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船越說話的聲音傳到了崔宏的耳朵裏:“現在那個劉三就是一個死鴨子鐵嘴,一個字也說,我們要想辦法讓他開口說話,隻要他能說出羊首是從哪裏來的,我們就能從這條線索上找到寶藏的線索!”
“寶藏?”崔宏聽到這個詞心裏怦怦的亂跳!這個詞對于他這樣的有着豐富文物鑒定經驗的專家來說誘惑力太大了,寶藏不僅意味着金銀财寶,而且還有大量的古玩,從那些古玩中來分析當時的社會現狀,人物、風土人情等等,關鍵是那些古玩可比金銀财寶值錢多了。
這時小林君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船越先生,我看一味的毒打、折磨沒什麽效果,不如想想其他的辦法!”
“嗯!有道理,這個劉三,他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小林君說道:“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需要時間調查!”
“我給你時間,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你都有權使用,但是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内聽到好消息!另外,對于劉三,從現在起不要再對他用刑了,如果他死掉,那寶藏的線索就斷了”。
“哈依!”
腳步聲由遠及近,船越等人要出來了,崔宏心中焦急,這可怎麽辦?這裏可是無處躲藏啊!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段距離太遠,還沒到房間,船越出來就能看見他,如果被船越這幫日本鬼子發現他在偷聽,他的小命十有**會保不住了!
正當崔宏以爲自己肯定被抓了現行的時候,民房内所有的電燈都熄滅了,“怎麽沒電了?”房間裏傳出小林君的聲音。
停電使得船越等人停下了腳步,崔宏趁這個工夫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他就大聲喊道:“怎麽回事?怎麽停電了?”
就連正在看守劉三的幾個守衛也在大聲詢問,小林君急忙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我馬上派人查找原因!”
小林帶着一個人用手機燈光照着走到民房外,看見不遠處的民房内都有燈光,就他們所在的這家民房沒電了,他連忙帶着手下走到電源開關處查看,幾分鍾之後,民房内再次亮起來了燈光。
看到小林君帶人回來了,船越問道:“小林君,怎麽回事?”
“電源開關跳閘了!”小林回答道。
船越很疑惑:“跳閘?不應該啊!我們并沒有使用什麽大功率的電器,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跳閘呢?”
小林君笑道:“船越先生不必擔心,電源開關那邊沒有人動過的痕迹,而且劉三也沒有被劫走!跳閘的原因有很多,也許附近有人家在使用大功率電器,從而使得我們的電源開關跳閘也是有可能的!”
船越道:“看來是我多疑了!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之心,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一切小心爲上,再派幾個人到周圍搜尋一下”。
“哈依!”
船越等人并沒有在民房内停留很久,交代留守的人之後,船越帶着幾個保镖還有小林君、科威爾、崔宏等人乘坐三輛汽車離開了民房區,直奔市内而去。
段明輝開着車遠遠地跟在後面,這三輛汽車進入市内後剛開始并沒有分開,直到到達一家五星級酒店之後,船越和小林君、科威爾帶着保镖進入了酒店,而崔宏卻單獨離開了。
段明輝坐将車停在酒店不遠處,看見崔宏單獨從酒店内走了出來,摸着下巴想了想,是進入酒店内跟着船越等人呢?還是跟着崔宏呢?這個崔宏是個文物鑒定專家,他并不知道有關寶藏的消息,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麽要偷聽船越等人的談話,在段明輝想來,這應該是崔宏的好奇心作怪,段明輝之所以要關閉電源讓崔紅能夠從容脫身,就是想不出現什麽不必要意外而讓船越等人起了戒心。
将車停好之後,段明輝便沒管崔宏,而是進去酒店,跟着船越等人。
看見船越等人進了1008号房間,段明輝便沒有再跟過去,因爲門口站着兩個保镖。他想了想,轉身進了電梯,剛走到大堂準備在前台開一間房,便于監視!但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掏出電話一看,是老婆安妮打來的,接通後說道:“怎麽啦?”
安妮道:“你幹什麽去了?看看現在是幾點?怎麽還不回來?”
段明輝想了想覺得船越等人晚上也玩不出什麽花樣,現在他們還沒有任何關于寶藏的消息,隻能靠從劉三身上得到線索,而劉三也不是那麽容易開口的,馬上對着電話說道:“我馬上回來!”
段明輝挂斷電話之後從酒店内出來,上車直接将車子開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裏,開啓隐身功能,開啓飛行模式。直接返回了濱海。
在他走後,崔宏從一輛公共汽車上下來之後,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掏出電話撥了一個号碼,電話接通後,裏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崔教授,你很久沒跟我聯系了,怎麽今天給我打電話?難道你手上又有了好東西?”
崔宏笑道:“好東西沒有。不過我有好東西的消息,好東西還不止一件。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半個小時之後,你到我這裏來!”
“好的!”
挂斷電話之後,崔宏走到馬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對司機說了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一棟豪華别墅門口停下了,崔宏付了車資向門口走去。門口有兩個保镖站崗,其中一個走上前來伸手攔住:“先生,這裏是私人别墅,不經邀請謝絕入内!你請回吧!”
崔宏連忙道:“我叫崔宏,我已經跟譚先生約好了!他讓我過來找他!”
保镖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崔宏,說道:“你等一下!”說着就轉身走到門崗處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将情況一說,過了一會,他就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放下電話。保镖說道:“崔先生,老闆請你進去,請跟我來!”
另一個保镖打開小門,兩人先後進了别墅。崔紅到這裏來過兩次,但每一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根本就沒仔細觀察過這棟别墅,前兩次來的時候。這棟别墅給他的感覺是非常神秘,他總感覺在什麽地方有一隻眼睛盯着他,讓他的後背豎起寒毛。
進了别墅的房子之後。領路的保镖便返回了,房子門口的保镖請崔宏坐下。又讓人上了一杯茶,說道:“崔先生,請稍等,我去請老闆!”
崔宏站起來說道:“好的!”
等保镖走了之後,崔宏本來想好好打量一下房子的布置,但感覺這樣不妥,引起主人的不滿就不好了。
過了五分鍾左右,一個穿着一身考究白色中山裝的五十多歲男子從二樓書房裏走了出來,這男人留着小平頭,面相豐潤,身材高瘦,戴着一副眼鏡,腳下穿着一雙白色的皮鞋,走起路來非常穩健。
剛走到一半,這人就哈哈笑道:“崔先生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荜生輝啊!”
崔宏急忙放下茶杯站起來面對着那人笑着說道:“來得匆忙,實在是打擾譚先生了!”
譚先生壓了壓手,連聲說道:“坐坐坐,崔先生不要拘束,當這裏是自己家就行了!”
崔宏心裏诽腹:說得輕巧!這裏隻怕有十來個槍口對準着我,隻要我稍有動作就會被打成篩子,我可不想被誤會成有不軌的舉動,還是謹慎點爲妙!嘴上卻說道:“好的,好的!”說完便老老實實地坐下。
譚先生走到酒櫃邊,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端上走過來遞了一杯給崔宏,崔宏連忙站起來接了過去,道了聲謝,兩人碰杯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之後,譚先生便問道:“崔教教最近在哪裏發财啊?”
崔宏苦笑着搖頭道:“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最近跟着一夥日本人混飯吃!”
譚先生詫異道:“以崔教授的身份,用得着伺候那幫矬子嗎?”
“唉!沒辦法啊!我那點積蓄都套在古玩上面了,雖然說家裏有不少東西,但是都不怎麽值錢,但我又舍不得出手,家裏又一大票人要張口吃飯,隻能掙點外快!”
譚先生知道這老家夥是個古玩迷,對古玩非常的迷戀,隻要有東西到了他手上,想讓他賣掉,比殺了他都難受。笑了笑說道:“崔先生,如果你不嫌棄我這裏廟小,你跟我幹怎麽樣?我每個月給你這個數!”伸出一個巴掌比劃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另外呢,你要隻能幫我找到好東西,每一件我都給你按照該物件的市場價提成百分之三,你看怎麽樣?”
這個提成當真是高,一千萬的物件,他就能提成三十萬,崔宏睜大了眼睛問道:“譚先生此言當真?”
聽到崔宏這麽問,譚先生臉色有些不好看,“我雖然不像皇帝一樣金口玉言,但是說話是絕對算數的,認識我的誰不知道?”
崔宏大喜,站起來對譚先生鞠躬,說道:“那我就謝謝譚先生了,就這麽定了!我以後就跟着譚先生混飯吃,您放心,以我崔宏對古玩的研究,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一點,譚先生是非常相信的,崔宏雖然名聲不顯,但他對古玩的研究少有人比,看的東西非常準。
崔宏話頭一轉,又說道:“不過這段時間我過不來,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譚先生!”
“大禮?”譚先生感覺有些好笑,這崔老頭能有什麽大禮?家裏的古玩最值錢的也才十幾萬,不過嘴上還是問了一句:“什麽大禮?”
崔宏端了酒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放下酒杯剛要說話,卻突然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譚先生見狀笑道:“崔先生,沒關系,在這裏盡管說!”
崔宏無奈,隻得前傾身體低聲說道:“那些日本人過來是爲了一筆寶藏!”說到最後,那“寶藏”兩個字壓得極低。
聲音雖然小,但譚先生還是聽清楚了,原本滿不在乎、波瀾不驚的臉上起了變化,揮了揮手朝四周的保镖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雖然他這些保镖都跟了他不少年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等保镖們都下去之後,譚先生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狀态,連忙問道:“崔先生請說!”
崔宏對譚先生的反應很滿意,沒有人在一筆龐大的寶藏面前無動于衷!除非他不是生活在世俗世界裏的人,“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是爲了一筆非常龐大的寶藏,我偷聽到好像是當年義和團殘餘勢力留下的,‘林黑兒’這個人您知道嗎?”
“林黑兒?你說的是當年義和團号稱‘黃蓮聖母’的林黑兒?”譚先生驚訝的問道。
崔宏點頭道:“沒錯,就是她!史料上記載,她是‘紅燈照’的組織者。自稱“黃蓮聖母”。生于津京運河上船戶人家,一說津京土娼。幼時學過拳棒,曾随父親在濱海等地賣藝。當時正是帝國主義在華國日益橫行之時,她的丈夫李有因觸犯洋教被捕遭毒打,後病發而死。1900年義和團運動發展至津京地區,号稱“天下第一團”的義和團首領之一張德成,由靜海北上津京設總壇,她起而響應,在津京侯家後南運河船上設壇。領導青年婦女約二三千人組織“紅燈照”,自做“大師姐”,打擊在華洋人。六七月間,八國聯軍進逼津京,她率衆與張德成等聯合作戰,在老.龍.頭車站及紫.竹.林等地攻擊侵略者。後因清政府對帝國主義妥協投降,乘機夾擊義和團,使義軍傷亡慘重,張德成負傷。天津淪陷後,她亦負傷被俘。
她被俘之後就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當時有傳言說她收買了獄卒,讓别的女人頂替了她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