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堆如品字形擺放的白骨骷髅出現在你眼前,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什麽?相信絕大多數八零後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九陰白骨爪”,同射雕世界的第一招牌神功“降龍十八掌”相比也不遑多讓。當然肯定會有說人射雕的第一神功明明是“九陰真經”嘛,“降龍十八掌”雖然名頭不小,但在郭靖手上也沒表示出多大的威力,反倒是其學了“九陰真經”後才一飛沖天,成爲超級高手的。這樣說也沒錯,但别忘了絕大多數八零後第一次接觸到射雕世界都是看的電視劇版的,對那時的小孩子來說,第一帥的理所當然是發出一條金龍的降龍十八掌,而不是連特效都沒有的什麽勞什子“九陰真經”;同理,會發出一串骷髅頭的“九陰白骨爪”也就榮登上了小孩子眼中“第一邪功”的寶座。
作爲一個地道的八零後,段明輝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呈金字塔擺放的三堆森森白骨頭顱時,第一個念頭也是“靠,九陰白骨爪?梅超風!”他趕緊朝四周看去,卻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略微地放下心來,有心情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首先自己是被綁着的,以一個别扭的姿勢斜趴在地上,而自己的正前方就是那三堆陰森森的白骨骷髅頭塔。骷髅頭處理的并不幹淨,許多上面還沾着皮肉和暗紅的血迹,一陣風吹來,陣陣惡臭襲鼻。這讓從來都是吃素的段明輝差點惡心地嘔吐出來。
“靠,明明電視裏這些白骨頭顱都是幹幹淨淨的,甚至有種晶瑩剔透的邪意美感,爲什麽現實裏卻是這般惡心?”段明輝盡量地将自己的身體向後蠕動,離那堆惡心的玩意遠一點。
然後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咦,我是誰?怎麽會在這兒?還有電視是什麽東東?我剛才怎麽會想到電視這個詞?
段明輝正在苦苦地思索人生的三大終極難題:我是誰?我這是在哪?現在又是什麽情況?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視線一下子飛騰而起,眼前的那三堆白骨骷髅頭在他的視線裏從仰視變成了俯視,卻原來是他被人從背後提了起來。
還不等他明白自己怎麽突然淩空飛了起來,啪——接下來他的身體就與堅實的大地來了一個無距離的親密接觸。一陣混合了劇痛和暈眩的奇妙感覺讓他飄飄欲仙起來,好半天才魂魄回體,反應了過來。然後他就聽到一個粗犷的男人的聲音如炸雷般在耳後響起:“賊婆娘,快來,這次遂你意了,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小子!快來享受吧!”
什麽眉清目秀的小小子?老子雖然戴了幅眼鏡,長的白淨了點,可卻是貨真價實的成熟老男人了好不好?咦,怎麽腦袋裏又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些奇怪的想法?靠,難道我得了精神分裂症?咦,這勞什子的精神分裂症又是什麽東東?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段明輝正混亂地七想八想,然後就聽到了一個極好聽的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在耳中響起,初時極遠,極短的時間内就出現在了身後,“賊漢子,莫騙我,這些蒙古鞑子裏哪有眉清目秀的小小子?别是又拿那些渾身馬尿酸臭味的粗劣貨來糊弄我!”
“真的,這次真的沒騙你,你看這肌膚多水嫩,這模樣多俊俏,保證你滿意!”很難想象那粗犷的男聲會說出這種青樓裏的老鸨推銷自己姐兒時的谄媚與逢迎。
段明輝還沒吐槽完,就發現自己臉朝下趴在地上的身子被一隻腳輕易地翻轉了過來,然後那個好聽的女聲在他的正上方響起:“呦,真的呀,這次真的是一個俊少郎啊,還真想不到這些低劣的蒙古鞑子裏還真有長得這麽俊俏的,賊漢子,都快趕上年輕時的你了——”
“嘿嘿,”那個粗犷的男聲又用極度與其聲線不符的柔聲谄媚道:“你喜歡就好,那今晚你練完功後能不能。。。。。。”
“好吧,誰讓你找來了這麽滑嫩的肌膚呢,今晚你就披着他的皮與老娘歡好吧。”女人心情很好的說道,同時幹枯的手爪在段明輝臉上的肌膚上滑過。
靠,這是準備将我剝皮拿來當情趣玩具的節奏啊!要不要這麽兇殘?!段明輝大駭,忍不住叫出聲來:“哎,大哥大姐别介啊,有事好好說嘛,别動不動就提剝皮什麽的,太吓人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會吃槍子的——”
“咦,你這小鞑子在胡說些什麽?什麽法制社會,吃槍子,那是什麽?”女人好奇地問道。
段明輝這才有機會看到了這個聲如天籁的女人容貌,然後他開始極度後悔自己看到了:那是一個青面獠牙的女修羅的面容,雖然他以前沒見過女修羅長什麽樣,但他覺得應該跟廟裏的那些男修羅青面獠牙的形象差不多。青面獠牙也就算了,偏偏頭發還梳的精緻,鬓角還插着豔麗的小花。
此刻女修羅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滿是好奇怪與不解。
“哎,小畜生你那是什麽眼光,色眯眯地盯着我媳婦看什麽看?問你話呢,還不老老實實地快回答!”那粗犷的漢子似乎有些吃味,上來狠狠地踹了段明輝一腳,差點沒把他的腿踢折,劇痛終于使得他把目光從聲音與形象反差天淵地别的女人臉上移開,看向了踢他的男人。
男人的形象倒是與他粗犷的聲音極配,身材高大,長發飄散零亂,除了有點瘦的過分外,倒也稱得上一位粗犷大漢。可惜的是跟他媳婦一樣,臉色忒難看了點,藏青發黑的,象是長年跟墳墓打交道的盜墓賊。
“問你話呢,沒聽見咋的?别說你聽不懂我們漢話?再裝聽不懂的話就直接宰了!”見段明輝隻是看着他,沉默不語,漢子不耐煩道,上前又踢了段明輝一腳。
段明輝已經盡量地提前留意了,但仍是躲不過這漢子随意踢出的一腳。
這漢子好快的動作!
他心裏想着,嘴裏卻趕緊地開口,省得再受皮肉之苦:“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什麽叫你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不知道什麽意思?你小子在哄我們吧?”男人說着又準備上前踢段明輝。
還好聲音好聽的女人阻止了:“算了,踢青踢爛了就不好玩了,反正都要殺,跟他費那麽多話幹嘛?”
踢青踢爛了就不好玩了,唉,這女人還想着剝我的皮做情趣玩具跟她男人玩啊,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也是,賊婆娘,今晚你的九陰白骨爪就能練到第八層了吧?嘿嘿,九陰白骨爪第八層啊,等你練成了,我們就再不怕陸師弟和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了,到時我們就不用躲在這鳥不拉屎的草原,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中原了!”男人興奮地說道。
“現在知道我的九陰白骨爪厲害了吧?早叫你跟我一起練,你還不練,非要去練什麽不入流的金鍾罩,鐵布衫,弄得身上的皮肉又粗又硬,弄得老娘都沒興緻跟你辦事了——”女人“妩媚地”白了自家男人一家,“幽怨”道。
這是真準備宰自己了啊,一點都不避諱自己這個外人了。完蛋了!段明輝心灰意冷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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