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那個男人長得帥不帥,合不合她的胃口,對不對她的眼啦。”方雪瑤道。
“如果是個像許仙那樣溫文爾雅,風流倜傥的書生呢?”他問。
“那她八成也會像愛上許仙那樣愛上他,嫁給他!”她肯定地說道。
“你就那麽肯定?這麽說白娘子愛上許仙并不是愛上了他這個人,而是爲了報恩加上一點雌性荷爾蒙喽?”他問道。
“可以這麽說。”她道。
“那你呢?如果你當初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引起你興趣的男人,你現在也一定是會伏在他的身上,對嗎?”他有些吃味地問道。
“怎麽吃醋了?那我問你,如果當初安排斷橋相遇,同船共渡的不是白娘子,而是其他女妖,就比如是小青,你覺得許仙會像愛白娘子那樣癡迷地愛上她嗎?哪怕她們的性格完全不同?”她問道。
“小青雖然沒白娘子長的好看,但也算是美女了,以許仙那樣一文不值,身無長物的身份地位來看,如果有美女給他錢,還主動要嫁給他,他百分百會死心塌地地愛上對方的。”他道。
“那不就結了?愛情本來就是偶然相遇的結果。愛上什麽人,被什麽人愛上,完全都是偶然的。重要的是遇上了,相愛了,這就成了我們的宿命,不是嗎?”她道。
“好吧,感覺我這個道門宗師還不如你這個小女子看的透徹。”他道。
“誰讓你不看那些文青雜志的?”她白了他一眼,“不過說真的,最近都沒什麽工作,在家有點閑得慌呢。”
“你是在報怨我讓你失業了嗎?好吧,你想做什麽就讓張局長給你安排吧,隻要安全能有保障,我沒問題。”他道。
方雪瑤是說風就是雨,雷厲風行的性格,好不容易得到了段明輝的吐口,當下起床後就要去綠城總部請求安排任務。段明輝作爲其貼身保镖,自然随行。
因爲有他這個人行飛行器在,半個小時後,兩人已經出現在了百公裏外的綠城基地。
“感覺你的速度又快了呢。”站在基地地下入口,方雪瑤邊掏身份驗證卡,邊對段明輝道。
“還好吧,最近學了點飛行的小技巧。”段明輝回道。
“唉——”方雪瑤突然歎了口氣。
“怎麽了?”段明輝不解地問道。
“明明昨晚我們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但對我來說隻是過了一夜,但能你來說,卻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方雪瑤道。
段明輝默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幸好這時基地的門開了。
這次張平平沒搗什麽亂,讓兩人順利地進到了基地内部。方雪瑤去張局長辦公室安排任務去了,段明輝沒跟着去,卻是被一個熟人拉住了。
“段宗師好。”張繼舜客氣施禮道。比起之前的“青澀木讷”,經曆過日本之行後,在接人待物氣質上他卻是成熟了不少。
“張道友好。”段明輝回禮道。兩人在一偏廳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張道友叫住我有什麽事?”坐下後段明輝問道。
“也沒什麽大事,隻不過難得碰上段宗師,想聆聽下宗師的教誨。”張繼舜态度恭敬道。
“哎,這就沒意思了,都說了我們平輩論交,不要這麽拘謹的。你要仍這麽客氣,我可就要走了啊。”段明輝作勢起身道。
“段宗師,不,段道友,請留步,請留步。這不是家叔教導我們見了您一定要執晚輩禮嗎?所以我才這麽客氣的。其實說起來,論年齡,我應該比你還大吧?”張繼舜趕緊攔住他道。
“怎麽,還想讓我叫你‘哥’不成?你這可有點過了啊,我隻說不想當你的前輩,可沒說想當你的‘小弟’的。”段明輝故意陰沉下臉道。
“好好,我就說段兄弟是性情中人,不必那麽客套嘛,都是師叔他老人家,非要說說什麽‘禮數不可廢’,‘親親尊尊長長’,守老掉牙的那一套!”張繼舜是完全地放松下來,松了松系的緊實标準的領帶,後仰靠在沙發上報怨道。
“老一輩嘛,總是有些守舊的。堅持那一套過時的東西也是情有可原的。”段明輝也放松地靠在沙發上道。他穿的是休閑服裝,倒是沒領帶可松。
說起來穿正裝的張繼舜還真是老帥哥一枚。三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本身人長得不錯,又長年潛心修道,身上自有一股出塵高貴氣質。又不同于與段明輝之前見過的七殺道人李修賢,邪氣的帥氣。他的帥卻透着正直,堅定,含蓄内斂卻又不乏張力。
“如果當初雪瑤碰上的是他而不是我,也一定會瘋狂地愛上他吧?”許是受早上兩人對話的影響,段明輝心頭居然升起這樣的奇怪的念頭。
“。。。。。。以前在山裏時,對那些下過山的師兄弟們頂撞師叔們,要求變革還有些不理解,現在真正地下了山,接觸了這個現代社會,才知道山上實行的那一套是真的落伍了,要想籠絡住人才,将我龍虎山道統發揚光大,必須進行改革!段兄弟以爲呢?”張繼舜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通後,轉而向段明輝問道。
“這些管理人的事我不懂。不過我倒有一件事想咨詢你下。”段明輝道。
“段兄弟請說。”張繼舜沒得到他的支持,略微有些失望,但面上失望的表情并沒維持很久,一閃而過,說明他下山後的這段曆練沒白廢,心性處事上進步了很多。
“我曾答應幫你們龍虎山找回可能遺失日本的真傳寶典的。我原本以爲那是一本書籍狀的法寶,所以能自主選擇主人,幫你們龍虎山定下下屆掌教。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呢?”段明輝問道。
“真傳寶典?我龍虎山的傳承信物向來是龍虎符印與天師劍,從未聽說過有什麽真傳寶典的。不過也可能是我身份地位不夠得知此類隐秘的緣故吧。”張繼舜疑惑道。
“哦,那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等再遇到你師叔張金澤後再問他吧。”段明輝壓下心頭疑惑道。兩人開始談論道經道理。
這一談,卻是讓本來報着求教心理的張繼舜不僅沒茅塞頓開,撥雲見日,反而心裏更糊塗了。因爲眼前這個段宗師不僅道經道理上的修爲不比他高,反而許多經典典故理解上還不如他。
“以他這樣的道理修爲,又是怎麽取得這麽高的道法修爲的呢?”他心裏疑惑不解地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