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沒有說話。身體如鬼魅一樣飄到段明輝身邊,手上寒光一閃,突然感覺自己不能動彈了,手上的匕首也被段明輝伸出兩根指頭夾住。
段明輝将匕首拿下來笑道:“小子,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就不要參合了!我可以原諒你第一次,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這一點希望你要明白!”
“碰”的一聲槍響,陳老闆擡起的手上握着的在車燈的照射下冒着青煙。而射出的子彈被段明輝伸出兩指頭夾住,現在還在指縫中高速旋轉。
段明輝也懶得廢話了,一甩手,指縫中間的彈頭就穿透了陳老闆的眉心,陳老闆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挖好的坑裏,段明輝一揮手。周圍被挖出來的泥土瞬間被推了起來,将坑填平了。
轉身打量了阿風一下,段明輝笑道:“小子,便宜你了,這老家夥這麽大一家賭場歸你了,我想你不會蠢到連這種手段都沒有吧?賭場這種營生喪盡天良,記住我的話,不要被**控制了自己心靈,少做害人害己的事,好自爲之吧!”
段明輝說完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阿風揉了揉眼睛,發現段明輝是真的不見了,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高人,暗自慶幸自己在酒店房間裏做的決定,如果要是當時自己再往“屍體”上插一刀,估計自己連老家夥的待遇都沒有,老家夥起碼還有一塊地埋屍。
等段明輝消失不久,阿風就駕車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僞造了陳老闆将賭場轉讓給自己的文書,然後花了一大筆錢請了一個無良律師,帶着他到了賭場。
先前逃回來的保镖們正在賭場惶惶不可終日。看見阿風回來了,都非常震驚。也很佩服,看阿風的眼神都帶這畏懼!他們其中一個小心詢問他們逃跑之後發生的情況,阿風說陳老闆被僵屍攻擊,自己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險趕走了僵屍,而陳老闆身受重傷,在臨死之前把賭場轉讓給了自己,并且拿出了轉讓文書,還有律師公證,保镖們雖然心裏有疑問,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都支持阿風。
阿風就這樣接管了賭場,爲了應對陳老闆那幾個混吃等死的兒子,當天深夜他又返回埋葬陳老闆的地方,把陳老闆的屍體轉移另外的地方埋了,把這裏弄得亂七八糟的,做出産生了屍變,僵屍從墳裏爬出來的假象。
屍變是所有的保镖都親眼看見的,他們都可以作證,這一點讓陳老闆的二世祖兒子們無可奈何,阿風爲了讓那份轉讓文書具有法律效力,又花了一大筆錢買通了一家權威鑒定機構做出了證明轉讓文書是陳老闆親筆簽名的。
雖然這樣做了還有漏洞,但是無良律師和權威鑒定機構卻沒膽子出賣阿風,因爲他們也成了幫兇,同案犯,而且現在阿風接管賭場之後,一舉變成了澳島勢力最大的幫派團夥的老大,誰敢出賣他?也許還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就被人幹掉了。
段明輝回到酒店之後就繼續修煉颠倒乾坤陰陽**,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自己現階段能修煉的前六層修煉完畢。
早上起床之後,段明輝梳洗了一下,就出去敲響了黃清河的房門,黃老頭估計是手被砍斷了,情緒很低落,一夜沒睡,臉色很不好看,開門見是段明輝,便問道:“要走了?”
段明輝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看你這麽可憐,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又沒地方去,跟我回家吧!”好歹黃清河傳了他一門絕妙的法門,也算是有師徒之宜,總不能把這個孤寡老人丢下不管了。
黃清河愕然,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連忙說道:“好,好!你進來等我一下,我随便洗一下就出來”。
等了十幾分鍾,黃老頭才從洗浴室裏出來,兩人在前台結了賬就出了酒店。段明輝看他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就帶他到商場買了幾套衣服,現場換上一套。
段明輝帶着黃老頭去找他朋友的家找人,卻發現朋友根本不在家,電話也關機了,沒辦法隻能以後再說,就帶着黃老頭上了回濱海的飛機。
在黃老頭的心裏,他已經認定了段明輝就是他的徒弟,現在跟着段明輝回家,吃段明輝的,住段明輝的,還讓段明輝養老送終,那是理所當然!
徒弟和學生不是一個概念,在一些領域内,師徒就形同父子,那些傳統的隐秘門派還保持着這個遠古的傳統,師父教徒弟技藝,教徒弟做人、爲人處世,徒弟讓師徒不滿意了,師傅甚至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而師生關系在民國和民國以前還是非常親密的,老師對學生很是照顧,學生也對老師非常敬愛和服從,就比如蔣委員長,他對他的學生多好,他在黃埔軍校前幾期的絕大部分學生都成了民國的高官和将領,就是去參加了gcd,後來被他部下抓住的學生,他也沒有下殺手,可見那個時代對師生關系的看重。
到了現在,人們已經越來越不在乎這層關系了,什麽都變成了利益至上,有奶便是娘,人情關系也越來越淡薄。這也許是一個物以稀爲貴的道理,民國和民國以前能讀書、讀得起書的人很少,所以學者們和學生們都非常看重師生關系,但是到了現在,每年畢業的大學生不知凡幾,教授、老師們根本就顧不過來,幫了這個,漏了那個,索性哪個都不幫,全看學生們自己的,當然這可能隻是一個方面,還有可能與整個社會的浮躁有關,學生們連父母的話都不聽了,還聽老師的?現在教授變成了“叫獸”,他們也就沒有了尊敬之心。
段明輝帶着黃清河回到家,安排了一間房間給他住下,又讓費德洛給買了新的被子以及一些床上用品,算是吧黃老頭安頓下來了。
傍晚安妮回家後,段明輝便介紹道:“這老頭算得上是我師傅吧,你叫他黃老頭就得了!”
黃清河笑罵一聲:“臭小子!”
安妮當然不會跟段明輝一樣亂叫,很是正式的叫了一聲師傅,黃清河樂得滿臉的皺紋都起來了,連聲說道:“好!好!以後我住在這裏就給你添麻煩了!”
安妮笑道:“不麻煩,師傅能來住,我們都很高興,兩個孩子都上學去了,一年到頭也回來不了幾次,現在您來了,家裏也就多了一些生氣,熱鬧了很多,希望您住得習慣,我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的,您就直說,我們會改的!”
黃老頭對安妮這個徒弟媳婦非常滿意,剛開始他見到安妮的時候還頗爲不滿,心想段明輝怎麽就娶了一個洋婆子呢?現在聽安妮這樣一說,他可算是安心了。
沒多久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表外甥女甘婷婷和她男朋友回來了,看見兩人垂頭喪氣的樣子,段明輝便知道這兩人估計又沒應聘上。
兩人叫了一聲表舅,便要回樓上自己的房間裏,段明輝連忙叫住:“你們兩個等等!過來坐下,表叔給你們介紹一下”。
甘婷婷兩人便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段明輝介紹道:“這是黃爺爺!”又對黃清河說道:“這個是我外甥女甘婷婷,徐林,是婷婷的男朋友!”
甘婷婷兩人站起來同時叫了一聲“黃爺爺!”,黃清河笑着答應了,直誇兩孩子長得就像那金童玉女。
段明輝見兩人的模樣,便問道:“怎麽,工作還沒着落嗎?”
甘婷婷和徐林兩人無聲的點了點頭,段明輝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從明天開始先去你們舅媽的公司裏上班,積累一些工作經驗,鍛煉一下工作能力,等什麽時候你們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和經驗都很好了,想自己出去闖蕩,我們也不攔着,工資按照正常情況發放!”說完轉頭問安妮:“你那裏有沒有問題?”
安妮想了想說道:“我那邊人都滿了,你不是才收購了宇華集團嗎?他們那麽大的大公司安排一兩個人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段明輝看向費德洛,費德洛說道:“先生,那我來安排吧!”
段明輝點頭對甘婷婷和徐林說道:“那就這樣定了,你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老費将宇華集團的資料拿過來讓你們熟悉一下,後天去上班!有沒有問題?”
甘婷婷和徐林兩人找了快一個月的工作,還是沒有着落,都快心灰意冷了,他們想自己找一份滿意的工作,不想聽從大人的安排。----現在段明輝這樣安排,他們雖然不怎麽樂意,但也隻好答應,先混着再說。
吃完晚飯之後,甘婷婷和徐林兩人回房了,安妮也上樓去洗澡,費德洛對段明輝說道:“先生,今天有你的一封信!我已經放在書房的書桌上了!”
“信?這可真是奇怪了!這年頭還有人寫信?而且還是寫給我的?老頭,你自己坐一會,我先去了!”段明輝說道。
黃老頭正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根本就沒聽清楚段明輝說什麽,一個勁地揮手說:“去吧,去吧!”
段明輝來到書房,将門關上,走到書桌後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看,發信地點也不知道是哪裏,一連串的西方文字,反正不是英文。
用裁紙刀将信封裁開,從裏面抽出信紙,信紙有幾頁,折成了幾折。他翻開一看,發現是漢語寫的。然後放在桌子上用鎮紙壓着,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重新坐下之後,拿起信看了起來,開頭便寫着:“尊敬的趙先生:也許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是我卻一直不能忘記你!
十四年前,一個被拐賣到西班牙的女孩,那就是我。吳燕!自從被拐賣到西班牙之後,我就被迫從事女的工作,直到十四年前的今天,我在夜市裏遇到了你!之後,我借助你給我的名片,借助你的力量取得了一個小幫會的控制權,成爲了這個小幫會的頭領。
你給我名片,也許在你眼裏不算什麽,隻是舉手之勞,但對于我來說。卻是在我深陷泥塘的時候,岸邊伸出的一根棍子,這根棍子很長,很結實,很有力量,它不僅把我拉出了泥塘,還成爲了我防身的利器。
從那以後,我就全心全意發展幫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下面兄弟們的幫襯,在五年的時間裏将幫會的勢力發展到了整個馬德裏。
我雖然沒讀什麽書。但是我知道一個組織如果沒有嚴明的規章制度,沒有目标。就會像一盤散沙,成不了什麽氣候,在幫會的勢力發展到整個馬德裏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随後我就開始大力整頓幫會,剔除掉幫會中不安分、混日子、想靠着幫會撈好處撿便宜的家夥,并且制定了包括我都要遵守的幫規制度,整個幫派爲之一清,弟兄們空前團結,在随後的這些年裏,我将幫派的勢力發展到了整個西班牙,在西班牙的各個大中城市裏都有我們的分舵。
勢力越大,樹立的敵人也越多,但是我們都一一挺過來了,我們這個幫派不搶劫、不販毒、不欺負貧民老百姓,收了商家的保護費就保護他們的生意,現在我們幫會已經有自己的三家大型集團公司從事國内外的貿易,走私這類事情是難免的,但是我們不販賣人口,不逼良爲娼,當地的老百姓都和我們相處得很融洽,甚至在我們與其他幫派争鬥,與當地官府周旋的時候,他們還幫助我們。
我永遠也沒有忘記你對我說過的話,在同胞有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經過我的努力,在西班牙的華國人組成了華人社這個組織,我們這些人當中有我這樣的幫派人士,有醫生、有留學生、有廚師、有足球運動員,有律師,有白領,有勞工,還有在這邊開公司的華人老闆,我們這些人互相幫助扶持。
我已經結婚了,丈夫是一個廚師,人有點胖,但人很老實,對我也很好,我們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現在在讀小學,我想明年送他回國讀書,讓他不要忘了自己是一個華人,不管身在哪裏,我們的根始終在華國。
前段時間我去一個同胞家裏做客,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她丢在桌子上的報紙,那是她剛從國内帶過來的,我從報紙上看到了你的消息,當時我很激動,十四年了,我再一次知道了你的消息。
讓我想不到的是足球之王林譽竟然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的鐵杆粉絲啊!還有世界功夫大師、國際天皇巨星謝天也是你的徒弟,而你把他趕出了師門,這真是太可惜了,其他的幾個徒弟都是各個領域舉足輕重的人物,而我和他們比起來,差得太遠,上不了台面。
還有一件事情,當初我接管這個幫會的時候是打着你是我靠山的旗号,你可我的老大哦,如果有人欺負我們,你可要替我們撐腰。
就說這麽多了,如果你來西班牙一定要通知我,現在我大小也算是一個地主,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此緻!
敬禮!
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