過來的時候他終于發現,後面四十米的一輛車裏有一個戴面巾的人總是盯着他們這輛車,看來這人就是背後的老闆了。
兩個壯漢剛走到車門邊準備開門抱孩子,卻發現身體不能動了,原來從段明輝發現了背後老闆,他就遁出了車廂到了外面。
等到點住這個兩個壯漢的xue道,他又一閃身出現在蒙面人的副駕駛座上點住了他的xue道。
蒙面人正看着兩個手下去開車門抱孩子,卻發現他們站在車門旁邊不能動了,立即意識到出了問題,正要發動汽車開走,這時卻發現自己也不能動彈,旁邊座位上突然出現一個人,眼睛的餘光看到這人正是自己手裏照片上的人,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段明輝将背後老闆抓到絡腮胡車上的副駕駛上問道,他自己抱着兩個孩子坐在後面。
背後老闆道:“是你出賣我?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知道你會遭到永無止境的追殺嗎?”他這話顯然問的是絡腮胡。
絡腮胡苦笑道:“至少我現在還活着,如果我不這麽做,半個小時以前就死了!”
“他不會!看來你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家夥,目标是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還來執行任務?你的上司肯定把你當炮灰了!把我當盤菜的人或組織注定會被瓦解!你是CIA的人?”
背後老闆聽到段明輝說話,再也沉不住氣了!臉露驚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看來我的推測對了!幾年前,CIA的總部大樓被我摧毀了一次,現在他們還敢來招惹我,我看米國上層的一些人是活得不耐煩了!”段明輝躺在靠背上說道。
“什麽?那次事件是幹的?”絡腮胡和蒙面老闆異口同聲地問道。
段明輝沒有接他們的問話,直接道:“你現在将你知道的說出來,還可以毫無痛苦地死去,我等你一分鍾!”他說完将孩子放在座位上。
時間慢慢過去,快要接近一分鍾的時候,段明輝舉起右手,手上開始冒出白霧,絡腮胡和蒙面老闆從後視鏡裏看到這種情況都吓得說不話來。
被白霧環繞的手掌猛地拍在了蒙面老闆的肩膀上,蒙面老闆臉上的肌肉開始顫抖,緊接着額頭上冒出豆子大的汗珠,接下來更慘,他全身開始抽搐,嘴裏開始嚎叫!他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他的骨髓,那種滋味真是無以言表。
随着時間的流逝,蒙面老闆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像剛剛被從水裏拉上一樣,旁邊的絡腮胡被他這種慘狀吓的臉色發白,他就是沒有經曆過,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滋味。
一刻鍾之後,蒙面老闆漸漸安靜下來,身上那種受無數螞蟻啃食的滋味慢慢退去,他發誓他甯願馬上死去,也再也不想受到這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