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小青厲聲發問,嗆啷一聲就抽出了憑空出現在手中的青索劍。白娘子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從随手空間中取出雄黃寶劍,卻也充滿了警惕之心。
“真讓人傷心啊,才一年時間而已,你們居然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都說青白蛇最重情,但爲什麽卻偏偏對我這麽薄情呢?”段明輝調侃着,在兩女面前現出了身形。
“是你?你不是被法海捉了去嗎?”心直口快的小青搶先問道。這讓想說些什麽來掩飾的白娘子一陣無語。
“好啊,你們也知道我是爲了你們而被法海那秃驢捉了去,卻爲什麽一直不來救我?難道世人傳說的青白兩蛇最重情重義,有恩必報的傳聞是假的不成?”段明輝假裝愠怒道。
“道友稍怒,不是我姐妹不去救道友,實在是師門有命,我們身爲異類修行,實在不便于參與你們的佛教兩道相争啊。”一旁的白娘子見段明輝動怒,隻得上前解釋道。
“不便參與我佛道兩教相争,這倒是個好借口!可是當初我幫道友擋下那麽多次劫難時道友怎麽不以道不同,不便相交來拒絕?現在我爲了擋下算計你們的佛門法海,被其捉了去,你們卻又師門有命了,你們黎山派的算盤打的也太精了吧?”段明輝繼續愠怒道。
“道友請慎言,妾身做事欠思量,對不住道友,但卻與我師門無關,還請道友不要将我師門牽扯進來,以免自誤誤人。”白娘子好心勸解道。
“是了,六位之一的那位确實也不是善荏啊。好了,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想多參與,不過既然我被上面安排好了角色,也不得不盡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這是之前我從法海那得到的消息,至于怎麽決斷,你看着辦吧。”段明輝感歎完,二話不多說,直接将之前從法海口中詐出的那個信息當初的情景用意念傳形的方式“注入”了兩人的心神中。
“咦,意念傳形?這法術道門不是已經失傳了嗎?”白娘子一開始還吃驚這個小法術,但馬上就停了口,卻是被告知的那個消息的内容震驚到了。
“佛門日光菩薩,轉世之身,姓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娘子實在太震驚了,完全沒了以往那種智珠在握的從容,失口道。
“具體怎麽回事,想來你回去問下你師父就一切都清楚了。”段明輝看她震驚失措,不由好心地提醒道。
“可是當初我下山時,師父就告誡過我,在我成仙前不得再返回山門,即使我厚着臉皮,違令想回師門求見師父她老人家,沒她的命令,也是不可能找得到山門所在的。”白娘子失神道,“難道她老人家當初就已經算到了這一切?可是她老人家又怎麽會眼睜睜地看着我被佛門算計而不救呢?這到底是回事呢?”
白娘子心神大亂,六神無主,言語混亂,額頭發暗,顯然心神激蕩過大,有走火入魔之虞!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悠。心無罣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段明輝見狀,一阙道門冰心訣吟出,漸漸将心神動蕩之下遊走在走火入魔邊緣的白娘子給拉了回來。
“姐姐,你沒事吧?”見白娘子慢慢消去了躁狂,恢複了平靜,一旁幹焦急卻無辦法的小青這才上前關心地問道。
“多謝道君相助,素貞銘記在心,感激不盡!”白素貞睜開眼,卻首先對段明輝躬身施禮道謝道。
“不用不用,就算是我還另一個你的人情了吧。”段明輝擺着手道。
“道君說什麽,素貞卻是不明白。”白娘子不解地說道。
“你現在不明白沒關系,将來肯定會明白的。好了,你該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到底要怎麽做,你自己做決定吧。好了,我還有些事要做,就此告别。對了,這個麻煩,我也順便幫你們處理了吧。”段明輝說完一揮手,那個之前蜷縮在一角,将他們之前的對話還都聽在了耳中的得了失心瘋的無賴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娘子嘴唇動了動,顯然想說些什麽。
“放心,我不會害了他的性命的。”段明輝卻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搶先說道,然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他真是之前那個小道士嗎?”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小青看這段明輝消失的位置,失落的說道。
如果是以前,面對好姐妹的低落,白娘子一定會好言上前安慰的,但震驚于新得到的消息的她,現在卻内心翻騰,無心去安慰好姐妹了。
“相公他竟然是。。。。。。作爲轉世之身的他是無辜的,可是——我又該去這麽面對他呢?”白娘子心神大亂的自言自語道。
青白兩人如何心亂暫且不提,卻說離了兩人的段明輝,原本想直往南宋都城臨安而去,但還未出蘇州城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仙識放開,籠罩整個蘇州城,很快就在數十萬的市民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兩個小魔法丢下,正在密室中密謀如何讓最近在蘇州杏林中大出風頭的外來戶保安堂在個大跟頭的三皇祖師會的那幾個成員直覺身上沒來由的突然一冷,但瞬間不适感又消失了,于是也沒當回事,但等他們終于密謀完如何讓保安堂栽個大跟頭,聲譽掃地,再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而心滿意足,正要各自回家時,突然口吐白沫,渾身痙攣,倒地抽搐,神志不清起來。
好在他們全都是全蘇州成有名的醫師,于是自告奮勇,各個上前想在同行面前大顯身手一番,但一通“望聞問切”下來,他們卻一個個都皺起來眉頭。
“看清醒倒像是癫痫,但張德安大夫與鄭泰生會長以前沒聽說有癫痫舊疾啊,而要說是受了強烈刺激而後天形成的,但之前我們都在一起談事,也沒見他們兩有什麽異樣啊,難道——”檢查過他二人的三皇祖師會的大夫們個個都皺起了眉頭,口中道。
“難道什麽?”有那些自覺醫術不行,沒上前丢人現眼的大夫問道。
“難道之前他們對付那保安堂許仙的計謀太陰損,害的三皇祖師不喜,所以特意降下了這蹊跷癫痫,以示警告?”衆檢查過的大夫面面相觑,終于有人忍不住說出了口。
“荒謬,我們可都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怎麽能說出如此荒誕不經的話?”有大夫不是不同意見。
“怎麽,難道你認爲三皇祖師是假的,不存在嗎?”有人馬上跳出來抗議道。
“我可沒說三皇祖師是假的,不存在的,我隻是想說我們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應該将什麽事都丢到鬼神頭上,那樣的話,還要我們這些大夫做什麽?”那人趕緊辯解道。
“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我們當大夫的也隻能救治那些上天允許我們救治的病人,如果是得罪了上天,上天不想讓我們救治的,我們強行救治就是逆天行事,是就不人反而會自己陰德的蠢行!”反駁者道理十足的說道。
聽不同意見者隻得閉上了嘴,這個世界上神仙鬼怪者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敢否認,也否認不了的。
就這樣,張德安與鄭泰生兩人就這樣被定性成了“密謀害人,反而被三皇祖師不喜,降下怪病的小人”。有了這樣的定論,蘇州城還有誰敢給他們治病?就是有,也沒人能治得了。于是兩個蘇州城中鼎鼎大名的兩位大夫,就成了僵卧病床,整日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植物人”。當初他們定下的害保安堂的計謀,也再沒人提起了。
保安堂,許仙一衆人因此無形中躲過了一大劫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