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但他也不算失言，因爲喬治并沒有支付夠他足夠的信仰，他沒能幫她完成她的願望也不算失約。
“那我究竟需要付出多少的信仰才夠支付我的這個願望？換句話說，在我被升入所謂的天堂前，我還有可能積攢夠足夠的信仰嗎？”喬治最後問道。
“這樣看你自己有多虔誠了。至于你擔心的被升入天堂的問題，我倒可以允許你透支一個小願望，即除非出于你的自願，否則沒有什麽存在能将你的靈魂完整拖入地球外的空間。”段明輝承諾道。他趁小姑娘放開心神，不設防之際，将她的一絲真靈抽出，投入了玄陰幡中。這樣，即使她其他的靈魂部分被其他強大存在擄了去，有這一絲真靈在，也等于她多了一個另類不完整的重生機會，也算是勉強完成了他的承諾。
“你好像對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不過，whatever，既然你滿足不了我的願望，那就算了，我走了。”喬治睜開眼，怅然若失，但以她的能力又發現不了真正少了什麽，隻好悻悻然如此道。說完，轉身向教堂外走去。
“你這個願望太大，你一時買不起，不過如果你再有其他小的願望的話，倒可以再過來試試。”聖光中的神靈如此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再說吧。”喬治回了話，潇灑地揮手離開。
處理完這個有意思的小女孩死神的事，段明輝閃身離開了教堂，再出現時，卻已經是在當初羅茲路過的那家名爲“傾聽吧”的音樂酒吧中。
“你似乎早已預料到了我的出現？”段明輝沖他剛出現，就适時遞了一杯調好的雞尾酒過來的調酒師道。
“我很想承認。但事實卻是這杯酒我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我可沒有能力能預測到你這樣的貴客突然到訪的能力。”惠斯勒叫過真正的調酒師接替自己的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太吵了，或許我們應該去我的辦公室聊聊。”
“不用了，這挺好的，人多，熱鬧，激情而有活力。至于說吵鬧的問題，這很好解決。”段明輝擺手拒絕，再一揮手，一個無形的籠罩将吧台的内外兩人與周圍喧雜的環境隔離了開來。情景沒什麽不同，聲音卻一下子小了許多。
“哇哦，神奇的東方魔法。真沒想到我還能再次見到。”惠斯勒贊歎道，也不再多說，随便給自己倒了杯什麽酒，一口灌了下去，看上去似乎是在壓驚。
“你在怕我？”段明輝敏感地問道。
“怕？當然，你是東方仙師，以降妖除魔爲己任，而我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地獄惡魔，我當然怕你了。”惠斯勒笑笑道，說是怕，但神色卻更安定了。
“你要是真怕我，就不會故意惹上我了。說說吧，爲什麽要故意引起那幫死神背後的主人與我的沖突？你這樣做，有什麽目的？難道你們地獄惡魔準備再來與我進行一場大對決嗎？”段明輝喝着杯中的雞尾酒，平淡随意地說道。不過态度雖随意，話中的威脅意味卻十足。
“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一個中立的惡魔，無意參與你與我那些邪惡同胞們之間的争鬥。事實上我們中立惡魔與那些邪惡惡魔也沒少發生沖突。我引導那個年輕人去尋求你的幫助，真的純粹隻是看他可憐，想幫他一把而已。”惠斯勒趕緊解釋道。
“我爲什麽要信你？我雖然不是正統的西方人，但‘千萬不要信魔鬼說的話’這句西方諺語，我也是知道的。”段明輝晃動着酒杯中的五色液體，淡然道。
“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因爲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你們東方人不是常說，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嗎？朋友說的話應該相信，不是嗎？”惠斯勒道。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你是叫惠斯勒嗎？安吉爾的朋友？”段明輝想起了什麽，問道。
“沒錯，我就是惡魔惠斯勒。吸血鬼安吉爾的老朋友，當初正是我提醒被強制賦予的靈魂中的良知與自責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那家夥做一個好吸血鬼，幫助他曾傷害過的人類來贖罪，減輕他的痛苦的。所以我是一個好的惡魔。”惠斯勒優雅地一伸右手做了墨西哥人的脫帽禮道。
“教一個吸血鬼殺自己的同胞來贖罪，我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好的惡魔。不過這不關我的事。既然你是惠斯勒，安吉爾的朋友，那麽你代表地獄邪惡惡魔來向我宣戰的可能性我就當不存在好了。那麽，我朋友的朋友，你願意成爲我的朋友嗎？”段明輝直視着其眼睛問道。
“當然，我願意成爲你真誠的好朋友。我最欣賞你們東方人的那句話了，朋友是不會提會讓朋友爲難的請求的，是這樣的，對吧？”惠斯勒很滑頭地道。
“放心好了，我不會提讓你太過爲難的要求的。不過你上次借那年輕人的手讓我惹上了死神那群麻煩，關于他們的底細，你應該也給我介紹介紹吧？”段明輝以明爲商量，實則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惠斯勒先是答應下來，然後理了下思緒，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想你一定不會是問明面上那群所謂的死神的底細的吧。他們隻是一群什麽都不知道的可憐蟲。還有那些貪婪，惡毒的叽咕惡魔們，他們有智慧，卻沒有多少理性，隻會被自己的貪婪惡毒欲望所驅使，或聽從上面命令者的命令。”
“不錯，這些情況我都了解了，請繼續。他們的幕後操縱者，或者說他們的神是誰？”段明輝問道。
“我不知道那位神真正的身份，我隻知道他存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久很久了。或許還要早于人類的出現。許多人，甚至是我們惡魔中的相當數量者，都相信他就是人類宣稱的上帝。或者與他或天使有關。”惠斯勒語出驚人道。
“他竟真是人們口中的上帝？”段明輝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
“很可能是。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緊張。畢竟你隻不過從他手中救了一個該死的人的命而已。而我們惡魔，作爲他最大的敵人，不還好好地出現在地球上的嗎？”惠斯勒安慰他道。
段明輝一想也是，激動的心情又平複下來。東方的天庭神靈既然都有，西方的地獄惡魔也見識過了，上帝那家夥真的存在又怎麽了？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