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排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出跟頒發下去的那幾張嫌犯照片最相似的嫌犯，其他的理由都是掩蓋，大家都明白了沒有？”白銀市公安局長在會議上威嚴地對一衆警察下屬命令道。

“明白！”衆警察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散會後，段明輝和方雪瑤婉拒掉公安局長的邀請後走出了公安局會議大樓。

“這些警察的素質還是不錯的嘛。工作精神狀态也挺好，相信這次一定能将這個積年舊案解決掉的！”方雪瑤信心十足地說道。

“嘿嘿。”段明輝卻冷哼兩聲，不言語。

“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嘛，幹嘛老這麽陰陽怪氣的？”方雪瑤不滿道。

“沒什麽，隻不過你看到的是紀律嚴明，士氣高昂，而我看到的是唬弄作假，表面文章罷了。他們要真對這件案子這麽重視，當初接待我們的就不會隻有一名快退休的老刑警了。現在眼見案子有了突破性進展，一個個大領導都露面了，又是開會，又是宣誓，這是表演給誰看呢？還不是爲了将來功勞薄上分一筆？嘿，官僚啊——”段明輝拖長聲音道。

方雪瑤默然。等兩人完全走出了公安局，她突然狠狠地在他肋下掐了把。

“你幹嗎？”段明輝氣惱道。

“哼，跟你久了，我遲早會被你那黑暗思維給玷污了！”方雪瑤狠狠地說道。

“這好像不怨我吧？誰讓這世上的黑暗面這麽多的。”段明輝委屈道。

“知道這世上的黑暗面的人多了去了，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嫉世憤俗的呀！所以還是怨你！”方雪瑤理直氣壯道。

“好了好了，怨我，那這次吃飯我請怎麽樣？”段明輝求饒道。

“怎麽你之前還打算我請怎麽着？”兩人說說鬧鬧地朝昨天吃過的拉面館走去。

到了那家拉面館門口時，那兒卻被一群人給堵住了。吵吵鬧鬧，拉拉扯扯的。兩人跟旁觀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這家新開的拉面館犯了同行忌諱，所以現在被堵了門呢。

“拉面館還有什麽忌諱？”方雪瑤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隻是看熱鬧的，什麽都不知道。”旁觀者紛紛搖頭，不再理會他們。

“搞什麽，跟什麽禁忌似的。”方雪瑤嘟囔道，然後轉頭對段明輝道：“算了，我們還是換一家吃吧。”後者無所謂地點點頭。兩人轉身離去。

耳尖的段明輝卻隐約聽到場中吵鬧者的兩幫人中說道：“。。。。。。已有拉面館五百米内不準開第二家拉面館，這是陝甘甯的規矩，你小子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你他媽是不是綠教的。。。。。。”

兩人在另外一家拉面館吃了午飯，因爲要等警察們排查的消息，兩人等于下午沒事了。

“要不我們在這兒逛逛吧？”段明輝罕見地提議道。

方雪瑤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這麽個小城市，環境又不好，有什麽好逛的？算了，難得你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本姑娘就替命陪君子，陪你逛逛吧。說吧，想去哪？公園還是商場？”

“我們去廟裏逛逛吧。”段明輝說道。

甘肅最多最大的寺廟自然是清真寺。兩人一家家地逛下來。開始方雪瑤還饒有興趣地聽寺裏的阿訇講解各種綠教的教義經文，後來轉得多了，也都有些麻木了。但段明輝卻仍興緻勃勃，隻好陪着他一家家地逛，直到太陽落山，寺廟都關了門。

晚上回到下榻的賓館，方雪瑤直嚷腿酸讓段明輝賠她，給她按摩。兩人在一個房間裏嬉戲打鬧了好久，才分開回各自的房間睡覺。

段明輝走後，方雪瑤臉色潮紅地躺在床上想：“要是這家夥故意賴着不走的話，自己會不會趕他走呢？自己真準備好了嗎？”她越想臉越紅，越想臉越熱，然後又暗暗惱起來：“這家夥怎麽就不賴着試下呢？自己剛說天晚了，就利落地走了，真是的。。。。。。”

她想前想後，想左想右，最後實在睡不着，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電話簿上第一個号碼，“喂，青青啊。。。。。。”

段明輝回到自己的房間也很興趣，激動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睡不着。當然跟方雪瑤睡不着的原因不盡相同。他興奮更多的卻是因爲今天下午的那豐厚的收入，一萬點啊一萬點！今天下午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寺廟（防和諧隻能這樣寫）逛下來，一号居然獲得了一萬多點香火信仰點！

這真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數據。他的家鄉山南縣，城區人口跟白銀市差不多，都二十多萬的樣子，城北的華蓋山做爲全市有名的風景點，幾乎每個山南縣的人每年都要至少上山一次，而且還有不少的外地人來此遊玩，上香。可即使如此，他在山上那些寺廟處也隻收獲了一千多點，不到二千的信仰點。這還是他收刮了兩次的結果。可見此地人的信仰比他家鄉山南縣要強烈虔誠多少？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爲華蓋山上的寺廟裏收獲的香火信仰是無數個不同門派的神仙菩薩佛陀分享的，而這裏享受這些香火信仰的隻有一個真主安拉。

“也難怪會有那麽多的人對這個教有那麽大的顧慮——”他不由地想道，然後又一想，“算了，關我什麽事呢？我隻不過是個爲人賣命的小人物而已。”

這樣一想，他倒慢慢冷靜了下來，将收獲的信仰點數先轉換了一千五百點，得到15點氣運點，保證接下來的一個月每次第一個随機夢境不會遇上《西遊》世界那樣的緻死危險位面再說。其他的信仰點數先存起來，看情況再說。

今天睡着後的第一個随機世界是《新白娘子傳奇》位面。他仍出現在昔日的北宋都城東京，今日的金之汴京。泥丸宮的一号重回故裏，發出一陣欣喜的情緒波動。欣喜中帶着辛酸。他不喜歡自己的系統精靈有這樣人性化的情緒波動，于是快步離開了東京城。

金國占據黃河以北日久，對治下漢民的統治已經沒有最初時那樣殘暴。除了黃河沿岸的宋金交戰區外，其他地方的漢民百姓也慢慢恢複，跟往日在趙宋王朝治下無太大區别。唯有一樣，中原地區的薩滿教寺廟卻是多了起來。蓋因金國女真族信仰薩滿教，雖後來從吐蕃傳來的喇嘛教也傳播的很快，并在後期成爲其強有力的競争者，但終金國一朝，薩滿教國教的地位一直沒改變過。

薩滿教其實是一種原始的神靈信仰，大抵是從最原始的圖騰崇拜發展而來的。并沒有固定信仰的神靈，而是信奉“萬物有靈”，火，雨，雷，電；蛇，熊，鷹，狼；日月星辰，山川河嶽都可以是信奉的對象。薩滿的原意是“知者”或“智者”，薩滿師是“從另一時空獲得知識和經驗，從而來幫助現世中的人的人”。薩滿教沒有特定的教義和嚴格的儀式，但卻有廟宇，也就是祭祀進行的地方。以前女真人還在東北苦寒地帶以部落形式生存時是沒有固定的祭祀地點的，但随着金國的建立，席卷了半個天下，占據了大片原漢人的中原地帶後，就有了專門的祭祀廟宇。就是将原先漢人的道觀佛寺裏面的神像都搗毀，換上他們祭祀的圖騰對像，就成了薩滿廟。

最初段明輝的一号在《西遊》世界被那個神秘大能改造後，僅能吸收佛門信仰，但在融合了現實中在蜀地得到的那塊神秘巫族聖物後，卻是再次增大了吸收的範圍，連巫門信念也能吸收了。巫門傳承自薩滿，段明輝發現自己的一号卻是能吸收這些薩滿廟聚起來的信仰。那還客氣什麽，吸呗！

就這樣，段明輝開始了在《新白娘子》位面北方瘋狂搶奪薩滿廟信仰的旅程。

這個旅程并不是都是平靜的，因爲這是一個有神佛的高等世界，那些薩滿廟信仰的圖騰有強有弱，弱的不值一提，比之一有些道行的鬼魂都不如。比如最常見的黃大仙廟，其實就是有點靈性的黃鼠狼，除了會記仇地偷吃咬死人們養的雞鴨外，沒任何本事。但也有厲害點的，比如樹神，山神，水神。這些所謂的“神靈”實力有強有弱。有的連自我意識都沒有，隻能憑本能行事。有的卻強大到能在人前現形，現當于道家陰神日遊的境界。好在沒有遇到更厲害的角色，段明輝或打或避，或壓或逃，總算是收獲頗豐，也沒遇上什麽緻死的兇險角色。

最兇險的一次是一遇上了一大河的水神，那家夥估計跟真正有神職的水神都差不多了。他無意中吸收了他的神龛的香火信仰，結果被其追殺了幾百裏地，好在他之前吸收的信仰點數夠多，一号借之轉換出的精神守護屏障夠結實，硬是硬頂着這家夥的追殺逃過了黃河，到達了南宋的地界。

似乎是有默契似的，那強大的水神卻是一步也不敢越過宋金國界的分界線，眼睜睜地看着段明輝揚長而去，卻隻能悻悻地望河興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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