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有種豬八戒半夜駕霧來高小姐的繡樓的感覺?”他看着笑顔如花的方雪瑤摸摸頭道。
“你哪有豬八戒那麽醜?而且我也不是那被強迫的高翠蘭!我倒是覺得我像是被囚禁起來的公主,而你是來救我的勇士——”方雪瑤說着矜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背。
“好吧。”段明輝配合地單膝跪地親吻了她的手背,行了個紳士禮。
“起來了吧,我的勇士。今天準備帶我去哪玩呢?”方雪瑤收回公主矜持的神态,興奮地問道。
“你說吧,方圓三百裏内,随你挑。”段明輝回答道。
“爲什麽隻能在方圓三百裏内?你不是一小時能飛一百多公裏的嗎?來回也不超過三個小時吧?”方雪瑤不解地問道。
“可是現在都十點多了,路上用三個小時,我們再玩一個小時,等我們回來都後半夜了。我們明天還要去京城,你忘了嗎?”段明輝道。
“去京城幹什麽?”方雪瑤問道。
“道門交流大會啊,那龍虎山的張老道邀請我時你不也在場的嗎?忘了?”段明輝提醒道。
“啊,這麽快就到月底了啊?”方雪瑤終于想了起來,然後洩氣道:“那算了,還是别出去了。都怪爺爺,非要我今晚住家裏,還要等到他都睡了你才能過來。”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他。總不能他白天剛說讓我跟李豪那家夥競争你的男朋友,晚上就任由你去我那住吧?他也總是要面子的嘛。”段明輝反而勸慰她道。
“你倒是替他說話!爺爺他就是老固執,我都跟你這樣了,又怎麽可能再跟李豪怎麽樣呢?他就是隻顧他當年的承諾,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方雪瑤小兒女姿态報怨道。
“那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跟爺爺表明我們真正的關系?”段明輝激她道。
“不要!你這是想氣死他啊?算了,還是先這樣吧。”方雪瑤趕緊阻止他道,最後氣餒地說道。
“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更刺激!”段明輝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哼,你們男人都這樣——啊,别撓那兒!”
此處省略五百字。
兩個小時後,雨歇雲收,兩人沉沉睡去。
第一個随機世界,段明輝出現在一座壯麗的西方古城堡内,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哈利·波特》世界,他很快便認了出來。他其實對這個世界興趣不大,當初小說原着也隻是看了一點。不過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他還是決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魔法。
用隐身符和斂氣符隐住了身形氣息,他開始在這座巨大的城堡學校裏轉悠起來。西式石制城堡确實有不同于東方磚土城堡的特色,看上去宏偉壯麗的多。學校裏不時有一些魔法警報和陷阱,不過對已經修出了神識的他來說,如同黑暗裏的火炬一樣顯眼,想陰到他根本不可能。
因爲現在已經是深夜,學校的學生們都睡着了,學校裏的各種防護魔法措施都打開了。有的地方,如樓梯,隻要一踏上就會引發魔法警報,而想要用魔法飛過去,又會受到禁空魔法的限制。不過對用道法飛行的段明輝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個事。跟這些個魔法警報陷阱玩出了興趣,他故意朝警報陷阱最多的地方尋去,想看看到底這些魔法陷阱能不能陰到自己。結果轉來轉去,他最後來到一處巨大的房間石門外面。
他能感覺到整個房間都被魔法能量包裹了,沒有一處漏洞。想要進到裏面,必定會驚動魔法警報。
“這麽防守嚴密的地方,一定放着了不起的寶貝!要不進去見識下?”他心癢難耐,最後決定進去看一下。
房間的石制門很厚,布滿了防護魔法。不過對使用道術穿牆術直接穿進來的段明輝根本沒用。不過穿過石門的那一刻他還是感覺到自己暴露了。那是一種很玄妙的心靈感應。他老早就有這種能力了,是道家神通“心潮一動”的雛形。
雖然沒異樣發生,但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了,不然必有生命之憂!他現在已經是金丹修爲了,心潮感應極靈。但就這麽入寶山而空手回實在不甘心,他迅速地朝密室裏看了一眼,密室裏放滿了各種散溢着強大魔法能量的物品。但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懸空飄在密室正中的一本黑色的書籍吸收住了。
Lmperio!
Crucio!
Avada Kedavra !
三聲含混的拉丁語後,三道最惡毒的不可饒恕咒魔法向段明輝打來!
他來不及多想,随手抓起那本黑皮書,閃身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唉,真是鳥爲食亡,人爲财死啊!明明知道自己什麽都不能從那世界帶走,卻還是冒險去拿那本書——”東方修仙世界,段明輝看着空空的雙手,苦笑道。
“提醒,系統書籍類第二大項開啓,是否現在查看?”一号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咦,什麽情況?”段明輝驚疑道,立刻下命令:“查看!”
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類似遊戲物品欄的畫畫。上面分爲兩大項,一個是信念香火欄,另一個物品欄。
用意念點開物品欄,裏面又分爲法寶類,書籍類。法寶類空空如也。書籍類名稱上有光标閃動。再打開,下面又分五大項,武功秘籍,修真功法,魔法書,科技知識,雜項。
魔法書選項上有光标閃動,當開,下面赫然閃動着一個迷你的黑皮書,正是他在《哈利·波特》世界最後關頭抓在手裏的那本魔法書!
标注的名稱是無名魔法書。段明輝懷着激動的心情打開,迷你黑皮魔法書瞬間放大,飄浮在他的識海中,跟之前他見識過的那些茅山真傳秘籍的情景一模一樣!
“難道這不起眼的黑皮魔法書竟跟那些茅山真傳秘籍是一個檔次的?那我豈不是發了?”段明輝越發地激動了,用意念之手将黑皮書封面翻開,扉頁上隻有簡單的一句話:魔法起源于想象!
“魔法起源于想象?什麽意思?”他感到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繼續翻,卻是一空白頁,再往後,還是空白,翻到底了都是空白。
“不是吧,冒那麽大險,弄回來的竟然是無用物?”他不由大失所望。
“咦,不對,這氣息怎麽這麽熟悉?源頭竟然是這本書?啊,這書裏面竟然蘊含了巨量的魔法能量!而且似乎是無窮無盡的!那我以後豈不是再不用發愁魔力不夠,而能肆意使用魔法了?不過,好像我會的魔法也就一個火球術。”他想到這兒,随手施放了唯一一個自己所會的魔法,火球術。
砰——,一聲劇響,整個地下河床居然塌了!
“我擦!有這麽誇張嗎?”段明輝手忙腳亂地拍了幾個守護符,金剛符在自己身上,又用穿牆術在被活埋的前一刻從地下鑽了進來。
不成想剛一露出地面就與一個玄天宗執法隊的築基弟子來了個面對面,兩人大眼瞪小眼,然後同時後退,發出了自己的法術。那築基弟子發出的一道防護光罩,而段明輝卻下意識地再次使出了剛使用過的火球術魔法。
砰——,一聲爆炸聲後,段明輝又朝那築基弟子胸口丢出了一道玄冰咒,卻落了空,原來那築基弟子已經被剛才那道火球術給炸得飛出了三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不是吧,什麽時候最低級的魔法火球術變得這麽厲害了?”卻做好了苦鬥打算的段明輝看看倒在地上的敵人,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疑惑道。
之前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也就相當于這世界的築基期修士,不過因爲自己功法奇特,手段多樣,加上神魂強度遠超普通築基期修士,又有一号相助,這才能在金丹期的雷長老手下逃得生天。他本做好了一旦跟眼前這玄天宗築基弟子陷入了苦戰,就立馬逃走,免得被其通知其他人,将自己包了圓。沒想到自己這突然變異了的火球術魔法居然一下子就KO了對手。
他用神識遠遠地察看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以防有詐,那家夥卻是實實在在的被炸成了重傷,昏迷了過去。
“不應該啊,這火球術的威力是比以前增大了不少,但也不至于破開了築基期修士的防護法術,又将他本人炸成這麽慘啊?除非他的防護法術完全沒起抵擋作用!難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頭想起。
他走上前,不客氣地将那築基弟子剝了個精光——當然這隻是誇張地說法,不過他倒是将他全身上下但凡有點價值的東西都一掃而光。比如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自帶被動防護法術,除塵術,防火防水術的玄天宗執法隊隊員制服。手上戴着的恒定了探查警戒術的戒指,脖子上戴着的靜心凝神吊墜,腳上穿着的有神行、輕身效果的靴子。
最重要的還是他綁在腰間的儲物袋,空間不大,也就兩三個立方,不過裏面的東西倒不少,食物,水,換洗的衣物,收集的靈獸皮毛,靈核,各種雜七雜八叫不上名來的雜物,以及段明輝最期待的丹藥瓶。林林種種好幾樣,上面都寫了标簽,大概也是怕弄混了。最多的是段明輝熟悉的煉氣丹。他打開一瓶,聞了下,中品的,比他最常服用的下品煉氣丹要好一個檔次。剩下的還有凝神丹,破障丹,金創散,解毒丸等。
除了丹藥,他還找到了一把法劍,跟他送給昭南的那把藍冰劍一個品級的,不過是木屬性的。不過因爲其主人還沒死,他也隻能拿在手裏把玩一下,禦使不得。于是他将劍丢到昏死的築基弟子身邊,帶上其他戰利品,駕霧飛走了。
半天後,悠悠醒來的築基弟子發現自己身上涼飕飕的,急忙看身上看去,隻見自己僅着中衣,而且還散亂着,不由大驚,仔細感受身體,尤其是下身後面,沒什麽異樣,這才松了口氣。然後他馬上又意識到了什麽,四處查找,發現除了一柄與自己心神相連的法劍外,身上再無長物,不由地氣急敗壞,怒罵道:“可惡的小賊,别讓爺爺我再遇到你,不然一定要你死得很難看!”
不過被他咒罵的家夥不僅活的好好的,而且活得還挺滋潤。搶劫過一個玄天宗執法隊員後,段明輝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挺不錯的發财之路,于是一發不可收拾,故意尋找那些落單的隊員,一個個下手打劫。借助他突然變異了的火球術魔法,他在很短的時間内迅速地打劫了好幾個落單的玄天宗執法隊員。之所以他能成功判斷出這些執法隊員的位置所在,卻是借助了他從第一個打劫的隊員儲物袋中獲得的一個特殊法器。
那是一個通訊法器,有點象是一個小喇叭,不知道什麽材質制作的,看上去倒像是某種動物的骨頭或角。這是玄天宗執法隊員間專用的通訊法器,加了密的,非擁有者本人不能使用。可以跟一定範圍内的小隊隊員之間進行聯系溝通。有點像異界版的對話機。因爲靈魂頻率不匹配,段明輝也不能使用。不過可能爲了聯系需要,裏面卻儲存了各個隊員的靈魂氣息。這下卻讓擅長憑氣息尋人的段明輝鑽了空子。抽取了各隊員的氣息信息,用紙鶴引路術很容易就确定了他們的方位。當然現在他道法早就今非昔比,紙鶴引路術再不需要用實物的紙鶴和被施術者的身上或親自接觸過之物做媒介了。
一共搶了四個執法弟子,隊長雷長老這才反應過來,令其他的弟子聚集在一起,不再單獨行動,段明輝沒了可趁之機,這才悻悻地決定返回四宗坊市内。
段明輝返回四宗坊市時,天還沒明。守門的仍是那個玄天宗的燕小四和丹鼎宗的趙姓弟子。段明輝出示了下了自己的身份玉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留下兩人面面相觑。
回到自家小院,義弟昭南仍在焦急地等着,看見段明輝平安地歸來,這才松了口氣,一把撲上來就想抱他,卻被他一腳給踢了出去,“去去去,我又不是你的小玉,抱個什麽勁啊?對了,我離開這會兒,沒什麽事發生吧?”
昭南委屈地揉揉自己的肚子,道:“這深更半夜的,有什麽事發生。倒是大哥你,可是築基成功了?”
“恩,成功了。不過卻把你的老本家給得罪慘了。”段明輝将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以你看,我們要不要躲躲?”
“不用,大哥雖然再次得罪了他們,但四宗坊市内不準動武卻是曆來的規矩。曾經有個大盜偷空了丹鼎宗的丹藥房,躲進這四宗坊市内,四宗也沒拿他怎麽樣呢。跟他比起來,我們這隻能算是小罪。再說了,出去更危險。依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呆在這坊市内,看看再說。我估計四宗不會因爲我們兩個小人物而壞了他們堅持了數百年了的規矩名聲的。”一談到正經事,昭南這小子立刻嚴肅起來,分析的頭頭是道。
段明輝想了想,也覺得沒有更好辦法。他其實是不怕被人堵上門的,隻不過是擔心昭南這小子。既然他認爲呆在坊市内更安全,那就呆着吧。
“那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呆在這兒吧。對了,我要閉關,你先出去吧。”段明輝不客氣地道。
“那個,那個——”昭南卻沒出去,而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有啥直說,别吞吞吐吐的!”段明輝皺眉道。
“大哥你能不能先制作點靈符,然後再閉關啊?你看你上次離開了那麽久,我們靈符攤早斷貨了,再不上貸,生意就要泡湯了!張環那小子不止一次警告我再不上貨,就要号召煉氣聯盟衆人跟我們絕交呢。”昭南不好意思道。
“聽你這話,你最近好像跟張環那家夥走的挺近的啊?”段明輝沒回答他話,而是顯帶八卦地問道。
“是啊,我又不能出坊市,又沒靈符可賣,除了去小玉店裏幫忙外,就隻好去他們煉氣聯盟總部酒館那兒瞎混,聽他們胡吹海聊,消磨時光了。”昭南道。
“消磨時光?”段明輝皺起了眉頭,“你不修煉了嗎?難怪你修爲這麽長時間了,還隻是煉氣五層。”
“我,我有修煉啊,隻不過沒那麽拼命罷了。”昭南紅着臉辯解道。然後又小聲嘀咕,“實在是整天窩在安全的坊市内,沒有動手實踐的機會,實在沒修煉的動力啊。”
“這麽說你這是報怨我喽?”段明輝陰沉下了臉。
唬得昭南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哪敢報怨大哥。隻是,隻是有些無聊罷了。”
“好了,我理解,說起來你也還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夥子,玩心仍重,讓你整天窩在坊市内,卻是有點爲難你。這樣吧,你先下去,等我閉關結束了後再想想辦法。”段明輝不容置疑道。
“哦。”昭南略帶失望地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卻又聽大哥吩咐道:“先将制符需要的材料送到我這裏來。”
“好嘞——”昭南歡快地叫道,跑出了房間。
忙活了一天半夜,段明輝終于将昭南準備好的制符材料都給消耗完了。身心累得夠嗆,不過倒是感覺符道修爲又有寸進,離結符丹的距離更近了,倒也不算白忙活。
将制好的靈符交給小弟昭南,他開始了閉關。不過當然不會是在這方世界閉關了。他在密封的修煉室内一閃,來到了《蜀山傳》的世界,這個已知世界靈氣最高的世界,開始了閉關嗑藥修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