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什麽特别會的。”馬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了想道。
他還真沒什麽特别擅長的,本來如果他的父母不是那麽早去世的話,他大概會成爲一名不錯的獵人。但現在,他甚至連開獵弓都不會。畢竟他家裏唯一的一把弓也在父母遇難時遺失在不知哪處野外了。
因爲長期營養不良,他又長的瘦弱,武技也不會,進山打獵,連強壯點的巨角鹿都掀不倒。當然前提得是他能先追上它。
至于說上樹采野果,下溪捕小魚,這些他倒會,但作爲都是山裏長大的孩子,他還不至于臉厚到拿這技能當自己的特長。
“沒什麽。那你将來想做什麽呢?”小胖子馬克識趣地轉換話題問道。
“我想成爲一名魔法師!”這下馬南找到了自信,堅定地說道。
“你還真想成爲一名魔法師啊?我還以爲你隻是說說的。老爸雖然叫我跟你一起去鎮上學習魔法,但我其實更想當一名廚師,每天都做好吃的東西,想想都很開心呢。”小胖子馬克笑着道,然後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不過當廚師的話給别人做菜很辛苦的,這點不好。所以要不要當一名廚師,我一直很糾結。”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成爲魔法師的天賦,能不能真正成爲一名魔法師。而且我聽說想進魔法學堂要花很多錢的,我沒錢,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入——”馬南接話道,同樣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和苦惱。
“算了,我們這麽年輕,别表現的同個老頭子似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還是先趕到鎮上後再說吧。”小胖子馬克天生樂觀,站起身來提議道。
“你說的對!你歇好了嗎?歇好的話我們就繼續趕路吧?”馬南也站起身來道。
兩人開始繼續趕路。經過之前的一番交談,兩少年的關系親近了不少。
溪木鎮離卡基村不算近,但也并不太遠。也就幾十裏的樣子。雖然小胖子馬克走的慢,又動不動就累到了,要休息,但到天完全黑時,兩人仍趕到了小鎮的邊緣。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看着腳下夜幕中靜靜聳立着的小鎮,兩少年心中充滿了喜悅。
“終于到了啊!”小胖子馬克歡喜地大叫一聲,正要扭頭去看身後推他上坡的夥伴馬南,突然聽到馬南驚恐地大叫一聲:“啊,那是什麽?”
馬克急忙回頭,卻見一條黑影猛地從山上方撲來下來,帶着一股惡臭味。
“啊,狼!”小胖子馬克夜視眼神比瘦弱的馬南要好,看清了襲擊他的正是一隻尖牙利齒的黑狼。它全身毛發都是黑色的,隐藏在夜色中僞裝的很好,唯有它的兩隻眼睛發着幽幽的綠光,暴露了它的身份與蹤迹。
眼見黑狼就要撲到小胖子馬克的身上,咬斷他的脖子。他癱軟的身子卻突然一滑,掉到了坡下。卻原來是下方的馬南情急之下,爆發大力,将之從坡上拖了下來。
小胖子馬克因爲身肥體大,從高坡墜下,一下子将身材弱小的馬南壓在身下,兩人一時動彈不得。
那一襲不中的黑狼卻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嗷地嚎叫一聲,從坡上沖了下來,兩隻鋒利地前爪一下子抓到小胖子馬克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劃破,在其胸口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
一見自己流血了,小胖子馬克更慌亂了,不住地抓身邊的小石頭去砸那狼。
這哪起什麽作用?哪見兇性大發的惡狼正要用鋒利的牙齒一口咬斷小胖子馬克的脖子,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處小鎮方向傳來。
馬克與馬南心中升起了生的希望,那黑狼卻不管不顧,隻管繼續撕咬自己的獵物。馬南用自己的面包袋擋在了馬克的面前,讓黑狼對其脖頸的緻命一咬沒達到目的。
黑狼咬住破布袋一扯一丢,松開又狠狠地一口咬住了馬南細細的右胳膊。萬幸因爲天冷,他穿的較厚,這一咬雖然鮮血直流,劇痛難忍,但總算沒有被直接給咬斷下來。
這時回過神來的小胖子馬克從路邊搬起一塊大石頭,朝黑狼的腦袋重重地砸了下來。黑狼松開咬馬南的口,身子一扭靈巧地躲開了。
馬克見黑狼地注意力被自己砸它的舉動吸引了過來,身上的勇氣一下子又消失了。
“馬南,你快想想辦法!”他邊後退邊對馬南大叫道。但少年右手臂幾乎被咬斷,血流如注,身體搖搖晃晃的,意識都開始渙散,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黑狼再次繞到馬克的身後朝他的脖子猛地一撲。動作笨拙的馬克再逃不開來,隻得在内心認命地大叫一聲:“完了,想不到我胖子今天竟死在了一隻狼的口中。媽的,要是我這次不死,以後我一定要發明一道最好吃的烤狼肉菜,讓所有的人都來吃這畜生——咦,我怎麽還沒死?”
馬克遲疑地慢慢回頭,一看,那黑狼卻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根鋒利的箭羽。同時遠處有人高聲叫道:“嘿,你兩個大膽走夜路的小子,算你們運氣好遇到了我正好巡邏到了附近,不然你們就等着明天變狼糞吧!”
馬克朝發聲處看去,卻是一個身穿皮甲,手持長弓的中年人,留着濃密的胡子,卻不淩亂,反而修剪的很整齊,很有男子漢的味道。
“你是溪木鎮的巡邏士兵?是你救了我們?謝謝。”馬克朝弓箭手道謝道。
然後撲通一聲,卻是失血過多的馬南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算了,先别說了,還是先送你的同伴去急救吧。傷得這麽重,也不知道阿卡麗亞的草藥救不救得了。”那弓箭手大漢跑過來,一把将暈迷中的馬南負在背上,邊向山下鎮中跑去,邊自言自語道。
“哎,大哥等等我——”小胖子馬克在後面緊追喊道。
事實證明溪木鎮這樣小的鎮子上的藥劑師對于處理這些基本的動物撕咬傷還是很有經驗的。
藥劑醫師安卡麗亞先是用一種清水洗清了馬南被狼咬傷的傷口,又塗了止血、防止感染的草藥,并進行了包紮。最後又給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他喂了一種草綠色的藥劑。
“這可是我獨家的補血藥劑,很珍貴的。平時賣一瓶就要十個銀币。勞埃德,人是你送來的,這診金你得先替他付了。”半老徐娘的安卡麗亞走到弓箭手面前,一攤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