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當然是喝酒。
她的手劃過自己仍光滑緊湊的肌膚,劃過高聳堅挺的雙峰,劃過平坦光滑的小腹,最後落在了自己兩腿之間的那處修剪整齊的叢林間。
她不記得自己這樣安慰自己的身體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事實上從她開始酗酒以來,對房事欲望就減淡了許多。同樣減淡褪去的還有她的記憶。
因爲時常喝醉,她經常會記不得喝醉時的一些事情。但昨天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同,因爲她并不記得自己昨天有喝酒,但到達互助會會場後發生的事,她卻是真的記不得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因酗酒過度而開始記憶力出了問題。這讓她有些害怕。
不是爲自己害怕。而是害怕會因此而進一步照顧不好兒子。自從離婚兒子跟着她後,就變得卻來越沉默,越來越内向軟弱了。像今天這種明顯是被學校其他壞孩子欺負受傷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卻依然不願告訴自己真相。尋求自己的幫助。
她知道他這是在用這種方式抗議他對她趕走了疼愛他的爸爸,拆散了他幸福美滿的家庭的抗議。
“不過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畢竟他還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克裏斯汀對自己道,但兒子可能恨自己的想法仍然讓她發狂。
她加快手指的動作,将水花弄的越來越響。
生理上的快感逐漸增強,讓她短暫時忘記了現實的壓力。
“哦——”她發出一陣長長地低吟,水花停了下來。她的身體開始抽搐,快感在達到頂峰的瞬間後就開始急劇消退。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将赤裸的身體蜷縮起來,抱頭無聲地啜泣起來。
“艾登,該起床了。”第二天一大早,克裏斯汀走進兒子的房間,拍拍被窩裏熟睡的他,叫道。
“不,我還要再睡。”兒子将頭縮進了被窩。
因爲兒子的不配合,雖然她今天起的很早,還精心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但等她出門開車送兒子上學時,仍快遲到了。
“Come on!”紅燈路口處,克裏斯汀焦急地盯着慢吞吞讀數的紅燈,口中喃喃道。
兒子坐在後座打着哈欠。
好不容易紅燈變成了綠燈,她正要發動車子,右腳卻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她本能地一擡腳,離開了油門。車子停在了原地。
後面的車開始不耐煩的按喇叭,她咒罵着正要重新發動車子,一道紅光從她眼前閃過,緊接着就是巨大的撞擊聲,玻璃破碎聲,以及路上行人們的尖叫聲。
卻是一輛急于在變燈前闖過十字路口的車與她并排的那輛車撞上了。由于車速很快,兩車都撞變形了。
兒子艾登大叫着爬向窗戶門。
“别看!”克裏斯汀向兒子喝斥着,按按劇烈跳動的胸口,深吸了口氣,緩緩發動車子,繞開出事點,離開了此處。
離了出事的路口老遠,克裏斯汀的心髒仍跳的飛快。
隻差一點點,如果剛才不是她的右腳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的話,出事的就必定是在外側車道的自己的車了。
“媽媽,今天是我們的幸運日!”兒子艾登情緒激動地叫道。
“是的,今天是我們的幸運日。”克裏斯汀重複道。
将兒子送到學校,剛好趕上。負責迎接學生的老師很是詫異她們今天居然沒遲到。
克裏斯汀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目送兒子背着小書包向教室方向跑去。
克裏斯汀邊往上班地點開車行去,邊在想剛才差點發生的事故及兒子說的那句“今天是她們的幸運日”的話。
“今天會是我們的幸運日嗎?”她對自己道。
而事實證明今天還真是她們的幸運日。因爲公司負責考勤,對總是遲到的她頗有意見,不止一次表達會在今天的員工考核中給她難堪的胖女人經理居然沒來。一打聽,卻是她的高血糖犯了,住進了醫院。
克裏斯汀嘴上說着“抱歉”,心裏卻很高興。
“也許今天還真是我的幸運日。”她對自己道。
中午午飯時間因爲負責紀律的胖經理不在,她直接将買來的快餐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吃。辦公室裏其他人都不在,因爲胖經理不在,不怕下午遲到會被罰,所以他們都出去吃正餐了。克裏斯汀沒去,因爲單身酗酒的她跟其他同事的關系并不怎麽好。對自己的飲食也更不講究。
她正大口吃着高蛋白,高脂肪,高能量的三高垃圾食品,辦公室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人呢,人他媽都去哪了,這需要幫助!”
她急跑出辦公室,卻看到哈裏與林奇推着一個急救擔架跑了進來,上面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受傷者。
“什麽情況?怎麽把人送到這兒了?”克裏斯汀下意識地上前問道。其實對外接待并不是她的工作,她在這隻負責辦公室裏的文書工作。不過今天人大都出去了,隻有她在,所以她下意識地如此問道。
“車禍,大量出血,但急救車卻他媽的壞了!”哈裏壓着傷者仍在不斷浸血的腹部傷口,咒罵道。
他的搭檔,林奇已經跑去開備用急救車了。
“我能做些什麽?”克裏斯汀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道。
“你來幫我按着他的傷口。”哈裏道。
“哦,好。”克裏斯汀上前,學他的樣子壓住了傷者不斷浸血的腹部傷口上方。
“很好,手法及按的方位都對,看來你的入職急救知識還沒全丢掉,比辦公室那些女孩們強多了。”哈裏表揚她道。
“哈裏,車庫的門好像壞了,你能不能過來幫下忙?”對講機裏傳來搭檔林奇焦急的求助聲。
“Damn,今天真是我們的不幸運日!”哈裏咒罵一聲,然後看向克裏斯汀,“你能暫時處理好這一切,對吧?”
“我可以試試!”克裏斯汀道。她本來很怕血的,但這個還是個大孩子的傷者臉側輪廓讓她不知怎麽想到了兒子艾登。這給了她勇氣。她點點頭道。
“萬分謝謝。”哈裏說完,匆匆地向車庫後方跑去。
現在,空曠的走廊裏就隻剩下克裏斯汀及擔架上那個昏迷中的大男孩。
克裏斯汀用充滿母性的慈光注視着他,雙手及身上沾滿了他的血卻毫不顧忌。隻是用手死死壓住他傷口附近的血管,阻止更多的血流出。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一名過來采訪的記者給看到了。她舉起了手中的相機。
下午正式上班沒多久,克裏斯汀就被大副總裁叫進了辦公室。她忐忑不安地剛敲開副總裁的辦公室,就看到了挂在牆壁上的電視大屏幕上更播放着當地新聞,而被定格的畫面裏的那個女人正是自己。
“克裏斯汀,中午表現的不錯,現在幾乎當地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在報導你,已經有人在網上發起了将你定爲本月‘最美急救員’的活動。這對提升我們公司的形象,争取更多的政府資金補助很有幫助。我決定,從現在起,你就是你們部門的經理了!”秃頭的副總裁大手一揮道。
“可是克拉克她——”克裏斯汀不确定地問道。克拉克正是她的部門經理,那個看她不順眼的胖女人。
“她去世了,你不知道嗎?”副總裁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