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邊,輕輕将窗戶推開,想看看外面的清醒。
可是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禦無釋含着淺笑的臉。
他早就算準了她會怎麽做,因此特地等在這裏,打算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看着她生氣的樣子,禦無釋隔着窗戶湊上來,飛速而準确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别生氣,生氣會讓血液流動加快,丹藥會更快侵蝕你的身體。”
“我遲早會被你氣死。”梵靈樞用力關上窗戶,回去坐下來,深深呼出一口氣,将情緒慢慢壓下來。
既然暫時跑不了,那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保存實力,讓自己的靈力慢慢恢複,再做圖謀。
她躺下去,入睡之後,便是淩亂的噩夢。
一會兒是鹿仙台的圍追堵截,一會兒是魔教中的刀光血影,一會兒是焰沙河底鳄魚撕咬争鬥翻騰而起的血水。
最後,是那個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的房間,帶着特殊枷鎖的她孤單地坐在一張小小的鐵床、上。
左眼用一種稀有材料制成的眼罩擋住,隻有一雙右眼,卻也毫無光彩。
她的房間裏沒有窗戶,沒有光,她在這裏住了不知道多少年,不到十平米的空間,裏面有什麽東西她早就一清二楚。
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眼睛的作用對于她來說,隻有眼罩除下來的時候,帶來的殺戮和淩虐。
那樣的快感,興奮,刺激……才讓她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咔哒——
門又被打開了,穿着白色實驗服的人走進來,他們頭上戴着特殊的頭盔,可以屏蔽陰陽輪回眼的幹擾。
哪怕她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也知道外面的變化是日新月異的,因爲他們用來制服和防禦她的道具越來越厲害了。
他們抓住她,按照慣例,拉着鐵鏈把她帶出小房間。
出去的一路上,也是陰暗的走廊。
隻有在快要接近實驗室的時候,才有一扇原形的,直徑不到半米的窗戶。
從這扇小窗戶裏,她才能隐約看見外面的一點點世界。
有幾從很新鮮的綠色植物長在窗邊,每次看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内心才會變得平靜。
這也成爲她最期待的事情。
進入實驗室之後,通常是痛不欲生的實驗。
但是,難能可貴的是,在通往痛苦的這條路上,那小窗戶外的綠色成了她唯一的期待。
像是她無法抵達的綠洲。
不,她可以抵達的。
“這隻眼睛的力量若是能運用到武器中,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帶着頭盔的科學家興奮地說。
“這麽多年,數據已經采集得差不多了,或許可以進行試驗物剝離了。”一名穿着軍裝,但依然帶着頭盔的男人說。
他是某個國家的軍方高層,負責陰陽輪回眼的實驗已經幾十年了。
“将軍,現在我們還沒有辦法在陰陽輪回眼剝離下來之後還能保住她性命。”一名年輕的生物學家說。
他叫羅晟,十年前來到這座實驗室中,負責研究她的身體和陰陽輪回眼之間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