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暫停陣法運轉,停下天空無時無刻不在下着的冰錐雪雨,對深陷陣中,精神萎靡的迦樓羅意念傳音道:“清泉子說你智慧極高,想來現在情景你應該也能看清。我們無意傷你性命,隻不過想取你幾根羽毛。要麽你主動獻幾根出來,要麽再耗下去,最後我們傷了你,甚至是殺了你再取你全身的羽毛。你選擇吧。”
“呱,小道士,你也不必來唬我,你們要真有絕對把握能傷了我甚至殺了我,我身上的所有東西就都是你們的了,又何必來跟我談判?你維持這大陣法力神識消耗絕對要比我大,我猜你是要堅持不下去了吧?”迦樓羅回話道。這意念傳音卻不必受術者也掌握此技能才能互相交流,隻要受術者接受了施術者的意念傳音請求,隻需在心裏想就能互相交流。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修士有可補充各種消耗的丹藥這種東西嗎?反正事關你的生死,或許還關你伴侶,你子女的生死,要不要同我們妥協,你看着辦!”段明輝無所謂說完,就欲關閉意念傳音通道。
“等等。”迦樓羅急忙道。
“還有何事?”段明輝不耐煩道。
“如果我不妥協的話,你們會傷害我妻子與子女嗎?”迦樓羅壓着憤怒道。
“我是不會那樣做,但我旁邊的這老道會怎麽做我就不敢保證了。而且即使他什麽都不做,我不信這一片就沒有你們的天敵,不會趁你不在後過來欺負你的妻兒。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段明輝說完,不等它再回答,直接切斷了意念傳音。
“段道友,你剛可是在跟那迦樓羅交流?想不到道友竟還能獸語,怎麽樣,談得怎麽樣?”清泉子見他回過神來,急忙問道。
“我先問你,你确定隻是隻想取它的幾根羽毛,而不是真正想傷它甚至殺它?我得先弄清你的底線。”段明輝問道。
“嘿嘿,段道友可能不知,這迦樓羅身上的羽毛自長出來後就終生不落,出生時有多少根就一直有多少根。是它們天賦與實力的源泉。而等它們死後,全身就會自生大火,将屍身燒得灰燼皆無。所以想弄到迦樓羅的羽毛卻是千難萬難。我本來隻是期冀弄到一根普通迦樓羅的羽毛就心滿意足的,不想卻運氣好遇到了這隻變異的三系成年迦樓羅,更僥天之幸遇到了道友,有道友相助,我這才敢想能取得一根它的羽毛。隻要一要,我就知足了!當然,如果真隻能得到一根羽毛,我願用其他東西來補償道友。決不會讓道友吃虧的!”清泉子也不掩飾,直接将自己的算計說了出來。他的坦率讓段明輝對他增加了一絲好感。
“如果你的要求隻是這樣,而它又真如你所說的那麽高智慧的話,我想至遲到明早它就會妥協的。”段明輝道,發動陣法,繼續用冰錐雪雨折磨那雄迦樓羅鳥。
果然,到第二天一早,那雌迦樓羅再次到來,凄慘地悲鳴向陣内的雄迦樓羅鳥傳訊時,一直卧在地上,将身體縮成一團,最大可能縮小身體受擊面積的它鼓起最後力氣,掙紮着站了起來,同時仰起長長的脖子,悲鳴起來。
“好了,我想它應該是要妥協了。”段明輝再嗑一通藥,将氣勢提到最足,開啓意念傳音,連通了雄迦樓羅的意識。
“好,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一根羽毛!”雄迦樓羅氣勢不減道。
可惜段明輝卻早看透了它的色厲内荏。
“不,一根不行,我們有三個人,一人一根,所以你得給我們三根。”他不急不徐道。
“二根!這是我的底線了!”雄迦樓羅咬牙切齒道。
“三根,一根不能少。這也是我們的底線!”段明輝擺擺手道。
“呱——”外面傳來雌迦樓羅一聲慘叫,卻是清泉子那老小子知道現在到了談判的關鍵時期,發狠将壓箱底的底牌之一拿了出來,給了促不及防的那雌迦樓羅一下狠的,痛得其忍不住痛呼。
“你們不守信用!”雄迦樓羅聽着妻子的痛呼,又急又怒。
“我們又沒達成任何協議,談什麽信用?”段明輝不以爲然淡然道。
“好,我答應你們了,三根羽毛,給你們!”雄迦樓羅聽着妻子的痛呼,心急如焚,無奈,最後隻得妥協,長脖子一扭,鳥喙在腹下狠狠三啄,啄下三根長長的青紅白三混色羽毛。每啄下一根,它身子就痛得一哆嗦。三根羽毛啄下,它一直因有護體靈光而保持幹燥的全身居然出了一層細汗,可見其有多痛。
“羽毛在這,你過來拿吧!”忍痛啄下身上的三根羽毛,雄迦樓羅将羽毛浮在身前,對段明輝傳音兇巴巴道。
“好,你後退一步。”段明輝卻不現身,如此傳音道。
見這個狡猾的人類不上當,雄迦樓羅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卻也無法,隻得将羽毛留在當地,後退了一步。
隻一步,異變突生。眼前一亮,卻正是久違了的大太陽正高高懸挂天空,晃花了它的眼。
“出陣了!”它心頭一喜。
“呱——”身後傳來雌迦樓羅鳥歡喜的叫聲。雄迦樓羅轉身與其會合一會,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急速後退向仍籠罩空中不散的黑霧中退去的清泉子,同雌迦樓羅呱呱一通亂叫交流了一番後,兩鳥合力,吐出一個超大的雷火球,向那黑霧中狠狠擊去,然後也不等其爆炸,看戰果如果,便迅速地飛走了。
“這兇禽,還真小氣!”灰頭土臉從超大雷火球爆炸邊緣逃出的清泉子沖着兩鳥飛走的方向,啐了口唾沫道,不過其臉上的喜氣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
“段道友,怪鳥打跑了,該分寶了吧?你可不能獨吞啊!”他瞬移到大陣被破,臉色潮紅難看的段明輝身邊道。
四大魔神及張黎那小丫頭瞬間攔在了其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