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的秀美風景原着時百這樣描述的:
萬壑争流,千崖競秀。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雨過天連青壁潤,風來松卷翠屏張。山草發,野花開,懸崖峭嶂;薜蘿生,佳木麗,峻嶺平崗。不遇幽人,那尋樵子?澗邊雙鶴飲,石上野猿狂。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擁翠弄岚光。”“崖深岫險,雲生嶺上;柏蒼松翠,風飒林間。崖深岫險,果是妖邪出沒人煙少;柏蒼松翠,也可仙真修隐道情多。山有澗,澗有泉,潺潺流水咽鳴琴,便堪洗耳;崖有鹿,林有鶴,幽幽仙籁動間岑,亦可賞心。
而黑熊精的洞府原着是這樣描述的:煙霞渺渺,松柏森森。煙霞渺渺采盈門,松柏森森青繞戶。橋踏枯槎木,峰巅繞薛蘿。鳥銜紅蕊來雲壑,鹿踐芳叢上石台。那門前時催花發,風送花香。臨堤綠柳轉黃鹂,傍岸夭桃翻粉蝶。雖然曠野不堪誇,卻賽蓬萊山下景。
這哪還是什麽妖精巢穴,分明就是神仙洞府好不好?
可見這黑熊精的來曆絕不簡單。結合其那驚人的肉搏能力,更能證明其根腳出身不凡。不過可惜的是原着裏并沒交待清楚這黑熊精的真正來曆。
“這洞府很一般啊,比起我們西海龍宮來,差得遠了。”一旁的敖玉公主貌似無心的随口一句讓段明輝略覺尴尬。不過他現在早就是練的臉皮老厚了,這點小尴尬一轉臉就抛在了腦後。
段明輝正要推門往洞府裏闖,那門卻突然自動打開了。
“咦?”一聲輕咦,卻是打門裏露出的那個小妖叫出了聲。
“你們是誰?可也是去西天取經的和尚?”那小妖緊張地問道。
“你看我們像是取經的和尚嗎?”段明輝見這小妖好玩,故意捉弄道。
“不像,你穿的跟三年前打這經過的那群和尚的不一樣,她更是個女人,絕不會是和尚。”那小妖撥拉撥拉大熊頭,憨傻說道。
“不錯,我們不是和尚。那你要怎麽對付我們呢?”段明輝繼續捉弄問道。
“你們既然那可怕的和尚,那就是血食了!兄弟們,都快出來,不是和尚,是血食送上門來了!”那熊頭怪這才醒悟過來,轉過頭來對洞府裏大喊道。
大門大打,呼拉潮兩隊形态各異的妖怪從裏面沖了出來,各拿刀槍,将段明輝兩人圍了起來。
“它們這是在要幹什麽?歡迎我們嗎?”什麽都不懂的敖玉公主好奇地看着衆妖怪,對側面明輝問道。
“歡迎我們?不,它們這是想吃了我們啊。”段明輝哭笑不得地對這個單純的“大姑娘”解釋道。
“這些卑劣的陸地爬蟲居然敢冒犯我們高貴的龍族?”敖玉公主憤怒了,一個變身,恢複龍身,嗷地一聲龍吟,吓得衆小妖無五體投地,瑟瑟發抖。
就這樣,靠着敖玉公主的這一吼,兩人兵不血刃順利成了這黑風洞的新主人。
“這黑風洞的名字太難聽了,敖玉公主,要不我們再給他起個名字吧?”段明輝與敖玉分坐在洞府正中的洞主椅上,對後者道。
“你看着辦吧。”敖玉像個小孩子一樣,在虎皮椅上不停地扭動着,随口說道。她小時候在龍宮裏,可沒少想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樣,爬到父王的龍椅上過過瘾,可父王對她總是陰沉着臉,她卻是不敢。現在她終于有機會過過瘾了。
“那黑熊精自個黑,所以将這洞府起了個黑風洞,咱們倆又不黑,反而你還挺白的,不過白風洞也不是回事,要不叫清風洞吧?”段明輝不負責任道。
“這名字也好聽不到哪去吧?”一旁服侍倆人的狐狸軍師心裏暗暗想道。當然它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你,對,就是你,你說以前那黑熊精在時你就是它的軍師參謀,對吧?”段明輝丢了顆小妖們進獻上來的新鮮大個葡萄進嘴裏,一指狐狸軍師問道。
“是的,當初黑熊大王,不不,那黑熊精霸占這處洞府時,我就是這兒的軍師了,它的許多隐秘我都知道,大王想問什麽盡管問。”狐狸軍師讨好道。作爲一名生活在妖怪群中的男狐狸精,他能爬上軍師的位置可完全是靠自己的小聰明和無節操,這不還沒怎麽的,就把自己的前主人給出賣了。
“哦,那你給我說說那黑熊精的來曆根腳,還有它那一身武藝是從哪學來的?我就不信它一頭野生的妖怪沒人教的話,會這麽厲害。”段明輝來了興奮,坐直身體問道。
“大王這可是問對人了。要說那黑熊精的根腳來曆,你問别人可還真不知道,也就我跟了它那麽多年,這才多少探得了一點。”那狐狸軍師故意賣弄道,它卻是在暗示自己的價值呢。
“快說,少啰嗦!”段明輝不耐煩道。
“是是,小的這就說。那黑熊精大概是二百多年前來到這裏的,不過那時我還沒來這兒,我也是聽洞裏其他老妖說的。那黑熊精從不提自己的出身來曆,落戶到這裏後也隻是于附近的大妖大怪爲伍,不見有以前的親朋好友來往。不過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在旁邊服侍他卻是聽他流淚傷感道,‘想我堂堂上古異種大地之熊一族,如今卻隻落得我孤身一人了,可悲可歎!’我猜那黑熊精大概是什麽大地之熊後裔,而且到現在它那族也就隻剩它一個了。”狐狸軍師道。
“上古異種,大地之熊?沒聽說過。敖玉公主,你呢,有聽說過這什麽大地之熊嗎?”段明輝想了想,确認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于是轉頭向仍在虎椅上玩耍的敖玉問道。
“好像在龜丞相的課堂上聽說。不過時間太久遠,記不太清了。我記得龜丞相說過,上古巫妖大戰時,妖族卻是有許多異種滅絕或瀕臨滅絕了。那大地之熊大概是那時傳下來的洪荒異種,因爲數量極少,所以不爲世人所知吧。”敖玉公主歪頭想了想道。
“還真可能是這樣!這也解釋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黑熊精怎麽有這麽大的肉搏能力。而且最後就連觀音菩薩都那麽在意它,将好不容易從佛祖那貪污來的兩緊箍兒之一,都拿來套在了它的頭上,要将之收服。”段明輝心想道。
“那你可知道那黑熊精有什麽神功秘籍,天材地寶什麽的留下了?”段明輝不報什麽希望地問道。
果然,那狐狸軍師搖了搖頭道:“那黑熊精從來都隻是打熬身體,演練武藝,卻是不曾見它練過什麽法術,更沒有什麽神功秘籍留下。”
“照你這麽說,這黑熊精完全就隻是一個莽漢了,但我記得原着裏它可是給那觀音禅院的金池長老寫過一封很文雅的信的,難道你是在騙我不成?”段明輝一瞪眼恐吓道。沒辦法,進入了這西遊世界,即使是這最低級的剛化形的小妖,他那之前針對凡人無所不利的心靈窺探神通都不靈驗了,現在就隻能靠猜了。
那狐狸軍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冤枉:“當初那寫給觀音禅院金池老和尚的信不是那黑熊精寫的,而是小的我親手寫的啊。那黑熊精本人粗鄙,不通文采,卻偏偏愛附庸風雅,與文人雅士打交道。與它交往的山精妖怪也投其所好,故意以文人形象來拜訪。不過其中一切文雅之事,都是小的一手操辦的呀。新大王明鑒!”
“哦,真是這樣嗎?”段明輝斜乜着眼看它道。
“真的,千金萬确,小的要是敢騙你,讓小的刀劍加身,不得好死!”狐狸軍師指天指地賭咒道。
“你這狐狸軍師,沒骨頭人類文人這一套玩的挺溜的嘛。說,你以前是不是在人類社會中呆過?”段明輝有點信它了,卻對它玩的這一套這麽溜起了好奇之心,問道。
“大王英明!小的沒被那黑熊精抓上山來前,曾在人類俗世混迹了很長時間,學了不少的人類知識。不瞞大王,小的還曾經考上過人類朝廷的舉人呢。不過可惜的是卻是赴京參加殿試時碰上一個多管閑事的道士,要不然我還可能弄個人類進士當當呢。”狐狸軍師說起自己當年的得意事,眉飛色舞道。
“你這家夥,看把你得意的!我猜你當初不光差點當上人類的管,人類那些美麗的女子,你也沒少禍害吧?”段明輝踹了它一腳笑罵道。
“大王您怎麽知道的?”狐狸軍師故作震驚道。
“好了,收起你那一套拍馬屁的功夫吧。我話放在這了,你要是不能給我這個新大王弄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你這個軍師參謀的位置就不要做了,還是回去給這些小妖做洩火的**吧。”段明輝直截了當威脅道。
說起來,别看這狐狸軍師現在兩人之下,萬人之上春色得意樣子,段明輝敖玉來之前的日子裏,它可是沒好過啊。當初它在給黑熊精當軍師時,将一衆小妖給欺負慘了。等黑熊精被觀音菩薩給帶走後,它失了背山。立馬從高高在上的軍師位置被推了下來,甚至成了衆小妖們的發洩工具!
誰讓它們狐狸精,不論男女,相貌都是“豔麗動妖”呢?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當**了!大王我知道那黑精妖一幅上好的煉體丹藥丹方!”狐狸軍師像被踩着了尾巴,一跳多高,口中尖叫道。
煉體丹方?哈,還真撿到了寶!
段明輝大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