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總不至于他們萬裏迢迢隔着個大洋跑來試圖綁架我女朋友就是因爲私人恩怨吧?我可不記得我得罪過他們。”段明輝冷冷道。
“不,他們說了,确實是爲了日本人出頭的。不過卻不是以政府的名義,而是以‘全球正義者聯盟’的名義。”張局長撫弄着趴在辦公桌上的巴西龜的背殼道。
“什麽‘全球正義者聯盟’?拍電影的嗎?那他們還不如直接叫‘神盾局’呢!”段明輝道。
“事實上,我們的審訊人員從他們的記憶提取中确實得知,他們以前就稱自己爲‘神盾局’,當然不是電影裏的那個神盾局,而是他們根據電影啓發,自己起的。這個組織确實最初是由私人組織的,組織的目标是打擊全球邪惡的非自然勢力。非常不幸,因爲西方人長期以來對我們華夏負面宣傳的影響,我們特别局也在他們的敵對目标名單中。”張局長道。
“我們以前跟這個什麽正義聯盟打過交道嗎?他們确實跟美國政府不是一回事的嗎?”段明輝問。
“當然,自建國以來我們就一直有打過交道。不過據我們的的了解,這個組織好像還真不是美國政府直接控制的。當然你要說這個組織跟美國政府一點關系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它長期的曆史來看,它似乎真的是一個比較獨立自主的民間組織,很多時候其行動的目标與目的并不與美國政府符合。他們組織這起襲擊,也是打着我們破壞了異能者争鬥應盡量避免涉及普通人的原則的旗幟。對這個說法,你怎麽看?”張局長向段明輝問道。
“幼稚,或者虛僞。光看看他們的政府打着正義的名義做過什麽樣的事就知道打着同樣名義的他們說這話,要麽是幼稚,要麽是虛僞。”段明輝道。
“不錯,美國佬就這德性,一方面用自己強大的政治,軍事,經濟實力到處欺負人,一方面一旦發現自己并沒有絕對的優勢,就用正義,自由,民主等名義來忽悠約束别人。以前全世界就他一家有核武器,它就用核武器到處敲詐勒索别人,等到蘇聯我國也有了,就開始以保護地球的名義忽悠建立反核擴散聯盟;當初蘇聯跟它簽訂了《中導條約》,結果一換總統,白紙黑字就不算數了,說退就退,根本就是一****!”張局長義憤填膺拍着桌子道。
段明輝很詫異他的憤青,這不像是他這個地位或年齡的人應有的表現。他猜他是在表演給自己看的。
“對于這件事,組織的決定是什麽?”段明輝不去想他這樣表演的目的,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們特别局跟他們正義者聯盟不同,我們是正而八經的官方機構,服從中央直接領導。我們有我們的原則,雖然最近幾年我們國家的實力與國際地位提升很快,但總體來說,我們還是處于守勢,我們有必要保持低調,在保護我們的基本利益不受侵犯的同時,盡量不招惹更多的麻煩,引來敵對勢力的圍攻。所以上面的意思是同他們解釋我們這次的日本之行最初隻是爲了報複日本異能人士對我天津碼頭爆炸案的罪行,最終慘局的發生是日方設局,埋伏我方,偷雞不成,反失把米而已。當然方雪瑤同志是我們特别局的一員,她受到襲擊,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會強硬要求全球正義者聯盟給一個說法的。這點你大可放心!”張局長先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最後又信誓旦旦道。
段明輝沉默不語。
“段明輝同志,你的意見是什麽。”張局長見他面色不善,看似關心地問道。
“我的意見很簡單,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委屈求全這事我不是辦不到,隻是覺得沒必要!說句狂妄的話,我不覺得以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有讓我這麽委屈求全的必要!”段明輝有些狂妄道。
“段明輝同志,你卻是想的太簡單了!我知道你本身的實力很強,但想一個人跟一個有着上百年曆史的世界性大組織相對抗,卻是有點狂妄了。别的不說,你能保證自己不被偷襲到,但還能保證自己所有的親朋好友的安全嗎?如果他們以你親朋好友的安全爲威脅你怎麽辦?你有想過這點嗎?更何況以現在的科技手段,真要不異代價殺死一個宗師級的異能者,并不是完全辦不到的事。更何況他們還可以招攬别的異能者來對付你或你的家人好友!這些,你有想過嗎?”張局長正色道。
段明輝被他說的身上的汗一下子出來了。他眼前浮現出了兒子或雪瑤被人挾持威逼自己自盡的畫面,卻是自己該如何選?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見他心神震動的樣子,張局長緩和了語氣:“好了,你也不必太擔心,我國家不是百年前任人欺負的時代了,雖然爲了日後的崛起我們現在要低調,但低調不等于裝孫子!腰杆該硬的時候我們也會硬的!你放心,你的家人和女朋友我們都有派人在保護,他們不會有事的。隻希望你要聽從組織的安排,不要沖動行事。”
“好的,我明白了。”段明輝點點頭,從局長辦公室退了出來,并随手關上了門。
張局長興奮地快速用手掌心摩挲着心愛的巴西金錢龜的背殼,這還是第一次對方對他表現的這麽恭敬。
“這才是一個下屬對頂頭上司應有的态度嘛。”他咂巴着嘴想道。
“哎,那個,前輩大叔,請留步,我有事找你!”一個小女孩的跳脫聲叫住了低着頭往基地外面走去的段明輝。他擡頭一看,卻原來是小A,茅山派的未來掌門人。
“什麽事?”他問道,同時眼光看她身後瞄了瞄,意外地并沒有發現一直跟她形影不離的郭老道的身影。
“你在找那煩人的老頭嗎?茅山大祭,作爲當代掌門人的他回山主持去了。你問我爲什麽不去?一群老頭子在那神神叨叨地開會,我這個青春美少女去那幹嗎?”小A像是會讀心術似地在他提問前搶先回答道。
“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段明輝皺着眉頭道。作過一個年過三十的中年人,他對這類美少女類型的叛逆少女實在沒什麽好感。
“人家最近接了個任務,涉及到神神鬼鬼之類的髒東西,老頭又不在,他臨走前交待你是我們茅山派的前輩高人,有什麽事可以找你,所以我就找你幫忙來啦!”小A理所當然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