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掩口道:“這也太……不平衡了吧?”我發現這**說話很委婉。
我笑道:“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那麽黑——我六他四就好了。”
梅蘭:“……”
高大全看看我們道:“你們覺得我行嗎?”
王成率先舉手道:“我看行。”
梅蘭也說:“我覺得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蝦仁也舉起了一隻爪子……
這時袁靜忽然出現,一身筆挺的警服,隻是腳步匆匆,她手裏拿了一摞打印紙,沖我揮了揮手說:“何主任,到你辦公室來一下,有事。”
我打開辦公室的門請她進來,問:“什麽事?”
袁靜把那摞紙放在桌子上說:“這是上面剛發下來的街頭通緝令,麻煩你張貼一下。”
我大感意外,現在公安局的通緝令一般都是網上發,而且大多是内部,像這樣的街頭通緝令這些年已經很少見到了,我随便拿起一張看了看,念道:“邵冠今,男,24歲,身高171公分,漢族……”我喃喃道,“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
袁靜道:“這個人這段時間很有名,半個月前,他殺害了三名同齡男子……”
我恍然道:“哦哦,想起來了,是四大家族的公子吧?”
袁靜瞟我一眼道:“在我眼裏隻有受害人,沒有什麽四大家族。”
我看了一眼通緝令上的照片,那是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青年,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有點孩子氣,挺有親和力的。
袁靜道:“你張貼的時候順便說一下,這個人十分危險,如果有人見到他的話千萬不要貿然行動,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再想辦法報警。”
我想起了什麽說:“诶不對呀,這個小子不是已經被警察抓了嗎?”
袁靜臉色一滞道:“你也知道了?”
我笑道:“這通緝令是以前的吧?”
“是今天剛發的。”袁靜面無表情地說:“他昨天跑了!”
我吃驚道:“從哪?”
“就從市局的公安大樓,當時他正在5樓的審訊室接受審訊。”
我感興趣道:“你先告訴我他爲什麽要殺那三個人?”
袁靜冷靜地說:“邵冠今的女朋友被四個人給輪流侮辱了,導緻這個女孩子最後憤然自殺。”
我咳嗽了一聲說:“……那他怎麽跑的?”
袁靜表情尴尬,頓了頓才說:“本來這件事正在封鎖消息,但我想最後也瞞不了多久,但你要答應我你不告訴别人。”
我興奮道:“好啊好啊。”就愛聽這種被封鎖了的消息。
袁靜在述說故事前自己臉上先挂了一層深深的疑惑和不解,她說:“這個邵冠今用一把刀砍斷了手铐和腳铐,然後跳窗逃走了。”
我撓撓頭道:“我知道有些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手機用戶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文學網閱讀!)當着警察說不合适,可我還是想說——我怎麽就覺得那三個混蛋小子非常該殺,而且我聽到邵冠今跑了的消息感覺非常爽呢?”
袁靜面如寒霜道:“可是他不該在逃跑的時候重傷了兩個警察——他一開始就不該自己動手報仇……”
我擺了擺手:“别跟我講大道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很好奇他在受審的時候爲什麽會有一把刀?”
“那把刀是證物,邵冠今就是用它殺人的。我的兩個同事審訊時把那把刀拿給他辨認,然後就出了後面的事了。”
我點點頭,忽然感覺哪不對勁了,愕爾擡頭道:“那更不對了,你們的審訊室在5樓,你說他跳窗逃跑——他沒摔死啊?”
袁靜頹然地坐在凳子上,有點失神道:“這也是我們在封鎖消息的最主要的原因——他跳出去以後把那刀插在牆壁上,然後就那麽一路滑了下去……”
“怎……怎麽個意思?”我吃驚非小,像聽天方夜談一樣。
袁靜苦笑道:“你可以去看看我們的公安大樓,現在已經裂開了一條巨大無比的縫隙,那就是被他劃的,當時我們的局長正在4樓辦公,他背靠着窗戶,眼睜睜就看一個刀尖從上而至,貼着他的臉龐割到3樓去了。”
我一蹦多老高:“我靠,你玩我呢吧,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刀?”
袁靜也有點不可思議道:“所以我們才要封鎖消息,這已經不是能合理解釋的現象了。”
我歪着看着她說:“那你會怎麽知道?”雖然是同一部門,我不認爲公安局封鎖消息的時候會讓一個小民警了解得這麽清楚。
袁靜淡淡道:“因爲公安局長是我爸爸。”
……爲什麽漂亮的女警察不是巨富的女兒就是後台這麽硬呢?張小花要寫小白文了?
袁靜指了指那疊通緝令:“張貼的時候什麽也别多說。”她正了正警帽,走到門口時忽然轉身,認真地跟我說,“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并不想跟你講大道理,但我覺得主持公道的事情還是應該由我們警察來做!”
……
我拿了幾張通緝令,随後在辦公室和小區門口貼着,正好碰上王成,我說:“王成我問你,你用過最好的刀是什麽?”
王成道:“你說軍刀嗎?”
我說:“反正是那種削鐵如泥的。”
王成侃侃道:“削鐵如泥的刀我沒見過,要說勉強能達到的,那就隻能是美國的Strider公司的刀了,譯名挺進者,号稱是給硬漢用的高速工具,其中有幾款直刀可以輕松捅破飛機的鋼闆,不過價格也太昂貴了,我們一般都使用卡巴或哨格。”
我不耐煩道:“你說的那個挺進者有沒有可能插在一幢樓的頂上,然後拉着刀柄像坐索道一樣到達底樓?”
王成白我一眼,冷冷道:“你做夢呢吧?”
媽的,被他這樣的給鄙視了。
我低頭喃喃道:“那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刀嗎?”
就聽一個猥瑣的聲音在我邊說:“除非那是一把妖刀!”
我悚然擡頭,就見劉老六袖着手眯着眼站在我面前。
還沒等我說什麽,老騙子神秘地擺擺手道:“把他們幾個找齊,我有事說。”
這時無雙剛回來。劉老六走過高大全身邊的身邊的時候忽然神色一緊,問道:“你是神族?”
高大全矜持地點點頭,劉老六忙滿臉堆笑道:“我姓劉,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史官。”
高大全又點點頭道:“嗯,我對你們劉家有印象。”
劉老六立刻得了無上光榮似的滿面潮紅起來,不住問我:“這位神族大人怎麽會在你這裏?”
我冷淡道:“路上撿的。”
劉老六殷勤招呼高大全道:“一起去吧,這件事如果有神族的參與就簡單了。”
我鄙夷道:“你們史官不是一直标榜中立嗎,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勢力眼啊?”
高大全拍了拍風衣上的土,肅然道:“因爲我們神族代表的是正義,這就是民心所向!”
我說:“那你那個寵物醫院我不出錢了,免得玷污了你的令名。”
高大全咳嗽一聲道:“不過對于棄暗投明的妖族我們也是樂于接受的。”
無雙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起上了四妖居,劉老六看人到全了,居中一坐開門見山道:“邵冠今的事都知道了吧?”
我像會議秘書一樣把通緝令發給在座的每一個人,劉老六補充道:“這個人昨天用一把刀從公安局的大樓裏逃跑,一刀把5層樓給切了蛋糕。”阿破對了一下拳道:“這麽酷?”
慧把看完的通緝令放下道:“所以你懷疑他也是妖?”
劉老六道:“這個不确定,但他身上确實有妖氣——昨天晚上8點的時候我正好在公安局的大樓裏,當時忽然感覺到妖氣沖天,事後我才知道那會也正好是邵冠今用刀切樓的時間。再之後,妖氣就淡了很多,晚上9點半的時候,我感覺東南方向妖氣又起,事後證明,那會邵冠今又在用那把刀行兇……”
我問:“他幹什麽了?”
劉老六道:“他在停車場砍斷了他最後一個仇人——馬昆侖的手腳,四大家族馬王倪蔣其他三家的兒子已經被他殺了,馬昆侖是最後一個。”
我适時補充道:“那四個小子強.奸了邵冠今的女朋友。”
阿破把腳擡到茶幾上無所謂道:“那還有什麽說的,血債血償,跟我們沒關系。”
劉老六拍拍桌子道:“可他是妖就跟你們有關系了——在停車場,邵冠今的最後一步行動遭到了兩個警察的阻止和追擊,随後他逃到了一間加油站裏,并用刀砍壞了其中5個油泵引起汽油洩漏而成功脫逃。”
我托着下巴道:“這把刀很神呐!”
劉老六問我:“有煙嗎?”
無雙默然地遞給他一支,劉老六點上吸了一口,又用手點着桌子說:“阿憶已經看出其中的問題了……”
我一指他:“煙灰煙灰!”
劉老六急忙把手支在煙灰缸上,繼續說:“這個邵冠今,隻要一用刀就會有妖氣,在公安局是這樣,在停車場和加油站也一樣,我不知道問題出在人身上還是刀身上。”
阿破道:“那又怎樣?”
劉老六道:“這事你們得管!”
我們同時道:“憑什麽呀?”
劉老六道:“這個人破壞力非常之大,妖氣非常之濃,他一天不除,他幹的事情就會落在你們頭上——覺醒的神族會把帳都堆在你們這裏!”
阿破懶洋洋地說:“要打就打,反正神妖不兩立。”說着還挑釁地看了高大全一眼。
高大全霍然站起道:“不行,我得去把這個妖孽找出來幹掉!”
阿破失笑道:“你去吧,祝你成功,我就不信你比公安大樓結實!”高大全有點蔫了……
劉老六急忙勸解道:“不要這樣——阿憶,你們何必爲他頂缸呢?這叫酒糟鼻子不喝酒枉擔其名啊,我非常希望你們四大主妖能和神族和睦相處,再說你們就不爲無辜的人類考慮嗎?這個邵冠今現在非常狂妄,他從不刻意隐藏行蹤,一遇追捕就用那把刀制造混亂,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城市很快就要被他切成兩半了!”
他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把氣氛搞沉默了,我看看其他人,問:“這事我們管不管?”
慧用一根指頭輕輕摸着下巴問劉老六:“您說我們能做什麽?”
劉老六道:“據我觀察那把刀一定有問題,此刀一但出鞘就會妖氣大發,我要你們去把這把刀拿回來,至于這個邵冠今……”
阿破道:“人我們不管,那是警察的事。”
我環視一下衆人道:“就這麽決定了?”
他們點頭。
我說:“劉老六,我們要怎麽找到他?我們覺察不到你說的什麽妖氣。”
劉老六道:“那個馬昆侖還沒死,邵冠今一定不會就這樣罷休,你們去醫院守着一定能等到他!”
我輕輕歎了口氣道:“走吧,這回有事幹了。”
一直沉默的無雙忽然問劉老六:“昨天晚上你在公安局幹什麽?”
劉老六臉色尴尬道:“一點小小的民事糾紛,一個老東西找我算完卦了才說他身上沒錢,我們兩個就撕巴起來了,正好碰上市局的巡警——這不就進去了嗎?”劉老六忿忿道,“說到這我還一肚子氣呢,憑什麽那個老家夥一點事沒有二話沒說就放了,我反倒得挨訓,诶,你們說說這事公平嗎?”
我們憋着笑道:“這事我們也不管。”
臨出門的時候高大全拉住我問:“我能幫上你們什麽忙?”
我把一疊通緝令拍在他懷裏道:“你幫我貼傳單去吧。”
……
無雙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在路上,他問我:“爲什麽不讓高大全來幫忙,他至少能辨别出妖氣吧?”
我笑道:“劉老六不是一直說我們是四大主妖嗎,跟我們在一起誰的妖氣還能被識别出來?再說那種有正義沒腦子的人隻會壞事,我甯願帶着小慧。”
慧沖我嫣然一笑。
在一個岔路口我拍拍無雙的靠背說:“先去公安局看看景兒。”
……
市公安局門口,那幢主樓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和遮擋欄,但是仍舊遠遠擋不住樓體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創傷——它從樓頂直刷刷地劃到了樓底,大樓因爲兩邊吃重,現在已經撐撇了開來,看上去像個大大的“Y”。
公安局對外宣稱是工程質量問題,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紛紛指點,幸災樂禍地猜想負責這幢樓的老闆以後會不會在街上吐口唾沫就遭到100多個警察開罰單的報複。
我最後看了一眼,跟無雙說:“走吧。”心裏卻感慨萬千,我們的公安大樓,被人家一刀劈成了大褲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