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楚焰兒身上似乎缺少那份好動的基因,她隻想在這裏靜靜地呆着。
“跟着音樂的節奏搖擺,放松自己的身心,沒什麽會不會的,瞎搖呗……”葉高飛越開導了一下楚焰兒,“你看人家,蹦得不也是沒有章法嗎?”
“我來不了……”楚焰兒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去玩吧,不用管我。走的時候記得喊上我就行了……”
她這一選擇令葉高飛越感到疑惑,但又沒有多說什麽。他站了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道:“你要是不下去,那我可先下去了啊……要是有什麽事大聲喊我,痞--子流氓什麽的幾個也未必是我一個人的對手,門口那幾個保安都不敢拿我怎麽着。”說話的功夫,他給了楚焰兒一個屈肘的動作,表明自己很強悍。
對于葉高飛越的動作,楚焰兒置之一笑。她看着葉高飛越走進了舞場,又眼睜睜地看着他消失在人海之中。這個舞池很大,她又在一個角落裏。在這裏看不到舞池裏的葉高飛越,實屬正常。
葉高飛越走了,這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更是閑的不得了。一杯飲料,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飲完了。一杯飲料下肚,她才感覺到肚子已經漲飽了。在她單獨呆着期間,有幾個痞--子模樣的年輕人前來搭讪,但都被她冷言冷語打發走了。那幾個小痞--子很識趣,也沒有過多地打擾。比較嘛,他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時間不怎麽早了,很快就到了十點多鍾。這幾天楚焰兒怕極了夜路,因此想尋葉高飛越回來。但是,這個時候,葉高飛越的電話卻沒人接。想來也是,舞池裏那麽熱鬧,聽不到手機鈴聲很是正常。
楚焰兒電話打了很多次,每次都打不通。她的這一行動被幾個小流氓看在了眼裏。那幾個小痞--子,經常在這一帶混,對酒吧裏的各類人物摸得那是相當透徹。像楚焰兒這一類,擺明了就是和朋友走散的那種類型。
大緻揣測了一下楚焰兒的心理,其中一個長相斯文一些的痞--子正了正衣衫,走到了楚焰兒的面前,笑嘻嘻地聊了起來:“嘿,美女,看你很面熟,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俗不可耐!”楚焰兒不等那家夥說完就打斷了他,“這種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你九十年代的吧……”
“嘿嘿……”那痞--子厚着臉皮笑了笑,“老套是老套,但話是真的!我觀察你半天了,真是越看越像我一個朋友……”
“無聊!”楚焰兒不打算和這類人繼續聊下去,“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請不要打攪……”
“是嗎?”那小青年壞壞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姐是在找人吧……這酒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不要我幫你找啊?我有二十幾個兄弟在這裏玩呢,找個人其實挺簡單的!不過,我有個條件……”說話的功夫,他打了一個響指。
收到響指提示之後,其身後不遠處一個小痞--子拿着一瓶啤酒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他一手抓住瓶頸,伸出大拇指向上一挑。當下隻聽‘波’的一聲,啤酒瓶蓋被挑飛老高。當着楚焰兒的面表演完畢之後,那小痞--子恭恭敬敬地将這瓶啤酒遞給了打響指那青年。
青年拿到瓶子之後,直接往楚焰兒面前一擺,道:“潇灑哥我在這裏混了好幾年了,從來不白幫外人的忙。這樣好了,喝了這瓶酒,我拿你當朋友。到時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找人,我二話不說,發動所有的小弟去幫你找!”
“無聊!”楚焰兒還是那句話,不過這次他表現出了無聊的情緒。既然小痞--子騷擾到這種程度了,她也顧不得葉高飛越了,當下收起挎包,轉身就要走。剛開始她還感覺這裏充滿了活力,現在才覺得這裏肮髒無比。眼下之計,她準備先走出去再說,待會兒再給葉高飛越打電話解釋吧。
楚焰兒要走,那斯文痞--子不樂意了,他對着一些手下使了個眼色。就這麽一個動作,瞬間冒出了十來個小青年,圍成了一個圈子将楚焰兒包圍了。楚焰兒左右都轉不出這個圈子,于是開始着急了。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個斯文點的家夥又拿着啤酒瓶過來了。他來到之後,圈子才散開一些。當然,楚焰兒還是沒有逃走的可能性。
“你到底想幹什麽……”楚焰兒這下可真有些着急了。
“小姐别着急嘛!”那青年不溫不火地道,“要走也可以,喝了這瓶酒,日後見面是朋友……”
“你憑什麽和我交朋友?”楚焰兒很看不起對方。就這種小痞--子,根本不配和她做朋友。即便是認識,她都覺得丢人。
“不做朋友那就更應該喝了……”斯文人笑起來也不是很斯文,“既然不打算交朋友,那就當這是絕情酒,喝了之後再不相見……到時候你要走,我保證再不攔你!”說話的功夫,他将酒瓶遞了過去。
“你要說話算話……”楚焰兒接過了酒,但是一時間沒有勇氣去喝。這瓶酒味道很濃郁,是啤酒。盡管她知道自己一瓶酒肯定不會醉,但關鍵是對着瓶子喝,她還真沒這麽喝過……
正在楚焰兒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替她做了決定。那聲音有一種四十多歲的滄桑感,讓人聽起來很舒服。看到楚焰兒準備仰頭,這說話人隻說了兩個字:“别喝!”
“嗯?”大家都順着聲音望了過去,想看看說話人是誰。
喊話人不是葉高飛越,而是另有其人。此人穿一身黑色衣服,外披黑色外套,黑鞋、黑襪子、黑頭發,除了皮膚之外,上下一身黑。他撥開了外圍的痞--子,徑自走到了楚焰兒的面前,道:“姑娘,這酒裏已經被下了藥了,喝不得……”
一聽黑衣人揭穿自己的把戲,那斯文痞--子有些不高興了。他當下一橫,沖着中年男子就吼了起來:“老家夥,你誰啊!?敢多管閑事,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
“我是誰?”中年男子呵呵笑了笑,道,“我姓卞,名叫福轄。我和你們不熟,要是想稱呼我的話,直接喊我名字就是了!至于這裏是誰的地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該不該管、能不能管!”奇*+*書^網
“嘿,小子還挺橫啊!”剛才單手開啤酒的那小子細胳膊一晃,肌肉一條一條的。他向卞福轄揮了揮臂膀,道,“老不死的,還蝙蝠俠!我TM的還蜘蛛俠呢!”說話的功夫,他一晃胳膊沖了上去,不宣而戰。
一個滿胳膊肌肉的年輕小夥子突然揮拳沖向了一個一身休閑裝的中年男子,照道理而言,這中年男子要倒黴了。要是一般橋段,肯定是中年男子被一拳幹翻,然後被一群痞--子一陣拳打腳踢,再然後才是出來一厲害人物擺平……
可惜,這次不是一般橋段。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這中年男子很厲害。号稱蜘蛛俠的那小青年拳頭還沒到,卞福轄一腳先到了。他平地一腳踢出去老高,直接命中了小青年面門。那小青年一聲不吭,直挺挺地倒地不起了。這一擊很是淩厲,沒有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媽了個X的……”那斯文青年不服氣了,“敢打我的手下,不給你點教訓,你當我是吃飯長大的啊……”
一激動之下,小青年話都說走了嘴,把楚焰兒震得一愣一愣的。這個時候她完全鬧不清了,這痞--子究竟是吃什麽長大的……
楚焰兒被痞--子一句話震呆了,不過現場的氣氛已經輪不到她發呆了。因爲那斯文青年大手一揮,二十來個小痞--子全都抄起了家夥圍了上來。當然,他們的武器不是劈刀,而是鋼管。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二十來人一哄而上,對着卞福轄就是一陣猛砸。
這個時候,這些痞--子是有一個共同心理的:這小子看來練過,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亂拳照樣打死老師傅。這二十來個人論單挑的話肯定沒有一個是他對手,但群毆就不一般了。再者說了,他們手中還有武器呢!
痞--子有武器,卞福轄沒有。就這一點而言,他無疑是吃虧的。而且,他還要照顧身邊這位手無寸鐵的女子,身手動作上無疑又打了折扣。也不知道這樣一來他的招式還能發揮出多少威力來,反正挨打的概率要高。
後邊一記悶棍先到,他不能閃避。閃避的話,楚焰兒就要遭殃了。于是,他再度擡起了腿,一個原地後擺,一擊命中來人的面門,讓其當場打着卷兒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擺平一個容易,可要擺平一群……難啊!這個剛倒下,那邊二十來人先後也都打到了位置了。
卞福轄擺腿還沒有收正,更别說再怎麽着了。可眼下又是燃眉之急,二十多根鋼管先後打來,避是避不開了。可不應付的話,命肯定沒了。這個時候,楚焰兒吓得抱着頭蹲下了身子,同時閉上了眼睛。那瓶啤酒在她的這個動作下灑了不少!
她這麽一蹲下,卞福轄便容易發揮了。隻見他身形一轉,順勢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由于甩動産生的力度,這外套脫到一半的功夫,已經被甩得如同大傘一般,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盡管視線被擋,但大家還是揮着手中的鋼管使勁朝着這黑色外套砸來。隔着衣服又不是隔着盾牌,照砸不誤。不過說來也怪,砸上去之後,大家并沒有感覺到砸中人體的那種質感,反而感覺軟綿綿的,像打在棉花上一般。緊接着,黑外套下面傳來了一股強有力的旋轉力量,在這股力量的帶動下,黑色外套打起了卷來。外套繞上了二十多根鋼管,而且力度奇大。被迫之下,這二十多個人都松手了。隻這麽一瞬間,卞福轄就将二十多根鋼管都奪了過來,順便包了起來。兵器被收走了之後大家才看到,此刻,隻穿着半袖黑背心的卞福轄正在背後轉動着手中的外套。
就在衆人一愣神的功夫,卞福轄已經收了鼓囊囊的一包鋼管。他抱起包着鋼管的外套,往地上一丢,然後本人便躍到了空中。這一跳足足有一人多高,在半空中來了一個周身N度的旋轉,旋轉的過程中,他出腳了。這一招是何等的眼熟,叫什麽來着?好像是街機裏常見的旋風腿……
也數不清他到底踢了多少腳後才落地的,隻知道現場二十多人,他隻照着每人的面門踢了一腳。這一圈下去,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二十多人全部都倒地了。他下手不輕,挨打的人都是面門挨腳,一擊之下,倒地不起。由于這裏是酒吧裏一個小小小角落,而且戰鬥沒打出多大動靜來。因此,直到戰鬥結束了,都沒有人發覺這裏有人打架。
楚焰兒原本等着棍棒臨身呢,可她聽到的隻是一堆金屬着地後發出的清脆碰撞聲,随後又有幾聲重物墜地的撲通聲。半天也沒挨打,她不由得睜開眼偷看一番。在她的眼下,是一翻奇異的情景……
隻這麽一瞬間功夫,形勢便發生了逆轉,那原本很嚣張的斯文痞--子頓時吓得雙腿顫抖了起來。說來也是,周圍七零八落倒着的二十來人全部都是他的手下,現在他隻剩下孤家寡人了,能不害怕嗎?!
二十多個小弟帶着家夥都打不過對方一個人,甚至碰不上對方的邊。這一下,那斯文痞--子徹底不敢動了。看到卞福轄正兇神惡煞地盯着自己,他當下兩腿一軟,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求饒道:“蝙蝠俠大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恕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壞人求饒,楚焰兒當即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她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擔驚受怕,轉而佩服卞福轄道:“哇,你好厲害……”
“隻是清理了幾個垃圾貨色而已,算不上厲害!”卞福轄竟然還很謙虛,說話的功夫,他奪過了楚焰兒手中的啤酒,看了看剩餘量。由于剛才打鬥的時候過于激動,這一瓶酒已經被楚焰兒灑了半瓶了。他聞了聞瓶子口,然後将酒瓶遞給了那跪在地上的痞--子,道,“把這個喝下去!”
“大哥,這……不……不好……吧……”那痞--子跪着打哆嗦,說話也不利索了。
“你說是敬酒好吃——還是罰酒好吃?!”卞福轄不管那麽多,直接開始了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