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說我才看到了點希望，要不我都準備自暴自棄幹脆真當大魔頭了呢。”段明輝松了口氣道。
“爲善爲惡，入道入魔其實都是修煉正途，就看你本性如何了。有的人天生喜歡做善事，那他入道就會修煉速度快，瓶頸少，對他來說，入道就是正途；有的人天性嗜殺，喜歡做惡事，那入魔對他來說就是正途。所以你其實不必那麽在意是入道還是入魔的，隻要能順應自己的本性自我，就是正途。強行爲善，強行爲惡都不是最好的選擇。”有着上千年修煉經驗的玲珑講道道。
“哦，受教了。謝了。”段明輝認真地聽着，聽完後向她拱了拱手，施了個禮恭聲道。
“不過我倒是更喜歡入魔狀态的你呢。你這樣正人君子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勾引你了呢。”玲珑突然一改傳道授業前輩嚴肅狀，魅笑道，同時款動着她曲線美好的胴體。
“噗——”段明輝作吐血狀，“大姐，你這樣突然的轉變我受不了啊。再說你現在連身體都沒，困在我識海裏，就是同我歡好也隻是神交，有什麽意思？更何況你是器靈化身，究竟懂不懂男女歡愛之樂我都很懷疑呢。你又何必老這樣挑逗我呢？”
“也是，雖然那此凡人女人都以性感爲榮，不然不夠女人。不過我本來就不是女人，也隻想成仙，不想當人，所以也真沒必要聽她們的。那好吧，小子，以後我再不會騷擾你了，這下你滿意了吧？”玲珑正色道。
“哎，即使不做情人也不用态度這麽惡劣吧？怎麽說你也是寄居在我身體内，我是你的主人，稱呼能不能客氣點？”段明輝不滿道。
“好吧，主人，奴婢錯了，請主人不要懲罰小奴——”玲珑做楚楚可憐狀。
“怕了你了，你願什麽态度什麽态度吧。反正我這個主人的名分也隻是虛的，奈何你不得。對了，接下來做什麽？”段明輝舉手投降，轉移話題道。
“當然是做好事，掙香火了。不然難道你不怕再遇到那天誅啊？”玲珑吓唬他道。
“搞香火不一定非得掙，你忘了我們還可以偷的嗎？不過國内這些神靈太多，香火太分散，要偷不如去偷西方那些一神教的！”段明輝眯縫起眼睛道，身子一閃，消失在了這方世界。
“爲什麽約我來這見面？”穿着風衣的安吉爾走進空蕩的大教堂，走到站在巨大十字架前的東方男人面前，不舒服道。
“怎麽，你怕見到他嗎？”段明輝轉過身，指指十字架上釘着的男人，戲谑道。
“我不怕他。但信仰他的人類的信仰應該得到尊重。”安吉爾道。
“因信稱義嗎？你不覺得那很愚蠢嗎？”段明輝繼續用嘲諷地語氣道。
“人類總得信點什麽，既然那麽多的人信他，我們就應該給他以必要的尊重。”安吉爾道。
“可惜他卻并不能給他的信徒以任何的庇護，因爲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站在他面前。”段明輝用嘲諷地神色看向那高高在上，悲憫地俯視着兩人的男人。
“我來這裏是因爲你約我，自靈魂從得到拯救後，我還從未出現過在教堂裏。”安吉爾避開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目光，低下頭到。
“挽救？呵，如果被那些信徒聽了，還以爲你是同道呢。可惜他們卻不知道你曾在他們的神面前犯下過什麽樣的罪惡！”段明輝繼續嘲諷道。
“我已經在爲我犯下的罪贖罪了！你叫我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麽？巴菲今晚要去一殡儀館跟吸血魔王對決，可能有危險，我還得趕過去。”安吉爾有些不耐煩道。
“巴菲巴菲，又是你那小女朋友！爲了這個小你二百多歲的小女孩你還真是上心啊。”段明輝像是嘲諷之神上身，繼續開啓嘲諷模式。
“我說了我幫她是爲了贖罪，不是爲了其他什麽。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安吉爾辯解道，然後停了停又不由自主地小聲道：“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是她的一個男同學。”
“哦，原來你心愛人有新歡了啊，怪不得你一幅頹廢樣！怎麽樣，看着心愛的女孩跟别的男人親親我我，感覺怎麽樣？我打賭她一定還沒正式見過你的面，更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保護着她吧？”段明輝道。
“你怎麽知道？”安吉爾沖口而出。
“因爲她愛上了别的男人。如果她見過你這英俊的外表，高貴優雅的氣質的話，又怎麽會不拜倒在你的風衣下呢？你們吸血鬼不是很會吸引女孩子好感的嗎？”段明輝用聽不出好壞的語氣道。
“我的責任隻是暗中保護她，來贖我的罪責。如果我是因爲喜歡她而保護她的話，那就不是贖罪了。”安吉爾有些猶豫道。
“贖罪，贖罪！你究竟有什麽罪呢？殺人吸血嗎？可那隻是你吸血鬼的本性，就像狼要吃羊，羊要吃草一樣，隻不過是本性，又算得上什麽罪呢？如果這也算罪的話，那那些花樣殺死各種動物，做成大餐來吃的人類豈不是罪不可恕了？但上帝卻還是他們的！”段明輝激動地說着。
安吉爾詫異地看着異樣激動的他，不明白身爲人類的他爲什麽會爲身爲異類的自己辯解，而且聽其話語，竟不似是站在人類的立場。
“你好像忘了你也是人類了。”他忍不住提醒道。
“呃，對對，我也是人類。你也曾經是人類。所以你其實是還想當人類的，對吧？所以才用這些人類的标準來要求自己。這樣就解釋的通了。”段明輝想通了似的，如此說道。
安吉爾想反駁他，但轉念一想，好像事實還真如他說的那樣。
“既然你想當人類，那我以朋友的身份給你個建議，按人類的标準來追求自己的欲望吧。因爲這才是人類。”段明輝建議道。
安吉爾不置可否。兩人沉默了下來。站在高大的受難耶稣神像面前，像是在忏悔。
一個信徒從門口走了進來，見神像前居然站着兩個人，面有愠色。不過懾于兩男人高大的身形，嚴肅的表情，終是什麽都沒說。在後面找了座位坐了，抱拳做起了禱告。做完後，再次不滿地看了眼對上帝不夠尊重的兩陌生男人，走出了教堂。
“呵，觊觎别人的妻子的美色，所以來告解，企求上帝的原諒，請求上帝淨化他肮髒的靈魂。你猜，他再見過那婦人後，還會不會再次動心？”段明輝看着信徒離去的方向，對同樣偷聽了他的禱告内容的安吉爾用嘲諷的語氣道。
然後他不等後者回答，又自問自答道：“我猜肯定會的！因爲贖罪不需要成本。哪怕再犯了淫念，隻要再來祈禱下就又得到了淨化，洗去了罪孽，爲什麽不呢？甚至更甚的，如果有機會，他一定還會**甚至是強奸她，隻要不被法律懲罰，一切道德心靈上的污點交給上帝就好了，而這代價不過是一次禱告，頂多不過一些錢财上的捐贈就可以，犯罪的成本這麽低，爲不什麽不犯罪呢？這就是這個男人這麽受你們西方人歡迎的根本原因吧？”
段明輝用不屑的眼神再次看向那高高在上，悲天憫人的男人。
安吉爾不贊同他的觀點，卻無心跟他争辯，他既焦心巴菲可能遇到的危險，又不敢真正惹怒這個東方男人。
“除了這些宗教上的争議，你叫我來還有别的事嗎？我時間有點緊。”他道。
“其實也什麽大事，不過是想找老朋友們過來聊聊天，順便問點小事罷了。既然你趕時間，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活了這麽久，這些教堂裏神像上的神力，也就是那些信徒們彙聚起來的信仰之力都哪去了？爲什麽我找了這麽多家教堂，一個有神力多點的神像都沒發現？”段明輝終于問出了叫他來的最終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