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他站來走到祭壇中間,将菱形晶石取出來,拿在手上看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一副地獄的慘狀,無數的鬼魂在裏面嘶嚎,怒吼,這情景差點将他的心神攝入其中,好在他意志堅定,及時反應過來,要不然很可能會被裏面的鬼魂吞噬掉神識,成爲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看樣子這東西是一件法寶,他将晶石收了起來,回到地獄三頭犬
段明輝聽德斯拉說完之後,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開啓黃金大門的機關就是開啓魔法陣機關,大祭師将自己的生命之力貫注在機關裏,一旦紐動機關,生命之力被釋放出來,召喚儀式也就開啓了!”
德斯拉歎道:“我就知道那魔法陣畫在那裏不會沒有作用的!大祭師的設計真是天衣無縫,隻要我們想要進入墓室,就必須按照他的安排去做,而這樣做之後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面對那地獄三頭犬,那怪物是不會放我們走的,因爲它已經和大祭師簽定了契約,它的責任就是允許外人進來,但不放走一個!”
德斯拉的話音剛落下,墓室裏一口稍小一點的棺材蓋突然打開一截,從棺材裏面直挺挺地豎起一個人,“哈哈哈!謝謝誇獎!好久沒有聽到人類的聲音了!”
段明輝和德斯拉同時驚恐萬分,不由自主口中問道:“大祭師?”
那從棺材裏挺起來的人說道:“正是本座!想不到這麽多年了,還有人記得本座!”
隻見那人頭戴九陽巾,身着黑色八卦道袍,身材修長,面色蒼白,全身氣勢滔天。
段明輝好歹也是進入金丹境界的高手了,但是在大祭師面前,段明輝感覺泰山壓頂一般喘不過氣來。
德斯拉和他的手下們更加不堪,雙膝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德斯拉哆哆嗦嗦道:“大,大祭師,書上不是記載您已經死了嗎?”
顯然這個問題非常好笑,大祭師哈哈大笑,之後說道:“原來是你們這群吸血鬼!那是本座讓他們寫上去的!除了大王,本座的話誰敢不聽!”
德斯拉雖然趴在了地上,但思維還算清晰,不愧是活了幾百年老怪物,又問道:“那您這樣的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是爲了讓别人放心闖進來?”
大祭師嗤之以鼻,說道:“你這話怎麽問得這麽愚蠢?如果本座的目的是這樣,隻不過多死些人罷了!本座在中原有仇家,爲了讓他們放心,才讓人在記載上這樣寫的!”
大祭師說完向段明輝看過來,段明輝隻覺得身體一寒,連忙躬身說道:“晚輩段明輝參見前輩!”
“哦!小娃娃你是從中原來的?竟然有金丹期的修爲了,你年歲幾何了?”大祭師問道。
段明輝道:“晚輩今年三十有三!”
大祭師聽他說隻有三十三歲,雙眼立刻冒出精光,說道:“好,好,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想不到在天地靈氣日益消散的今天,竟然還有你這朵奇葩!”
段明輝連忙道謝道:‘多謝前輩誇獎!“
大祭師伸出手指,一道光芒射在大門牆邊一個機關上,黃金大門又打開了,這時他大袖一揮,墓室内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德斯拉和他的手下立刻被大風刮起向外面飛去,血族們身在空中完全借不着力,隻得驚恐地揮舞着四肢大叫。
段明輝見大風刮起,立刻使了個千斤墜,讓自己身體穩穩地站在地上。德斯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門沿,終于在黃金大門關上的最後時刻,将自己拉了進來。
這時外面響起了血族們凄厲的慘叫聲,顯然是受到了地獄三頭犬的攻擊。
大祭師毫不在意外面的人的死活,他見德斯拉又将自己拉進來了,再次伸出手指射出一道光芒将德斯拉擊倒在地上,段明輝沒有阻攔,他看出德斯拉沒有生命危險。
過了半個小時,外面的慘叫聲終于停止了,大祭師看着段明輝道:“本座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去了,你給本座說說外面的情況如何?”
段明輝躬身道:“段明輝遵命!自從匈奴王阿提拉陛下駕崩,距離現在已有一千六百年了,現在外面天地靈氣幾乎全無,修真時代已經沒落,科技文明時代全面到來,人類靠智慧發明了飛機、汽車這些日行千裏、萬裏的通行工具,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物質生活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但精神生活日漸頹廢......”
段明輝一口氣給大祭師介紹了個大概,大祭師神色恍惚,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想不到一千多年過去了,已經是世事全非,滄海桑田!本座确實是死了,現在在這裏的隻不過是一縷元神,本座的時間不多了,在元神徹底消散之前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
段明輝恭敬道:“晚輩洗耳恭聽!”
大祭師道:“本座的名字除了大王和我那仇家,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本名皇甫玉圭,本是一個山村小子,由于機緣巧合踏上了修真,有天我外出辦事,回來之時發現師門滿門被滅,爲了複仇我心性大變,從此堕入魔道,殺了仇家大部分人,但是爲首的一個境界太高,我一時無法殺他,後來就來到西方助阿提拉征戰,并同時在戰場上收集戰魂修煉魔功,無奈大王正要功成之時被西方術士詛咒而死,本座爲了給他布置這座地宮走火入魔了,在神志清醒之際,留下了這縷元神。段明輝,你年紀輕輕已有這般成就實屬不易,一定要将修真文明傳承下去,本座這裏有些修煉心得,傳與你吧!”
皇甫玉圭說完,就見他額頭射出一道清光,直接射進段明輝的額頭上,段明輝連忙将這些記憶修煉心得保存好,放置在腦海的一角,等待皇甫玉圭繼續說話。
皇甫玉圭又說道:“本座還有一個請求!”
段明輝道:“前輩請說,晚輩必将竭盡全力完成!”
皇甫玉圭道:“那本座在這裏多謝了,這裏的東西你看上什麽随便拿,包括大王的随身兵器和他手上的乾坤戒指,那本我從中原帶來的,出去之後用那把兵器可以将門外的地獄三頭犬殺死,之後你在黃金大門外設下禁制,将墓室完全徹底封死,每到禁制時間将過之時,你要親自過來将禁制再次加固,不得讓人騷擾大王和本座的遺體!”
段明輝抱拳躬身道:“前輩放心,段明輝必當在有生之年全力看護前輩的安息之地!”
皇甫玉圭微笑地對段明輝點了點頭,雙眼慢慢的閉上,一縷清氣從他頭頂冒出,過了一會消散在空氣中,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棺材蓋又蓋上了!
段明輝深深地向皇甫玉圭的棺木鞠了個躬,走到阿提拉的棺材前,将棺蓋打開,取出兵器和乾坤戒指,這是一把魔道法器兵刃,它的功用就是将對方殺死之後能夠吸取對方的生命之力,即使拿刀的人身受重創,隻要這把刀不離手,兵器先前吸取的生命之力就會反饋給拿刀的人,那他就不會死,除非刀中的生命之力枯竭。
段明輝将戒指戴在手上,提着大刀走到大門牆邊按動開門機關。黃金大門打開了,地獄三頭犬正守在門口,段明輝從旁邊沖出來對着那怪物就是一刀,刀砍在它一個頭的脖子上,地獄三頭犬發出一聲慘嚎,段明輝死死到按住刀柄,讓刀能充分地吸取它的生命之力。
那怪物身體一抖,将砍在脖子上的刀掙脫,身上的毒蛇毛發噴出大量的毒液,段明輝一閃身跳到它身後,躲過了毒液的攻擊,對着它的身體又是一刀,那怪物再次發出慘叫,全力掙脫了段明輝手上的刀,一個跳躍跳到遠處,不讓段明輝近身攻擊。
段明輝正要沖過去,這時那怪物中間頭顱大嘴張開,噴出一道毒霧,射向段明輝,段明輝一個跳躍躲到一邊,毒物将段明輝剛才站立的石闆腐蝕融化了。
段明輝趁它的攻擊停歇期,對着他就一刀隔空斬出,刀罡将那怪物劈成兩半,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他以爲這怪物活不了了,誰知道沒過多久,黑色的鮮血漸漸回流,它原本被劈成兩半的身體又合二爲一了。
段明輝左手伸出就是一道掌心雷劈在它身上,那怪物左邊頭顱的大嘴一張,居然将雷電生生吞吃了,還打了個飽嗝,吞吃雷電之力後,它身體仿佛大了一圈,右邊頭顱大嘴一張,一口冰霜迅速噴出,段明輝正被他它吞吃雷電的行爲震驚了,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它噴出了冰霜封凍,段明輝全身法力膨脹,一舉将封住自己的冰塊全部震碎,對着那怪物就是一刀,那怪物再次被刀罡劈成兩半,鮮血灑了一地,這時段明輝飛身上前,将刀插在被劈成兩半的怪物身體中間。
地獄三頭犬好象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居然動彈不得,全身就像打擺子一樣抽搐着,大量的生命之力順着身體被吸入刀身之中,不到一會兒功夫,它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堆黑灰。
段明輝擦了一把汗,将刀插入刀鞘用繩子綁在背上,然後将昏迷中的德斯拉扛到外面,又把墓室裏的所有财務和器具都搬到外面,直到墓室裏除了兩口棺材什麽都沒有,才按動機關将黃金大門關上,段明輝一閃身從門縫裏面出來,從身上掏出布陣的材料準備設下禁制。
他首先在黃金大門上布置了一個聚能陣法,然後再小心地開始刻畫攻擊陣法,包括金、木、水、火、土五行攻擊陣法,沒有人能夠躲這五行攻擊陣法的攻擊,除非你已經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之中,或者闖入者的修爲比段明輝還高,直接憑深厚的法力抵擋。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禁制布置全部完成,段明輝一臉憔悴地轉過身來,這時德斯拉早就醒了,但并沒有打擾他。
德斯拉見他完成了,問道:“那怪物呢?”
段明輝道:“死了,老德,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德斯拉走過來道:“什麽事?”
段明輝指了指地上的所有東西道:“你的損失不小,來的人隻剩下你一個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包括你非常在意的血族聖器,我知道你想将總部搬到這裏來,這個我也不反對,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德斯拉道:“說說看!”
段明輝斟酌了一下道:“大祭師已經死了,我答應過他永遠不讓别的人進去打擾他和阿提拉的安息!所以我将這扇黃金大門上了禁制,所有靠近這座大門的人都會受到攻擊,除非有人境界和法力比我高!而且我也留下了精神烙印,隻要有人動了禁制,無論我在哪裏都能感應到。我已經向大祭師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永遠看護它,你将總部搬到這裏來可以,但是得遵守我的規定,你和你的族人都不得靠近和破壞我的禁制!如果你同意,請你發下你們血族的血誓”。
德斯拉沒有猶豫說道:“好,我同意!”他說完将手指咬破,用蘊涵法力的鮮血在空中畫出一個圖形,嘴中念道:“我德斯拉以自己的名義謹向血族祖先——該隐,發下誓言,我和我的族人永遠也不會去靠近和破壞眼前黃金大門上的禁制,否則必将受到地獄惡魔的吞噬,成!”那空中圖形開始發光,不一會就消散了。
段明輝道:“謝謝!”
德斯拉擺手道:“這沒什麽,裏面的東西都搬出來了,我要那地方也沒用,隻是這次損失太大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元氣!”
段明輝安慰道:“這次黑暗能量充足,足夠你們使用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恢複實力的!按照先前的約定,我隻取了這兩樣東西,其它的都歸你了!”
德斯拉感謝道:“趙,這次真的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隻能看這座地下宮殿而望而興歎”。
段明輝道:“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還要借你這地方恢複法力,對了,你還得幫我準備一張文物鑒定證書和買賣證書,我背後這把刀沒有這兩樣東西,如果走正常渠道隻怕上不了飛機,雖然我能踩着它飛回去,但是那太耗法力了!”
德斯拉道:“這個沒問題,我們血族就有很多頂級鑒定師,至于買賣證書,出點錢就能解決,包在我身上,保證你沒有任何麻煩!”
段明輝等德斯拉出去以後,開始迅速地恢複法力,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體内法力充盈,就清醒過來,将背後的魔刀抽出來,抛向空中用神識包裹它,并且侵入它内部,找到控制系統之後刻上自己的精神烙印,這把刀經過很多主人之後,原來主人的精神烙印已經完全消散,所以他很容易就将這法器變成了自己的。
再看看戒指,這是一個擁有内部空間的乾坤戒指,阿提拉已經死了很多年,而且他本身并非修道人士,留在戒指裏面的精神烙印早就沒有了,現在這戒指就成了無主之物。
段明輝将神識探入其中,内部是一個一千立方左右的空間,四周黑暗,空間能量将這裏與虛空隔開,空間裏堆了很多金銀财寶、鑽石瑪瑙、珍珠翡翠,還有一些木桶裝葡萄酒,以及大祭師收集的一些煉器材料,他清理了一下,就将自己的精神烙印刻上,戒指就成了自己的。
他倒是忘了,有了這乾坤戒指,直接将刀放到戒指空間中,完全用不着讓德斯拉準備文物買賣證書。
機場
德斯拉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銀行卡說道:“趙,我知道你不在乎錢,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給個面子嘛!你知道我窮得隻剩下錢了!”
段明輝聽得哈哈大笑,說道:“好,我就給你這個面子收下了,這裏面有多少?”[
德斯拉道:“不多,兩億,最多可以透支一億,你放心用,如果透支了,我自然會收到銀行通知,我來解決!”
段明輝接過來點了點頭道:“你确實隻剩下錢了,有空去我那邊坐坐,别老是呆在地下不出來!”
德斯拉道:“我會的,一路順風!”
段明輝擺了擺手,轉身上了飛機。
自從上了飛機,就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因爲他現在的造型确實有點“另類”,他穿着德斯拉從家裏翻出來的長袍,料子倒是不錯,但樣式太古老了,不過将長刀背在背上以後,這種搭配了就合适了,看樣子像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俠客。
大半個月沒有吃食物了,讓他有點想念,在機場下飛機以後,叫了一輛車。
“嘿!哥們,打哪來啊?你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司機也不見外,直接開口聊起來。
段明輝笑了笑:“那倒不是,這衣服是從朋友家裏翻出來的,而他就是個老古董,也沒有别的衣服,隻好将就穿一下”。
司機打量了一下道:“剛開始我還以爲你是演員,但是你從機場出來的,那肯定不是了,你還别說,你這身造型穿在你身上特酷,特帥,特合适!”
“對了,把我拉到一家酒店,我要去吃個飯!”段明輝沒接他的話。
司機道:“好勒!”
出租車在一家高級酒店門口停下,段明輝付錢下了車。
“先生,您不能進去!”兩個保安在門口直接攔住了段明輝。
段明輝疑惑道:“哦?你們這裏不能吃飯嗎?”
左邊胖子保安道:“能吃飯,但您不能進去!”
“這又是爲什麽?”段明輝問道。
胖子保安指了指段明輝身上的衣服道:“衣裳不整者不能入内!”
堂堂修真者,人類社會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竟然被人說成衣裳不整。段明輝聽他說完臉色一變,擡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那胖子保安完全沒反應就被扇飛出五、六米遠,在地上滾了幾滾,門外門内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的女人尖叫之後條件反射地捂住嘴巴。
右邊瘦子保安一聲大喊:“你怎麽打人呢?”
他剛喊完,就被一巴掌扇得跟胖子滾在了一起,段明輝拍了拍手,擡腳走了進去。
胖子保安反應過來,顧不得找掉落的牙齒,連忙将呼叫器拿起來,用漏風的嘴巴叫道:“前門有人搗亂!前門有人搗亂,ove!”
“馬上來,ove!”對方說道。
酒店大廳裏面的服務員看到外面打人的段明輝走了進來都躲得遠遠的,更不要說大堂經理這種見風使舵的人了。
段明輝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眼光喊道:“服務員!”
大堂經理急得滿頭是汗,心裏直罵保安怎麽還不來,正在心急的時候,保安隊長帶着幾個人跑了進來,看到大堂經理指着段明輝,他大手一揮,後面的幾個保安沖過去将段明輝圍了起來。
保安隊長走過去對段明輝說道:“先生,請你出去,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段明輝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看者菜單。保安隊長見段明輝不理他,朝其他保安道:“将他扔出去!”
四個保安伸手将段明輝按住,正要把他架起來,隻見段明輝沒有什麽動作,其中三個保安就飛了起來,将周圍的桌子砸碎了三張,酒水燙汁灑了一地,桌子邊的食客被吓得發出驚叫,退得遠遠的。
還有一個保安被段明輝抓住手掌按在桌子上,他慢慢從桌上拿起一雙筷子,一下就将筷子插進那保安的手掌上,筷子從手背穿過插進桌子中,那保安疼得發出一聲慘叫!
“啊!隊長,救我!救我啊!”那保安痛苦大叫道。
保安隊長退後幾步,對門外的胖子喊道:“打電話報警!”
胖子答應一聲,連忙将電話掏出來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