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阿莉娅命令道。杜不動作。她隻得主動上前去親他的嘴唇。他的唇很冷。

她脫去了他全身的衣服，又扒光了自己的身體。一隻腿站在椅子上，同時去推他的屁股，試圖像那些她見過的那樣獸人那樣交配。不過因爲他的不配合，她失敗了。

“你動一下啊！我都濕成這樣啊，你爲什麽還是軟的？你是不是不會啊？”阿莉娅焦急地問道。

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将自己的手從她的胸脯上拿開。

“你幹嗎？繼續揉啊，别停，對就樣，還可以再用點力。呃，這感覺真不錯，難怪那些獸人動不動就在大街上做。”阿莉娅在他的動作下長舒了一口氣。

上前身的舒解卻讓下半身的更強烈了，她用生疏的手法學着那些女獸人那樣動作，試圖讓他挺立。不過除了将他弄得更痛更軟外，毫無效果，她又試圖用嘴，但被他阻止了。

他搖搖頭。

“爲什麽，是嫌我不夠漂亮嗎？難道在你眼裏我的身體還不如那些滿身長毛的女獸人嗎？還是你根本就不行？”阿莉娅沮喪地一把推開他，大聲地問道。

他擔憂地看了下四周。

“放心，那些矮人、地精、半身人才沒興趣看我們兩個人類呢！”阿莉娅冷冷地說道，開始去穿上衣。穿了一半又發瘋地沖向杜，在他的身上又抓又咬。半天過後，仍無效果。她惱怒地一腳将他踢出老遠，然後放聲地哭起來。

“嘿嘿，如果那小子實在不行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爲其難地臨幸下你，誰讓你母親是我們雜技團最紅的魔術師呢。”半身人團長在帳篷外嘿嘿地說道。

阿莉娅不理他，隻是一個勁地哭。因她母親的原因，雖然隻是做一些雜活，她在雜技團裏卻地位特殊。雖然吵着了别人休息，也沒有其他人出來指責他們。不過也可能跟她地位特殊不特殊沒關系，其他人隻是習慣了沒人權罷了。畢竟不論是矮人，地精，山地巨人還是半身人在野蠻的獸人眼裏，都隻是可以随便殺死吃掉的食物而已。半身人的情況稍好點，因爲他們是大陸上有名的流浪商人，遊走在各種族之間進行交易，一般情況下即使是那些最野蠻的獸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死他們。但那得是在那些開明開化的大集市大部落裏，如果它們不小心走到了未開化的小部落裏，貨物被全部搶走，人被殺死吃掉也是常有的事。

團裏最多的是當作奴隸般使用的矮人，因爲他們不僅結實耐操，能表演各種危險的雜技，趕路時還可以當苦力使用。這一點是那些隻會叽叽喳喳談個不停卻手細腿軟的地精比不了的。不過地精們精與各種靈巧的機關設計，是最出色的舞台機關設計大師，卻也是離不了的。

團裏作領導地位的半身人數量卻并不多，他們是最出色的演講者和最精明的生意力，卻不擅長團結，一般都是一個大家族帶領着諸多的奴隸仆從四處遊走，或做生意，或表演雜技，或坑蒙拐騙，以此爲生。

團裏的人類并不多，确切地說隻有一個半，阿莉娅，她母親星空大師和新加入的杜各算半個。因爲阿莉娅和杜都是雜種，隻能算半個人類。而阿莉娅的母親雖然是正宗的人類，但因爲真身在獸人神廟地牢裏，隻是靈魂骨牌在團長伊夫林的手裏，能以星光之身進行表演，平時卻是無力現身的，所以也隻算是半個。

杜見她哭得可憐，覺得應該安慰她下。于是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發。

“嗚嗚——我隻是希望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個人類而已，爲什麽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嗚嗚嗚——”她邊抹眼淚邊說道。

杜啊啊地想說什麽，用手比劃了半天，阿莉娅卻根本聽不明白。于是他也放棄了，又保持了沉默。隻在陪着她靜靜地坐在床榻上。

“你知道嗎？我馬上就要滿十六歲了，就快達到半身人規定的接客的年齡了。獸人中也有一些變态者特别喜歡嬌小的人類女孩，他們會強迫那些女孩成爲他們的，但因爲體型的緣故，那些人類女孩最終都會死的很凄慘。這也是爲什麽我母親身爲偉大的星神祭祀卻答應爲卑劣的半身人打工的原因之一，她是擔心外貌更象人類的我留在獸人神廟遲早會遭遇到悲慘的命運。但雖然身處半身人的雜技團中，我要接待獸人嫖客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一旦等我滿十六歲了，我就必須用身體侍奉所有對它有興趣的半身人！我讨厭半身人，他們是人類、地精、獸人、矮人雜交的結果，是雜種中的雜種！他們卑劣，狡詐，貪婪，欺軟怕硬。一想到将來我要用身體侍奉他們我就感到惡心！在我馬上就要十六歲時你卻出現了，我以爲這是星神對被她抛棄的信徒展現的僅有的一點仁慈，我請求團長收留了你，并将你帶離了那獸人的集市，隻是希望你以一個半人類的身份拿走我的處女之身而已。難道就連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星神，您果然還是抛棄了我們母女——”阿莉娅邊哭邊說，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

杜卻隻是保持沉默。他很想滿足這個可憐女孩的小小願望，但他卻是努力越是不行，他開始懷疑自己根本沒有那功能。

阿莉娅眼中的希望光芒越來越弱，最後心神起伏落差太大的她沉沉地睡去了。

杜看着臉頰上猶帶着淚花的她的小臉，這才依稀可以看出她還隻是一個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孩。

他給她輕輕蓋好髒兮兮的不知什麽動物的皮毛制成的薄片，走出了屬于她的小小帳篷。

“小雜種，你最終還沒有幹了阿莉娅讓她失望了啊？她現在一定很後悔當初求着我收留了你吧？爲此她可是主動要求增加了她一半的工作量呢。”篝火堆旁，團長伊夫林半躺在躺椅上，邊用亮閃閃的銀制酒杯喝酒，邊對走出帳篷的杜嘲笑道。旁邊的他的侄子和他的三姨太太調笑着，說着露骨的葷笑話，他卻毫不在意。

杜不理他，繼續往遠處走。

“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這個小雜種學學規矩？”護衛長丘說道，他和帕特都是半身人雇傭的護衛，都是野蠻人。他們也是獸人和強擄來的人類女子誕下的後代，不過他們更多地繼承了獸人的血統。雖然仍是人類的面孔，卻比普通人類高大強壯了許多。每個雜種在成年時都會被安排一次試煉，通過的就能成爲野蠻人，做爲獸人部落裏次一級的合法成員得到承認，通不過就會被丢給嘎咕獸作爲食物，發揮最後的作用。

“算了，一個沒用的雜種啞巴，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丘，你還是去監督下那些該死的矮人，讓他們将比倫獸喂飽點，明天好繼續趕路。”伊夫林對他吩咐道。

“好的，老闆。”他站起小山似的身體，拎着一人高的大斧頭走向了後面的獸棚。

杜漫無目的地朝黑暗處走去。他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總有一種隔離感，總是覺得自己不屬于這裏一樣。但他卻不知道如果自己真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話，卻是屬于哪裏。

爲了躲避打擾，他盡量往黑暗無人的地方走。過一個山坡時腳下沒注意，一下子掉了下去，身子埋在了人高的荒草中，好半天才清醒過來。他正準備爬起來，卻突然聽到遠處似乎傳來兩個刻意壓低的矮人聲音，似乎在密謀什麽。

矮人的聲音不同于地精的尖細，半身人的富有音樂節奏感，以及獸人的粗氣粗氣，他們的聲音哪怕是刻意壓低了聲調，仍讓人覺得富有生氣，像是在發脾氣一樣。很有力量感。

“我們的靈魂骨牌偷到了嗎？沒有的話我們也就不用再費心商量下面的逃跑計劃了。”一個矮人道。

“伊夫林将我們靈魂骨牌放在他的帳篷裏，并由一隊野蠻人雇傭兵嚴密守着，他自己則和兩個野蠻人隊長在篝火處喝酒狂歡。不過我和幾個兄弟花了半夜的功夫從獸棚挖了一個地道直通到他的帳篷裏，沒驚動那些傻大個們已經偷到了我們的靈魂骨牌箱子。爲了安全起見，我并沒有将那箱子帶過來，而是将它藏在了獸棚草料堆裏的左邊角落裏了。”另一個矮人的壓低聲音說道。

“好，很好。我們策劃了這麽多天，終于要成功了。我們是偉大的鍛造之神赫菲斯托斯的後代，豈能長久地做别人的奴隸？好了，我們現在就去發動其他的矮人兄弟，準備等後半夜那可卑的半身人們都睡着了，就一擁而上，将他們剁成肉醬，分了他們的财物，然後一路向東北方向，返回我們矮人王國，那時我們就徹底自由了。”第一個開口的矮人說道。兩人議定，又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杜從坡底草叢努力地爬出來，想了想，又順着來時的方向返了回去。

好在他的記憶出奇地好，沒費多大功夫就回到阿莉娅那低矮的帳篷。

“醒醒，阿莉娅！”

“誰？”阿莉娅一下子從睡夢中清楚了過來，警覺地順手從床鋪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胸前。

“不用緊張，是我。”杜說道。

“咦，小啞巴，你怎麽突然會說話了？”阿莉娅就着從帳篷縫隙透進來的月光，看清他的臉，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會說話了。不過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快告訴我獸棚在哪？”杜急急對她說道。

“獸棚就在後邊吧，你問這幹什麽？”阿莉娅奇道。

“沒時間了，你快帶我去那兒，原因等會兒再說。小心點，别讓别人發現了。”杜推着她穿好衣服，出了帳篷。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了獸棚，這裏已經發生了戰鬥，數個矮人奴隸正跟過來巡查的野蠻人隊長打得正歡。三個矮人打他一下，卻一時拿不下他。野蠻人隊長丘已經發出了信号，前方已經有雇傭兵快速跑過來的盔甲摩擦的聲音。矮人見狀，也隻好發出信号，将定在後半夜的暴動提前發動。無數的小個子身影從各個陰影處鑽了進來，同趕過來的野蠻人雇傭兵撞在了一起。

雙方都是力氣極大，習慣硬碰硬的力量型戰士。不過矮人吃虧在沒有合适的武器和護身的盔甲。不過他們的人數卻占優勢。雙方打了個難分難解。

杜和阿莉娅趁着沒人注意鑽進了獸棚的草料堆中，在西邊的角落裏順利地找到了一個帶着鎖的小箱子。

“可惡的小矮子，居然敢造反？！”團長伊夫林坐在另一個雇傭兵隊長帕特的肩頭，由後者帶着快步趕了過來。

“你們快住手，不然就把你的靈魂骨牌毀了，讓你們變成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伊夫林大聲地威脅道。

“你這個卑劣的半身人，我們偉大的赫菲斯托斯的後代再不會受你的奴役了！我們已經将所有的靈魂骨牌都偷出來了，今天我們就要将曾經受的屈辱都還給你們！”那個領頭的強壯矮人喊道。所有的矮人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攻得更猛了。

“老闆，兄弟們快擋不住這群矮子了，你快想想辦法啊！”一身血污的丘從戰群中脫出身來，拎着滿是鮮血的大斧子，喘着粗氣跑到伊夫林的面前，焦急地說道。

“你先去看看裝着所有奴隸靈魂骨牌的箱子是不是真丢了。至于眼前的這些小矮子，哼，我讓你們見識一下金錢的威力！”他說完在戴在左手中指上的碩大紅寶石戒指上一抹，數個卷軸出現了了他的右手。他撕開丢向攻勢如洪的矮人中，轟隆隆，如同雷神發怒一樣，巨大的響起過後，地上出現一個個數米大的深坑，無數的矮人倒在了血泊中，身上的火焰很快将他們燒焦成灰。矮人們退縮了。

“可惡，欺負我們沒了抗魔裝備！”領頭的矮人恨恨地說道。剛才有一大半的火球卷軸都是沖着他丢的，不過都被身形靈活的他給有驚無險地躲過了。他試圖沖過來将伊夫林殺死，卻被圍在他身邊的層層的野蠻人護衛攔住了。

“現在怎麽辦？”有人問矮人首領道。

“拿了靈魂骨牌我們撤！”見事不可爲，矮人首領當即立斷道。

“好！”那個說完向獸棚中跑去，過了一會兒卻一臉失魂落魄地走到矮人首領的面前小聲道：“裝靈魂骨牌的小箱子不見了！”

“什麽？”矮人首領大驚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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