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去兖州王府參加兖州王宋垕房的壽宴。在王府主的大廳中,他不僅見到了鄭籍等兖州地界的各級官員,同時還看到了不少江湖人也來上門拜壽,足可見這位兖州王平素交遊甚廣,不僅結交城内名流,而且還結交江湖草莽。
就在小丁坐在廳中與兖州知州鄭籍等人交談之時,他忽然看見宋垕房的一個兒子帶着幾個人走進了大廳。
爲首之人是一位形佝偻的老太婆,手裏拄着一根龍頭拐杖。小丁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曾經見過數次面的,那位騰蛇島的騰蛇老仙。小丁暗道,這個老妖婆怎會來王府呢?
他當然知道,這老太婆正在四處尋找自己,想要搶奪自己上的赤煉炎果。雖然四顆隻剩下了一顆,但小丁也不想給她啊!
在騰蛇老仙的後,還跟着五六位穿靈幽堡服飾的人,他們上透出一股冷的氣息,一般普通人在他們旁都會感到不寒而栗。
小丁搞不明白騰蛇老仙爲何會與靈幽堡的人走在一起,也弄不明白,他們爲何會一起前來參加兖州王的壽宴。靈幽堡不是在隔壁的徐州嗎?怎麽會跑這麽遠來參加壽宴?
騰蛇老仙進來後并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小丁,她帶領着靈幽堡的衆人,徑直來到兖州王宋垕房跟前,一起向宋垕房施禮拜壽。宋垕房此時也已站起來,笑着說道:“原來是老仙親自與靈幽堡的衆位仙人一同到來,沒想到老夫竟有如此面子,居然能請到老仙親自光臨,幸會幸會啊!”
“老也是在靈幽堡處聽說王爺壽辰的事,正好靈幽堡主萬俟星收到了您的請帖,可惜萬俟堡主有要事在,無法親自前來賀壽,便讓我替他帶着幾名後輩過來了。”騰蛇老仙客氣說道。
“确實可惜了,我與萬俟堡主也有多年未見,不知萬俟堡主近來可曾安好?”宋垕房一臉遺憾地問道。
“安好安好!前幾還與老一起暢飲呢,他的子骨硬着呢!”騰蛇老仙笑呵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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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若是今天他能過來就好了,老夫倒是要與他多飲幾杯呢!哈哈!哈哈!”宋垕房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安排騰蛇老仙與靈幽堡的衆人坐在了小丁那張桌子右邊前排的一張桌子後,那騰蛇老仙才注意到小丁這桌。當她看到了坐在鄭籍旁的小丁時,臉上剛才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你——,你居然在這裏?”騰蛇老仙指着小丁高聲喝道。
小丁淡然一笑,心道,終于還是被這老妖婆給發現了。他沖着騰蛇老仙一呲牙,說道:“好久不見,老太婆,你居然還活着啊?”
“好小子,你快将赤煉炎果交出來?不然老我可不客氣!”騰蛇老仙直奔主題,她不在乎小丁的嘲諷,更在乎的是赤煉炎果。
“赤煉炎果不是被你給搶去了嗎?你在怎麽還向我要?”小丁直接來個死不承認,反正真正知道真相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别人聽到的消息也都是通過他們兩個人的嘴裏傳出去的,一直都是有兩種說法的,别人根本搞不清楚哪種說法是正确的。
“你胡說,明明是被你給得去了,卻來誣賴我!”騰蛇老仙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大廳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衆人隻能聽見廳外院落裏的戲台子上,戲子們唱戲的聲音傳入耳中。廳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小丁和騰蛇老仙的上。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全都好奇地朝着這邊瞅着。
宋垕房這時也看出了小丁與騰蛇老仙的矛盾,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原來老仙與田将軍是認識的啊,哈哈,看來不用老夫相互引薦了,今天來到我的府上,都是客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們有什麽恩怨,都先放一放吧,如何?”
既然宋垕房站出來說話,騰蛇老仙和小丁自然都是要給面子的,畢竟今天都是來賀壽的,不是來砸場子的。
騰蛇老仙狠狠瞪了小丁一眼,然後不做聲了。心裏卻在暗自想着,你小子等着,等壽宴結束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哼哼!
小丁見騰蛇老仙不做聲了,他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她去。畢竟有兖州王宋垕房在,兩人也不可能在這裏打架的。于是他也就不再言語了。心中卻也是暗暗防備了這老太婆,心說,今天被這老太婆給發現了行蹤,後恐怕麻煩就多了呢。
宋垕房雖然出面打了圓場,阻止了騰蛇老仙與小丁的争鬥,但兩人都不說話後,他也顯得有些尴尬,就在這時,門口有宋垕房的兒子高聲喊道:
“青州泰嶽門泰嶽六劍前來拜壽!”
“徐州降龍門赫氏四猛前來拜壽!”
“兖州慶懷縣馬地主前來拜壽!
“兖州北城博睿書院俞學究前來拜壽!
“……”
接着,大廳之内就接連走進來四五波人。來人紛紛向宋垕房獻上賀壽詞,然後按照安排紛紛落座。大廳裏剛剛安靜的氣氛一下子就又再次活躍起來。
沒用多久,壽宴就已經擺上,真可謂是水陸雜陳、馔玉炊金,不僅各種菜肴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就連杯盤器皿也都精貴華美,極其奢華。
開宴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儀式。兖州王宋垕房和他妃子們坐的那張桌子上,被送上來一顆巨大的壽桃型糕點。看起來像是桃子,其實是用面粉做的糕點。
宋垕房的兒子們,和幹兒子們,全部跪在宋垕房面前,向宋垕房拜壽,口中說些諸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吉利話,然後宋垕房一擺手,讓他們平,他們便來到桌前用刀子将壽桃切割成小塊,給宋垕霆和衆王妃們各端一大塊過去,然後再将小塊兒分給大廳裏每桌坐着的賓客們。
這場面,讓小丁想起了後世的人在過生時,分食蛋糕時的景。
小丁看着忙碌在宋垕房旁,他的幾個兒子和幹兒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宋垕房這麽多妃子,難道沒有女兒嗎?他的女兒們爲什麽不出來爲他拜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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