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新來的,你這是在做什麽實驗呢,博士?看上去很有趣的樣子。”美女走到博士身後,很暧昧地用身體緊貼着他俯身去看他面前的玻璃觀察器皿。
博士心跳開始加快。但年紀一大把,且地中海秃頂的他實在沒有自信,于是他隻是結結巴巴地說道:“哦,這個啊,這是我爲明天學生們準備的自然科學課堂上的觀察實驗,觀察螳螂,你知道嗎?它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禱告蟲,因螳螂前臂舉起的樣子像祈禱的少女。在古希臘,人們将螳螂視爲先知,是聖蟲。”
“哦,是嗎?挺有趣的樣子。博士,你懂得可真多。真希望我上中學時也能遇到一位像你這樣知識淵博又風度翩翩的自然科學老師——”美女說着手開始攀上博士的身體,并開始不安分地向上流動起來,最後停在了博士的臉上。
“哈——”博士開始喘着粗氣,但還是保持了最後的自制,沒有主動動作。
“博士,我美嗎?”美女問道,眼睛裏發出無可抵禦的妖媚。
“美,很美——”博士用迷離的聲音道。
“那你爲什麽不吻我?”美女又加了一把火。
最後理智的堤壩被炙熱的欲望洪流瞬間沖毀,溫文儒雅一下子變成了狂野狂獸。一個沖動急躁,一個曲意逢迎。一時間實驗台上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博士到底老了,雖然被挑逗的表現的像毛頭小子一樣急躁,但持久力卻明顯比不上年青小夥子。隻幾分鍾,伴随着他一聲壓抑的低吼,他癱軟在了柔軟的嬌軀上。
“對,對不起——”他有些害羞地枕在兩團柔軟上道歉道。
“不,對你這個年齡來說,你表現的已經很不錯了。”美女卻很體貼地安慰他道。
“你可真是一個又美麗又善良的美人兒。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是新來的助手還是助教?”博士問道。
“我叫納塔利,是新來的自然科學課的代課老師。”美女用手指在他的秃頂上打着圈道。
“自然科學課的代課老師?哦,你是幾年級的?整個高二所有班的自然科學課都由我負責,也許以後我們課下還可以多多交流‘授課經驗’。”博士笑的有點不正經。躺在這樣溫香軟玉的美人身上,也确實很難正經起來。
“好啊,正好我對研究螳螂也挺感興趣的。”納塔利欣然應道,然後又道:“你知道螳螂另一個有名的特點嗎?”
“哦,你是說‘吃夫’吧?雌螳螂會在交配後,吃掉雄螳螂,這确實是一個很有趣的生物現象——你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什麽意——”沒等博士的話說完,他的聲音就嘎然而止。
美女納塔利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腦漿,“妩媚”一笑,“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她伏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從破碎的玻璃器皿裏爬出來的一隻螳螂托起,舉到眼前,饒有興趣地看着。那隻雌螳螂兩隻前臂螳刀舉起,一上一下,像是在對她頂禮膜拜一樣。
“小家夥,你知道嗎?一年前也和你一樣,隻是一個小小的任人宰割的螳螂。但我很幸運。遇到了主人,所以現在人類則成了我的食物。你本來也有機會的,但可惜的是你遇到身爲同類的我!”納塔利說完,手指用力,一點點地将手中螳螂的頭捏成了粉碎。綠色的汁液流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妖豔,詭異。
“我知道沒了頭的你還能再活十天。那我就不打擾你這地獄之旅最後的享受了。”她說完,将沒了頭但身子仍在動的螳螂丢在了地上,轉身單手提起頭顱被砍下來的格雷戈裏博士,準備将他的屍體藏在衣櫥裏。
一個小時後,整個實驗室又恢複了有條不紊,幹幹淨淨。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一身合體女教師打扮的納塔利優雅地道。
門推開,進來一個穿着無袖T恤,手拿籃球的高個子男生。
“呃,格雷戈裏博士不在嗎?我明天有加訓,所以想請假——”男生明顯一愣,說道。
“哦,格雷戈裏博士有事暫時離開了。高二年級的自然科學課暫時由我代理。你想請假的話,跟我說就行了。”納塔利道。
“呃,那好,美女,你怎麽說?”高個子籃球男生略帶輕佻地問道。
“想請假,可以。但是我有什麽好處呢?”納塔利挑逗地從辦公桌前站起,邁着貓步搔首弄姿的走到男生面前,問道。
“呃,那你想要什麽好處呢?我的美女老師?”高中籃球男生可算是花中老手,順杆爬蛇問道,同時手已經不老實的按在了那兩團飽滿上。
“啊,你還真是懂風情的大男孩呢。”美女老師呻吟道,手反向男生人裆下摸去。
兩個小時後,實驗室裏放置雜物的空儲藏櫃也滿了。
納塔利剛收拾好,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都放學這麽久了,居然還有食物上門?主人給我安排的這次任務可還真不錯!”她想到,整理了下衣服,打開了被反鎖的門。
這次不是學生,而是一個教師模樣的中年男人,三十歲上下,東方人的面孔,留着唏噓的胡荏,頗有東方男子神秘氣息。
“啊,帥哥,快進來!”納塔利驚喜望外,也不假裝矜持了,直接去拉男子。男子卻也沒拒絕。她随手關門,并暗示味十足地反鎖上了。男子也沒表示反對。
很好,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隻是那男子臉上并沒有笑容,反而陰沉着臉,而且目光也太清明了,沒有色迷心竅的渾濁。
“這個美味的異國美男應該是失戀了吧?呵呵,正好,我可以幫他再不用受這種痛苦——”她想道。手指在自己胸前開始撫摸,再次開始這樂此不疲的挑逗遊戲起來。
一刻鍾後,門再次吱呀地打開了,東方男子走了出來,并随手關上了門。實驗室内的櫥櫃并沒有哪個再被裝滿。不過地上卻多了一堆來曆不名的灰燼。
歐洲,羅馬尼亞中部,着名的吸血鬼屠殺場紀念地。
作爲世界吸血鬼的發源地,羅馬尼亞全國各地不乏這樣的吸血鬼旅遊景點。不過這片位于偏僻鄉下村莊的吸血鬼景點還是吸引了不少國内外遊客。因爲附近的吉普賽部落中流傳着一個美麗而血腥的傳說:“在1888年,一個叫Kalderash的吉普賽部落族長的女兒被一隻邪惡的女吸血鬼擄走,被送給了她的男寵,一個叫安吉勒斯的邪惡男吸血鬼,做玩物。被激怒了的部落長者對強奸并殘酷折磨了部落女兒的男吸血鬼施了詛咒,修複了他的靈魂,強迫他對身爲吸血鬼罪行苦惱、内疚。他的同伴随後襲擊了部落,将部落所有的人都殺死了,作爲報複。這就是這處吸血鬼屠殺場紀念地的來曆。”
每年都會有許多人慕名來到此處,他們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研究需要,或是隻是随大流盲目來此流玩。總之,源源不斷慕名而來的遊客給當地的村民和在這附近旅居的吉普賽部落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許多人因此而懷疑這個傳說是那些吉普賽人故意編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遊客。不過也有人持相信的态度。而大多數則是不在乎其是真還是假的态度,隻是想找個由頭出來遊玩而已。
這一天,一個東方人面孔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景點門口的吉普賽部落。因爲對吸血鬼感興趣的東方人并不多,來到這裏遊玩的更少,所以他一進來,就吸引了許多遊客的注意。
而當他們注意到一個祭祀助手打扮的吉普賽人将之請進從來不對外人開放的吉普賽祭祀主帳篷時,都嘩然了。他們紛紛質問爲什麽那個東方人可以進那裏參觀,而他們卻不可以。不過一向以熱情好客而着稱的吉普賽導遊人員卻沒人回答他們,因爲連他們也迷茫,不知道原因。
吉普賽部落祭祀主帳篷内。
“神秘的異鄉來客,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但你的目的卻無法達成。”背對着門口的吉普賽祭祀長者道。
“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你知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來人置疑地問道。
“異鄉客。你的家鄉在遙遠的異鄉。它是如此地遙遠,甚至不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時空。”女長者用沙啞的聲音飄渺道。
“你竟真的知道?”東方男子一下子變得緊張警惕起來,做出防守姿态。
“你不用緊張。我們吉普賽人不是你的敵人。你也應該能覺察得出,壽命無多的我也絕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吉普賽人雖然以占蔔術着稱,卻不擅長戰鬥,要不然也不會被四處驅逐,流浪數千年了。”女長者淡淡道。
“那你能告訴我時空的秘密嗎?這個世界和我的家鄉的時空連接又是如何的?除了我,你還見過其他不屬于這個時空的人嗎?”東方男子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女長者搖搖頭,“抱歉,你這些問題,除了最後一個我可以告訴你沒有外,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抱歉,這些問題上,我幫不了你。”
東方男子平複了下有些激動的心情,又問道:“那你既然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可以。”女長者爽快地應道,“隻是我希望我回答過你的這些問題後,你就馬上離開這裏,離開歐洲,不要把邪惡再帶到這裏來!”
東方男子揚了揚眉,但終是沒表示反對,“可以。本來我來歐洲也沒有其他的目的。”
“我知道你是想問當年修複那個叫安吉勒斯的吸血鬼的靈魂的情況。沒錯,那是我們部落的近親Kalderash部落的長者們做的。當初我們部落從别的地方趕到此處也是聞訊趕來救助。不過我們來遲了一步。我們到達時,整個Kalderash已經被夷爲了平地,所有的人,男女老幼,都被殺死了。我們部落替他們進行了善後,埋葬了所有人。但出于對雙方實力差距的清晰認知,我們并沒有去找那些襲擊了Kalderash部落的吸血鬼們報仇。”女長者緩緩道。
“以預見占蔔術着稱的你應該知道我的興趣不在于這些已經發生過的曆史。我想知道你們吉普賽是怎樣修複沒有靈魂的吸血鬼的靈魂的。”東方男子道。
“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我們每個吉普賽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詛咒術,修複吸血鬼靈魂的詛咒術隻有Kalderash部落的祭祀才知道,但他們早在一百多年前便全都死了。”女長者繼續搖頭道。
“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在說謊?Kalderash部落并沒有死絕,他們還有後人存世!”東方男子語氣不善道。
“不,我沒有說謊。不錯,Kalderash部落還有後人,但Kalderash部落的祭祀卻已經絕後了。所以你所需要的詛咒術這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不過,也許這對我們吉普賽部落族人來說,是好事。”女長者緩緩道。
“如果你能回複我最後這個問題,我馬上就離開!不然,哼!”東方男了想了想,狠狠地說道。
“你的問題我回複不了,如果你想要我們吉普賽人占蔔術、幻術和詛咒術的話,盡管拿去。”女長者終于轉過了身,将早準備好的一個變幻着五彩光芒的水晶球托在手中,遞了過來。
他能看出這裏她用全部精氣神凝聚出的傳承法器,如果他将之拿走的話,她必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内死去。
拿還是不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