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一刀斬斷特能撲的左手腕,再次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四周那些觀擂的江湖看客們,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番邦人,都是練了刀槍不入的功夫的。他居然被小丁一刀給砍斷了左手,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不僅觀衆們不可思議,就連特能撲自己,也都是一臉的迷惑不解。
他本來對自己的防身之術充滿了信心,可是,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刀居然可以砍得動自己。而且這一刀下去,自己的左手就不見了,從此以後成了殘廢。他丢下右手的另一支短棒後,捧起鮮血淋淋的左臂,用力掐住手臂,試圖止住噴薄出來的血液。
小丁擎着天羅刀立在一邊,他并沒有繼續攻擊,如果此時他再補上一刀,完全是可以要了特能撲的性命的。
特能撲恨恨地瞪了小丁一眼後,強忍着劇痛,轉身朝台下走去。
西側看台上,李劍豪等人,今天又是大吃一驚,他們也是不敢相信,小丁居然可以用刀斬斷對方的手腕。他們并不知道這是天羅刀的威力,還以爲是小丁的功法可以破掉對方的防禦呢。因此,他們對小丁更加欽佩。
東側看台上騰蛇島的那些人,他們本來聽到小丁說出姓名後,便對小丁産生了恨意,此時又見小丁斬斷了自己這邊所請來的番邦大力士的手腕,對小丁更是恨之入骨了。不過,他們倒是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幫助特能撲敷了金瘡藥後,包紮好傷口,然後徑自離開了擂台這裏。
小丁又勝一陣,李劍豪等人亦是歡天喜地,簇擁着小丁返回山莊之内。
仍像昨晚一樣,大家依舊圍繞着小丁,向他道賀恭維和詢問各種問題。小丁疲于應對,隻得口中應付着應答着。
落座之後,大家邊等着午餐時刻到來,便讨論今天上午的比賽。
小丁并沒有隐瞞,直接告訴了大家,并非是自己的功法可以破防,而是自己所用的這柄天羅刀,可以破掉對方的防禦。
衆人聽後驚喜不已,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寶刃?以前那天羅門的掌門上官霸天使用此刀之時,大家也隻是聽說這柄刀比較鋒利,能夠切金斷玉而已,卻是沒有聽說過,此刀還能破人防禦功夫的。
小丁講明真相之後,有幾名擅使刀的門派掌門,便也起了小心思,他們小心翼翼地問向小丁:“田大人,照你這麽一說,即便是我們,來使用此刀,是不是也可以破掉那些番邦人的防禦呢?”
小丁點了點頭答道:“是這樣的。我的武功和你們也沒多少區别,今天能夠砍斷那番邦人的手腕,全都是倚仗此刀的神奇之處。”
小丁倒是沒有跟衆人解釋說這柄刀的刀身上刻
有陣法。他隻是說這柄刀比較神奇,有破防的功用而已。
這時,徐州降龍門的門主屠蛟玄在一旁說道:“田大人,你的這把刀,可否借給老夫一用,老夫也想用這把刀試試,看看能不能破掉對方番邦人的防禦。”
小丁一聽,連忙說道:“好啊,沒問題,下午徐門主不妨來試試這把刀的威力!”這種有人替自己出手打擂的事情,小丁自是樂得其成。
屠蛟玄連忙感謝說道:“那就多謝田大人了!但願下午老夫能夠不負衆望,赢下比賽。”
這位降龍門的門主其實年齡也沒有多老,他與李劍豪他們的年齡都是差不多的,大約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隻是這時代的人,壽命普遍偏短,有道是:“人生七十古來稀”!所以,一般五六十歲的人,在這時代裏,就已算作是老年人了。
因此,屠蛟玄自稱老夫,倒也沒錯。
大家見到小丁肯把寶刀借出去給他人使用,于是便又有幾位擅使刀的掌門湊上前來,也說想要用這把刀試試,看能不能打得過對方的番邦人。
小丁一見,心說這是好事啊,如果你們能夠打赢那些番邦人,那就省得自己去親自迎戰番邦人了呢。于是便都一一答應了他們,隻要衆人之中,有願意上台打擂的,他都願意将天羅刀借給他們來使用。
大家一聽,自是高興萬分,這幾天接連輸了好幾場比武,這讓這些江湖門派的掌門們,顔面無存,大家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響當當的人物,何時受過如此窩囊氣啊?因此,今天大家看到了有能夠打赢那些番邦人的希望,于是,大家都想上台去露露臉,給自己漲漲威風。
這其中就包括中州神火堂的堂主炎冰烈,和青州獵鲨幫幫主鮮于鳄等人。
雖然天羅刀是把難得的寶刀,但小丁并不擔心借出去後會被這些人給直接扣下不還。這些人基本都是各個門派的掌門人,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做那種小人之事的。因此小丁可以放心大膽地借給他們使用。
沒用多久,就已到了午飯時間,今天的午飯氣氛,與昨天中午大不一樣。赢了
兩場比賽不說,大家還看到了以後取勝的希望,因此大家無不高興萬分。于是吃起飯來,也就都越吃越香了。
接下來,下午場次的比賽,徐州降龍門的門主屠蛟玄使用小丁的天羅刀,大勝對方的番邦人。
轉天,中州神火堂的堂主炎冰烈,和青州獵鲨幫幫主鮮于鳄同樣使用天羅刀大勝兩名番邦人。
其中,神火堂的堂主炎冰烈打鬥的時候,有些吃力。他的武功比起其他的掌門人,略遜一籌,雖然有天羅刀在手,但是對方的番邦人接連吃了大虧,因此,他們上台後,也都開始攜帶兵刃對戰了。
這樣一來,對武功的要求,顯然就高出了許多。如果武功不如對方那番邦人的武功,即便有天羅刀在手,卻也是難以取勝的。
因此,别的掌門人對戰番邦人時,都沒太費力,就打敗了對手。而炎冰烈的武功略差一些,打起番邦人來,就吃力了許多。幸好他有神火堂的獨門絕技霹靂彈。他抽個空子丢出一枚霹靂彈,自己則是閃身退到擂台的一角。那番邦人不知炎冰烈抛出來的是何等物什,正在遲疑間,轟然一聲巨響,他被炸個全身焦黑,全身衣褲碎片紛飛。
還好,這霹靂彈沒能破掉這番邦人刀槍不入的功法,因此,這番邦人雖是受了不小的驚吓,卻是沒有被炸傷,隻是頭發胸毛等身上的毛發被炸得焦糊一片。
可是,沒有被炸傷,并不代表他就能夠勝利。炎冰烈見霹靂彈并沒有傷害到對方的身體,便立即揮舞天羅刀再次進攻了過去,趁着那番邦人還在愣神的功夫,他接連劈出數刀。結果,終于有一刀砍中了那名番邦人,直接在他的後背上,劃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血口子。
因而,炎冰烈最終也是赢了這場比賽。
這天晚上,大家返回到山莊後,一個個仿佛全都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如今,有了天羅刀,對方的番邦大力士,再也不是無敵的存在。隻要有天羅刀在,這些掌門人中,随便一個會用刀的高手,都是可以打赢那些番邦大力士的。
那些番邦大力士,長得雖然高大威猛,可惜他們空有一身蠻力,除了自身防禦力超強之外,其他的武功套路就顯得十分笨拙,速度也難以和在座這些掌門人的武功相提并論。
所以此時,這些番邦大力士,已經不足爲懼。依靠大家的武功,完全可以鎖定最終勝局。
晚餐過後,小丁與靈貓返回住處。洗漱已畢,兩人正想要上床繼續他們二人那羞人的雙修之術。這時忽然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小丁和靈貓如今耳目都已十分聰敏。李劍豪給他們安排的這套院子很大,房間之間距離也遠,一般晚上睡覺之時,是不會有人來到這個院子裏的。
小丁聽見那腳步聲是朝着自己這個房間走過來的,便連忙穿上了剛剛脫下的靴子。
這時屋外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随着敲門之聲,小丁還聽到歐慕雲在焦急地喊道:“田大哥,靈貓姐,你們睡了沒?”
小丁連忙來到門口打開門,隻見歐慕雲氣喘籲籲神色慌張地站在屋門外。他連忙問道:“慕雲,怎麽啦?出什麽事了嗎?”
歐慕雲平定了一下氣息,這才着急地說道:“田大哥,你有看到小娥沒?她來你這裏沒有?”
小丁一愣,心說大晚上的,小娥一個姑娘家,怎麽會來我這裏。于是便開口說道:“她沒來我這裏,怎麽啦?她沒在自己的房間裏嗎?”
歐慕雲搖了搖頭,凄然說道:“沒有,我都找遍了,她失蹤了!”
“什麽?”小丁一驚,心說小娥跟任何人都是無冤無仇的,她怎麽會失蹤呢?
“是的,我都去過她房間找過了,她沒有在房間裏,不知道去了哪裏!”歐慕雲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可是他所喜歡的心上人呢。
小丁連忙穩了穩心神,繼續問道:“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開始發現她不見的啊?”小丁明明記得晚飯的時候,小娥還與大家一起進餐了呢,怎麽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歐慕雲見小丁問起,他臉上一紅,略帶慚愧地說道:“我在晚餐的時候,偷偷和小娥約定,飯後我們兩個去莊後的那株大松樹下面約會,可是,我吃完飯後,去莊後的樹下,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看見小娥過去。于是我就返回到了莊内,去她房間尋找,卻發現她的房間裏也沒有人,然後我就在咱們住的這套院子裏面四處尋找,四處打聽,都說沒有見到小娥的身影。不過,也有幾個人說是看見小娥吃完飯從莊子的後門出去了,我猜想她應該是去了那株大松樹下等我,隻是在我過去之前,她可能已經出了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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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最近歐慕雲與小娥兩人感情升溫,經常會找個僻靜的地方偷偷私會,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出了意外。
小丁一聽歐慕雲的講述,心中腹诽,心說這兩個年輕人,在别人家的莊子上作客,還不忘偷偷約會,這也太不成體統了吧。他埋怨地看了歐慕雲一眼,然後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約會的那株松樹下查看一下吧,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蛛絲馬迹。”
歐慕雲答應一聲,轉身便走。小丁跨出屋門緊跟着歐慕雲就出了山莊的後門。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株大松樹附近,這裏隻有這一棵大樹。
這是一株高大的黃山松,高達十餘丈,粗細也有一人合抱之圍。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裏,顯得孤傲而又偉岸。
小丁仔細查看了一下那棵大樹的附近,由于此時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想要查看什麽痕迹卻是有些困難。
他隻好開啓天開眼來仔細觀察。不過,這也隻是看到了大樹附近的一些雜亂的腳印而已。其他别的,什麽也沒有發現。
小丁又開啓了神識,對這附近進行了一番掃描。除了發現擂台那邊有不少人在那裏露宿外,他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既然莊内找不見小娥的身影,小丁也猜測,小娥可能是出莊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故。這或許會與擂台那邊露宿的江湖人有關。
于是他便帶着歐慕雲朝着擂台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在擂台附近露宿的這些江湖人,大多都是自帶的帳篷。這些觀擂之人中,有不少人在觀擂之後,并沒有直接下山找住的地方,而是選擇了露宿在山頂上。盡管此時的夜晚依然寒冷,但江湖人基本都有武功在身,倒也不懼嚴寒。
這個時間,大多數人也早已鑽進了帳篷内,躺在被窩裏準備睡覺了。
小丁二人過來之時,隻發現在前邊不遠處的路邊上,正站着一個人在撒尿。
或許是這人年齡大了的緣故,也或許是天氣太冷了的緣故,這人站在那裏等了好半天,才把尿給撒了出來,然而,這尿撒的卻也不十分順暢,斷斷續續,歇歇停停,淋淋漓漓。
小丁二人走近那人附近後,發現那人是個年齡大約五六十歲的老頭,頭上帶了個狗皮帽子遮住了半張臉。
那人這時也發現了小丁二人走近,結果他剛尿了一半的尿,又中途停了下來。
小丁和歐慕雲便隻好站在一旁耐心等待他便溺完,再欲向他詢問。
可是,那人因爲身旁有了陌生人在看着,反倒是難以把尿液排出來了,他站在那裏,提着褲子,努力了好半天,也沒有把剩下的尿液排出體外。
于是他便有些不高興地朝着小丁二人說道:“年輕人不講武德!我老人家撒個尿有什麽好看的?你們沒有見過老頭子撒尿嗎?”
小丁一聽這老頭說話的聲音和語氣,立即就認出了這人,他正是那位來自于馬家坨子鎮上的,自稱是渾圓形意大極門的掌門人馬寶鍋馬大師。
見這位馬大師斥責自己,小丁倒也不生氣,他對着馬大師抱了抱拳,微笑着說道:“我們無意打擾馬大師撒尿,我們隻是碰巧路過,想向馬大師打聽點事情而已。”
馬大師努力了好半天,也沒有把剩下的尿給撒出來,便隻好暫時先提上褲子,也省得寒風灌褲裆,風吹蛋蛋涼。他翻了翻眼珠子,瞪着小丁二人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講武德,想打聽事情,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我老人家正在撒尿,你們站在一旁觀看,這好嗎?這不好。唉……,現在這些年輕人啊,你們耗子尾汁(好自爲之)吧,回去好好反思,學武之人,要講究武德才行啊!”
小丁見這位馬大師啰嗦個沒完,便隻好抱歉說道:“馬大師,不好意思,是我們唐突馬大師了。不過,此時已經入夜,我們還是有事想要請教一下馬大師的。”
那馬大師聽見小丁抱歉了,他的心情這才轉好了一些,但仍是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們想打聽什麽事情?快說吧,我老人家還要回帳篷裏休息呢,外面這麽冷……”
小丁隻好說道:“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前,不知道馬大師有沒有看見,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長得有些消瘦,皮膚略顯發黑,面容還算好看,身穿一身青色羅裙,身上配有一柄寶劍……”
小丁将小娥的大概特征詳細向馬大師描述了一下。那馬大師卻是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沒看見,我不認識這位姑娘!”
說完,他轉身就欲離開。
小丁連忙上前一步,繼續問道:“那麽,不知馬大師,有沒有看到過别的姑娘從這裏路過,或者被人從這裏給抓走呢?”
這回,馬大師卻是歪着腦袋看了看小丁說道:“我想起來了,之前,還真有一位姑娘,被一群番邦人給捉走帶下山去了……”
“啊!”聽到這個消息,小丁大驚,莫非小娥是被番邦人給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