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要知道他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日本二戰軍官,現在還是一個靠吸人血才能生存的吸血僵屍,你真的能接受他嗎?”馬小玲向好閨蜜确認道。
“當年的戰争不是他的錯,至少不全是,不是嗎?至于他是吸血僵屍,天佑不也是如此嗎?你不照樣喜歡上他了嗎?”珍珍反問道。
馬小玲啞言。
“對不起啊,小玲,我不是有意刺激你的。”王珍珍趕緊道歉。
不提馬小玲與王珍珍兩姐妹如何訴說閨中密事,卻說waiting bar中宿醉醒來的段明輝。
“你不是說你這心酒隻對第一次喝的人有效嗎?爲什麽這次我又喝醉了?”他揉揉發疼的腦袋對坐在自己對面自斟自飯的老闆娘白素素問道。
“你想喝醉才會醉,卻是跟我的酒無關。”老闆娘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手中卻仍不停,仍有條不紊地喝着杯中的酒。
“也是,修爲到了我們這種層次,想醉一回還真不容易啊。”段明輝扭過頭,運轉了下吐息,吐出一口濃郁的酒氣,再回過臉來時,已經是神清氣明,再無宿醉之後的難受勁了。
他再一伸手,從吧台上“拿”過一個酒杯,抓過老闆娘面前的酒瓶,自顧自地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一口悶,喝了個幹淨。
“我說,你一開酒吧的,一大清早就一個人坐在這空蕩蕩的店裏喝酒,也太那個了吧?”他道。
“有什麽關系呢?有人規定酒吧老闆娘不能一大清早坐在空蕩蕩的店裏喝酒的嗎?”白素素斜飄了他一眼,繼續喝着手中的酒道。
“還有多長時間?”段明輝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白素素卻懂了,這次她認真地看了看對面的這個陌生的男人。粲然一笑:“你卻是有心了,不過不用了。改命換運這種事對現在修爲的你來說,卻是太難了。好了,不用說這些徒惹人心煩的話了,既然你在這了,就陪我好好喝一杯吧。話說除了官人,這麽多年了,我還沒怎麽陪過其他男人喝酒呢。”白素素端起手中的酒杯,遙祝道。
“能陪你這樣的千古美女一塊喝酒,是我的榮幸。”段明輝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虛碰一下,又一口喝淨了。
“美女什麽的,這話還是不要再提了。虛幻皮相而已。變化小道,難道道友不會嗎?”白素素搖搖頭,口中道。
“幻相變化我倒會,實體變化我卻不會。”段明輝老老實實道。
“相逢即是有緣,既然道友不會,那我就将這肉身變化術教給你吧。”白素素說完,神念傳法,将一段心法口訣映入了對面段明輝的識海中。
“我欠道友的卻是太多了。我一定要助道友渡過這一劫,不然心結難除,修爲定然不得寸近!”段明輝鄭重道。話音剛落,一股明悟在心頭升起。卻是一語成谶,天道将他剛才的話當作誓言給記錄下來了。如果他不能實現他剛說的誓言,他的修爲真的不可能再進步哪怕一點點了。
“哎,道友這是何苦——”對面白素素歎然,“你我萍水相逢,道友又何必爲了素素這将死之人,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搭上呢?”
“道友不必愧疚,這本就是我的心意,卻是跟道友無關。”段明輝擺擺手道。
“好了,誓言也發下了,我該去幹活了。不過還請道友告訴我你天人五衰最後的确切時間,好讓我規劃好時間安排。”他站起身來道。
“短則半月,長則一月。素素的天劫必至。卻是連累道友了。”白素素慨然道。
“誓言已立,再說這種話卻是無用了。”段明輝再次擺手制止她,又問道:“如果想避免你的天人五衰,有什麽辦法沒有?”
白素素苦笑:“想要完全避免天人五衰,除非我能在大劫到來前的這短短時間内修爲突破,壽命再延,否則卻是無法了。但我現在已是凡間極限,再進一步就隻能是成仙了。但由凡成仙,又豈是易事?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成仙,就更不可能了。”
“你修爲既然已到凡間極限,卻是爲什麽不能飛升成仙呢?”段明輝問道。
“境界雖到,功行不足。内有情緣繞身,因果不淨;外差大功德護身。這些年來我和小青努力行善,也不過堪堪補足了當年水漫金山淹死無數生靈造成的罪孽罷了。想要再湊夠登仙所需大功德,卻是無法了。”白素素道。
“所以道友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幫素素成仙,卻是完全不可能。這回卻是真的又連累道友了。當年我欠官人救命之恩,用了一輩子,上千年的時光來報答。如今昨終之際卻又連累道友,素素卻是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她又道。
“連累不連累的話卻是不要再說了。我說了,這隻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無關。我們還是把心思都放下如何幫道友渡過這劫吧。既然完全避免天人五衰太難,那有沒有什麽辦法将之往後推遲些,好給我們多留出點時間呢?”段明輝問道。
“天數既爲天數,又豈是那麽好改的?想要推遲天人五衰,要麽大能出手,完全掩蓋應劫者氣息,躲避天機探測到;要麽深入幽冥,學那齊天大聖一般,修改生死簿上應劫者之性命;要麽就是借絕品仙草丹藥之力,強抗劫力,強吊應劫者之性命。除非三者之外,再無他法。”白素素道。她雖然仙道未成,卻是出身名門,對這些修仙禁忌門道卻是知道的門清。
“有辦法就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渡過此劫的,因爲這已經不再隻是道友的生死問題,也關系到我修爲能不能再進一步了!”段明輝斬釘截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