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去荊州青雲山的青雲觀,想請青雲觀的人來幫忙救治宋寅梓。結果沒有進去青雲觀的門,卻無意中走到了後山,巧遇獨在後山隐居的淩雲子老道。
兩人經過交談,淩雲子知道了小丁來青雲山的目的,于是便說出了想要教給小丁招魂之法的想法。
小丁當然是高興萬分了。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學會一項技能可以受用終身,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也不用再去東奔西跑四處求人了。
當即向老道表示感謝之後,淩雲子便點了點頭,然後問了一些小丁是否知曉一些相關術法的問題。
小丁連連搖頭,老老實實回答說不知道。他以前沒有學過這方面的法術,自然是毫無基礎了。
淩雲子老道見小丁是一問三不知,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看來田小友還需要一切從零開始啊!這對你來說,可能就會難上一些,若是有個可以輔助的法寶的話,或許還可以簡單不少。”
“輔助的法寶?”小丁一聽立即就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個七寶琉璃塔,亦叫聚魂塔。立即說道:“我有個七寶琉璃塔,算不算是輔助的法寶?”
淩雲子一聽,眼睛立時一亮,驚道:“你有七寶琉璃塔?那可太好了,我隻需教你一套使用這七寶琉璃塔的口訣,你就可以利用這塔幫你朋友招魂了。”
小丁聽了心下甚喜,暗道,自己得到這寶塔也有好幾個月了,正愁不會使用這個寶塔呢,今天居然有人肯教自己使用,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于是,他立即神念一動,從玉佩空間裏取出七寶琉璃塔放在石桌之上,說道:“呶,就是這個,是我無意中得到的,卻是不會使用這個寶物。”
淩雲子目光掃視了那七寶琉璃塔一下之後,發現那寶塔已經被小丁煉化,算作是已經認主之物,便喜道:“你有這等寶物怎地不早說,學習使用這個寶塔,可要比學習使用招魂術簡單得多了。”
小丁也是心中十分高興,連忙說道:“還請仙長賜教小子。”
于是,當下淩雲子就把使用這七寶琉璃塔聚魂的口訣教給了小丁,讓他背熟,學會口訣之後,還需要使用體内靈氣催動寶塔運行,才能夠發揮其聚魂的作用。
然後又教了小丁,如何把招到寶塔内的神魂給送回到人體體内的方法。小丁一一記下。
同時,淩雲子又告訴了小丁這寶塔的另外一個功能。在這寶塔一層的中央位置,一直燃燒着一團真火,這乃是三昧真火,能夠煉化人的魂魄,也能煉化妖魔鬼怪。世間一切邪穢之物都可以用它來煉化的。
不過,想要使用這個三昧真火,也是需要相應的法術才可以催動的。當即,小丁立即就向淩雲子請教了使用這三昧真火的法術。淩雲子倒也不藏不掖,盡數把使用這寶塔的所有法術都教給了小丁。
聽淩雲子的介紹,這個七寶琉璃塔,也應該是修仙界才應該有的寶物,既然是當初那個張财主從古墓中所得,也或許是當初修仙界的哪位大能所留下來的東西。
從種種迹象上來看,地球上之前也曾經是存在過不少修真者的,隻不過,經曆了上千年的變遷,導緻今天的地球上,能夠真正踏進修仙門檻的人,少之又少。當年地球上的那些修仙者們,也早已經成爲了曆史和傳奇,以及某些門派曾經的驕傲。
使用七寶琉璃塔的法術相對十分簡單,隻需記住幾套口訣,和使用靈氣催動寶塔運轉的法門即可。小丁記憶力超強,又天資聰穎,機敏慧智,因此一學就會。淩雲子教完小丁後,又考較了小丁幾個剛剛傳授他這些法術的相關問題,小丁都能一一作答。
淩雲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連連誇贊小丁一點就通,是個曠世奇才。
其實小丁自己心裏清楚這與他修煉《熔心訣》有着很大的關系,到了練氣三層以後,他不僅可以做到過目不忘,而且大腦思考問題也明顯比以前靈敏了很多,因此學起新東西來,也就顯得容易了許多。
對于小丁憑空就拿出七寶琉璃塔一事,小丁也沒有隐瞞,直接告訴淩雲子自己有個空間類的寶物,可以存儲東西的。
淩雲子聽了之後眼中當時就露出羨慕的目光,這等寶物,換誰都是想要擁有的。不過,淩雲子終歸是修行了數十年的老道,羨慕歸羨慕,卻沒有生出占有之心。
小丁爲了感謝淩雲子教授自己使用七寶琉璃塔的使用法術,從空間裏取出了一些當初嶽玉柔送他的藥物,有解毒藥,也有金瘡藥。這些藥都是千金難買的上好丹藥。小丁想到淩雲子獨居山間,可能會用得上,便送給了老道一些藥物。
淩雲子雖然對煉藥沒有多少研究,但是對于上好的藥物,他還是認得出來的。這些藥,要比他自己采的藥物好用的多。于是他也不推辭,開心收下。并且挽留小丁今晚在他這裏住下。
小丁學到了新本事,本就開心,與老道聊得又甚是投機,于是也就應允住下。
當晚,老道做了些清淡的飯食來款待小丁。基本上就是米飯和野菜之類。小丁想到老道是出家人,可能是吃素,便也沒有提出要吃肉食。
山林之間的夜晚,甯靜而又怡人,如今已經進入了秋季,山裏的夜晚已經有了幾許涼意。小丁和淩雲子都是習武之人,體内有罡氣護體,外邪不侵,倒也不怕寒冷。
晚上,兩人又閑聊了小半夜,這才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又吃了些清淡的飯菜當做早餐,然後小丁提出要告别下山。
他既已學會了招魂之法,便也不需再去那青雲觀了。
淩雲子知道他着急救人,也不多挽留,親自将小丁送出籬笆院外。
小丁因這淩雲子教授自己法術,又平易近人,兩人交談也有共同的話題,對這老道不知不覺産生了一種亦師亦友的感覺,雖然兩人隻是相處了半天一夜的時間,卻是感覺仿佛相交了多年似地。
他并不知道老道當年犯下了什麽錯誤而導緻别人身死,但他可以猜出,當初死掉的那位姑娘或許對老道十分重要。這件事是老道多年來心靈上的傷痛,小丁自是不會去問。從老道肯爲那位姑娘獨居忏悔這麽多來看,他這些年裏,活得并不容易。他或許每日都沉浸在後悔和遺憾的情緒之中,心靈之上并不安甯。
難怪淩雲子沒事時候就會獨自撫琴,或許撫琴可以慰藉他心靈上的創傷,或許琴音可以讓他的心裏能夠得到暫時的安甯。
小丁能夠理解到老道内心的苦楚,因而對老道傳授法術表示感激的同時,也衍生了一種同情老道的心理。
所以,離别之時,小丁對老道已經有了依依惜别之情。
但小丁能夠做到的就是送給老道一些上好的藥物,以便他以後在山中受到傷害時候可以用得上。至于其他,他空間裏金銀珠寶倒也存有不少的,隻是即便送給老道這些東西,老道也是不會收下的。他又不下山,要金銀珠寶能有什麽用?何況他本就是隐居世外的高人,如何能夠把金銀财寶放在眼裏?
告别淩雲子之後,小丁直接朝着前山走來,路過青雲觀的時候,忽見從青雲觀的大門裏走出了四名裝束與衆不同的人來。
這四名裝束不同的人,身材都不高,雖然也穿着寬大的袍服,卻是對襟的那種長袍。而大宋國的袍服一般則是左襟壓右襟那種,通常被稱爲“右衽”,袍子的袖子也有廣袖、琵琶袖、直袖等樣式。而眼前這四人的袍子卻是對襟的,有點類似後世的風衣的樣式。
此外,這四人的發髻樣式也與大宋國人的發髻束法有所不同。這四人當中有兩人梳的是月代頭,據小丁所知,這月代頭乃是古代日本武士常梳的一種發型。即頭頂中前部被剃除,頭頂正中留下一小撮頭發,頭兩側的頭發也全部留下,使頭頂的頭皮露出呈半月形,剩下的這些頭發則全部縛住,緊貼頭皮。
另外兩人的發髻不是月代頭,卻是把頭發束在頭頂,挽成一個小揪揪,束起來防止散亂。
而大宋國男子的頭發,通常也是在頭頂束起一個發纂,用簪子别住,剩下的頭發披散在後肩上,顯得潇灑飄逸。
這四人腰上都配有兵刃,小丁一見這兵刃立即就認出,他們所帶的乃是日本刀。其實這日本刀乃是源自于唐刀中的橫刀,在唐橫刀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衍生出了日本刀。
小丁當初在雍州時,曾讓兵工坊制造唐陌刀來抵禦大夏國的騎兵,因此他自然是了解唐橫刀的。對于日本刀,他在穿越之前也曾親眼見過,隻不過,他後世所見過的日本刀,大多都是當作藝術品的刀。
月代頭,日本刀,難道這四人是小日本?小丁心中疑惑。
這時,小丁就聽見青雲觀門口那個看門的小道童憤憤說道:“沙師兄,咱們觀主就這麽讓那幾個扶桑人走了啊?他們也忒嚣張了!”
接着,小丁就聽見昨天見過的那名年輕道士小聲說道:“不讓他們走又能怎樣,連師傅他老人家都拿他們沒什麽辦法……”
小丁一聽,看來這四個小日本是來找青雲觀的麻煩了,看樣子,貌似青雲觀方面吃了大虧。
然後轉念又一想,這小日本與青雲觀能有什麽仇怨呢?他們爲何會無緣無故去找青雲觀的麻煩呢?
百思不得其解,小丁也就不再去想,隻是默默跟随在那四人的身後慢慢下山。
可是走在半山腰時,前面那四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回頭,便看到了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小丁,于是,四人便停了下來,口中說着小丁聽不懂的鳥語,盯着小丁看。
“球朵麻得嘚拉塞!”
“胡打,啊搜狗尼西都依麻絲!”
“啊色的内賊狗大賽,裏底咔來西麻絲!”
“哈哎,哈哎!”
小丁雖然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卻是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麽意思,不過,他是可以确定,這四人說的絕對是日語。看來他們還真是小日本。
小丁沒有想到,他所穿越的這個時代裏,居然會出現日本人。
身爲從後世穿越過來之人,小丁曾經痛恨過近代史上,那個曾經被小日本欺淩的時代,也對當時的那批日本軍事戰犯深惡痛絕。
這種深深刻在骨子裏的民族仇恨,讓小丁對眼前的這四個小日本,無法生出好感來。
都走得更近了一些之後,其中一個月代頭的小日本,用生硬的中文朝着小丁喊道:“喂,你是什麽人底幹活?爲什麽要跟在我們底後面?”
小丁聞言, 哈哈大笑,說道:“你們走你們的路,我走我的路,與你們何幹?”
那名月代頭的人卻接着生硬地說道:“你是不是那群雜毛老道派出來跟蹤我們底人?是不是他們打不過我們,就想暗中來害我們?”
小丁心中一驚,心說,聽他們說話的意思,是青雲觀的人,沒有打得過他們,看來他們的武功都不弱啊,難道他們是專門過來挑戰青雲觀的嗎?
于是小丁便好奇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青雲觀是想要做什麽?”
那名月代頭見小丁不回答,反倒是問他們,便有些氣憤地說道:“我們來自大海東方底大扶桑國,聽說你們大宋國底武功天下無雙,所以我們四人就想過來挑戰你們底高手。結果底,我們挑戰了你們江湖上傳說底好幾個門派,卻沒有遇到過高手,你們底,武功,大大底不行!”
說完,那月代頭臉上露出一副十分鄙夷的神情。
小丁一看他這表情,就有一種想過去抽他的沖動。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四人既然敢挑戰多個門派,還沒有遇到過對手,想必肯定是有些古怪本事的。自己着急回去救治宋寅梓,還是盡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盡量少節外生枝的好。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他剛想說,自己與他們各不相幹,就聽那名月代頭又開了口:“你底,跟蹤了我們這麽久底,我們身爲大扶桑國底武士,絕不能夠輕饒了你底,你小子會武功不?快過來和我們比一比!”
小丁一聽,心說,麻煩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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