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什麽,既然你知道這些上古奇樹多麽寶貴,又何必再問爲什麽呢?”刑師兄臉上仍帶着邪性的笑意,“哦,你不是問這,而是想問爲什麽我會在還沒玩到你的身體前就幹掉了你吧?”
他伏在她的耳邊柔聲問道。後者艱難地點了點頭。
“因爲我嫌你髒。”刑師兄仍用溫柔的聲音輕輕道。話語卻是那麽惡毒。
“本來你們兩個人,我要想将你們全殺了,還得費一番手腳,而且夜長夢多,說不定還會引來别的什麽人。哪有我隻稍微動下計謀就将你們兩個金丹修士幹掉的輕松?哦,你還想問爲什麽不能直接放了你們?拜托,如果你們離開将我得到了這上古奇樹的消息散播開來,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所以,對不起了,怪隻能怪你這蠢女人太笨,又太貪了。”刑師兄對着早已魂飛魄落,死得不能再死了的瓊師妹自言自語道。
看得出來,對于自己略施小計,就除去了兩個強敵,他是很得意的。
然而樂極生悲,這話一點都不錯。
他正得意地笑着,然後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了。一個男人從遠處現身,一踏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拼命掙紮,終于掙脫了身體的束縛,正要掐劍訣指揮自己的兩把飛劍攻敵,卻腦袋一疼,神魂一陣迷糊,剛飛起的兩把飛劍又掉在了地上。
“唉,像你這樣的垃圾,還浪費了我千點的信仰值,你死的也算是值得了。”段明輝感歎一聲,将被氣運術壓迷糊的對方的魂魄強行從其體内抽出,丢進玄陰幡内由四大魔神鎮壓住。然後又将其肉體丢進了玲珑鼎内,用鳳凰草定住顔,使之不至于徹底死去。
他做這些完全隻是随手所爲,卻不想爲以後的某個奇思妙想提供了實施的可能。
後話不提,隻說現在。弄死了那蜀山邢師兄,段明輝将目光望向了山谷中那長勢茂盛的一排冬蔭樹。
冬蔭樹成樹并不高,也就五六米的樣子,針葉,黑粗樹皮,看上去其貌不揚,如果不是之前玲珑給其介紹過的話,即使他遇到了,也不會将其當成寶物的。
“現在怎麽辦?将這些樹都砍倒收入玄陰幡嗎?”段明輝搔着頭問道。
“這可是活的冬蔭樹啊,你砍了絕對是暴殄天物!”玲珑直接從段明輝的識海中跳了出來,指着他的鼻子道。
“那怎麽處置?我不認爲将它們連根放入玄陰幡内還能種活。而你那玲珑鼎内空間又不夠——”段明輝攤攤手道。
“這冬蔭樹隻能在冰寒環境才能生存,玄陰幡内确實種不活——都是你了,要是你能将我本體修複回仙器,能自生天地,随意模拟各種環境,這些收集來的奇花異草不就都能種植了?到時煉丹也有了穩定的藥材來源。”玲珑報怨道。
“說那有的沒的,指望你本體恢複成仙器,還不如指望我符陣水平更進一步,能開辟陣中空間内,到時雖空間有限,但種植一些靈植也是夠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是快點決定該怎麽處理吧,我們能找到這兒,别人未必不能。别我們與跟這三個倒黴鬼一樣,給人家作了嫁衣。”段明輝催促道。
“連根拔一半,剩下的留在原處。用陣法将這個山谷僞裝起來。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别人找不到呢。到時我們實力提高了,可以再次來此取這些冬蔭樹。”玲珑最後如此提議道。
“也好。”段明輝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也不錯,于是用大法力,将一半,大概五六根冬蔭樹連根拔了,将乘下的一半冬蔭樹留在原地沒動。然後好一翻忙活,大概花了一晝夜的功夫,終于布置好了能掩蓋整個山谷的大陣,将這些冬蔭樹隐藏了起來。
至于會不會被其他人發現,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忙活完這一切,段明輝離開山谷,決定往溫暖點的地方前行了。他來此的本意就是爲了找冬蔭樹,現在目的達到,也沒必要再繼續呆在這冰天雪地了。
但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很尴尬的事情:他迷路了!
天地間到處都是鵝毛大的雪片,白茫茫一片。地表又都是外表相似的丘陵地貌,被覆蓋在厚厚的積雪下。他根本就找不到來時的方向了。
作爲一個修士,還是一個金丹期的中階修士,迷路,說起來是一件極丢臉的事。
不說金丹修士們強大的記憶辨識能力,範圍極廣的神識觀察範圍,單說一些諸如問路術,洞察術之類的小法術,也足以幫助修士們根據自己的目的根,找到想找的路了。
但在這樣冰雪漫天,地貌相似的環境中,記憶辨識能力,神識觀察能力統統無效。而諸如問路術,洞察術之類的小法術卻又是需要施術則對自己的目的地有一個較清晰的地理定位後才能發動的。
簡單來說,就好比你開車導航,導航系統得先知道你是想去哪兒,才能幫你制定合理正确的路線幫你去到那。
本來入界傳送點是段明輝已知的一個地理位置。但很可惜的是,傳送點在神州界的坐标是固守的,但在凝翠界中,卻是不固定的。
這從他們這些外界“入侵者”一進入就被随機傳送到各處就可以看出。
至于他們最後怎麽出去?還是跟上次閻浮界試練一樣,用每人發的腰牌上的傳送陣出去。不過不同的是,上次每人腰牌上的傳送陣可以随時由佩戴者激發,從而将自己傳送出去。而這次卻被動的,隻能一個月的時限一到,腰牌上的傳送陣自動激發,将佩戴者給傳送回神州界。
段明輝找不到歸路,想問識海中的玲珑,不想玲珑卻隻顧搗鼓被他丢進玲珑鼎内的那半截冬蔭樹,懶得理他。他無法,隻好随便找了個方向,一步踏出,前行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