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聲音從安妮的後面傳來:“可不是嗎?這位小姐喜歡的就是我!她找到了我,我也找到了她!
穆詩韻聽見這個聲音,擡起頭一看,就用厭惡的語氣說道:“杜仲凱!原來是你,你怎麽跟到這裏來了?”
叫杜仲凱的年輕人帶着四個保镖走了過來,想要走到安妮他們的餐桌面前,而安妮身後一張桌子上的兩個壯漢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哦!餐廳裏的其他客人都驚訝了,這才剛剛被拖出去一個,現在又來一個,不過現在這個可不是第一個能比的,最起碼他有保镖護駕,這些客人們現在也沒心思吃飯了,一個個都伸長着脖子等着看好戲。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杜仲凱被安妮的保镖攔住心裏窩火,見四周吃飯的顧客都朝他看來,轉頭向那些觀看的人大吼c
想看熱鬧,又膽小怕事的連忙轉過頭裝做吃飯,大部分都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裏直罵:“你小子能,你能你沖我們發什麽火?有本事你推開人家保镖上啊!”
安妮見狀心裏嘀咕:“怎麽到處都是這種人?”嘴上卻問道:“穆小姐,這是你朋友啊?”
穆詩韻搖頭:“怎麽可能,我要是有這樣的朋友怎麽敢出來見人?他就是一隻人見人煩的蒼蠅,安妮小姐,你能不能讓你的保镖把他趕走?”
安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杜仲凱死追着穆詩韻,不過穆詩韻又非常讨厭他,于是笑着搖頭說:“穆小姐,非常抱歉!我雖然很想幫你,但是我幫不了,他們隻是保護我的安全,我指揮不了他們!”
被看住的杜仲凱聽見安妮的話大喜,心想我何必跟這幾個保镖硬扛呢?不惹那個外國女人就走了。他嘿嘿笑了兩聲,轉身向後走,帶着四個保镖繞道另外一條走廊向穆詩韻走去。
周圍的顧客們都暗罵一聲:無恥啊!這麽不要臉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穆詩韻看見那杜仲凱居然不跟安妮的保镖對峙了,而是繞道另一邊朝自己走來,心裏大急,急忙對安妮道:“安妮小姐,請你幫幫忙,讓你的保镖趕他走好不好,這家夥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呀!”
安妮擺手道:“可我真的指揮不了他們啊!放心吧!在這種場合下他應該不會有什麽過激的舉動,我想他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她心裏想着這穆小姐不是警察嗎?怎麽會害怕這種人?
穆詩韻急道:“不,安妮小姐,你不知道!他們家是幹黑社會的,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他來找我,就是因爲我把他的弟弟抓進了監獄,所以他這次肯定是來報複我的!”
聽見穆詩韻這樣說,安妮也覺得這事還真是麻煩,萬一要那杜仲凱真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動腳,又或者直接把穆詩韻帶走那就麻煩了,她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試談看!”然後對身後的保镖招了招手。
一個保镖過來彎腰道:“夫人!”
安妮手指着杜許凱五人道:“這幾個人防礙我和我的朋友用餐!”
保镖點頭道:“明白了,夫人!”然後直起身向後面的三個保镖揮了揮手。
另外三個保镖得到指令經過安妮和穆詩韻的身邊走到穆詩韻的身後再次攔住了杜仲凱和他的四個保镖。
“這位丈夫,您防礙了夫人和他的朋友用餐,現在請你們出去!”一個臉色蒼白的保镖說。
杜仲凱大怒:“你算哪根蔥?先前你們攔住了老子,老子不跟你們計較,繞路走到這邊來,你又過來攔,你以爲你們他媽的是誰啊!”他轉過頭來對後面四個跟班吼道:“你們都他媽的是死人啊!就這麽看見老子被欺負,還不給我上?”說完就以側身,讓後面四個跟班沖過去。
四個跟班得到杜仲凱的指令,立刻沖了過去,剛沖到安妮保镖的身前,就見那個臉色蒼白的保镖身體穿過他們中間,伸手以奇快無比的速度連續四下砍在他們的脖子上,杜仲凱的四個保镖軟軟地倒下,連一個照面前沒頂住就全部被放倒在地上。
這個臉色蒼白的保镖放倒杜仲凱的四個保镖之後又走到他的身前,他以爲這個保镖要對他動手,吓得雙退直打晃,身上一哆嗦便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想幹什麽?這是法制社會,你要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請你出去,不要防礙夫人和她的朋友用餐!”這個臉色蒼白的保镖面無表情地說道。
杜仲凱見這家夥沒有對他動手,心裏放心了,安慰了一下自屍撲誦撲誦的小心肝,然後很很地說道:“算你狠!”說完對着躺在地上的一個跟班就是一腳,大叫道:“起來,你們這幾個沒用的廢物!”
踢了一腳卻發現那家夥沒動靜,于是又對着另外一個踢了一腳,還是沒動靜,他心裏一慌,以爲這四個保镖都挂了,吓得大叫道:“啊,殺了人!”喊着就向大門外跑去。
周圍吃飯的顧客們以爲真的死人了,都騷動起來,站在安妮旁邊的保镖道:“夫人放心,他們隻是暈過去了!”
“哦!”聽見這話,大家都安靜了,總算沒出人命。臉色蒼白的保镖彎下腰,一隻手提着一個暈倒的跟班向外面走去,後面剩下的保镖也一人提着一個把他們扔到了馬路上。
這下安靜了,大家終于又可以安心的吃飯,不過又有些遺憾,這些保镖的實力也太不對等了,那位夫人的保镖一個就解決了那個男人的四個保镖,沒什麽看頭。
他們哪裏知道安妮的保镖一個個都是血族成員,勢力最低的也是伯爵,保安主管爲了最大程度的保證她的安全,派了一個侯爵和三個伯爵來保護她。
“好了,這下沒人打擾我們吃飯了,穆小姐,你真的抓了他的弟弟去坐牢嗎?”。安妮好奇地問道。
穆詩韻睜眼說瞎話:“當然,你不知道他們家有多可惡,走私、販毒、綁架、勒索、殺人沒有什麽與犯罪有關的事情是他不幹的!”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八卦起來那是不得了,安妮聽得飯也忘記吃了,将雙手撐在下巴上專心聽穆詩韻的忽悠。
在回去的路上,開車的保镖頭也不回地說道:“夫人,剛才那位小姐說的話全是騙您的!”
安妮不信,說道:“不可能,她爲什麽要騙我?你怎麽知道她是在說謊!”
保镖道:“因爲她在說慌的時候眼珠在不停地轉動,眼神閃爍不定,這就是說慌的表現,媽明顯是在編故事以博取您的同情!”
聽了保镖的話,安妮沉默了,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等回到酒店之後,她把剛才發生在餐廳的事情跟段明輝一說,段明輝聽得哈哈大笑,一直笑個不停。
“笑什麽?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安妮見段明輝老是笑,大發嬌嗔!
段明輝一邊笑一邊指着安妮道:“我說你啊,真是傻,被那丫頭忽悠了半天,你還聽得那麽有勁,我真是服了你!”
安妮繼續嬌嗔道:“我怎麽知道她是在編故事騙我?連剛才開車的保镖都說她是在騙人,難道媽真的是在忽悠我?”
“可不是在忽悠你嗎?以她的高傲,肯定是看不上那個男人,甚至有些厭惡!在那種情況下她隻能把那個男人說得十惡不赦才能打動你,讓你出面叫保镖把他和他的手下趕走!要真如她說的那樣,那個男人用得着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不利嗎?他傻啊,不會找機會找個沒人地方把她綁了?”段明輝給她分析道。
安妮不服道:“我看那男人雖然不是她說得那樣壞,但也不是什麽好人!我的保镖都攔住他了,他還要往我們那湊!”
“可他畢竟沒有做什麽過激的舉動啊!你是被姓穆的丫頭影響了,先入爲主地認爲他不是好人而已!”段明輝接續說道。
安妮嘟着嘴道“你總是跟我擡杠,我不跟你說了!”
菲爾德被兩個保镖架出去以後,在外面又被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被扔到了大街上,要說這家夥還真是個情種,被打得差點吐血還不心生一點怨恨,自己躺在地上好久才爬起來找了一輛出租車回了酒店。
剛一進酒店大門就聽見有人叫他:“啊,少爺,你怎麽成了這昏模樣?”六個人一同從大堂的沙發上站起來,其中一個大叫道。
“擦,怎麽是你們?”菲爾德看見父親的保镖就想跑,他知道這些家夥肯定是被派來抓他回去的,但是他實在跑不動了,剛才被打慘了,現在全身都疼。
“啊,少爺,你被人打了?是誰幹的?我們幾個去收拾他!”保镖頭子布尼爾叫道。
菲爾德無力地擺了擺手道:“先扶我回房再說!”
到了房間之後,保镖頭子布尼爾便說道:“少爺,老爺讓我們帶您回去!他說如果您不回去,我們也不用回去了”c
菲爾德大喜道:、‘是嗎?太好了,有你們在我就能接近安妮小姐了!”
“啊?”布尼爾等六人被菲爾德的話說得摸不着頭腦,一個個都心想着您這大少爺在這裏追美人玩得潇灑,可我們如果不把您帶回去就要失去工作了。
布尼爾正要勸菲爾德跟他們回去,菲爾德根本不讓他們說話,一搖手就說道:“好了,既然你們來了,就給我幹活,等我跟安妮小姐的關系有了進展,我就跟你們回去!”說完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叫服務員送餐上來
“等等,少爺别挂電話,幫我們也叫餐上來!”布尼爾叫道。
一連兩天,菲爾德帶着保镖們都着中原武林人士旅遊團後面轉悠,就是找不到機會跟安妮說話,因爲她始終都帶着孩子跟段明輝在一起,而且周圍的保镖們都對他虎視眈眈,眼看着段明輝他們就要離開英國去西班牙馬德裏,他急嘴上都冒泡了。
在機場外面,菲爾德吩咐布尼爾去打聽這些人下一站去哪裏,布尼爾領命進了機場打聽,過了一會跑出來彙報道:“去西班牙馬德裏!”
菲爾德問道:“那你幫我們買好機票沒有!”
布尼爾搖頭:“您又沒說讓我買機票,而且也沒給我錢啊!”
菲爾德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暗罵這家夥真是一跟筋!他連忙從口袋裏掏錢,誰知道口袋裏空空的,隻剩下幾張毛票了,将這幾張毛票全部給了布尼爾:“就這麽多了,不夠的你先墊上,回去以後再補給你!”
布尼爾苦着臉接過幾張毛票又轉身回了機場售票大廳。段明輝站在貴賓專用通道的二樓看着樓下的菲爾德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撐到什麽時候。
“看什麽呢?臉上還帶着壞笑!”安妮牽着兩個孩子走過來問道。
段明輝朝樓下菲爾德揚了揚下巴,“怎麽又是他?”安妮驚道。
“可不是嗎?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小子的勇氣和毅力了不過真正的打擊就要到了!”段明輝笑道。
安妮嗔道:“你怎麽這樣啊?别人都要搶你老婆了,你還像沒事人一樣,心倒是寬地很!”
段明輝調侃道:“哦,難道你要抛下我和駭子,跟這家夥走?”
“不理你了!趙鼎、趙湘咱們走!”安妮說着嘴一撅就牽着兩個孩子向汪道長他們走去,段明輝趕緊追上前讨好道:“别生氣啊,開玩笑的你也當真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我該打!”
安妮一下就被逗樂了,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明輝道:“你怎麽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她的話剛說完,段明輝立刻闆着臉,咳嗽了兩下:“誰說的,真是不知所謂!我不跟你這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布尼爾慢吞吞地走到菲爾德面前将六張機票遞給他說道:“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你有沒有搞錯?怎麽不跟安妮小姐他們一起走?”菲爾德聽說是下午的飛機立刻跳起來叫道。
布尼爾疑惑道:“一起走?少爺您沒發燒吧?他們可是專機啊,您有本事您跟上去試試看?”
菲爾德一拍腦袋大叫了一聲,然後又教訓道:“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怎麽跟我說話的?”
眼看着段明輝他們乘坐的兩架飛機起飛菲爾德垂頭散氣地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布尼爾過來道:“少爺,我們沒有錢了到了西班牙住哪兒,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