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美國的女高中生就是開放，你看那，都快開到腰叉上了！”太陽谷中學操場邊的小樹林中，一個猥瑣男用猥瑣的語氣對操場上那群青春洋溢熱舞的花季少女們評頭論足。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你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告訴我那些話一定不怎麽紳士！”他的旁邊，一個穿着風衣的紳士男用英語說道。
“安啦，也就現在沒人，我才說說，在外人面前哥也是講究身份的人。不過說實在的，真看不出那個叫巴菲的女孩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怎麽就把你這個百年吸血鬼迷得一愣一愣的？”段明輝改用英文說道。别說，經過跟安吉爾這幾天的相處，他的英語說得是卻來越溜了，還順帶地帶上了一點英語中的“貴族腔”——英國腔。
“我并沒有并她迷上，隻不過是想幫助她。”安吉爾糾正道。
“哎，遲早的事。說說你到底覺得她身上有哪點吸引你的地方，論身材你那兩個情人哪個不比她身材好？論學識氣質也超遠她，難道是因爲吃膩了大餐，想換換野菜嘗嘗？這樣青澀的小丫頭也确實隻能算是開胃的野菜了。”段明輝巴拉巴拉地說道。安吉爾一臉無奈。如果可能的話，他是絕不想跟這樣一個多話，且瘋癫的異國人走在一起的。
“這是你對我的預言嗎？”他問道。
“什麽？”自顧自話的段明輝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是在預言我必定會愛上這個syer的嗎？雖然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高中生？”安吉爾一臉嚴肅地問道。
“預言？不，這不是我的預言，而是你的命運。命運注定了你和她必會糾纏在一起的，這是天地間的意志，無人能反抗，呃，應該是這樣的。”段明輝突然想到了如果自己現在就把安吉爾或那個叫巴菲的女主角幹掉，這個世界會怎麽樣？是仍毫不受影響地繼續正常運轉？還是瞬間破滅，順帶将破壞了整個劇情的自己随手抹殺？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是有神和魔的。從世界等級上來說，要比自己以前經曆過的那些武俠位面要高得多。
“是這樣的嗎？”安吉爾喃喃低語，轉頭看向百米外操場上正在火辣熱舞的女高中生拉拉隊員，目光迷離。
“不是吧？難道這家夥竟是因我的這個預言才愛上巴菲的？還是說我的這個預言觸發了某個條件，因此遊戲劇情自動展開？這些夢境世界的運行機制到底是怎樣的？難道不僅這些世界的角色的命運不是自主的，連個人意志也是不由自主的嗎？那我呢？思想是自由的還是同樣受某種外來意志的影響而不自知？”段明輝越想越覺得身體發寒。
“哎，你沒事吧？”一隻強有力的手拍在了他的肩上，将他身體的顫栗一下子打斷了。是一旁見他突然神情恍惚，身體發抖起來的安吉爾下意識地拍了下他。
“沒事，謝謝。”他道謝道，身體卻隐蔽地後退了一步，擺脫了安吉爾的手。他不确定他會不會突然暴走将自己的脖子扭斷，就像是他之前想過要殺死他和巴菲一樣。
“她是‘天選之女’，是注定要拯救這個世界的人。我犯了太多的罪孽，如果想贖罪，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她。”安吉爾近乎自言自語地說道。
“誰告訴你這些的？”從心魔入襲中擺脫，仍心有餘悸的段明輝問道。
“惠斯勒，我的一個惡魔朋友。”安吉爾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百米外那個特别的女孩，口中道。
“一個惡魔告訴一個想贖罪的吸血鬼去幫助一個驅魔人學徒？這編劇腦洞還真大。”段明輝小聲嘀咕道。
“什麽？”安吉爾轉頭問他。
“沒什麽。”他轉移話題，“對了，你的那個小情人drllia有沒有恨我當初沒能将她從你們的魔爪中救出來？”
“drllia嗎？我已經有一百多年沒見過她了。她現在應該跟達拉和史派克在一起吧。哦，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你的問題，嗯，我有些不記得了，我們應該很少談論過你。不過我有些記不清了，在紐約下水道躲藏的那四十多年的經曆嚴重損壞了我的記憶，以前的很多事我都記不起來了。”安吉爾淡然地說道。
“這不使你困惑嗎？我是說，失望記憶這件事。”段明輝已經完全從心魔入侵的心悸中恢複過來，好奇地問道。
“不不，遺忘不是困惑，而是恩賜。你們人類是不會明白這點的。”安吉爾不耐煩地擺手道，然後他又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類”，“哦，也許你除外。”
“算了，我們别聊這些沉重的話題了，陽光如此美好，我們兩個老男人卻在聊這些無聊的話題也太不懂生活了。我們還是聊聊女人，呃女孩吧？你覺得那群拉拉隊女孩哪個好看？呃，當然，除了你的巴菲外？”段明輝提議道。
安吉爾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是更喜歡具有傳統歐洲女人特征的女孩，那些混血的女孩并不那麽漂亮。”
“哈哈，原來你還是個種族主義者啊，真沒想到！”段明輝調笑道。“不過說實在的，這些還未發育的小姑娘實在引不起我什麽興趣，我還是更喜歡那些成熟些的——咦，好像有你的同類來了。”
安吉爾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隐隐聞到了同類身上那股的氣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後者滿臉不在乎，仍在對操場上的那群高中生評頭論足。
“嗷——”一群面目醜陋、饑渴辘辘的吸血鬼向兩人撲來，快到安吉爾身前時突然停了下來。他們都隻是最低等的剛轉換來的吸血鬼，直到這時他們才隐隐察覺出眼前這個高大的白人身上有同類的氣味，而且似乎等級很高。這讓他們有些猶豫，于是竟目光移向了另一邊的那個黃種人。
“咿呀，你長這麽帥，怎麽你的這些同類都長得這麽惡心啊？難道他們不能以他們生前的本來面目示人嗎？非得将這麽醜陋的嘴臉露出來，是想吓唬人還是想惡心死人？”段明輝刻薄地嘲諷道。
安吉爾不想回答他，但想了想，還是耐着性子給他解釋道：“這是我們捕食時的狀态，這種狀态下我們的力量、速度、敏捷、抗打擊力都能得到明顯的提升。平時我們也是以正常面目示人的，畢竟我們吸血鬼在黑暗生物中一直以優雅著稱。”
“就你們身上那惡臭味還裝優雅？算了，這些醜陋的家夥你處理了吧，我不想弄髒了我的手。”刻薄的東方同伴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道。
“好吧。”安吉爾點點頭。他知道他是想全面評估下自己的實力，卻無法拒絕。二百多年來的黑暗生涯早就讓他學會了服從強者。
他連風衣外套都沒脫，更别說變形了。直接沖上去，拳打腳踢，三下五除二，将四個沖在最前面的吸血鬼擊倒在地。然而一不留神，卻被第五個吸血鬼給一棍子敲在了後腦勺。粗大的木棒斷成兩瓣，腦袋卻連皮都沒破。拿木棒敲安吉爾的吸血鬼身體飛起，撞斷了兩棵小樹和一截墓碑，卻是他有些惱怒地給了他一拳。
“力量不錯，不過這戰鬥的方式也太粗糙了吧？難道你們西方人不講格鬥技巧的嗎？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的硬打硬抗，也太低級了吧？”一旁的段明輝翹着二郎腿坐在墓碑上道。
剩下的幾個吸血鬼相視一眼，轉身就跑！安吉爾也不去追他們，将那斷成兩截的木棍拿在手裏，用上面的尖一個個刺入那些被他打倒的吸血鬼的心髒後，将他們殺死。不一會兒，滿地的吸血鬼都化成了一堆堆的灰燼，被夜風一吹，四散開來。
一道疾風将吹向段明輝方向的灰燼吹到了相反的方向。安吉爾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怎麽樣，親手殺死同類的感覺怎麽樣？”段明輝問道。
安吉爾拍拍風衣上的塵土，面無表情，“别跟我說你在寫一部吸血鬼心理調查的書。因爲我不覺得這樣一本書會賣的好。”
“哈哈，你這家夥也是會開玩笑的嘛。放心，我才不會幹那樣的傻事呢。寫什麽書，又費勁，又掙不到錢！我隻是想滿足下自己的一點點好奇心罷了。你不願回答就算了。”段明輝揮揮手道。然後又看着小樹林裏淩亂的墓地，“這不是學校嗎？怎麽校園裏會有這麽大一塊墓地？難怪會有這麽多的吸血鬼了。”
“這兒出現這麽多的吸血鬼不是因爲墓地，而是因爲整個太陽谷正處在地獄之門的上方。這些雜兵都是受散溢出來的地獄氣息感染才出現在人間的。”安吉爾解釋道。
“咦，你們吸血鬼不是通過血脈傳承的嗎？什麽時候被什麽地獄氣息感染也能變吸血鬼了？”段明輝不解地問道。
“通過‘初擁’傳承是吸血鬼傳統的傳承方式，不過并不是唯一的方式。實力強大的伯爵以上實力的吸血鬼也可以直接通過血液傳染的方式短時間内轉換大量的屬下。經過初擁傳承的吸血鬼是他的‘閣下’的後輩，而這些被感染而成的吸血鬼隻能算是仆役，是不能入吸血鬼的傳承族譜的。”安吉爾耐心地解釋道。
“哦，這樣的啊。”段明輝恍然道，然後又突然問道：“那你呢，是什麽實力？”
“我？最巅峰的時候是子爵，但因爲很久沒喝人血了，現在已經跌落到了男爵中期水平。”安吉爾坦然道。他知道自己即使在最巅峰時也不是眼前這個東方巫師的對手，所以也不怕把自己的底都透露出他。
“那它們呢？”段明輝朝四下呶呶嘴。
“它們？”安吉爾有些不舒服他用“它們”而不是“他們”來稱呼自己的同類，但仍回答道：“不入流，也就比普通的人類強大點吧。事實上隻要人類膽子夠大，有武器，消滅他們并不是什麽難事。”他有意無意地用了“他們”這個稱呼。
不過他的這番小心思顯然失敗了，因爲段明輝根本就沒聽出他隐秘表達出的不滿，“哦，這樣啊。對了，你們奧裏利厄斯家族的the aster的實力如何，都有什麽能力？”
“我們奧裏利厄斯的族長是伯爵實力，除了身體能力更強外，還擁有心靈操控，化鴉飛行能力。其實我們吸血鬼最大的能力是‘不死’，隻要不是心髒被完全摧毀，不論受到多重的傷，都能自我痊愈。等級越高，實力越強的吸血鬼自我恢複的速度越快。”安吉爾解釋道。操場上那場橄榄球比賽結束了，一衆高中生們開始離場。安吉爾在人群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受那東方巫師預言的影響。才一會兒不見那叫巴菲的女孩，他竟然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渴望了。
“那你呢？會心靈操控和變成烏鴉嗎？”段明輝注意到了他的神情變化，卻無心理會他們的情感糾葛，而專注地問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不會，我隻是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點，忍耐力、恢複力比普通人高點罷了。”安吉爾目送那女孩走遠，怅然若失道。
“哎，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段明輝從高高的墓碑上跳下，對情緒不高的安吉爾說道，“最後給你個忠告。不要跟你心愛的女孩上床，不然你們雙方都會很痛苦的！”
“什麽？”安吉爾不明所已，正要再問，卻突然發現那神秘的東方巫師同伴竟突兀地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難道他竟然是會空間魔法的大巫師？”安吉爾駭然自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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