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麽激動抗拒,他隻好不說,輕輕摟着她,一起躺下來。
“至少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準去。”
葉楚楚埋在他懷裏,緊緊閉着眼睛,卻隻發出一聲冷笑。
“你還真是喜歡自欺欺人啊。”
容延眸色深沉。
大概是他對她下的藥又起作用了,葉楚楚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擦黑了,海潮的聲音,由遠及近,帶來一種古老神秘的感覺。
身邊沒有人,葉楚楚慢慢坐起來,慢慢看着這間房間。
她以前在這裏住過的痕迹完整的保留着,一點都沒有變過。
他這麽做,是覺得她肯定會回來嗎?
她沒有穿鞋,在地毯上走路悄無聲息的。
忽然聽到陽台上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低沉的,帶着幾分冷厲。
“容榕,容家四分五裂,對你有什麽好處?”
黑太子?
葉楚楚立刻站住不敢走動,靜靜地聽着從陽台上傳來的聲音。
“老爺子被你逼死了,你也該收手了吧?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不用牽扯到容家。”
“怕?你若動了容家,你要對付的,就不止是我一個人。”
“容榕,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插嘴!”低沉的聲音忽然變得冷酷。
安靜的午後,起起伏伏的海潮中,她似乎聽見電話那一端,少年清絕華麗的聲音在大笑。
容延冷着臉把電話挂斷,轉過身,看見落落赤着腳站在地毯上。
他把電話扔在桌子上,走進來,一把将她抱進懷裏,前一刻還冷厲的聲音變得輕柔低徊。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他低頭,嗅着她脖頸間的香氣,動作親昵。
葉楚楚稍微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
“黑太子要讓容家内亂?”
“他不會的。”容延低聲說,似乎不想和她說關于黑太子的事情,這個人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忌諱。
如果不是黑太子,他們之間不會這樣。
葉楚楚沒有在意他言語中刻意的回避,繼續說:“他會的,是黑太子的話,容家離毀滅不遠了。”
容延低頭看着她,眯眼道:“他是容家的人。”
“容家的人又怎麽樣?他恨容家,比恨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恨!”
“楚楚,我不想提起他。”容延抱着她坐在沙發上,他拉起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空蕩蕩的,“那串手鏈,明天把它戴上。”
葉楚楚心裏一動,縮回手,“我已經扔了,找不到了。”
“那我們再去買一個。”
“那種東西又不稀罕,不值錢,做工也很差,我不喜歡戴。”葉楚楚淡淡地說,别開的眸光也是淡漠的。
容延抿了抿嘴唇,說:“它是特别的。”
“我不覺得。”
“它把你帶到我身邊了,不管隔了多少年,記憶和相貌都改變了,依然讓我找到了你。”
“相信這種幼稚的故事,一點兒也不符合你的風格。”葉楚楚唇角微微上揚,笑容裏帶着清冷的意味,“容延,能不能讓我的記憶裏留下關于你的一點點美好回憶,不要去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