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懶得花時間買票等機,直接在空中找了一架飛往日本方向的飛機便搭了上去。如果是以前他還隻能苦哈哈地附在飛機外面吹風,不過現在學會了化虹之術,直接身化虹光,從飛機通風口鑽入了溫暖的機體内部。正好這架飛機乘客未滿,還有一些空位。他也不管,隻管大模大樣地找了個座位往上一坐,閉目假寐起來。送飲料的空姐雖驚訝原先印象中沒人的座位上多了一個人。但也沒多想,畢竟飛機上是不查票的,而有的乘客就喜歡到處換座位亂坐。
一路無話。四個小時後,飛機在日本東京成田機場降落。段明輝掐了個隐身訣下了飛機,直飛日向集團東京總部而去。
日向集團即使在日本也是一家排得上号的跨國大企業,其總部大廈并不比香港分部的通天閣差。兩者的結構功能布局卻差不多,下面是辦公區,最上層兩層都是集團高層居住娛樂區。
段明輝很容易便在頂層找到了山本未來,不過跟他想象的不同,她卻并沒有被束縛,而是很自在站在整體落天玻璃窗前俯視欣賞着東京的市景,手中的高腳杯裏盛着血紅的液體。
“你好像并不需要别人來救。”段明輝現出身形,站在其背後道。
她妙曼的身軀微微一震,又立馬平靜下來,慢慢地轉過身,面對段明輝。
“是你?”她有些驚訝道。她同段明輝隻打過一次照面,但這個差點殺死了她的男人卻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事實上她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也跟這個男人有極大的關系。
“是我,看來你還記得我。這很好,省得我介紹自己了。不過你不用緊張,這次我來并不是來傷害你的,而是應你的一個小朋友的請求來救你的。不過看來你好像并不需要任何人救。”段明輝道。他注意到了她杯中盛着的紅色液體無疑是人血,尚且溫熱的人血。他立馬明白了她應該是放棄了當初的堅持,而開始走上了跟其父親和男友相同的道路。
“僵屍永生不死,卻又以血爲食,又有哪個能真正地憑意志和道德永遠不吸人血的呢?況天佑,況複生,山本未來他們出于人性堅持了數十年。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意志與本能相抗,在無盡的時間幅度内,最終勝利的隻會是後者。”段明輝在心中感歎道。
他又想起了同樣試圖堅持人性,對抗吸人血本能的《吸血鬼獵人》世界的悲情吸血鬼安吉爾,“呀,這麽久了,都忘了當初答應他小女朋友去救他了。但願他沒被他的前妻和情人折磨的太慘吧。”
“我的小朋友請你來救我?是複生嗎?”山本未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是怎麽回事。
“不過你卻來晚了,我現在很好,不需要任何人來救。當然如果你要殺我的話,也請随便,我不會反抗的。”山本未來說完,故意又慢慢抿了一口高腳杯裏腥紅的血。挑釁的意味十足。
“人血好喝嗎?”出乎她意外,段明輝卻如此問道。
“怎麽,你要嘗一下嗎?”她眉毛一挑,問道。
“不了,我現在已經不喝了。”段明輝道,然後又補充道:“味太沖。用清香的草藥中和一下味道更好。”說完,他丢了一粒血魄丹過去。
山本未來接住,捏住放在鼻下聞了聞,“人精血的味道!原來你竟是傳說中的魔修士嗎?”她震驚地看着段明輝問道。
“也有人這麽說。不過我倒覺得我行的才是正道呢。”段明輝調侃道。恣意潇灑,灑脫不羁。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也最有趣的人。”山本未來如此道。
“好了,既然你不需要人救,那我就走了,薩喲那拉。”段明輝轉身揮揮手,穿牆灑脫而去。
“真是一個怪人。”山本未來自言自語道。
“什麽怪人?”門開,戴着眼鏡,一幅斯文知識分子模樣的堂本真悟走了進來,随口問道。
“沒什麽。”山本未來掩飾道。目光看向段明輝消失的地方,那隻有光秃秃的牆壁。堂本真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自然一無所獲。
“你在看什麽?”他問道。
“沒,沒什麽?對了,你跟神戶集團換股談判進展的怎麽樣了?”她轉換話題問道。
“進展還可以。當然他們是超級大企業,想一蹴而就不可能,慢慢來,不急,畢竟時間對我們來說,比對他們那些人類管理高層來說,更不值錢,不是嗎?”堂本真悟摟住未婚妻的細腰,就着她手中的高腳杯,去喝裏面的血。
山本未來順着他的意,倒給他喝。看着未婚夫沾滿血漬的紅唇,她突然感到眼前這個生死相伴,不離不棄了數十年的愛人好陌生。
“這就是我想要的嗎?但是即使不是,我又能做些什麽?”她恍惚地想着。
從日向集團總部大廈出來,段明輝開始在東京各大小寺廟亂轉。因爲現實世界已經做過了一次,所以他收刮佛門香火信仰的工作熟門熟路。隻是這次不用再殺那麽多人。而且因爲觀音菩薩在此界的紅塵淚化身,妙善上師已經失落在時間亂流中了,他也不用再顧忌什麽,直接将所有佛門寺院裏供奉神像上聚焦的香火信仰都搶了去。
不過結果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上次已經搶過了一次,引起了佛門大能的警覺,提前将信徒的香火信仰收了去。
段明輝也不去管他,隻管瘋狂地搶。東京附近的寺廟搶完了,換其他地方開始搶。不光佛門寺廟,那些神道社廟也沒逃過一劫,照搶不誤。一個月後,等他心滿意足地離開日本時,整個日本國并不多都變成了香火信仰荒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