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段明輝白天跟着少年昭南翻山越嶺,采摘靈草,晚上就偷偷進入他的夢中,誘導其說出更多的玄天宗修煉功法。
可惜少年昭南修爲地位都太低,除了一套最基礎的入門煉氣功法外,段明輝就隻從他身上學到了一門蘊靈訣功法和一門火球術法術。蘊靈訣就是他儲存在腰間玉珏内,當初打在靈草上的那道青綠色的光芒。
從他的夢中段明輝得知,這個世界好像并沒有符法,但修士們可以将各式法術預先儲存在各種介質中,使用的時候隻需要極少數的靈力激發,就可用釋放出完整的法術來。原理上跟地球上的符法很相似,但卻粗淺的多,本質上還是法術的另類應用而已。
可惜少年昭南卻不會制作能儲存法術的法器,他的那玉珏還是宗門爲了方便他們采藥而統一發下的。他身上還有一塊儲存有神行術和浮空術的玉珏。不過這些法術數量都很有限,是用來保命或采摘高處的靈草時用的,他舍不得用。
再從他身上榨不出好處來後,段明輝便開始将大量的精力用在修煉上。也許是之前屏障被打破的緣故,這些天他體内的法力增長速度極快,短短不道半個月的時間,他體内的法力已經從二十五絲增長到了五十二絲!隻論法力數量,簡單是之前的兩倍還多!
随着他法力的增多,他的各種法術的應用也更加得心應手起來。以前爲了節省法力,他是用到了什麽法術才臨時練一下,平時根本舍不得浪費法力練習。但現在法力一下子充沛到用不完的地步了,所以每天他都可勁地練習各種學過的法術符法,各種法術符法熟練度刷刷地往上漲。
這一天,少年昭南起床後沒有再像往常那樣去四處采藥,而是一臉灰敗地開始往回走。
段明輝算了下時間,卻原來是到了他們之間約定的時間了。他清楚地知道他背簍裏靈草的數量,七棵,遠遠沒有達到他期待的十四棵的數量。這也就意味着他成爲外門弟子的夢想徹底破滅了,這輩子注定隻能成爲一個采藥童子。這也是他如此灰敗頹廢的原因。
“算了,從你身上學到了這麽多,就當是補償你了吧。”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段明輝自言自語道。然後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朱果和那種陰屬性的白骨草都拿了出來,總共十幾顆,散亂地放在了少年必經的路上,然後閃身離開了這方世界。
“今天還是去替那些有錢人找寵物嗎?”偵探所内,段明輝向老闆呂青青詢問道。
“找不成了!”呂青青苦惱地說道。
“呃,爲什麽?難道那些有錢人丢失的寵物都找到了?”段明輝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上次我們搗毀了那個偷寵物團夥惹的事?警察不僅在他們的窩點找到了大量的失蹤寵物,還順藤摸瓜地打掉了許多上下遊團夥。聽瑤瑤說他們警方最近還準備展開大規模的同類行動。所以短期内像找寵物這樣的好活我們怕是接不到喽。”呂青青有些沮喪地說道,“哎,好不容易開拓了項前景光明的業務,就這樣泡湯了!”
“那就是今天沒活兒幹,放假喽?”段明輝也有些失望地問道。
“不能這麽被動!沒有生意上門,我們自己找生意去!”呂青青從老闆椅上一跳而起,很有氣勢地揮手道。
兩個小時後。
“看來不光我們偵探社生意不好,而是整個行業前途都不怎麽光明啊!”段明輝坐在副駕駛,對開車的呂青青道。
“沒辦法,現在私人偵探這行在我國還沒得到法律的承認,公開的廣告宣傳等都是不允許的。所有的私人偵探社都是私下裏接的活,雖然潛在的客戶很多,但很多都是客人找不着偵探社,偵探社找不到客人。”呂青青邊開車邊說。小丫頭雖然平明譜挺大的,但作爲老闆給員工當司機開車倒沒有太大的怨言。也由不得她埋怨,誰讓她唯一的員工不會開車呢。
“那你當初爲什麽要幹這行?”段明輝好奇地問道。
“好玩啊!你不覺得嗎?成爲福爾摩斯、波洛那樣的大偵探一直都是我的夢想!而且我在英國留學時也接觸過這行業,覺得完全可以在我們國内搞起來,所以回來後我就開了這家天使私人偵探社了。”呂青青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好吧,有錢,任性!”段明輝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同時對自己這位老闆有了新認識,“能在英國留過學,一定不是缺錢的主兒,但卻在報酬分成上對自己那麽斤斤計較,看來不是做事認真就是個性吝啬,不過是前者的可能性很高。既然不缺錢,還願意吃苦靜下心來做事,看來倒也不是纨绔二代。”
“那你呢,你有什麽夢想?”呂青青說完了自己,又禮貌性地随口問道。
“我?年輕時的不切實際的夢想就不提了。我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掙錢,掙一大筆錢!”段明輝老老實實地回答。
“俗!忒俗!”呂青青對他翻了個白眼,“好了,再在這家等等看吧。這家‘無憂私人偵探社’可是我們業内最好的一家了,聽說它的業務好到都接不過來呢。所以身爲業内的一份子,我們有必要替同行分憂解難!”呂青青将車停到離一家門面寫着無憂事物務所的店面不遠處,義正言辭地對自己的下屬說道。
“挖人客戶就挖人客戶呗,還整出這麽高大上的理由?”段明輝小聲嘀咕道。
“少費話,盯着點,看進出的人中有沒有能被我們拉成客戶的!”呂青青拍了下他的胳膊命令道。
“我怎麽知道這麽多進進出出的人中哪個可能成爲我們的客戶?”段明輝摸着自己的胳膊,心中有些異樣,嘴裏卻猶不服地問道。
“那些戴着墨鏡,穿着華麗的中年婦人,來這裏的多半是來請人調查自家男人,捉小三的。那些大腹便便的穿金戴銀的中年人,大多都是爲了請人調查老婆出軌證明,好準備跟黃臉婆離婚的。那些愁眉苦臉的夫婦,多半是來找丢失的孩子的。”呂青青很有經驗地吩咐道。
“那剛進去的那群民工打扮的人是幹什麽的呢?”段明輝故意爲難地問道。
“他們多半是把這兒當成律師事務所了,想找人替他們讨薪的!你等着吧,我估計不到一分鍾他們就會被轟出來!”呂青青胸有成竹地做出了預測。結果還真如她所料,一分鍾不到,那群民工就被一群保安粗暴地轟了出來。
“咱們這行還真是專爲有錢人服務的啊。”段明輝有些感歎道。
“這社會哪行哪業不是爲有錢人服務的?你的夢想還不是想掙一大筆錢?”呂青青飛了他個鄙視的白眼。
段明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說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自己還是顧好自己再說吧。像白白送錢給人的那種傻事,一輩子做一次也就夠了。
“那這麽多進進出出的潛在客戶,我們到底要選哪一個來挖?”段明輝繼續問道。
“不急,這些有錢人是很注重個人隐私的。一般是不會貿然地找信不過的偵探社委托事務的。所以我們要找那些被無憂事務所拒絕了的,這樣成功挖到客戶的可能性才高——”呂青青誇誇而談道。
“你看那個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貴婦滿足條件嗎?”段明輝捅捅自己的上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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