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off 黑人臭婊子!”一個被貼了違規停車罰單的白人壯漢道。
“管好你的臭嘴,不然我再給你加上一條試圖攻擊執勤警務人員!”黑女警将右手放在了明顯别在腰上的巨大左輪手槍上。
白人壯漢小聲嘟囔了聲,終是沒膽繼續挑釁,鑽進車内,灰溜溜地開走了。
“垃圾!”厚嘴唇的黑女警沖車子開走的方向重重吐了口濃痰。一轉身,正好看到一個小男孩一臉詫異地看着她。
“去找你媽媽,小鬼!”黑女警“惡狠狠”道,小男孩哇地一聲帶着哭腔跑了。
“有意思。”遠遠站在街這頭将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段明輝自言自語道。
“啊,總算找到一個警察!嘿,警官,我剛才在前面的小胡同裏被人搶了,你快幫幫我!”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沖到黑女警面前,大聲求救道。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我下班了,你找别的警察吧。”黑女警卻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冷冷說完,轉身就走。
“嘿,警官,你不能這樣!我要投訴你!”年輕人有些崩潰地沖着她的背影大叫道。
聽他如此說,黑女警又轉身走了過來,然後在他滿懷希望與感激中,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熟練利落地以一個别扭的角度給扭到了背後。
“啊——你在幹什麽,臭婊子!”年輕人大叫道。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垃圾們在半夜三更到無人小巷子裏幹什麽勾當!離你老遠我都能聞到你口袋裏殘餘的毒品氣味!你不是要投訴我嗎?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去局裏做個毒品殘留測試?我敢打保票,試驗室裏那些聰明的秃頭家夥能輕易地從你的血液中檢測出你吸了多少毒!”黑女警一邊狠狠地提年輕人的胳膊,一邊在其耳邊惡狠狠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投訴了,我也不報警了,警官請放了我吧,我這是初犯——”年輕人在痛苦的呻吟中哀求道。
“滾你的初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不過我約了朋友一起宵夜,所以現在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明白了嗎?”黑女警松開控制他胳膊的手,在其後背狠狠推了把。年輕人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我明白,我明白——”年輕人頭也不敢回,跌跌撞撞地跑進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該死的白皮垃圾!”女黑警又啐了口唾沫,然後似乎意識到了有人偷窺,猛回頭朝街對面看去,臨近午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也許是某個過路的家夥,話說自地獄之門出事後,越來越多不相關的家夥來到洛杉矶了呢。算了,這不關我的事。”她小聲嘀咕完,轉身向停在三個路口外的警車位置走去。
“這個世界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多啊。”段明輝自言自語道,腳步一邁,繼續向教堂位置走去。
他本以爲深更半夜的,自己那地處偏僻的小教堂應該是不會有人的,但出乎他意外,教堂内外,鬼鬼索索進進出出的人影卻還不少。而且進去的每個人手中還提着汽油、洗潔精等引燃助燃物品。出來的人則是兩手空空,躲到一排冬青樹下,滿懷期待地等待着後面的同伴完工。
“嘿,總算快忙了,真期待啊。”段明輝在身上幻化出一套夜行黑衣,湊到冬青樹下最後一個人身後,熟絡道。
“是啊,真期待待會看到天父的洶洶聖火将這異教徒的教堂給付之一炬!”被他搭讪那人目露狂熱之火低聲道。
“咦,你是誰?怎麽這麽眼生?”那人說着話轉頭,趁着燃起的火光看清了問話者的臉,驚訝道。
他這一驚叫,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将目光移了過來。
見身份暴露,段明輝也不再僞裝,一把掀開頭上帶着的黑色兜帽,走到迅速燃起來的教堂門口,衆人的目光焦點中,對衆人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們爲什麽要燒毀我的教堂?”
“你是神農教的異教徒?”衆人瞬間明白過來。有膽小的怕被苦主指證縱火,就欲逃跑。但更多的人卻是見段明輝人單勢孤,膽子大起來,想要當面批判他,好使自己這次“聖戰”更完美。
“不錯。我是神農教的。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麽要燒我的教堂?”段明輝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一人正面對着十數個剛縱火的狂熱宗教異教徒,仍面帶微笑問道。
“因爲我們的主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真神,你們的神是邪神,是僞神,所以應該被打倒,被消滅!”有人如此道。
“主才是這世間至大,全能,唯一的神!可惡的多神教邪教徒,滾出美國這天許之地去!”也有人如此道。
“你們說你們的上帝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真神,其他的神都是僞神,邪神,那怎麽證明這點呢?作爲神農教的二教主,我現在就站在這兒,你們要不将你們的老大,上帝叫出來比劃比劃?”段明輝笑谑道。
“你說你是神農教的次神?那你有什麽神通?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教堂被大火燒毀嗎?你要是現在能止了這火,讓一切都恢複原狀,我們就承認你也是同上帝一樣的神!”爲首之人如此嘲笑道。因爲加了汽油等助燃劑,小教堂裏的大火已經是火焰滔天,不可逆轉了。所以他才這樣有恃無恐道。
“你是他們的頭,能代表他們嗎?”段明輝胸有成竹地向其逼問道。他這種自信滿滿的氣勢讓爲首之人有些心虛。但他一想到自己的上帝,就又有了信心。
“我的上帝是不能看着他的權威被你這樣的異神玷污的!即使你真有滅火神通,他也會用大法力阻止你的!好,這賭我打了!如果你現在真能滅了這教堂大火,并使一切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我們就放棄上帝,改投你們神農教!”爲首之人鄭重道。
“嘿嘿,這個簡單——”段明輝随手打了一個響指。随即他身後教堂那沖天而起的大火開始迅速變小,熄滅,最後完全消失了。這場景就像錄像帶倒放了一般!
這怎麽可能???!!!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