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君,法,李毅抓住機會右拳擊打在井上的左腳膝蓋上,井上一個趔趄單膝跪在地上,卻沒發現李毅左拳的攻擊已經到了,井上的右太陽xue受了李毅一記重擊,雙眼一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還好李毅控制了力道,不然就這麽一下就能要了井上的命。
李毅見井上倒在地上之後,立即站到一邊,讓日本人這一方的人上來檢查,并将他擡下去。中方這邊開始鼓起掌來,特别是謝天一邊鼓掌一邊大聲叫道,“師兄打得好,打死這個小日本佬!”
此時不遠處,電視台的人開始架起攝像機,李梅抱怨道:“都是那該死的門衛,如果不是他攔住了我們,怎麽會錯過開場這一局呢?”
旁邊一個男同事巴結道:“還不是李姐你機智,關鍵時刻想出鈔票開路的秒計!這招果然無敵”。
李梅的另一個同事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李姐是誰?沒有她擺不平的事情!糟了,有人過來了!”
果然,從日本人那邊跑來一個人,李梅說道:“不用怕,一切由我來應付!”
那日本人跑過來用蹩腳的漢語喝道:“你們是誰?這裏不允許拍攝,請你們馬上出去!”
李梅道:“先生,你好象搞錯了,這裏是公共場所,我們媒體有權在這裏拍攝、采訪!”
那日本人強硬道:“這裏已經被我們虹日道場包下來,沒有我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來,請你們馬上出去,不然我就要叫保安砸了你們的器材!”
李梅想不到這日本人這麽頑固,氣憤到對後面的同事道:“小劉,這日本人蠻不講理,不但不讓我們拍攝,還想讓保安砸我們的器材,告訴他!我是誰!”
小劉走過來對那日本人道:“小日本,你聽好了,這是我們電視台的王牌記者李梅小姐,市高官的外甥女,如果得罪了她,那你們是不用在濱海混了!”
那日本人聽小劉說眼前這女人竟然是市高官的外甥女,想了想覺得對方不可能随便亂說,十有**是真的,他知道在官本位思想依然濃厚的華國,市高官也是一方諸侯,還真不好得罪,想了想說道:“你們可以留下在一旁觀看,但不能拍攝,器材留在這裏,人都到觀衆席上去,這是最大的讓步!”
李梅眼睛裏閃動着狡诘的目光,背着手在後面給小劉打了電話的手勢,小劉立即明白了李梅的用意,那就是用手機在暗處拍攝。那日本人顯然被李梅的來頭吓住了,沒有想他們随身帶的手機也是能拍攝的。
電視台的人走上觀衆席的時候,土狗一郎帶着詢問的眼神看着前去交涉的手下,那手下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土狗一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手下的做法。
等電視台的人都走到中方那邊席上坐好以後,土狗一郎對廁邊雄道:“廁邊,該你上場了,剛才你也看到了,井上就是因爲控制不好情緒,被對方抓住破綻擊敗的,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一樣。你和井上不一樣,他有下盤的弱點,這點剛才也被對方看出來了,始終都攻擊他的下盤,你身上沒有明顯的弱點,但是在身體上要比井上差不少,所以你要注意,如果這次對方上來的是個身體方面比你強大的人,你不要硬碰硬,明白嗎?”
“嗨!廁邊明白!”廁邊雄答道。
歸元大師的俗家大徒弟段宏見自己這方上去的小孩連勝兩場,從外表上看,絲毫看不出李毅有這般本事,向坐旁邊的歸元大師問道:“這小孩是什麽來曆?功夫相當了不起啊!日本人上場的兩人連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歸元大師含笑說道:“他的師傅你也認識,當年你在他面前處處吃憋呢!”
段宏驚道:“段明輝?”
歸元道:“沒錯!就是他的大弟子,這小孩名叫李毅,是個孤兒,拜段明輝爲師還不到兩年,就已經有這般成就了,看樣子長大之後又是一代人傑!老衲不如段明輝多矣!”
段宏慚愧道:“都是弟子沒用,沒有給師傅争氣!”
歸元擺手道:“這不怪你,你的資質本是上上,是師傅我本事不行,沒有教好你!”
他們在這邊感慨,日本人那邊在準備最後一場了,隻見土狗一郎站起身來,兩隻胳膊擡起來擴了擴胸,就聽見他的身體裏傳出虎咆狼嚎之聲,歸元和在座的武林前輩們聽得臉色一變,身體骨骼能發出虎咆狼嚎之聲,那是外功境界達到練骨的境界了呀!
歸元臉色嚴肅地對段宏道:“這場不用你上去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場老衲親自上場去會會他!”
段宏臉色漲的通紅,問道:“師傅,怎麽把弟子叫來又不讓弟子上場呢?”
歸元歎了口氣道:“先前我們都以爲這土狗一郎隻有換血的境界,以你的功力隻要小心應付,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但是剛才他活動的時候,身體裏傳來虎咆狼嚎之聲,這表示他的外功境界已經達到練骨中期的境界,不要說你,就是老衲也要小心應付,讓你上去隻隻白白送死而已!”
段宏不甘心:“師傅!”
歸元立即站起來打斷他道:“好了,爲師已經決定了,你根本受不了他全力一擊,老衲親自對付他!”
練骨境界的三個階段是初期全身骨骼能産生虎豹雷音,中期骨骼能發出虎咆狼嚎之聲,後期能産生龍虎交鳴之聲。
其他武林前輩見歸元要親自動手,都勸阻道:“大師,何必親自動手呢!交給年輕人去就行了”。其實他們都知道歸元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徒弟,不讓他受到傷害,以土狗一郎練骨中期的境界,連歸元大師都不一定拿得下來,輸了豈不是晚節不保嗎?
歸元朝其他人打了個嵇首道:“多謝各位爲老衲考慮,老衲深表感激,不過這場老衲非下去不可!”
歸元大師說完就向擂台走去,土狗一郎活動完全身體之後,直接從座位上躍起,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落在擂台中央,他的表現讓中方這邊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特别是電視台的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從土狗一郎的座位到擂台的距離足足有十幾米遠啊!世界頂尖跳遠運動員助跑跳的距離都不及他的二分之一,更不用說他還是原地起跳!
電視台小劉小聲道:“窩草,這家夥還是人嗎?看他的樣子非常兇猛啊!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是不是他的對手?”
李梅道:“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剛才的都拍到了嗎?”
小劉道:“李姐你就放心吧!拍到了,非常清晰!”
土狗一郎見歸元上來了,鞠躬道:“原來鄙人的對手是大師,一郎深感榮幸,請賜教!”
歸元單掌豎立道了聲佛号,說道:“土狗先生謙虛了,互相指點!”
其他人都還沒什麽,電視台的人卻發出一聲哄笑,原來這日本人叫土狗,他老爸真是太有創意了!
土狗一郎被中方這邊的人笑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吐了口氣之後說道:“大師,那鄙人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就從原地跳起三米高,當頭一腿劈下來,聲勢浩大,迅捷無比,剛猛非常。
歸元大師側身躲過,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土狗一腳劈在擂台上,整個擂台都晃了幾晃,日本人這邊被土狗的聲勢鼓舞得像發情的公雞,一個個從座位上站起來喝彩。中方這邊的人都臉色嚴肅,有的還緊緊地咬住嘴唇,顯然是在爲歸元大師擔心。
歸元大師側身躲過土狗的一腳,單掌朝土狗胸前蓋過去,土狗握起拳頭将歸元大師的手掃開,右腿就是一記鞭腿掃向歸元大師的腰部,歸元立即退後,和土狗一郎拉開距離,但是這樣更加有利于土狗一郎的攻擊,他的雙腿就像兩把剪刀,左右開弓,踢得歸元大師毫無還手之力,歸元大師隻能左右擱擋,過不了一會,他感覺兩邊身子都麻了。
何道長在座位上看得有些擔心,對旁邊的清松道長說道:“看情形,大師的處境不妙啊!現在他已經完全處于下風了,如果不能反擊,隻怕會一直被壓着打!”
青松道長點頭道:“沒錯,這樣下去隻怕兇多吉少!不過大師畢竟是老江湖了,應該有應對辦法的!”
他們哪裏想像得到歸元大師心裏有苦說不出,這土狗一郎的攻擊實在是太迅猛了,而且體力異常充沛,力量大得驚人,果然不愧是練骨中期的外功高手。他想反擊,但是沒有時間,現在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兩隻胳膊都在打顫。
歸元大師想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見土狗一郎又是一記左鞭腿掃來,立即運起内力布于右臂之上,拼着硬扛一次,也要化解土狗一郎淩厲的攻勢。
隻聽見“碰”的一聲,歸元大師的右臂被土狗一郎的左鞭腿掃中,他立即欺身向前,豎起左掌朝土狗一郎的胸前劈去。
土狗一郎好像知道歸元大師要攻擊他的中路一般,雙手架住歸元大師劈來的左手掌,向上一推,淩空就是一記穿心腳,歸元大師中門大開,隻得用發麻的右臂勉強抵擋,強大的力量踢中大師的前胸,将歸元大師踢倒在地上,歸元大師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土狗一郎的劈腿又到了,隻要這一腳劈實了,歸元大師隻怕老命不保。雖然有規定不得傷害對方的性命,但凡事都有意外。
眼看歸元大師躲閃不及,就要命喪黃泉,中方這邊的觀衆發出了驚呼,有的甚至站起來了,這時,身在空中的土狗一郎好象受了重擊,身體倒飛而回,落在擂台上連連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土狗一郎用蹩腳的漢語吼道:“八噶!是何方鼠輩在背後傷人?”
日本人這方見土狗一郎居然從空中被莫名的攻擊擊退回來了,都發出一聲驚呼!
土狗一郎的罵聲剛剛落下,就聽見空中一聲雷響般的聲音:“放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吼得胸悶耳鳴,土狗一郎首當其沖,當即捂住胸口吐出一口心頭血,他知道自己的心脈受到了緻命的創傷,以後再也不能進行劇烈的活動,否則就會有性命之憂!
随着這雷鳴般的聲音落下,一個身影在擂台前方上空顯露出來,這人身穿長袍,背插寶刀,雙手自然垂下,懸立于虛空之中,衣袖和下擺在空中随風飄舞,不是段明輝是誰?
原來段明輝辭别李梅之後就往家裏趕,在半路上向安妮發出心靈傳輸,安妮告訴他李毅和謝天還在濱海沒有回來,并且今天就和那日本人在海天體育館比武,段明輝隻得又往回趕,終于在他們比武之前趕到,觀看了整個比武過程。
“哇塞,超級大BOSS啊!這人是誰啊?實在太帥了,太拉風了,太酷了!”電視台小劉叫道。
李梅可沒空搭理他,她現在是雙眼迷離,不知身在何方了,眼裏隻有段明輝的身影,直瞪着段明輝看。
李毅和謝天激動地站起來大叫道:“師傅,我們在這裏!”
段明輝看見李毅和謝天,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見到在場的中方武林人士都站起來抱拳行禮表示敬意,他也回了一禮,然後轉頭看向土狗一郎問道:“你就是土狗一郎!”
土狗一郎忍着胸口痛見到段明輝現身之後,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這還是人類嗎?完全脫離了地球的引力,懸于虛空之中。
土狗一郎見段明輝問他,連忙彎腰九十度,說道:“嗨!正是小人,小人不知前輩駕臨,最該萬死!”
段明輝見這土狗一郎居然能屈能伸,欺軟怕硬,倒也符合日本人的性格,問道:“剛才大師已經倒地不起了,你爲何還要繼續攻擊?”
土狗一郎聽段明輝這麽一問,吓得一身冷汗,連忙又鞠躬道:“嗨!小人以爲以大師身手定能躲得過去,誰知他已經力竭,小人身在空中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實在很慚愧!”
在場的人都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明明是要緻大師于死地,現在遇到狠角色了,卻來個一推二五六。
這時歸元大師已經站起來了,口宣佛号道:“多謝趙施主及時趕到,否則老衲這條老命隻怕要交待在這裏了!”
段明輝看他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點内傷,以他的功力,調養一陣子就好了,對觀衆席上喊道:“段宏,還不快扶你師傅下去休息!”
段宏也是被段明輝的出場方式給驚呆了,才忘了師傅還倒在擂台上,聽見段明輝叫他,才清醒過來,急忙跑過來将歸元大師扶了下去。
土狗一郎有些害怕段明輝找他算帳,等歸元大師下去以後,對段明輝道:“前輩,比武到現在爲止已經結束了,如果前輩沒有什麽事的話,小人就告辭了!”
“且慢!”段明輝不等他挪動腳步就把他叫住,說道:“你大老遠地從東瀛過來挑戰我們中原武林,怒我們招待不周,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五年之後,我會派我的徒弟前往東瀛,挑戰東瀛各大門派,希望你回去之後轉告你們東瀛的武林人士!”
土狗一郎急忙鞠躬道:“嗨!小人一定将您的話轉告其他的同道!”
段明輝見他答應了,擺了擺手道:“你可以走了!”
土狗一郎又鞠躬道謝,帶着手下走了。
小劉叫道:“大BOSS太給力了,我頂!”
剛剛叫完,就挨了李梅一巴掌,“哎呀,李姐!你幹嘛打我!”小劉轉過頭來看見李梅眼癡癡地盯着段明輝看,在旁邊問道:“李姐!你該不是看上這大BOSS了吧?”他問完,見李梅毫無反應,心裏哀号一聲:“完了,李姐的魂都被勾走了!”
段明輝見土狗他們走了,朝李毅和謝天看來說道:“你們兩個還呆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随我回去!”
李毅和謝天同聲道:“是,師傅!”
段明輝手一擺,李毅和謝天的腳下就刮起一陣旋風,将他們兩人緩緩托起升高,等到他們到了段明輝身邊,段明輝又向其他武林人士抱拳道:“各位!在下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
青松等人都抱拳道:“施主慢走!”
段明輝含笑點頭,雙手抓住李毅和謝天,身體快速上升,穿進雲層之中不見了蹤影。
段明輝帶着李毅和謝天走後,還沒有走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老道,看來咱們還是要經常去藏武山莊走動走動才行啊!”李經武說道。
何道長點點頭道:“沒錯,這再好的關系,如不經常走動,也就漸漸淡了”
歸元大師喘氣道:“去的時候可别忘了叫上老衲!”
段明輝都不見了,李梅還癡癡呆呆的,這可吓壞了電視台的同事們,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将她喚醒。
李梅清醒過來,讓其他同事先回台裏,臨走前對小劉說:“小劉,你回去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小劉擔心地問道:“李姐,你沒事吧?你該不是要去找那大BOSS吧?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的!”
李梅道:“謝謝!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擔心了!”她說完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了家,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直接去了機場,上了去京城的飛機。
兩天以後,她在一個警察朋友的幫助下,根據她畫的畫像,查到了段明輝的資料,但是資料上什麽也沒有,除了一張照片,所有的資料都是最高級别的保密狀态。
李梅見到這種情況,直接癱軟在地上,這可下壞了她的朋友,這時濱海那邊來了電話,電視台的同事打電話告訴她,用手機拍攝的視頻,在段明輝的那部分全部是空白,什麽也沒有。
李梅見各種渠道都查不到,隻好壯着膽子回家問她爺爺,誰知道老爺子一聽說孫女要查段明輝的底細,當場雷霆大怒,吩咐警衛員将她關在家裏,不讓她出門。
段明輝看着眼前這六個小蘿蔔頭有點無奈,他們是一問三不知,除了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以外,其它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這叫他怎麽去找他們的家人?
交給警察?扯淡!每天走失或者被拐賣的小孩不知道有多少!将他們交給警察,最後十有**會被送到孤兒院去。[
“這樣吧!叔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你們的父母,你們就先留在這裏,過幾天叔叔送你們去學校上學,等找到了你們的父母親人,再送你們回去!你們覺得怎麽樣?”段明輝看着他們問道。
高月懂事一點,對段明輝說道:“叔叔,我們都想拜你爲師,跟你學功夫,請你收下我們吧!”
其他五個孩子都點了點頭,段明輝道:“哦?你們爲什麽要學功夫呢?”
林譽用他特有的童音說道:“我學了功夫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其他兄弟姐妹!”
劉傑舉手說:“我學了功夫就能打壞人,保護好人!”
東方韻說道:“我要學電視裏的俠女一樣!”
段明輝笑呵呵地聽他們說着學武的目的,打量了他們幾人,這幾人當中除了孫玉龍和高月資質是上佳之外,其他四個都隻是中等資質,在武學上沒有成爲絕代高手的機會。
他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就收下你們,但是呢!學武并不能當飯吃,你們以後總要長大,總要離開師傅去闖天下的,所以你們除了學武之外,還必須學會另外一種生存技能,這幾天你們自己都想想,自己長大以後要做什麽樣的人!比如說,你長大了想要做一個老師,或者想做一個将軍,或者公司的老闆,又或者想要做官爲老百姓服務等等,想好了就來告訴我,我會按照你們以後的發展方向來培養你們,你們自己也要堅持不懈的努力朝這個方向前進,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