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借着進縣城賣菜的機會,帶着弟弟小福前往落霞縣的紫霞書院,打算送小福到紫霞書院裏上學讀書。
來到紫霞書院大院内的一間大廳裏時,小丁見到了一位年老的儒生,小丁并不認識這位老儒生是誰,猜想他不是院長,也應該是負責招生的老師。
隻見這位老儒生打量了一下小丁二人後,知道是來送孩子上學的,邊說想報名的話,需要考試通過入學考試才行。
小丁一愣,心說,報名上個私塾還需要入學考試啊?不知道他們到底會考什麽内容呢?小福雖然之前跟着歐慕雲學過幾天認字,估計現在也就隻會寫個名字而已,别的可能都還不會呢!如果考試太難,小福極有可能通不過考試。
但這是人家書院的規矩,小丁便隻好點了點頭,表示接受考試。
那老儒生也不多說,朝着小福看了兩眼,然後說道:“孩子,你過來,我考考你!”
小福也很有禮貌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老儒生面前,拱手施禮道:“拜見老師!”
“好,好,不錯,孩子,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老儒生見到小福很懂禮貌,臉上便現出了喜悅的神情。
小丁一見,心說有門,看來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我叫田小福。”小福恭敬地答道。
“你之前有讀過書,識過字沒?”老儒生問道。
“我隻是跟随幕雲哥哥學過寫自己的名字!”小福如實答道。
“哦,你可知道,我們這入學考試的第一個題目,就是要求你能夠寫一首詩,題目自拟,要求字迹工整,内容有意境,不能抄襲别人的詩句。”老儒生和藹地說道。
“啊,學生還沒有學過寫詩。”小福着急地說道。
“看來這第一關,你是過不去了?”老儒生正色說道。
“弟子确實還不會寫詩。”小福苦着臉說道。
“好,那這第一關就算你沒過,我們再來第二關,你學過算數沒?”老儒生問道。
“我跟哥哥們學過數數,我能數到二十。”小福答道。
“那我問你一個算術題,闆凳鏊子三十三、一百條腿地下安,你幫我算算一共有幾個闆凳,幾個鏊子?”
鏊子是這時代用來制作面食的一種工具,有三條腿,通常用它來攤煎餅用。而闆凳則是四條腿。這個問題就是說,闆凳和鏊子一共有三十三個,它們的腿加一起是一百條,問闆凳和鏊子各有幾個。
這個題與後世數學課上雞兔同籠一百隻腳的問題如出一轍。是需要有一些數學基礎的學生,才能夠做出來的,而小福也不過隻是剛學了數數,還不能夠數到一百呢,哪裏能夠會做這個題啊。
一時間急得小福直撓頭。一旁的小丁也是幹着急,心說,這位老先生是不是在故意爲難小福啊?明知道他剛會數數,就給他出這麽難的題。
老儒生卻是不管小丁和小福是否着急,見小福在那裏光撓頭不說話,就接着問道:“這道題,你能夠做出來嗎?”
小福支吾了半天,才說道:“回老師,我不會做這道題!”
“看來,你這第二關,也沒有通過。下面我們再來第三關吧。在第三關開始之前,我還是要先問你一句,你有學過繪畫嗎?”老儒生心平氣和地說道。
“學生沒有學過。”小福如實回答。
“這麽說,你這第三關也是過不去喽。我們第三關的題目就是,要求畫一幅畫,内容自定,要求要筆法娴熟,意境優美,具有靈性。”
“老師,弟子不會畫畫。”小福低頭小聲答道,他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老儒生可不管小福的表情,他看了看小福,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小丁,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入學考試的三關他都沒有通過,看來這孩子與我們書院無緣了。”
小丁心說,你們這哪裏是在招生,這明明就是在故意難爲人!沒上過學的孩子,有誰能通過他們這三關啊?
看這意思,小福是進不了紫霞書院讀書了。不過,小丁轉念又一想,心念一動,他們明知道沒上過學的孩子根本不可能通過這三關的,爲何還要故意出題來難爲人呢?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于是,小丁立即就從懷裏把剛剛賣菜得來的那二十兩銀子掏了出來,遞上前去,說道:“還望老先生栽培我家弟弟一二!”
那老儒生斜眼看了小丁遞過來的那二十兩銀子一眼後,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垂眼說道:“來我們學院讀書的束脩錢,每年也要三十兩呢!”
小丁一聽,心說這是嫌少啊,立即又從懷裏摸出一章一百兩的銀票出來,與手上的銀子再次一起遞上去,說道:“我弟弟入院後的食宿,也需先生多多費心了!”
這回,那老儒生倒是用正眼看小丁了,他接過銀票和銀子,說道:“入學考試算你過了吧,不過,一個孩子在書院裏吃住的花銷也是需要不少銀子的。”
小丁連忙又再次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老儒生的手裏,說道:“這些就給先生買茶喝吧。稍後,我來出資,幫咱們學院再來修建一所學生宿舍。”
老儒生一聽,立即笑逐顔開,将銀票揣進懷裏,說道:“好,好,我看田小福資質聰明,乖巧懂事,一定是個曠世奇才,我馬上就給他安排學院最好的老師,給他安排最好的食宿,給他安排書院特等生待遇。”
小丁一聽也是一樂,心說,什麽狗屁入學考試啊,都是騙人耳目的幌子,還不都是爲了銀子!看來,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到哪都是錢通神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有了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今天要不是身上帶了幾百兩銀子的銀票,那小福肯定就會被拒之門外了。
隻是,雖然小福可以入學了,但是小丁心裏卻沒有底,他不知道這紫霞書院到底怎麽樣,小福來這裏讀書,會不會最終也學成個隻會整天之乎者也的書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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