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充滿了對其的不滿。西門子昂聽到此聲音卻大喜過望,急忙高聲道:“聶師叔,這回可不是師侄我故意破壞門規,而是遇到了強敵入侵!”
“笑話,什麽人膽敢又能闖入我蜀山内部?”一個負劍中年人發聲闖入了誅仙劍陣中,卻并未影響到整個大陣的運轉,隻這一下就顯示出了此人對誅此大陣的高度熟悉程度。
“嗯,還真有人闖入了我蜀山後山?西門子昂,這人在你們這誅仙劍陣中堅持了多久?”中年人入陣看清裏面的情景後,向西門子昂問道。
“他已經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師侄慚愧。”西門子昂不好意思地說道。動用了門派的最大殺陣,卻讓對方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這已基本說明他們奈何不了對方了。
“哦,看來倒是一個勁敵啊。你們暫且停止進攻,讓我來試試!”中年劍客來了興趣,戰意十足地劍指一揮,身後背後的寶劍刷地一下飛出了劍鞘,遙指對面的段明輝。
“啊——”隻是被對方的劍意鎖定,隻有人仙修爲的馬小玲就受不了了,驚叫出聲。
段明輝歉意地擡手在其身前虛擋了下,那中年劍客淩厲的劍意便被其擋了下來。
“那誰,你驚到了我女人,說吧,你準備怎麽賠罪?”段明輝不等對方開口,搶先霸道說道。
“隻要閣下能戰勝我手中的劍,想讓聶某人如何道歉都可。”中年人卻不爲他的蠻橫動怒,隻是收起濺射到馬小玲處的劍意,而是将全意劍意都集中到了一點,而目标赫然就是段明輝。
可見他已經将其視做了真正的大敵,準備集中全部精力,拼命一搏了。
“你們這些劍仙啊,都是如此狂熱于戰鬥又自不量力,遇到對手也不管打不打得過對方,就不管不顧地準備集中全力搏命一擊。豈不聞剛則易折,柔則常存嗎?”段明輝搖搖頭,向是前輩指導後輩一樣“苦口婆心”地說道。
中年劍客卻對他的這種“羞辱”視若未睹,隻是一個勁地積蓄提高着凝于自己飛劍劍尖上的戰意。劍意無限地提升,元嬰後期,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後期,一直提升到了化神巅峰接近返虛屏障才停了下來。
“不錯不錯,居然能将自己的戰力臨時提升一個大層次,三個小層次,你們蜀山劍修法門果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段明輝無意對方劍尖凝聚起來的恐怖劍意,仍搖頭晃腦地點評道。
“閣下真有把握不做任何準備就能接下我這驚天一劍嗎?”中年劍客終于對段明輝開口道。不是動怒,而是不希望這樣一個能引起他強烈戰意的“合格對手”就這樣因爲大意而亡于了自己劍下,那就太無趣了。
戰鬥應該是神聖的,嚴肅的。
至少對于像他這樣純粹的劍客來說是如此。
“沒事,你盡管用盡全力,我可以的。”段明輝不知怎麽想起了前世看到過的某部影視劇中的反派大BOSS有名的台詞,模仿着其語氣與手勢比劃道。
中年劍客不再說完,再次将因開口說話而洩了半分的劍意提升到了巅峰,然後堂堂正正一劍揮出。
驚天辟地,果然不愧爲“驚天一劍”!
周圍那些蜀山弟子都被執法長老的這驚豔一劍弄的心神爲之奪,目現無限狂熱羨慕之色。
在他們看來,執法長老這驚天一劍足以劈碎前方一塊敢于阻擋之人之路,哪怕是大山大海,哪怕是神仙妖魔!
而執劍揮出的執法長老則心中什麽都沒想,唯一的念頭就隻是催動手中的劍向前,向前,再向前,将一切敢于擋在他的劍前進路上的人,物都劈成粉碎!
劍的前方,似乎空間都開始破碎!
這一劍卻是達到了他從未達到的巅峰之境!
他甚至有感覺自己這一劍隻要能将對手斬于了劍下,就極有可能突破現在的修爲屏障,一舉進入化神期!
可惜,一切的驚豔,一切的美好想象,都被兩根手指頭給中止了!
是的,兩根手指,兩根普通的手指。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這兩根手指比起普通人的手指來,似乎有些太晶瑩圓潤,如玉一樣。除此之外,别無異樣。
沒有華麗的法術效果,沒有奪目的神通光芒,甚至上面連體修肉體蘊含胡那種強烈爆炸力感都沒有!
就是兩根普普通通的手指。食指和中指。
但就是這樣兩根普普通通的手手指,卻将蜀山執法長老那讓人心神爲之奪的驚天一劍給擋了下來。不,不是擋,而是夾住了!
就像俗世大街上那些走江湖賣藝的騙子們表演的那種空手奪白刃一樣,用兩根手指将飛劍給夾住了!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由自主地去揉自己的眼睛。他們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幕,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事實是殘酷了,在他們使勁揉了自己的眼睛後,兩根手指夾飛劍的情景仍清晰展現在他們眼前!
“我敗了。”執法長老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下子從一銳氣十足的中年人變成了老年人。
“怎麽,敗了一次就再沒了鬥志?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劍修可還真是脆弱啊。”段明輝嘲諷道。
“勝王敗寇,你赢了,随你怎麽說。”執法長老頹然說道。
“如果一次失敗就一蹶不振是你們蜀山劍派的特點的話,那還真讓我低看呢。我有個朋友也是劍修,但他跟你們不同,他失敗了無數次,也不憚于失敗,但他總能保持昂揚的鬥志與不屈的戰意,在我看來,這才是你們劍仙該有的心态。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顆有一顆永不言敗的心!”段明輝想起了大胡子,一時有感而發道。
執法長老原本如死灰一樣的眼睛聽着段明輝的話語,慢慢地亮了起來。最後他竟不管周圍的情形,盤腿跌坐當聲,閉目修煉了起來。
那些仍維持着劍陣的蜀山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段明輝剛滿眼欣賞地看着對方。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閉目打座修煉的執法長老身上的氣息猛然一振,氣息爆漲,同時睜開了眼。
“多謝前輩提點,在下才能突破多年瓶頸,一舉進入化神期。前輩大恩,聶殘劍沒齒難忘!”執法長老又恢複成了之前精幹中年人的形象,甚至比起之前還要年輕了幾分,倒是一個魅力十足成熟帥哥形象。他抱拳向段明輝道謝道。
“不用謝我,你積累早就到了,隻不過心念不通罷了。我隻是随口一說,你能悟到,有所得,是你的緣法,不用謝我。就比如你這些師侄晚輩,也都聽到了我剛才的話,卻沒一個能像你一樣有所悟的。”段明輝一指仍圍在四周的蜀山弟子們說道。
“還未請教前輩大名,卻又是爲何闖入了我蜀山後山?前輩不要誤會,我無意責問前輩,隻是想弄清事情緣由,畢竟我職責在身,還請前輩多多諒解。”聶殘劍姿态放得很低,施禮問道。
他這麽一個表面看上去年齡比段明輝要大的多的人姿态放得這麽低,段明輝倒不好繼續不講理了。于是開口道:“我不是有意要闖入你們蜀山内的,隻不過誰讓這凝翠界的出口就在你們蜀山後山呢?我從裏面出來,當然也就隻好出現在你們蜀山後山了。結果就被你這西門師侄給領人圍上了,二話不說,就要打要殺,還用上了誅仙劍陣。”
“前輩是從凝翠界出來的?可是凝翠界自上次開發關閉已經十多年了,還未到下次開放時期,前輩又是怎麽可能從裏面出來的呢?難道前輩發現了凝翠界新的入口不成?”聶殘劍緊張地問道。不由得他不緊張,凝翠界是他們蜀山,羅浮,峨嵋,南緯三大派共有的小千世界,是他們重要的寶庫之一,如果有了别的入口,又不在他們三派控制之中,那麽他們三派的利益就會受到重大的損害。他作爲蜀山派的執法長老,門派管理高層之一,對此卻是不得不上心。
“有沒有别的入口我不知道,不過當年我卻是從你們蜀山這的入口進去的。這事你那西門師侄很清楚,你可以問他。”段明輝很喜歡用師侄這個詞來嘲諷西門子昂。因爲他的師叔,聶殘劍卻是稱呼他爲前輩。這樣算下來,他就是西門子昂的爺爺輩了。
雖然很低級趣味,但對喜怒随心的段明輝來說,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完全不在乎世俗的觀點,所以他也不在乎會不會有低俗之嫌。
“西門子昂,這是怎麽回事?”聶殘劍轉頭向一臉驚恐彷徨的西門子昂問道。
“回,回師叔,他确實是十幾年前從我們蜀山進入凝翠界的,事實上師叔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就是當年羅浮派的段客卿。”西門子昂有些斷斷續續地說道。
段明輝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這讓他不得不恐懼。他生怕對方随便一個指頭就将自己撚死了。看了之前對方能兩根手指輕松接下執法師叔的驚天一劍後,他毫不懷疑對方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他卻是白擔心了,以段明輝現在的地位心态,卻是已不屑于對付他這種小角色了。哪怕他自認爲曾得罪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