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自己的東西,把沒吃完的粥放進屋子裏,反正這麽冷,也不怕壞掉。
趁着四周沒有人,她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天亮的時候她把城主府大概走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這裏面真的沒有一個活人。
大概是天氣太冷,一般的活人根本無法生存吧,連她這樣的高手,都覺得鬥篷擋不住寒意,需要催動靈力,才能勉強維持溫度。
而元羿的命源氣息也在這裏,隻是很弱,證明他受了傷,還不是清醒狀态。
在這麽嚴寒的環境中,如果傷的很重,能用來維持溫度的靈力就很少,他會越來越危險的。
整整一夜,梵靈樞一無所獲。
天快亮時,溫度漸漸升高了,因爲天上都是飛鳥,梵靈樞很難隐蔽身形,便決定不找了,回去休息。
睡了兩個時辰,便恢複了精力,梵靈樞起床梳洗了一下,決定邊吃東西邊想昨天木偶說的話。
她揭開昨天煮粥的鍋,下一秒就愣住了。
她的粥呢?
鍋裏空空如也,要不是鍋上還糊着幾粒米,她都要懷疑昨晚煮粥隻是她做的夢。
奇怪,城主府裏連人都沒有,更别說那些小動物了,誰會來偷吃她的粥?
帶着滿肚子疑惑,梵靈樞隻得啃了幾個冷饅頭。
讓人做夢很容易,如果不是人呢?
這個想法太荒誕了,不是人怎麽會想做夢?
她甩甩頭,又去城主府中轉了一圈,随後便準備離開城主府,到寒鴉城中其他地方看看。
元羿的氣息在周圍,也可能不是在城主府,高台這麽高,也許在下面的某個地方。
城主讓她造夢,倒沒有說過要限制她的自由,梵靈樞走到門外試探了一下,沒有任何人阻攔,連頭頂上盤旋的飛鳥也沒有理會她。
寒鴉城中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城主的眼睛,隻要她不出城應該就沒事。
她從空間符裏找了一把劍,禦劍離開城主府,到了寒鴉城中,循着命源信息尋找起來。
寒鴉城中并沒有多少居民,大部分都是過往的修煉之人,或者販賣天材地寶的商人,他們流動性很大,往往住上幾天就會離開。
連長久駐守在這裏的守衛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在城中耀武揚威,商人想做生意,少不得要讨好他們一番。
整座寒鴉城都死氣沉沉的,路邊有人打鬥,一方橫死當場也沒人理會,酒館裏守衛坐着喝酒,雪亮的兵器就放在一邊,看打殺還叫起好來。
“官爺,一會兒要勞煩你們把那倒黴鬼收拾一下了。”酒館老闆連忙送來幾壇酒,順便放下幾個銀币。
那死人就在酒館對面,自然不好看。
何況屍體要扔到外面林子裏,那可是危險的地方,普通人不敢輕易出去。
守衛收了錢,繼續嚷嚷着喝酒,對路過的每一個女的都放肆評頭論足一番,寒鴉城沒什麽女人,所以路過的母狗都不能幸免。
梵靈樞也進了酒館,點了酒坐下。
她穿着鬥篷,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但是露出來的手指纖細還是不難判斷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