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畢恭畢敬地站在容榕面前。
畢竟他是容家的家主,身份尊貴,就算對方是白家未來的家主,也沒有資格對他存有非分之想。
何況兩個都是男人,這種事情傳開了,本來就是一件醜聞。
他們不會讓這件事情傳開的。
容榕偏過頭,妖異的目光看着那說話的中年男人:“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
“公爵大人。”那人立刻有些顫抖,但還是不得不說,“如果長老們知道,對您不利,對白以荀也...……...”
“長老?”容榕冷笑,身上的妖氣實在有些駭人,“那幾個老不死的,能對我怎麽樣?”
她的話剛說完,台上,白以荀手中的話筒忽然被一個女人搶了過去,緊接着,那個女人拿着麥克風退到舞台另一邊。
“白以荀,你這一幕表白好讓人心動哦!”她帶着些羨慕的笑容看着白以荀,“我從來不歧視同|性|戀的!你和克勞爾公爵都是這麽美好,實在是太讓人羨慕啦!”
白以荀臉上雖然帶着笑,可是卻走過去伸出手說:“這位小|姐,不要胡鬧,把麥克風給我。”
他沒打算讓這件事鬧大,隻是想給人一個模棱兩可的印象,點到即止就好。
容榕的地位,不允許出現這種醜聞。
可是那個女孩子卻很固執,拿着麥克風一直閃躲,身手還十分不錯!
“不要嘛,好想知道你們是怎麽相愛的?你們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男人和男人相愛起來是不是很辛苦?”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問。
已經有保镖從四面八方走過來阻止了。
而台下的人,也因爲女孩的話而重新騷|動起來。
女孩笑了笑,好像達到了目的,扔了麥克風就跳下台,鑽進人群裏。
白以荀皺着眉,也從台上下去,大步走到容榕面前,帶着歉意說:“抱歉,先離開這裏吧。”
那幾個容家的人都帶着責備的目光看向白以荀。
容榕卻淡淡地笑着:“無妨。”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們這裏,黑太子淡定從容,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裏。
“當然無妨,男女之情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個清越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本來周圍就因爲都在看白以荀和容榕,所以都沒有人開口說話,顯得靜悄悄的,這個聲音就特别突兀,幾乎酒會裏人人都聽到了。
“胡說八道!七少和公爵大人都是男人!他們隻是普通朋友!”那個容家的人憤怒地回頭。
“葉楚楚!”站在容榕身邊的音拂暗紅色的眼睛微微一眯,“你是來送死的嗎?”
葉楚楚凜然不懼,和鎮定的容榕面對面站着,她笑得很純真:“克勞爾公爵,你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對他說實話,你要一輩子讓他以爲,他愛的是一個男人?”
音拂突然竄出來,像一道閃電一樣直撲葉楚楚,忽然身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擋,把她擋開,可是自己也退了好幾步,撞在葉楚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