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臉色嚴肅地跟京城總局上司的視頻對話。
“。。。。。。事實的經過大緻就是這樣的,由于張平平跟他産生的小矛盾,我怕會影響他對我們組織的看法,進而不會真心爲我們服務。”張局長面色陰沉地說道。
“沒關系的,我的預言從來沒有出過錯。你要相信我的預言,他雖然不會成爲我們組織真正的一員,卻也不會成爲我們的敵人。之前我就建議我們以合作者的定位來跟他相處最好,但——不過沒關系的,我的預言中,他仍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雖然過程有點不愉快,他不是最終還接受了我們組織特工的身份嗎?放心吧,他的牽挂頗多,是不可能現在就與我們爲敵的,畢竟我們代表着國家。。。。。。。”
結束了與徽省分局局長的會談,零歎了口氣,再一次運用預言異能讓他本就羸弱的身體更虛弱了,這種遠程暗示洗腦屬下的手段也讓他感到心累。随着他的預言水平越高,他越發地感覺用這種強行控制一切不安定因素的方式來掌握整個龐大的組織,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然而他隻是一個執行者,并不是最終的決策者。所以他隻能表達自己的意見。但他數年前就向上面表達過自己的意見了,但組織的行事方式仍然如故。
“這種僵硬死闆的組織制度,也難怪越來越難籠絡住那種真正有能耐的人了。哎,也不知道其他國家的異能組織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國家在異能方面的壓力怕是會越來越大了。”零再次歎息道,然後突然又發現自己已經發呆很久了,苦笑一聲,整理了下剛才的對話記錄,發給上級,然後又陷入了失神狀态。
“你爲什麽要這麽樣做?你不知道你這樣會給領導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的嗎?”方雪瑤氣呼呼地對段明輝說道。
“印象不好會怎麽樣?印象好又會怎麽樣?難道你還真希望我能在組織裏平步青雲,升官發财不成?”段明輝輕哼一聲道。
方雪瑤默然。她也知道在組織這種政治背景強烈的組織中,像段明輝這種身份能力的人,是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升官掌握實權的。而且他也沒有那樣的野心。但多年受的教育使得她一時也轉不過“服從上級,盡心盡職”的理念的彎。
“好了,别糾結了,還是想想我們這次的任務吧。白銀連環殺人案,一個二三十年前的一樁積年老案,十四年間連殺十一人,警察卻都沒有抓住任何嫌犯。現在交給我們了,我們還是用點心吧,别把第一個任務都搞砸了,丢了我們‘灰窯小隊’的名頭。”段明輝拿出一個檔案袋,邊看邊說道。
“什麽‘灰窯小隊’?難聽死了!”果然方雪瑤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立即對這個他擅自起的難聽名字提出了抗議。
“‘灰窯小隊’不好聽嗎?那叫‘明雪小隊’?或者雪輝小隊?瑤灰小隊?不好不好,跟灰窯小隊差不多嘛。”段明輝一本正經道。
“瑤灰你個頭啊!”方雪瑤用手拍了他胳膊一下,“非要起個名字的話,就叫‘明雪小隊’吧,還好聽點。對了,你準備怎麽入手?”
“案子既然發生在甘肅,怎麽也得先到了那兒再說啊。對了,我還沒問我們怎麽去甘肅呢?是坐動車還是坐飛機?路費上面給報不?”段明輝貧道。
一日後,甘肅省白銀市。
接待兩人的是市公安局的一個老刑警,他客氣地将兩人讓進招待室,當聽說他們是來查二三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時,神情很是激動,“怎麽有新線索了嗎?不然上頭怎麽會突然決定重查那件案子的?太好了,我早盼着這一天呢!”
段明輝、方雪瑤對視了一眼,由方雪瑤開口道:“你好像對這個案子很重視?”
“豈止是我,我們整個白銀市,甚至甘肅省公安系統有哪個人不重視這個案子的?當初我們對全市十萬多人進行了半年多的排查,那麽多的同事費盡了心思都是想抓到那個畜生,可惜快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們卻一無所獲!當初辦案的那些同事哪個沒被人指着脊梁罵過‘無能’,哪個不在同别人聊天時生怕别人提起這個案子?這件案子簡直成了我們整個白銀市全體警察們的恥辱!而且是永遠洗刷不去的恥辱!我原本以爲我這輩子再看不到案子告破的一天了,沒想到現在你們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刑警激動地說道,眼角甚至有了淚花,這對種激烈的情緒波動對一個從業多年的老刑警來說,是極罕見的,可見當年那案件對他來,确實是一個巨大的心結。
“對不起,并沒有新線索,隻是例行的重難疑案重查而已——讓你失望了。”方雪瑤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老刑警臉上的失望表情濃烈的無法掩飾,他匆匆地将他們需要的案件檔案丢給他們,就先出去了,想是去發洩了。
“被害者白某,白銀公司鉛鋅場23歲女職工。被害時間:1988年5月26日17時許。
遇害地點:白銀市白銀區永豐街接177-1号的白銀公司家屬宿舍。樓層:一樓平房;
案件經過:26日白銀公司鉛鋅場23歲女職工白潔()被害于家中,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之上,下身,上身共有刀傷26處,未發生性行爲,但有猥亵迹象”。
緻死方式:銳器切開頸部緻死。。。。。。
附注:。。。。。。
被害者楊某“頸部被切開,全身,上身共有刀傷16處,雙耳及頭頂部有13x24厘米皮肉缺失”。
被害者鄧某“上衣被推至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頸部被刺割,上身共有刀傷8處,左及背部30x24厘米皮肉缺失”。
附注:受害者的左是咬下來的
被害人石某、崔某、羅某、張某。。。。。。
厚厚的一大箱檔案,各種現場報告,驗屍報告,圖片,文字,塞得滿滿的,幾乎每一份都被翻出了褶皺,顯然被很多人多次翻閱過。
“當地的警察也挺不容易的,做了那麽多的工作,承受了那麽多的壓力,結果卻限于條件,沒能破得了案子。。。。。。。”方雪瑤邊翻看檔案邊感歎道。
段明輝呶了呶嘴,沒接話。
“。。。。。。可惜當時沒有監控,各種破案技術手段又差,要不然他們做了那麽多的工作,案子一定不會一拖幾十年毫無進展的——怎麽你好像有不同意見?”方雪瑤不經意間擡頭,終于發覺了段明輝臉上那不以爲然的表情。
“好吧,本來我不想說的,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吧。是,當地的有些警察很可能做了大量的工作,但肯定是做的不夠,别的不說,就看看98年的這兩起案件,相隔時間隻有3天,在白銀這個人口不過20萬的小地方,在這麽小的區域内,短時間内連續犯案,警察卻一點線索都沒找到,我覺得剛才那個老警察說的對,這根本就是當地警察的恥辱,而且是實打實的毫無辯解理由的恥辱!這又不是第一次犯罪了,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飯的?一點成績都沒有,被人指着後背罵我看也不冤!你先别激動,咱們就事論事,你覺得我這話說得重了,對那些辛勤工作過了的警察們不公,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普通市民們的感受,14年連續死11個人,在這麽小的一個地方,僅相隔3天就發生兩起殘忍殺人案,當地的警察卻屁線索都沒發現,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想?我想當年當地但凡有點能耐的人都會想方設法逃離本地吧?留在當地的隻有那些窮人,本來生活就夠苦了,還要面臨辛苦工作一天後被變态殺人狂一刀,不,數刀,十數刀,幾十刀捅死的危險,如果是你,你怎麽想?你看看這報告上明确寫着呢,好幾個受害者都是被割斷了喉嚨,眼睜睜地看着罪犯對她們進行,甚至割去她們的身體組織的。這樣恐怖的噩夢他們做爲普通人,隻能寄希望于那些本該保護他的警察,可警察卻讓他們失望了,毫無作爲,他們除了罵娘,還有什麽辦法可想?”雖然話的内容很激烈,但段明輝本身的情緒卻并不怎麽激動,而是用一種平淡的,旁觀者的語氣和口吻說道。但正是這份平淡與旁觀的态度更讓他的語發人深思。
“算了,别看這此沒用的東西了,我們還是去看點可能有用的東西吧,但願他們還将當初收集到的證據妥善地保存了。”段明輝走上前,一把合上方雪瑤手上拿着的惡心照片檔案,拉起她,道。
兩人從市公安局簡陋的證物儲存室出來。
“這下你不覺得我對那些警察無能的評論太過刻薄了吧?嘿,那麽多破案的關鍵證據居然沒一個保存的好的,就這還說對那案子多上心了?真是當人都眼瞎啊!”段明輝冷哼道。
“那些衣物組織雖然保存的不怎麽樣,但罪犯的dna樣本不是已經完好存檔了嗎?你怎麽能說破案的關鍵證據沒一個保存的好呢?”曾經身爲警察的方雪瑤替同行們辯解道。
“是啊,dna,高科技呢,但是都存在那電子檔案裏這麽多年了,也沒見案子有什麽進展!”段明輝冷哼道。
“好,高科技沒用,不知道你這道法能不能破得了案!”方雪瑤沒好氣地說道。
兩人間氣氛一度有點尴尬。
“算了,隻不過是爲了破案,别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走吧,走飯去,到了甘肅,哪能不吃碗正宗的蘭州拉面呢?”段明輝首先退步,打着哈哈道。
“不去,看了那麽多血腥惡心的照片,吃不下!”方雪瑤卻并不給他面子,生硬地回答道。繼續向前走,也不看他。
段明輝站住搔搔頭,他不确定她是真生氣了不想吃,還是在使情侶間的小性子。
“你這呆子,走啊,站那幹嗎?”方雪瑤走了老遠不見他跟上,扭頭對他道。
“哦,我們去哪?”他緊走兩步,跟上,問道。
“前面街對角,來時看到那有一家新開的拉面館正搞開業酬賓呢!”方雪瑤理直氣壯地說道。
呃——段明輝理智地選擇了閉嘴,隻是緊緊地跟着她快速的步伐向前走去。
深夜。被廢棄多年的原白銀公司職工家屬樓。
“我們一定得半夜來這兒嗎?這連電都沒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哎呀,老鼠!”方雪瑤報怨道,然後一聲低呼。
段明輝正要上前,卻見她一腳将那隻肥大的老鼠給踢飛了出去。
呃,段明輝這才意識到身邊這人兒并不是自己那連蟑螂都怕的前妻,以前連鐵門上的鐵鏽都不願接觸的呂青青,而是一名參加過特種兵特訓的國安局女特工。卻是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和态度來看待對待之了。
“哎,雪瑤,你參加野外特訓時吃沒吃過。。。。。。”他欲問又止。
“你是想問我吃沒吃過老鼠嗎?”她直接替他問出來。他略顯尴尬地點了點頭。
“怎麽,如果我說我吃過的話,你是不是再不會跟我接吻了?”她直截了當地問道。
“呃,也沒那麽嚴重了,隻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吃素的,多少會有點。。。。。。那個心理不适應。”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安啦,我才沒吃過呢。我隻參加了一個半月的特訓,還沒練到野外生存呢,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沒生吃過老鼠,蟲子,甲蟲,蛇。。。。。。”她有意無意地一個個數着,看着他漸漸發白的臉,暗爽不已。
“終于找到一個老鬼了!”段明輝突然叫道。
“啊,什麽,鬼?”方雪瑤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後,嘴自然閉上了。
“一個老屈死鬼而已。”一個聲音回答道。
“哦。”她應了,突然又反應過來那聲音并不是段明輝的聲音,而明顯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而且是從她身後傳來的!
“啊——”她高聲尖叫道。
“小姑娘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那個老頭的聲音說道。
“是啊,老頭你别怕,隻要你别再吓我女朋友,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段明輝的聲音終于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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