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們最近在做的厭光生物實驗，所以上班時間安排在晚上。今天傍晚剛上班時，就有一群沒穿制服的人闖進實驗室将方雪睿給帶走了——同事們都很害怕，我想報警，卻被所長告知他們是國安局的人，并警告我們不要将消息告訴任何人，但我怕他會出事，所以偷偷給你打這電話。。。。。。你的電話号碼是我無意中在他手機上看到的，真的是無意的。。。。。。”電話那頭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的聲音說道。
“真謝謝你了，放心，我哥不會有事的，等他出來了我會讓他好好謝謝你的。”方雪瑤意有所指地說道。
“哦，不，不用。隻要他沒事就好，我，我挂了。”電話挂掉了，方雪瑤能想象一個戴眼鏡穿白大衣的女孩捂着發熱的臉的情景。
“看來大哥也不是沒有女人緣啊。”一旁的段明輝調侃道。
“我大哥那條件怎麽可能沒女孩子喜歡？隻不過他太木頭，錯過好多好女孩罷了。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幫他一把！”方雪瑤握拳道。
“還是先将大哥弄出來再說吧。國安抓的人，看來犯的事不小啊。呃，對了，我們說起來不也是國安的人嗎？能不能直接進國安的地盤問下怎麽回事？”段明輝突發奇想地問道。
“我們那國安的證件隻不過是唬外人的，算不上真正是他們國安的人。這事還得張局長出面查問，我們作爲不同系統的小職員，卻是沒資格直接查問他們的。對了，你不是道門宗師嗎？不能掐指一算，算算怎麽回事嗎？”方雪瑤一邊拿出電話撥号，一邊向段明輝道。
“蔔算我不拿手，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大事，不然我會自動生出感應的。應該是大哥命有此劫。”段明輝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呀，越來越像個神棍了。”方雪瑤白了他一眼，接通張局長的電話，将情況說了一下。對方回複讓她稍等下，他要先了解情況。
“看來有個組織也是不錯的嘛。要不然我們就隻能自己去奔波查詢了，哪像現在隻要一通電話就行了。”段明輝枕着自己的雙臂後靠在座椅上說道。
“當然啦，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加入各種形形色色的組織？還不是想加入集體，消除個的渺小無助感？”方雪瑤邊等電話邊說道。
“什麽時候你成哲學家了？”段明輝笑她道，伸手去摸她的下巴，被她一把打掉了。
“你們男人啊，整天除了想那事，還能想點别的不？”她嬌嗔道。
“哈，你不知道這梗嗎？男人這本書，除了封面上的想那事，裏面卻都是空白呢！”段明輝笑道。還是有肉體的感覺好，雖然笨重了點，但這種實實在在的觸感卻是虛無的陰神體感覺不到的。
張局長的電話回了過來。方雪瑤拿起聽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張局。”然後挂掉了電話。
“怎麽回事？”段明輝揚眉道。
“張局長說國安的人說是因爲大哥有洩密和叛逃嫌疑，所以實施的抓捕，現在還沒定性，正在審問階段。”方雪瑤皺着眉頭道。
“大哥該不是爲了我偷實驗室基因強化藥劑的事東窗事發了吧？”段明輝皺着眉道。
“應該不是，你醒來後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大哥停止行動了，不過我也不确定。”方雪瑤苦惱地說道，“這事可千萬不能讓爺爺知道，要知道他革命了一輩子，要是知道臨老了自己的孫子被國安的人抓了，一定會氣壞身子的。爸爸最好也别告訴他，他雖然被迫提前退休了，但畢竟當了一輩子警察的人了，正義感過剩。媽倒可以告訴她，不過她現在外地，也幫不上忙，告訴了她也不過是白擔心而已，幫不上忙。所以這事最終還得靠我們自己。”
“安啦，以他妹夫我道門宗師的地位，還救不出一個隻有嫌疑的大舅哥，那真是鬧笑話了！”段明輝拍着胸脯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方雪瑤笑罵道，臉上的愁容卻去了許多。
“我倒不擔心大哥真會出事，隻是擔心國安的懷疑都是真的。大哥他在國外讀了那麽多年的書，回國後又處處被排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就怕他心生怨恨，在有心人的挑動下做出什麽錯事來。”方雪瑤臉色很快又愁淡下來，說道。
“安啦，大哥不過是民用生物實驗室的一個普通實驗員，就算是真得洩露了機密，又能犯多大的事？照你給我說過的大哥的情況，大哥即使真得有什麽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的。這件事了後，他要是真想去國外，我們就幫他去國外得了，省得在國内受那幫官僚們的鳥氣！”段明輝無所謂道。
“你呀，也算是國家公職人員了，怎麽一點愛國心都沒有？要是人人都像你這要，受了點委屈就往國外跑，我們國家還要不要發展了，還不得遲早要完？”方雪瑤不滿地批評道。
“哎，我這可是爲你大哥好啊，你怎麽不分好壞人呢？”段明輝委屈道。
方雪瑤正色道：“我知道你是爲了大哥好，可我受了那麽多年的愛國教育，又當了好幾年的警察，現在還在組織做特工，讓我一下子接受你這樣的言論，卻是不能。我看你有必要接受下愛國主義思想教育了，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
“好了好了，不用搞得那麽嚴肅。我也隻不過說說而已。國家雖然有種種不好，但兒不嫌母醜，我們不能因此面抛棄她，要加倍地去愛護她，發展她，貢獻我們的青春與熱血，将她建設的更加美好——行了吧，我的政委老婆？”段明輝前面還一本正經，後面又不正經了。
噗嗤，方雪瑤笑了出來，推了他一下。“你呀，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記得當初剛遇見你時，你還一幅老土木讷樣呢，現在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還不是你調教的好。”段明輝貧道。
市國安局在市郊區一片不起眼的建築大院内，如果不是上面挂了“天藍市國家安全局分局”的牌子，一般人絕不會想到令人聞風喪膽，大名鼎鼎的國安局的辦公地點會如此寒碜。
因爲張局長事先已經打過了招呼，方雪瑤和段明輝兩人得已在出示了證件後，進到了裏面。
跟普通的國家公務機關沒什麽兩樣。普通的保衛室，普通的辦公樓，普通的公務車。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就是進出的人很少，而且大都行色匆匆的樣子，有種軍人的作派，這才讓人感覺有點異樣。
接待兩人的是兩個普通辦事員模樣的工作人員，一番例行的程序後，兩人終于見到了密封房間裏的大哥方雪睿，雙方隔着一張長長的桌子分坐兩頭，周圍有警戒人員。
“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方雪瑤對一臉警惕地盯着他們的那兩個工作人員道。
“不行！”後者果斷地拒絕。
“你們的上級沒告訴你們嗎？我們也是國家公務人員，知道規矩。”方雪瑤試圖說服他們。後者卻隻搖了搖頭，不言語，卻也不出去。
“讓我來。”段明輝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麽。兩人站起身來，徑直走了出去。
“你是怎麽做到的？”坐在桌子對面的方雪睿驚奇地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騙他們外面有人叫他們罷了。”段明輝随口道。
方雪睿當然不信，但妹妹方雪瑤卻沒給他機會繼續發問，而是搶先開口道：“哥，你到底有沒做對不起國家的事？”說完，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哥哥的臉看。
“怎麽連你也懷疑我嗎？”方雪睿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貓，一下子暴跳起來，站起身來大聲地嚷道。
“那國安人爲什麽會抓你？”方雪瑤不爲所動，繼續逼問。
激動的方雪睿一下子垂頭喪氣下來，“我想可能跟我參加的一個網上論壇群有關。”他小聲地說道。
“什麽論壇群？”方雪瑤追問道。
“一個生物科技論壇群。一開始我們隻是在論壇上談論一些普通的生物科技最新進展，跟其他的興趣論壇沒什麽區别。後來我有一次無意中說露了我在國家生物實驗室工作，後來就有人邀我加入了這個群。不過我們也隻是聊一些普通的生物科技話題，絕沒有洩露實驗室關鍵資料的。”方雪睿辯解道。
“沒有洩露關鍵資料，也就是說不關鍵的資料洩露啦？”方雪瑤冷冷道。
方雪睿目光躲閃地低下了頭，“其實也就一些實驗項目名稱，基本結論而已，算不上洩密。。。。。。”他卻是越說聲音越小，顯然底氣不足。
“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麽？爲什麽國安的人說你有叛逃的嫌疑？”方雪瑤冷面追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報怨了下我受到的那些不公正待遇罷了，那些你也都知道的，雪瑤你要相信我，我隻是發發牢騷罷了，真沒想過要叛逃國外的，有爺爺和爸爸在，我怎麽可能會叛逃呢？”方雪睿又有些激動道。
“你真是這麽想的？”方雪瑤緊盯着哥哥的雙眸，再次确認道。
這次方雪睿沒有躲避，目光坦然地迎着妹妹的目光，重重地點點頭。
“我相信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盡快替你洗刷冤屈的，你也要配合國安，将你的情況一五一十地交行清楚，相信國家會還你一個公正的。”方雪瑤道，然後站起身來跟段明輝一起出去了。門外警衛依然盡職地守在那裏。
出了國安局，坐到車上。兩人沉默了會兒，方雪瑤突然問道：“我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段明輝不開口，看着她。
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好了，不用說，我知道了。”
啪——她的頭頂挨了一下，“你知道個屁啊，我是想說大哥雖然說的雖然肯定有所隐瞞，但應該都是真的，不然他最後不會那麽坦然。”
“那你幹嗎不說話吓我？”方雪瑤報複地在他腰下擰了一把。他配合地做出一個很疼的鬼臉。
“是你想多了怨我？看你那樣悲情自得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打斷你了呢。”段明輝調侃道。
“那現在怎麽做？”打鬧了一陣後，方雪瑤問道。
“當然是找個地方上網喽。”段明輝理所當然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