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裴遜點了點頭道:“明白了!也隻有這種可能暴露了我的身份。其他國家的情況我不知道,德國的每一個大城市基本上都有我們組織的人,每個省份看人口和地域的大小,安排的人員也不等,人口多,地域大的省份,最少也有二十幾個人,地獄小,人口少的也有十幾個人,我有一本名冊專門記載了分布在德國各地的行動人員名單,但是各個城市負責人的身份和地址是我不知道的,我隻能聯系和命令他們!另外,神之盟的總部在斯瓦爾巴特群島朗伊爾城南面一百公裏的一處山谷中,那裏有獨立的能源供應系統,獨立的通訊設施,每個月會有大批的物資運送進去。盟主下面有長老團和裁判團兩大機構,他們的職責主要是對内和對外,各國負責人由盟主直接統屬,不受這兩個機構的管轄,裁判團是盟主的人,長老團這些年一直和盟主打擂台,他們掌握着财權和資源,人事任免不受盟主的指派,而是他們自己集體協商決定,從各國最高負責人中提拔!這兩個機構的人中,有很多人連盟主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和能力,所以想要把他們全部剿滅是非常困難的,除非把他們全部堵在總部,一網打盡!”
“連盟主都不知道有些人的真實情況?難道是四十幾年那場叛亂造成的?”德斯拉問。
傑裴遜驚異道:“看來你們知道得還不少!這些情況是誰告訴你們的?”
德斯拉道:“柏林負責人!
傑裴遜點頭道:“難怪,這家夥是盟主最器重的人之一,他也被你們抓了?難道是他認出我的?不可能啊!我和他總共才見過幾次,沒有說過話,而且都是帶着面具!”
他哪裏知道是一個小兵認出了他,段明輝笑道:“你猜錯了,不是他,爲了以後你不會報複于他,我們不能将這人的身份告訴你!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麽多,其他的我想知道也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傑裴遜道。
德斯拉想了想說:“那本名冊在哪?我派人去取來,放心!派去的人不會驚擾你的家人!”
“在我家院子後面有一口水井,在水井井口與水面之間的洞壁裏有一個合金盒子,名冊就在那裏面!”傑裴遜道。
聽到傑裴遜說出這個地方之後,德斯拉和段明輝不的不感歎這家夥藏東西藏得隐秘,誰也不會知道他會把東西放在那種地方。
德斯拉讓一個公爵去取回來,接下來化們商量怎麽摧毀神之盟在德國的勢力,三個人都想不到好辦法,這些人分布在那麽多的城市,想要一夜之間抓住他們或者消滅他們簡直不可能,那些人當中肯定有人可以直接和神之盟總部聯系,柏林的銀面人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分批進行勢必會打草驚蛇,那一舉蕩平的計劃就失敗了。
段明輝後來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讓傑裴遜以德國最高負責人的身份,讓各個城市的負責人都到柏林來開一次會議,看看能否說動他們反正如果能策反他們那是最好,頑固不化的人堅決消滅,隻要控制好各個城市的負責人就能控制下面的行動人員,因爲各城市負責人對下面的行動人員有絕對指揮權,傑裴遜雖然有下面行動人員的身份和地址,但不能直接命令他們。控制好這些人之後,宣布更改組織章程,不再按原來的那一套搞了,等消滅的神之盟最高層之後再由傑裴遜出面重新整頓這個組織。
對于這個提議,德斯拉和傑裴遜都表示贊成,這種辦法是最好的,既避免了這個組織人員的大規模的傷亡,也能更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段明輝和德斯拉當時并沒有想到過要控制住這個組織這隻是段明輝的臨時起意,但是後來覺得這樣完全可能,神之盟雖然神秘但實力上卻是不能和黑暗世界與教廷相提并論,教廷和黑暗世界在幾千年以前就形成了組織和勢力,并且抗衡這麽多年而神之盟的成員則是東拉一小,西湊一個,成員們并不是真心爲組織服務,絕大部分都是被脅迫的,這麽比一下就看出了差距。
段明輝并不想在這其中參一腳,他也沒這個野心,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大家一起玩才有味道,西方的事情就讓西方自己去解決,如果教廷想要參合進去他勢必要幫一幫德斯拉,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教廷的勢力還是最大的,教廷參合進去那就有得玩了,至于最後誰吃肉,誰喝湯,那他管不着,總之他的原則就是不能讓他們其中一方太強大,其中一方太強大了,其野心也會膨脹。
如果德斯拉成了最後的大赢家,勢力遠超教廷和其他組織,即使他不想向其他地盤擴張,他的手下也會脅迫他這樣做,這就叫身不由己!
段明輝之所以要瓦解神之盟這個組織,主要是那些人觸犯了他的逆鱗,再加上這個組織做事太不擇手段了,根本就沒有道德可言!如果是一個人,那這人的破壞力有限,但一個組織就完全不同了,如果操作得當,一個組織完全可以毀滅人類世界,或者控制整個人類世界,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就是上天也安排這個組織覆滅。
至于教廷,段明輝現在沒心情跟他們扳手腕,也沒有那麽必要,自從工業革命之後,教廷中人也大大腐化堕落,都想着撈錢,絲毫沒有當初要跟黑暗勢力決戰到底的精神,當年爲了消滅異教徒,他們可是連續發動了幾次十字軍東征的。說到底,都是上層人士爲了自己利益才這麽做的,下面的人都是被蠱惑的可憐蟲。
現今世界上又有幾個有自己思想的人呢?各個國家各個組織都是上層人士在玩弄下面的人,天天給下面的人做思想工作,而下面的人總是被蠱惑。一個人如果總是被别人蠱惑,沒有自己的思想,那真是太可怕了,因爲他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整天被别人牽着鼻子走,當然有人會說這一切都是爲了生活,爲了混口飯吃,也确實是這樣。嗯當初全世界各國爲什麽對g。胎黨的那一套那麽深惡痛絕?因爲他們太會蠱惑人心了!領袖的思想就是他們的思想,領袖的意志就是他們的意志,下面的人完全就是行屍走肉。
接下來,就由傑裴遜去聯系各城市的負責人,向他們發出到柏林開會的信息,将集合的地點和時間全部加在發出的信息裏面。那些人不敢不來,長久以來直屬上級對下級有着生殺大權在他們這些人的腦子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觀念。
幾人商量了一下,将開會的地點定在一個偏遠的郊區、人煙稀少的莊園裏,這樣有利于控制局面,時間定在星期一的晚上,這個時間裏,平常人都工作一天了,基本上都在家裏休息,要是有人還闖到那種地方,那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殺了也不可惜,至于會不會錯殺好人,那德斯拉他們可不管,誰讓這人倒黴呢?
爲了保險起見,不讓來參加會議的人中有人找機會逃跑,德斯拉決定等那些人到了以後,立刻封鎖莊園周圍這片區域,并秘密将莊園團團圍住,讓一隻螞蟻也逃不出去,到時候由德斯拉親自陪傑裴遜進去開會,而段明輝在外面指揮應對突發情況!
金面人傑裴遜在開會地點等了半個多小時,而來開會的人一個都沒有來,他擡手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還差半個小時開會的時間就到了,這時卻刮起了大風,緊接着天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幾個喘息的工夫,大雨就像下槍子一樣落了下來。
傑裴遜不擔心那些神之盟的城市負責人不會來,除非神之盟總部得到了消息,提前通知了這些人,不然他們沒那麽大的膽子敢不來,現在他擔心是開會的時候有些人不同意,當場發難逃走,這麽大的雨會給攔截和追擊者造成很大的麻煩,一旦有人成功逃走,那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就算他全家老小被血族保護,那也不保險的
突然會議大廳的門外空地上出現一個舉着黑色雨傘的人,遠人戴着銀色的面具,身材消瘦修長,全身上下沒有被雨淋濕一點點,隻有腳上的皮鞋上濺了些泥水,那人一個跨步射進了大門,對着傑裴遜組做個隐秘的手勢,然後看着傑裴遜。
傑裴遜也回了個手勢,他知道這個人是法蘭克福的最高負責人,代号um。每個神之盟的成員都有一個代号,一旦這個人離開他所在的地區,代号也會随之改變,就像傑裴遜,他的代号是g四,因爲他是德國最高負責人,所以他的代号最後一個數字是“其他的依次類推,柏林的銀面人就是g弧
這人見傑裴遜的手勢對了,然後收起雨傘,走到牆邊放下一聲不響地回到長方形會議桌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現在才下雨沒多久,他就出現了,而且還打着雨傘,說明這個人非常細心謹慎,他出門前可能看了天氣預報,或者他出門從來都是帶着雨傘的。
兩人就這樣等着,誰也不說話,氣氛很詭異,但這也沒辦法說太多的話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傑裴遜是沒有必要說,因爲他過一會開會的時候要說的話太多了,這個。凹是爲了保栌自己,反正開會的内容過一會傑裴遜會說出來自己隻要照着執行就可以了。
一個人出現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這人和g孵同樣的裝束,但身材壯碩頭發濕亂,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淋得透濕,他顯然沒有。m那麽細心謹慎。這個人剛一進門就做了個手勢傑裴遜回了個手勢之後伸手請他坐下,他也不管身上的濕衣服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在開會前的半個小時之内,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這些人還是很守時的,絲毫沒有因爲大雨耽擱。所有人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傑裴遜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咳嗽了兩聲吸引這些人注意,表示他要說話了。
他卻沒有說話,反而是舉起雙手把面具慢慢地取了下來坐在桌子兩邊的人都驚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這麽做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的境地下,從取下面具的那一刻起,他的真實身份也随之暴露,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麽會将面具取下來,這樣做的後果是我随時都會被人殺死!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爲我已經暴露了,黑暗世界的血族已經抓住了我,我戴不戴面具都一樣!”傑裴遜的話剛剛說完,其他都人都震驚了,緊接着是戒備。傑裴遜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已經被血族抓住過了,他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裏開會,那肯定是血族放他出來的,而現在他又在這裏召開會議,那不是把所有人都置于危險的境地嗎?
铩4開口說話了:“這麽說您已經向他們投降了,今天召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喽?”這人果然精明,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推斷出真實的情況,真實的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幫助血族消滅這些人,另一種就是被抓之後又逃了出來,但是第二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難道血族的人都是吃幹飯的?
其他人聽了g咄的話都憤怒地看着傑裴遜,他們實在想不到傑裴遜居然這麽怕死,爲了自己的生命不惜把神之盟在德國的所有城市負責人都出賣給血族,有些人正準備向傑裴遜發難。傑裴遜卻舉起右手說道:“我要是想把你們一網打盡,用不找跟你們說這麽多廢話,在剛才你們所有人都到齊的那一刻就已經動手了!”
一個人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傑裴遜看了這人一眼,知道他是。留,這人是漢堡負責人,說道:“你們進入神之盟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我都快三十年了,今天我四十四歲了,人生已經過了一大半,這些年裏我整天擔心受怕,擔心被其他組織發現我的身份,擔心被自己人發現身份,擔心被他們追殺,我成天生活在恐懼裏。說實話我很怕死,非常怕,因爲我不想死,我有妻子和孩子,我很愛他們,他們也很愛我,所以我不想死,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