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單調疲勞的上班,因爲鑽孔的活兒幹完了,所以段明輝今天不得幹其他的雜活,被那些老工人使喚的一刻不得閑,所以他也沒機會進入到夢境中。
不過這倒也讓他感到慶幸,因爲昨晚被梅超風、陳玄風那對變态夫婦折磨的情景他是再也不想經曆了。昨晚的情節已經推進到梅陳夫婦終于打完情、罵完俏,準備對他進行剝皮練功了,當時陳玄風已經将他的衣服剝了個精光,梅超風那尖利的指尖已經劃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刺痛的感覺深入骨髓,還好他及時地被驚恐給吓醒了。
然後如前幾次一樣,情節反複地循環,從趴在白骨骷髅頭顱堆前開始,到梅超風指甲劃在他胸前準備将他剝皮結束,一遍又一遍,無限循環。
一百遍後他已經對那些骷髅頭視若無睹了,二百遍後他已經學會了閉上眼不看鐵屍梅超風的樣貌,而隻單純地欣賞起她的天籁般的堪比頂級女聲優的女聲了。第三百遍後實在無聊的他開始主動跟黑風雙煞套話,知道了影視小說裏沒有提到的有關他們的許多細節:如黑風雙煞之所以躲到草原,并不完全是爲了避開仇人,躲起來練偷來的《九陰真經》下部,也是爲了讨好黃藥師。因爲當初在桃花島黃藥師門下時得知,黃藥師雖稱“東邪”,不理世事,但對天下大勢也是極其關心的,曾在私底下跟徒弟們分析過天下大勢變化,稱草原上的蒙古人很可能會超過大宋的世仇金國,成爲宋人最大的敵人。所以他們想:既然練九陰白骨爪要殺人,不如就殺這些讓師父也忌憚的蒙古人,也算是間接地讨好師父黃藥師了,爲将來重歸門上積上一點那萬一的可能。
又如梅超風當年在桃花島是真真正正的大美人,不僅師哥陳玄風喜歡她,師弟陸乘風暗戀她,連當時還小的其他師弟曲靈風,武眠風,馮默風都暗暗地仰幕她,甚至她的師娘都對她有些顧忌,暗地裏沒少對自己風流倜傥的丈夫黃藥師留心提醒。當初她敢違背黃藥師嚴厲的門規,跟陳玄風搞在一起,也是暗動裏得到了師娘馮蘅的默許,甚至是鼓勵。
再如陳玄風明知道九陰白骨爪比自己練的金鍾罩鐵布衫厲害多了,卻仍要堅持練後者而不練前者,卻是因爲他覺得九陰白骨爪不夠man,太娘了。用他的原話:我一大老爺們,跟人動起手來,卻像婦人一樣手撕爪撓的,不是太掉價了嗎?不練!
還有,被陳梅兩人殺死的那些人确實是男女老幼都有,但他們從某種程度上卻都是罪有應得,因爲他們的部落都有殺死過敵對部落的老弱婦幼的暴行!
不要認爲草原部落間的争鬥隻殺戰士,不殺婦女兒童,而是将後者當成戰利品和财富。确實有大部落是這種做的,但更多的部落卻是爲了斬草除根,或僅僅爲省奴隸的口糧而将男女老弱全部殺死,甚至是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即使是那些将婦女兒童當成戰利品的大部落,将超過車輪高的兒童殺死也是慣例。
陳梅兩人殺人自認爲是“殺惡人,不爲罪”。當然抓到無辜的段明輝确實不符合他們隻殺惡人的原則,不過原則這東西嘛,制定出來就是用來打破的。所有的草原人都是有罪的,偶爾殺錯一個不是草原人的中原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你身爲一個中原人卻出現在草原人的地盤上,不是認賊作父,也是爲虎作伥,殺了你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你的皮還能爲夫婦兩間的閨房之樂增加點spice。
三百一十三次。這是昨晚輪回結束時的次數。
按之前的尿性,同樣的夢境應該是不會重複出現的,但段明輝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這次的射雕系列不會輕易地結束,怕是還有續集。
騎着除鈴不響外,沒一處不響的二八大杠,回到家中,給兒子做飯,伺候其吃飯,刷鍋洗碗,輔導兒子寫作業。
寫完作業兒子沒有像往常那樣去電視上找動畫片,而是一本嚴肅地坐到段明輝的面前,說道:“我想要一個平闆電腦。”
“啥?你說啥?”段明輝感到自己有點懵圈。
“我想要一個平闆電腦,班上其他的小朋友都有,能随時在上面看動畫片,什麽都有。”兒子表情糾結首說道,能看出他是想做出點撒嬌的表情,可又有點拉不開面子。
我去,你才六歲而已,跟你老子有必要這麽一臉嚴肅嗎?撒個嬌會死嗎?
段明輝在心裏吐槽。不過想起來自從半年前兒子就對自己這麽一幅生人莫近的表情的原因,終是什麽都沒說。
“恩,我知道了,等這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買!”段明輝沒什麽底氣地說道。三千塊的工資,除去必要的生活費,還要還之前借親戚們的錢,應該還能餘下點吧,應該夠買一個最便宜的智能機糊弄住兒子吧?
直到晚上睡着前,他都一直在計算着那點可憐的工資該如何最優的分配,才能剩下給兒子買“平闆電腦”的錢。
“小二結賬!”
“客官您請了,一共是一十九兩七錢四分。”
“我身上隻有金子,不知能付帳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睡前想着錢的緣故,這次夢境中一睜眼,段明輝就看見黃澄澄,金燦燦好大一塊金子出現在自己頭頂正上空。
這麽大一塊金子得值多少錢啊?買最貴的IPAD也能買好多個了吧?咦,我怎麽又冒了奇怪的念頭?IPAD是什麽東東?我爲會要買它?最重要的是:我是誰?我這是在哪?我要幹什麽?
得,段明輝又陷入了三大生命終極難題中不可自拔。
沒等他想出個什麽子醜寅卯,眼前的那塊黃金突然消失了!
“黃金,我的黃金呢?”他大叫出聲,然後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終于将注意力從突兀出現又消失了的黃金上面移開,四下打量了下,發現自己原來正處在一片酒樓中,四下裏高朋滿座,座無虛席。
不過你們都這樣眼盯盯地看着我幹嗎?難道沒見過我這麽帥的?還是說我很有錢,風流倜傥?
段明輝疑惑地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發現帥不帥這種見仁見智的問題先不說,反正自己肯定是跟有錢人是沒關系的,因爲自己身上褴褛破舊的打扮怎麽看都是個叫花子。
叫花子怎麽了?叫花子不準進酒樓嗎?呃,好象還真是不準。段明輝正欲讪讪打個圓場,突然眼前瞥見對面臨窗風景最好的那桌酒席主座上卻正坐着一個同行,一個同樣穿着破破爛爛的小乞丐,頓時膽氣一壯。
“他不也是乞丐,不也正大光明地坐在這兒嗎?”他指着那瘦小的小乞丐理直氣壯道。
“不是以爲你們一夥的我剛才連門都不會讓你進咧,怎麽,你不會不認識這兩位爺吧?”小二握着客人剛遞過來的金子,一轉頭,臉上的谄笑變成陰沉,對着段明輝語氣不善地問道。
“黃賢弟,他也是叫花子,你認識他嗎?”這時一個憨厚的年輕男人的聲音适時地響起。
段明輝聞聲扭頭,卻見好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身高足有一米八幾,身材魁梧,線條剛硬;再看身上,居然裹着一件水光溜滑的純黑貂皮!
土豪啊!
“我才不認識他!而且人家也不是什麽小乞丐!”那個先前被段明輝認作同行的小乞丐粗着嗓子不悅道,不過雖然他已經盡量粗着嗓子,聲音聽起來仍是透着清脆,柔細,好聽至極。
“算了,我二師父說了,相逢即是有緣,我看這位小兄弟也是餓了,不如也請坐下用些吃食吧?”那魁梧的土豪倒是真仗義,怕店小二爲難段明輝,開口邀請道。
“那謝謝了,我就不客氣了。”雖然不怎麽餓,段明輝也不願拂了對方的好意,順勢在兩人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那個身體瘦弱的小乞丐皺了皺眉頭,卻終是什麽也沒說。
那魁梧的漢子本來是準備結賬走人的,見狀又坐了下來,也不以爲意,反而真誠地問道:“雖然桌上飯菜還剩下不少,但終是殘羹剩炙,小兄弟吃什麽?再給你叫一些!”
确實是真土豪!
雖然不知道土豪這詞是什麽意思,但段明輝心裏還是如此想道。
“不用了,我不怎麽餓,這些果子都還沒怎麽吃,這就夠了。”段明輝看着桌子上那幾盤基本上沒怎麽動過的果盤開口道。
“那好吧,對了,小兄弟,我叫郭靖,這位是黃賢弟,你怎麽稱呼?”土豪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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