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輝笑道:“一個人恐怕不夠啊,您看,這個亞太地區的分會會長、北美地區分會會長、南美地區分會會長、澳洲分會會長,非洲地區分會會長、歐洲地區分會會長這些高層都還沒有着落呢!其他的比如華國區會長我們可以通過獵頭公司慢慢找,但是我剛才說的這些高層必須盡快落實到位才能開展工作啊!我還需要這些人去各個國家跑相關手續,雖然說各國不敢不給我面子,但是這個手續總不能我親自去跑吧,那還不把我累死”。
羅斯點頭說道:“沒錯,就憑您的名号,還真沒有敢不給面子的國家,隻要能在幾個大國建立起分會,其他小國家都不是問題!名聲打出去以後,影響力就大了,我盡量多給您介紹些人過來!”
段明輝高興地說道:“那就拜托您了!剛才我們還說到一個事情,就是這個總部設在什麽地方的問題,您有沒有什麽意見?”
羅斯想了想說道:“我覺得總部設在哪裏其實與其他因素沒有什麽關系,因爲它不直接對外服務,它的主要功能是管理,而其他的分會設在哪裏就是關鍵了!因爲它們是要直接對外服務的,這些分會要設立在人口數量和經濟總量龐大的城市,這樣容易接到雇傭方的委托!而且偏重于戰鬥類的分會要設立在政局混亂的地區,一切都要考慮是否能接到顧主的委托爲前提!而傭兵們是自由人,他們哪裏都可以去!”
聽了羅斯的話,段明輝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看來你們搞經濟的眼光就是不同!”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一會,管家費德洛過來了:“先生,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哦,那就開席吧!”段明輝站起來吩咐道。
費德洛道:“是,先生!各位請上席吧!”
段明輝走到樓梯間喊道:“趙鼎、趙湘,你們倆下來!”
聽到段明輝的喊聲,兩個小家夥手拉着手下來了:“爸爸,叫我們來幹什麽?”
段明輝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村長叔爺爺家裏,叫他過來喝酒,記得要有禮貌哦!”
得到段明輝的吩咐,兩個小家夥同聲道:“是,爸爸!”然後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酒席散後,段明輝和村長趙德才兩人走進了書房,段明輝一邊沏茶一邊說道:“叔,您知道再過一個月是什麽日子嗎?”
趙德才端起段明輝給他泡的茶喝了一口,疑惑道:“一個月以後?什麽日子?”
段明輝笑着說道:“您看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再過一個月就是叔爺一百歲誕辰了!”
趙德才恍然大悟,拍着腦袋埋猿自個道:“你看我忙得把這麽重要的日子都給忘了!”
“叔啊,叔爺一百歲了,不容易啊!他老人家一輩子風風雨雨,苦苦熬到了現在,總算是過上了好日子,身體還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的!況且百歲高齡在咱們村還是頭一回,甚至在咱們鎮,在咱們縣隻怕也是頭一回,這是天大的喜事!大家夥現在雖然很忙,但是我覺得這事得辦,而且還得大辦特辦!”
趙德才準備從口袋裏掏煙,段明輝拿起桌子上的煙就遞給他,又說道:“前幾天叔爺來過我這裏了,當時我也忘了這事,要不是他老人家提醒,我也是記不起來,慚愧啊,叔!他老人家現在也是子孫滿堂了,人到了這個年紀自然是希望熱熱鬧鬧的,既然老人家有這個心思,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滿足他這個心願,我的意思呢,是我們本家的叔伯兄弟們都湊湊份子,拿點錢出來給他老人家辦個大壽,熱鬧個三天三夜,當然了,有些叔伯兄弟家裏困難點,這也沒關系·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大家齊心協力把這事辦好,你的意思呢?”
趙德才點頭說道:“是啊,難得出了個百歲高齡老壽星·這事要大辦,怎麽說也是我們的福氣,也是大喜事!要大辦的話,就是要花不少錢,我們這些叔伯兄弟雖然不少,但是這些年真正發了财的也不多,款項方面隻怕是缺口不少!”
段明輝想了想說道:“您看這樣行不行,先把大家夥召集起來·大家商量商量·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不出來的就跑跑腿出出力,總歸是盡到了心意,其他人也不會笑話,不夠的部分由我來出,另外呢,我的意思是趁着叔爺大壽,把宗廟祠堂也修修,修得像樣點,大氣點·這樣逢年過節祖宗們從陰間回來也看着舒心不是?這個修宗廟的錢也算在大家的集資款項裏面,所有不足的款項都由我來出,您看怎麽樣?”
趙德才吧嗒吧嗒抽着煙,抹了抹眼淚說道:“越啊,叔跟你說聲謝謝!叔不是沒想過給你叔爺做壽,這麽重要的日子叔怎麽會忘了呢?不是叔`不想盡孝心,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宗廟的祠堂我早就想修來着,看着它一天天垮得不成樣子,叔心裏也難受·就是沒錢修啊,大家也都不富裕,今天你既然提出來了,願意爲叔爺和祖宗們盡盡孝心,而且還想得周到,顧及了大家的面子,叔我要感謝你!”說着就要站起來給段明輝鞠躬。
段明輝慌忙地站起來制止說道:“哎,叔,别這樣,别這樣!你這是折殺我呀!”
等趙德才坐下之後,段明輝想了想說道:“您畢竟是叔爺的兒子,也是當事人,您就避避嫌,這個出面的活由我來幹,呆會我和您去一趟村部廣播一下,把本家的叔伯兄弟們都通知到,讓他們晚上到我家來商量商量,這個已經出嫁的本家姐妹就算了,她們畢竟已經是外人了,您看這樣行嗎?”
趙德才點頭道:“我看行,由你出面是最好的了,大家也很看重你!”
見趙德才點頭同意了,段明輝又說道:“出面的事情交給我,等大家籌集了款項之後,這個具體辦事我就沒時間了,過幾天我還要去一趟濱海,這個還得交給您來辦!我跟叔爺已經打了包票,開個三天的流水席,請幾家戲班子唱三天的堂會,什麽黃梅戲班子、京劇、昆曲、川劇變臉什麽的多請幾家,另外還要請縣電影院來放三天的電影,其他的請人幫工啊,鞭炮禮炮等等這些,您盡量想得周全點,不要怕花錢,花錢怕什麽?花了咱們再掙回來,隻要把名聲打出去了,來這裏的人多了,大家自然就賺錢了!還有這個開流水席放在什麽地方,唱堂會的在什麽地方唱,電影在哪裏放,這些您都得考慮考慮!另外,到時候動靜阄大了,上面可能要來人祝壽,您可能還要想好怎麽接待”。
“行,這幾天我好好想想!”趙德才說道。
兩人商量得差不多了,一起去了村部。
“下面播報一個通知,我是段明輝,請趙家家族本家叔伯兄弟們、姐妹們于今天晚上九點到我家來開會,有事商量!”
段明輝連續在廣播裏連續播放了三遍,才告辭了趙德才回了家,回家以後就把費德洛叫來吩咐道:“老費,你下午去買些瓜果點心瓜子之類的回來,晚上我要招待叔伯兄弟們,人數不少,多準備些茶水!”
“明白了,先生!”費德洛彎腰應道,說完就轉身準備去了。
等費德洛走後,陳軒帶着小雨從樓上下來,手上還提着香燭,“越哥,我和小雨想去昊子的墳上祭拜一下!”
段明輝點頭道:“行,我帶你們去!”說着就走到院子裏拿了一把鐵鍬扛在肩上帶着陳軒和小雨一起去了村尾的墓地。
到了墓地,陳軒和小雨在趙昊的墓前将香燭點燃,又燒了些紙錢,從包裏拿出三個酒杯和一瓶白酒,放在墓前,把杯子都倒上白酒。
陳軒和小雨對着趙昊的墓碑鞠躬行禮,“昊子,兄弟我和小雨來看你了,現在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們吧?”陳軒和小雨在墓前開始對着趙昊的墓碑說起話來。
段明輝拿着鐵鍬把趙昊墓地周圍的雜草都清理了一遍,又在旁邊挖了幾條淺淺的排水溝,然後坐在一邊抽着煙,聽着陳軒和小越在墓前回憶他們以前和趙昊在一起的趣事。
三人在墓地裏呆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越哥,工作上的事情我想好了,我想和小雨一起去傭兵公會去工作!”回家的路上,陳軒說出了他和小雨的打算。
段明輝抽一了口煙,點頭道:“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行!這一兩天你們先在這裏玩一玩,過幾天跟我一起去濱海,我們先去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人才,順便打打招聘廣告!馬上要開始工作了,我介紹一下人給你們認識一下!”
陳軒道:“越哥,我們想先從基層做起,畢竟我們還沒有高層管理的經驗,想先鍛煉一下!”
“這事我會考慮的!”段明輝說道。
吃過晚飯之後,魏成和楊林以及陳軒、小雨上樓看電視去了。
管家費德洛吩咐兩個傭人把客廳裏收拾了一番,又擺上桌椅闆凳,還不到九點的時候,趙家的叔伯兄弟們都陸陸續續來了,整個一樓大廳裏鬧哄哄的,這些兄弟姐妹們幾乎人人都帶着孩子,孩子的哭叫聲、嬉鬧聲讓人說話都聽不清楚,費德洛趕緊讓傭人把瓜果點心、瓜子糖果拿出來堵住這些孩子的嘴。
看見人都差不多倒齊了,段明輝把幾個有威望的叔伯請到上座,又讓費德洛拿出來幾條煙給每家男人發了一包,一時間大廳裏又煙霧缭繞,把那些小孩子們都熏到外面院子裏玩去了。
這些趙家的叔伯兄弟姐妹們足有六七十人,加上他們的老婆有上百人,把整個大廳都塞得滿滿的,兩個傭人不停地給每張桌子上茶水。
段明輝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笑道:“都來了吧?下面我要說的這個事情啊,與大家都有關系!誰讓咱們是同一個祖宗呢!有的叔伯兄弟可能記得這事,再過一個月,就是叔爺一百歲大壽了!一百歲啊!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活過一百歲的?能活個七八十歲就是長壽了!”
本家堂哥趙文良問道:“越子,你的意思是要給叔爺辦大壽?這事我贊成!說起咱叔爺的年紀那在咱們縣裏可能都是獨一個,老人家這麽大年紀了還能下地幹活,身子骨好的很。這是大喜事啊!我們這些小輩們也跟着沾沾光!”
趙文良今年快四十二了,這幾年做包工頭着實賺了不少錢,家的樓房都修有四層高,面積也很大,裝修得很豪華。孫子都有兩歲了。
段明輝見堂兄趙文良說完笑着點了點頭,又說道:“大家都看了電視裏放的那個四世同堂吧!多不容易啊!可咱們呢?咱們更加不容易。咱們現在已經是六世同堂。文良大哥的孫子都有兩歲了!這在全國恐怕也沒幾家吧!所以啊,我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就是商量商量怎麽給叔爺辦這個大壽,不僅要辦,而且要大辦特辦!還要請記者報道,要上報紙、上電視!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還想找人把我們這個大家族的事情寫成劇本,拍成電視劇,就叫六世同堂,讓全國的老百姓們都看看我們這個大家族從清朝末年到如今是怎麽過來的。經曆了怎樣的風雨滄桑!”
“好”,“好!”,“好!”,聽了段明輝的話,大廳的叔伯兄弟們都炸了鍋。一個個都大聲叫好!使勁地鼓掌。上報紙、上電視那是多風光、多面子的事情啊!幾個坐在上席的叔伯老人們都激動的臉色潮紅,嘴唇直打顫!爲了掩飾他們心裏的激動,都使勁地吧嗒吧嗒抽着煙。
想想也是啊。六世同堂,恐怕從古至今都沒有幾家能夠六世都能同堂的,“越啊,這個大辦恐怕要花不少錢吧?”段明輝的伯父趙石柱問道。
聽見趙石柱的話,大家都張大耳朵聽着,看看段明輝是個什麽說法!段明輝笑了笑說:“大伯是個明白人,這辦大壽肯定是要花錢的,讓德才叔自己辦的話,這個場面就小了很多,他們家沒那麽多錢大辦啊!搞不好他還要虧老本,我的意思呢,就是我們這麽叔伯兄弟大家一起辦,都湊湊份子,也不用再上人情了!至于每家出多少錢,這個不強迫一定要出多少,錢多的多出點,錢少的少出點,沒錢的就出出力,跑跑腿、幫幫忙,總之隻要參與了,那就說明你對老人家盡了孝心,老人家心裏肯定是知道的!”
本家堂弟趙星河說道:“越哥,按照你說的要大辦特辦,以我們這些人的财力,就是湊錢恐怕也有很大的缺口啊!”趙星河在鎮上中學當老師,是個文化人,人長得很斯文,結婚沒幾年,又沒有其他收入,口袋裏自然很羞澀。
段明輝說道:“星河不愧是大學生,中學老師,一下子就說到了要害處!前幾天叔爺到我這裏來坐了一會,我已經跟他老人家打了包票,要辦三天的流水席,請幾家戲班子唱三天的堂會,請電影院來放三天的電影,請記者上電視,我已經跟縣裏的人打了招呼,這個不用花錢,這六世同堂本身就是個天大的新聞了,他們還巴不得呢!這兩天我做了個初步的預算,全部辦下來至少也得三十萬!另外,既然要上電視,上報紙,上頭有人過來祝賀,那我們就要把村子裏好好收拾收拾,宗廟祠堂也要修一修,總不能上了電視,那宗廟破破爛爛的在電視裏晃蕩,大家看着心裏也不舒服吧?所以這也要一筆錢,兩項加起來滿打滿算最少也要四十萬!”
額滴個娘!衆叔伯兄弟聽了段明輝的都不停地抽涼氣,上哪弄這麽多錢去啊?本來大家剛才聽了段明輝的話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熱血沸騰,現在段明輝的話又像一盆冷水潑在他們頭頂,讓他們渾身打了好幾個機靈。
“這個花費也太大了吧?要是把這事情辦下來,我們這些人都得傾家蕩産啊!”堂哥趙本章苦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