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愕然道:“這就是你們搬來的救兵?”
阿破沖他比了一根指頭:“噓!”
随着第一句歌詞“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我試探着發動妖力,那種沉重的感覺再也沒有了。我大喜
道:“管用了!”阿破也趕緊回複身體。
歌聲一起,對面的武裝分子也是一愣,他們想不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喇叭怎麽突然唱起歌來,我猛的一起身
,他們繼續想我開火,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吸引他們的子彈。相比剛才,他們的火力也弱了很多,阿破這是也已
平複如初,我對他道:“一會機丨槍一停,我們就一起沖上去!”阿破舔着嘴唇道:“好!”
然而就在一排鏈狀子彈堪堪打完的時候,我們身後的喇叭忽然冒出一股濃煙,小綠的歌聲便戛然而止了。
也就是不到一秒鍾的工夫,我的妖力再次外洩,我頹然坐倒,看着四周道:“怎麽回事?”
顯然,喇叭是在元妖的授意下被摧毀的,但是絕不是我們對面那幫人幹的,他們絕不會聯想到那歌聲和我
們的關系,而且靠他們的槍法,對遠在百米之外的目标也不可能這麽jing準,喇叭一破,元妖附體,也隻是一眨
眼的工夫,元妖和這個破壞喇叭的人配合堪稱完美!
嗅覺敏感的狼頭往對面的山上掃了一眼道:“又是那個家夥!”
他說的是狙擊手!
狼頭抽出一個熒光棒折了一下,往身後一抛,在漆黑的夜裏,就好象是一個人在跑動似的,那熒光棒還未
落地,對面的山上似乎閃了一下,那熒光棒便被從中擊斷--遠距離高速移動,而對方隻用了一槍,我們不禁相
顧駭然!
狼頭笃定道:“是他沒錯了!幸好我們沒有貿然撤出,不然一離開建築群我們必死無疑!”
我在孫滿樓脖子上拍了一把道:“你的老夥計又出現了,那你也該亮亮身手了!”早在小慧讓孫滿樓跟着
我們來的時候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總歸不是讓他來拖後腿、溜門撬鎖的。
孫滿樓一縮脖子道:“我能做什麽?”
狼眼拿紅外望遠鏡往對面的礦上望着,喃喃道:“這個人太危險了,我們至少得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否則
他潛過來我們都得完蛋!”
我問孫滿樓:“你能做到嗎?”
孫滿樓道::“我試試,不知道附近有什麽會飛的東西沒有。”他閉目冥思了一下,無力道,“不行,我
集中不起力量,元妖在作祟!”
紅夜女道:“我也感覺很不舒服,背後有人粘着一樣!”
阿破自言自語道:“我們需要小綠的歌聲啊。”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們所在的這家人的家門開着一條縫隙,門背後一個小老頭正在朝我們
窺視,我沖他招招手,小老頭把腦袋探出來道:“需要幫忙?”他清楚我們是來幫助他們的。
想着小慧的話,我直接問他:“你家有電視嗎?”
“那個當然有!”
我笑道:“你打開電視,找到正在唱歌那個台就幫了我們大忙了!”
老頭愣了一下,哧溜鑽回去,不一會我們就聽到了電視裏小綠的現場直播——現在富加王國所有的台都
在放同一個節目!
老頭又出現在門口:“行嗎?”
阿破撇撇嘴道:“還能再大點聲嗎?”
“已經是最大了!我一個人看的時候從來沒超過40分貝,現在已經快要把我吵死了!”
我搓手道:“想想辦法。”
老頭一雙眼珠滴溜溜轉着,忽然往對面一指道:“你們找他。”
我們往對面一看,見隔着馬路,一個紅胡子胖老頭坐在自家的台階上,腳邊擺了一排空啤酒罐,手裏也拿
着一罐,穿一件沒有袖子的帆布背心,花裏胡哨的紋身一直從衣服裏鑽到手腕子上,胖子正在悠然自得地自斟
自飲,大街上槍林彈雨,他居然一點也不害怕,而且還饒有興趣地看着我,估計已經喝多了,他聽見小老頭跟
我們的對話,我們朝他一望,胖老頭嘿嘿一笑:“你們不怕吵嗎?”
阿破道:“不怕,聲音越大越好!”
“等着!”胖子把啤酒一扔,興沖沖地跑進家去了,不一會吭哧吭哧地搬出一隻巨大的櫃子來,然後進進
出出幾趟,除了另一隻同樣巨大的櫃子,胖子又拿出一堆電線接着。阿破莫名其妙道:“他這是要幹什麽呀?
”
胖子忙活了一陣,問我們:“準備好了嗎?”
我們點頭。
胖子一個箭步跑回家,打開了電視機。
“嗡——”的一聲,巨大的聲波迎面而來,幾乎把我們撞一個跟頭,隻聽小綠的聲音震撼地唱着:“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爲那遠方的姑娘……”
一曲唱畢,胖子拍了拍那兩隻三門開冰箱一樣的櫃子,沖我們呲牙一笑:“我自己做的音箱……”
我們同時絕倒,到這會才明白這櫃子的用處,有了這兩個龐然大物,整個十三街區都被包圍在環繞立體聲
裏。胖子不好意思道:“平時這倆東西用不着——他們會投訴我擾民的。”
老頭又把腦袋冒出來道:“如果是剛才那個姑娘我們絕不介意,可是如果是你在唱,那就不是擾民而是
謀殺!”
……又一個麥霸,而且看紋身像是搞搖滾的,難怪什麽都不出怵呢。
這時小綠的第二首歌又響起,胖子聽了兩句,又起開一罐啤酒坐下來,摟着音箱陶醉道:“嗯,唱得是比
我好點兒。”
不管怎麽說,有了胖子的“贊助”,小綠的歌聲總算有了穩定支持,因爲角度問題,狙擊手不可能射到那
裏,這兩台“音櫃”一起工作,我幾乎能聽到元妖無形中的一聲慘嚎,然後“咻”的一下消失了!
我大聲問孫滿樓:“現在怎麽樣?”
狙擊手不解決,我們就如坐針氈,隻要出了圍牆,整個十三街區完全暴露
在他的視野内,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損兵折将,那是僥幸地托了黑夜的洪福。
孫滿樓又閉上眼,嘴裏念念有詞,紅夜女急道:“怎麽樣,附近有你的小弟沒?”
孫滿樓道:“有!我能感覺得到。”
“那快叫它們來幫忙啊,還等什麽?”
孫滿樓咳嗽了一聲道:“呃,語言有點障礙,容我跟它們多溝通一會。”
阿破道:“蒼蠅蚊子也說外語啊?”
孫滿樓不滿道:“誰說我隻會隻會蒼蠅蚊子?”
話間,我們身邊的草叢裏忽然飛起一隻小蟲子,在它尾部,帶着一點熒熒微弱的光,竟然是一隻小小的
螢火蟲。這小東西被什麽慫恿着似的,它來到孫滿樓身前,先試探的接近他,然後前前後後地飛行了幾圈,最
後像隻寵物一樣狀極手機站直接訪問:xs.親昵地落在了孫滿樓手掌上。
孫滿樓俨然地沖它點了點頭道:“兄弟我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就多仰仗各位了,我要你們幫我一個
忙:徇着空中的火丨藥味找到槍的主人,标出他的位置。”
蟲子飛到空中直上直下的舞了一回,形似點頭,孫滿樓一揮手,螢火蟲便朝着礦山方向飛來過去。
這一切,狼頭他們固然是像看天方夜譚一樣看着,林子文也大感好奇,狼眼舉着望遠鏡邊看邊道:“光太
弱了,我已經失去了目标。”
的确,一隻小小的蟲子,雖然會發光,但太微弱了,而且那淡淡的光芒時斷時續,在起初的一段距離裏還
隐約可見,再飛幾米,便茕茕孑立地消失在了夜空中。
狼頭使勁拍了拍頭頂,有點恍惚的說:“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腦子都不夠用了---不過這一回看來是
巧合罷了,人怎麽可能指揮蟲子呢?”
孫滿樓閉口不言,表情嚴肅的望着螢火蟲飛走的方向,看慣了這老家夥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會還真有點不
适應了。
狼頭微微搖了搖頭道:“行動暴露,任務失敗,爲了确保自身和人質的安全,我建議撤退。”
這時狼眼大聲道:“又出現了!”
“什麽?”我接過望遠鏡一看,隻見遠處的草地上空那點螢螢隻火果然又似有似無的閃了幾下,但還是很
微弱,如果不是在深夜,很難發現。
狼頭觀察了一會道:“大概是幾隻蟲子在一起活動,還是無濟于事。”
野狼的另一個隊員道:“不是幾隻!”
隻短短幾分鍾,草地裏的所有螢火蟲莫名其妙的都盈盈的浮了上來,同時,四面八方都有他們的同類彙聚
過來,起初是幾十隻,後來是上百隻,再到後來,成千上萬的螢火蟲瑩瑩地舞動着來參加聚會,好像隻是一刹
那的事,草地上就像被撒了一層熒光粉一樣閃起來。
這些小蟲子開始還是各自飛各自的,可是漸漸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兩邊溫柔地推動着,把它們歸攏成了一
條線,這條線的每分每寸都由上百隻螢火蟲組成,在茫茫的夜色裏,一道瑩瑩的橋架了起來,像閃電的大箭頭
一樣指向對面的山,遠遠望去,瑰麗而壯闊,絲毫不比任何世界大橋遜色。
狼頭這會再也沒了語言,狼眼把望遠鏡丢在一邊,僅憑肉眼欣賞着這一幕,驚歎道:“太神奇了!”孫滿
樓沉聲道:“妖奇!”
紅夜女畢竟是女人天性,兩眼秋波閃爍,雙手捧心道:“太美了!”她無意地靠在一個野狼隊員的身上,
渾沒發現那小子兩眼像螢火蟲一樣直往紅夜女胸口裏鑽,着臉道:“是很美啊。。。。。。”
那道由螢火蟲組成的發光的箭頭筆直地伸進山裏,再也不往前走了,狼頭叫道:“看見沒,是彈道!”
果然,從那到這,一條線段正好指着被擊毀的喇叭,那箭頭忽然一抖,無數的螢火蟲繞着山上的某一點快
速地飛舞起來,卻遲遲不肯散開,孫滿樓睜大眼道:“你們要找的目标就在那!”
漫天的螢火蟲一旦到達那一點就不再往前,而是團團圍起來舞動着,漸漸的那一點越來越亮,最後成了一
個巨大的熒光球兒,随着那球兒晃來晃去,可是判斷出那球裏包着的人正在跑動。狙擊手最怕的就是暴露,而
眼前這位顯然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所以他拼命想擺脫蟲子們的追擊,但在漆黑一片的夜色裏,那實在是太
難了,而且他現在不但位置暴露,更患上了夜盲症,在一片光亮裏他肯定是再也無法射擊了。
狼頭遺憾道:“可惜我們沒有帶狙擊步丨槍,不然現在是幹掉他的最好時機!”
孫滿樓也道:“可惜這會馬手機站直接訪問:xs.蜂都睡覺了,要不用不着槍。”
這時我們就見那巨大的光球忽然從對面的山上直落了一大截,然後曲裏拐歪地動了起來,我們均感納悶,
按理說人的速度不可能這麽快啊,林子文看了一會道:“我明白了,那小子是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我們想想在理,都不禁失笑。
當年我就總試圖指揮蒼蠅,但它們隻是追随我,但我卻不能指揮他們,再後來又發現,它們追随我的原因
是那會我不愛洗澡……
第四卷世界大戰第四十七章蟑螂和鬼
對方的狙擊手生死不如,不過至少是不能再對我們構成威脅了。
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和街一六開對官方面英姿的上傳武裝分子們不知不覺中處在罷鬥的狀态,螢火蟲搭橋,我們沒見過,他們更沒見過,所以一時間雙方都忘了開火,現在表演告一段落,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誰發了一聲喊,繼續開火……
這時有小綠的歌聲做掩護,我毫無顧忌地站在陣地最前方,對面的火力擰成一股子一股子向我沖過來,我左躲右閃,一邊鑿掉會對身後隊友構成威脅的子彈,不過也隻能是建立而爲,在這黑天半夜裏距離稍遠、口徑稍小的彈頭,我也無法jing确攔阻。不過在這樣的局勢下,狼頭他們還是抓住了機會,幾波猛烈的還擊,對面又倒下幾個。
雖然雙方子彈都将告罄一,六可開是更新這快最後的十幾分鍾卻是交火最猛烈的十幾分鍾,各種制式的武器歇斯底裏地冒火,每個人都槍口通紅,因爲這關鍵到這一場戰鬥的最後結局。
又打了幾分鍾,狼頭忽然渾身摸索着道:“我沒子彈了!”他話音未落,狼眼也把手槍裏最後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紅夜女這會正抱着一把不知從哪裏來的M16向對面掃射,聽他們說話,紅夜女忽然道:“來,我有。”她随手從皮衣裏拎出一把MP5遞給狼頭,又從另一邊拎出烏子沖鋒槍扔給狼眼,然後在牆頭上碼出一排子彈……
看着她一樣一樣往出拿,野狼的人們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狼頭忍不住問:“這些東西你是怎麽裝進去的?”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眼瞅着她隻穿了薄薄一件皮衣,再裏面就是胸衣了,而且從她熨帖的曲線來看,衣服裏根本恐怕藏支鉛筆刀都費事。更難爲她多啦A夢似的随摸随有,而且不露痕迹。
林子文從随身的小包掏出一把手槍邊射邊道:“所以她是師姐,我是師弟,要是我師父,夏天穿個褲頭能掏出青龍偃月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