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在修行末法時代得道傳法,走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來說,段明輝走得自然也是隻将身體錘煉到堪堪能承受龐大精神力的地步,就開始進行“煉氣化神”下一階段的先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路。所以雖然他的道法境界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階段,其卻遠遠沒有達到極限的先天境界。如今有這麽好的修煉條件,他決定搏一搏。
少林《易筋經》、《九陰真經》鍛筋易篇,這兩部改造筋骨,錘煉肉身的頂級功法的内容浮在其腦海中,堪比超級計算機的大腦思維急速運轉,将兩部功法中相通的地方進一步完善,将互補的地方融合補充,不一會,一篇融合兩部功法優點,補足了彼此不足的新功法新鮮出爐。至于效果如何,那隻能是實踐中出真知了。
他一邊運轉新功法對自己的身體從肌肉到筋骨,從經脈到内髒一點點錘煉,改造,使其達到最完美的境界;一邊根據改造過程的反饋對新功法進行修改,然後再用修改過的功法更行錘煉,周而複始。龐大的精純内力化爲身體各個細胞進化所需要的能量,一點點補充進每一個細胞中。人周身的細胞何止億萬?每一個都化做了嗷嗷待哺的小黑洞,一時間之前還差點将段明輝撐爆了的那老和尚的龐大内力竟然有點不夠用了!老和尚第一時間覺察到了情況不妙,想要收回内力,但這時卻是段明輝不幹了,運起北冥神功狂吸。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功力輸送,老和尚對他的壓倒勢優勢卻是不再了,就像是之前段明輝擺脫不了他的吸力一樣,他現在也擺脫不了段明輝的吸力,隻能認命地看着百年辛苦修來的精純内力向對方體力狂瀉而去。
兩之間的攻守之勢瞬間易位,外人卻對此不甚明了。先前段明輝七竅流血時那些江湖豪客大喜,蕭峰段譽段王爺一行人擔憂,但現在見段明輝七竅流血漸漸停止,人也似乎越來越有精神了,這才放下心來,開始靜觀其變。那些江湖豪客中有眼力高明的也發覺了那“遼賊”小子的狀況似乎慢慢穩定了下來,于是之前各種歡呼辱罵卻是漸漸少了,心中開始生出了連他們也不願相信的擔憂。先前火爆的場面竟詭異地變成了沉默,場中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場中隔丈相對的一老一少,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咳咳——”一聲突兀的咳嗽聲打破了場中的壓抑的靜谧,衆人聞聲看去,那發現場中那無名神僧原先隻是灰白的頭發胡須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雪白,整個人身上原先内斂無奇的氣勢也迅速地變成了衰敗,任任何一個人第一眼看到他都知道他是一個油盡燈枯、行将就木風燭老者。
“難道那小子竟要勝了?”衆江湖人士心頭不由地同時生出這樣的念頭,他們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會是事實,于是他們都眼巴巴看着場中仍靜坐着兩人,希望那個荒誕的猜測隻是他們猜錯了而已。
似乎真遂了他們所願,原本氣血衰敗,幾近油盡燈枯的少林神僧突然打了雞血一樣,臉色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而他之前佝偻起來的腰杆也慢慢地挺直了起來。先前的他的相貌是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形象,後來氣血衰敗,變成了耄耋之相,現在竟又慢慢變得年輕起來,從耄耋之年變成了杖朝之年,又從杖朝之年變成了古稀之年。然後他長歎一聲,慢慢睜開了眼:“我本存害你之心,你技高一籌,本能将老衲這一身功力吸盡,緻我于死地,報加害之仇,卻爲何又将老衲這功力奉還,救得老衲這一命呢?”
段明輝不知何時也睜開眼,“老和尚,我才不稀罕你那百年功力呢,我之前說了,我之所以要跟你作對,隻是看不慣你裝逼而已。而且你既然以爲我得了你的功力必會爲禍武林,殺人造孽,所以想提前殺了我,以一己之罪孽來挽救整個武林,我就偏不遂你的願!就不要你的功力,來證明卻是和尚你心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了。怎麽,老和尚你承不承認卻是你錯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确實是老衲錯了,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了。我之前教育蕭遠山、慕容博兩位隻修武學,不修佛理,不想自己也是一葉障目,不見燈下。如此還要多謝小施主點醒之恩。”無名老和尚雙手合什,卻是恭恭敬敬地對對面的段明輝深施了一禮,口中稱謝道。
“不用,老和尚你強行掙脫我們内力相交,将近三十年的精純内力施于在下,已是報過恩了,你們兩不相欠了。”說着,段明輝手一擡,将之前從蕭峰身上順到的《易筋經》原版丢了過去。
老和尚順手接了,待發現竟是《易筋經》後,動容道:“小施主這是何意,之前賭約卻是老衲輸了,小施主仁慈,不願壞老和尚這一命,已是大恩了,爲何又将此經奉還?”
一旁的少林衆僧眼都綠了,奈何之前老僧的表現卻使得他們不敢造次,隻得眼巴巴地看着他将自己寺中的至寶往外推。
“好了,别啰嗦了,此物是你們的,我還給你們,天經地義,就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非要繞那麽多圈圈幹嗎?如果你們真過意不去的話,就當欠我一個情,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麽樣?”段明輝不耐煩地揮揮手,然後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麽,開口提條件道。
“不知施主有何條件,如果是貧僧個人之事,老衲自無不從,但如果事關我少林,卻還須寺中各位掌寺大師決斷,老衲卻不能擅自應承下來了。”老和尚宣了一聲佛号,緩緩說道。
“卻還真須少林寺出面!”段明輝一皺眉,轉頭對在場的少林一衆高僧道,“不知你們少林寺現在卻是誰當家?”
衆僧見其語氣頗爲傲慢不禮,均心生不忿,但攝于其武力,又當着這麽多江湖人士的面,不好墜了少林的威名,隻好由新任方丈的玄寂開口道:“不知施主有何條件,隻要不違道義佛法,本寺願應承下來換取《易筋經》。”
“不違不違,反倒順應江湖道義呢。”段明輝冷哼道:“之前你們少林污蔑我二弟殺父殺母殺師,更殺死江湖一衆豪客。但現在證明卻是你們錯了,難道你們不應該公開向我二弟道歉,恢複他的名譽嗎?”
“哦,不知施主講的可是丐幫前幫主蕭峰?”玄寂問道。
“不錯!不知少林方丈如何說?”段明輝冷冷道。
“我少林之前犯下的錯自然不會不承認。”玄寂說道,然後走到蕭峰面前,當着衆江湖人士的面,深鞠一躬,單掌施禮道:“蕭施主,之前本寺說你殺父殺母,更兼害死授業恩師玄苦師弟,又殺害單正等江湖人士,卻是本寺聽信傳言,誤判誤斷,有失公允,對蕭施主造成名譽上的莫大損失,在這裏,老衲代少林向蕭施主賠禮了,還望蕭施主原諒。”
衆江湖豪傑見這少林新任方丈竟真得當衆向蕭峰賠禮認錯,除了極少數的人外,大多數反而對少林的光明磊落,敢做敢當的大派氣度敬佩不已。
“哼,空口白話,隻輕輕一句賠禮認錯怕是不能賠償我二弟的精神名譽損失吧?”段明輝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不滿道。
“那施主還欲何爲?”玄寂不愧爲戒律院和龍樹院首座,佛法高深,心胸寬廣,不急不惱道。
“你少林家大業大,權勢逼人,我也不欲太過爲難你們給我的二個義弟招惹麻煩。賠償就不說了,不過我之前将你少林的《易筋經》傳給了我二弟蕭峰,我要你們少林日後不能因此而追究爲難于他,可否答應?”段明輝緊盯着玄寂的面容道。
“可。我少林在些宣布,日後必不會因此而爲難蕭施主。”玄寂同從師兄弟對視一番,應承了下來。
“對了,我還傳給了我的二弟妹阿朱。”段明輝又道。
“行。我少林也答應不因此爲難她。”玄寂這次直接道。
“呃,還有我的三弟段譽,以及我的兩個三弟妹木婉清、鍾靈兒。”段明輝又道。
這下玄寂大和尚的臉色難看起來,“小施主還請适可而止。。。。。。”
“好了,就這幾個人,再不多了!”段明輝打斷他道。
“可!”玄寂幾乎是咬着牙道,不過接下來又緊接着道:“不過我少林也希望施主及施主的幾位義弟,義弟妹不要再将我少林的《易筋經》絕學外傳,不知諸位可否答應?”
“可以,這我可以替他們答應!”段明輝也不問蕭峰他們的意見,直接答應下來,不過這厮心裏想的卻是:“不外傳是吧?那傳給自己老爹、兒子、女兒什麽的,卻不算外傳了吧?恩,都是親人内人,當然算不得外傳了。”
玄寂大師爲人方正,哪知他竟做如此之想?還以爲他答應不再将少林的《易筋經》傳于其他任何人等,于是與其擊掌立下了誓言。
諸事已了,從江湖人幹開始散去。那少林新任方丈還要應付趕來滋事的五台山神山上人,開封府大相國寺觀心大師、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師、廬山東林寺覺賢大師和長安淨影寺融智大師,天竺僧人哲羅星等人,于是道了一聲“失禮”後便去了前堂。
二弟蕭峰等人圍了上來好一通閑話,尤其是二弟妹阿朱,更是巧語如簧,将段明輝這個大哥的馬屁拍得震天響,卻不失粗俗。倒是把一旁的三弟妹木婉清看得那叫一個羨慕,不過她生性粗野,你叫她動力殺人不皺眉頭提刀就上,但你叫她拍人馬屁,還是這麽不着痕迹的高明馬屁,卻是爲難她了。不過因爲之前段明輝當衆稱她爲“三弟妹”,等于确定了她與段郎的關系,心中卻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别人也覺得她與段郎相配,憂得卻是段郎除了“情哥哥”還是“親哥哥”。
段明輝眼尖将她複雜的表情看在了眼裏,于是将段譽拉到了一旁,小聲問道:“怎麽,你母親還沒把真相告訴你嗎?”
“到底什麽真相?大哥,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嗎?我卻是再不敢問我母親她老人家了,上次她都準備拿匕首自盡了!”段譽苦着臉道。
“譽兒,你過來,爲娘有話要跟你說。木姑娘你也請過來。”兩人正嘀咕着,忽然聽到跟在段正淳身旁的刀白鳳對段譽叫道。
“去吧,看來你母親是準備将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段明輝拍了拍忐忑不安的三弟段譽道,給了他一個鼓勵的表情。
“果然是你,滄海她。。。。。。”段明輝正目送就義一般忐忑前去的三弟,突然聽到對面那無名老僧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趕緊回頭去看,發現跟在薛慕華身後的衆人中竟走出一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老者,走向那無名老僧口中道。
無崖子!果然他也來了。滄海?莫不是。。。。。。果然那老和尚跟逍遙派大有淵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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