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靈樞冷冷地看着他,居然還牽扯到了舅舅的人?
“後來我回到江家,帶着少爺的東西,家主見了我,便讓我冒充少爺,他同意隻要我頂着少爺的身邊,便不管我做什麽,給我完完全全自由,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都不管。”
“啧,江望亭是個傻子麽?”元羿冷哼一聲。
江少歆看着洛辭,哭道:“師父,我的話全都是真的,我不是有意要瞞着您,隻是我答應了家主,不讓外人知道少爺已經死了的事。”
“江望亭瘋了,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元羿說。
“少爺每個月都會給家主寫信,信中有很多提到我的地方,我就叫江少歆,這是少爺給我取的名字,他叫江歆,我想取名字的時候,少爺已經預謀好要讓我當他的替身了,你們如果能找到家主的書信,便能證明我沒有說謊!還有當初的黑旗軍,他們都知道我們被狼群襲擊的事情,都可以爲我作證!”
元羿也徹底無話可說,看向梵靈樞,不知道她是什麽心思,不過他并不關心江少歆是誰。
“江望樓和江望橋是怎麽發現你的身份的?”梵靈樞問。
雖然江少歆聲淚俱下,但對他,梵靈樞卻沒有什麽信任。
這是一種她也說不上來的直覺。
大概一切都太巧合了。
而江少歆的說辭又這麽完美,毫無漏洞。
“二爺和三爺都想執掌江家大權,可是當家主要有家主印信才行,他們派人去家主房裏找印信,我想……大概是看到了少爺寫的那些書信,所以……”
這下子,連梵靈樞都找不到質疑的地方,仔仔細細把他的話想了好多遍,居然沒有發現一個漏洞。
“師父,我該怎麽辦?”江少歆哽咽着,一張俊臉哭得跟個花貓一樣,“我隻想當煉藥師,當師父的弟子,不想當江家少爺,但二爺和三爺要殺我給少爺償命,我真的沒有殺少爺。”
洛辭道:“你既入了我門下,隻要你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你。”
江少歆破涕爲笑,跪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頭:“多謝師父,請師父查證,還我一個清白。”
洛辭的話在梵靈樞心上重重撞了一下。
隻要你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你。
那爲什麽,他眼睜睜看着她被人侮辱陷害?
他是身不由己吧……在當時的鹿仙台上,所有人都站出來指證她,沒有一個人爲她說話。
她沒有機會像江少歆這樣說出真相。
從牢房裏出來,外面的陽光讓她一瞬間有些暈眩。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鹿仙台去交涉便好,以鹿仙台的實力,想幫江少歆洗清罪名,也不費什麽事。
“你苦着一張臉幹什麽?”元羿冷哼道,最不喜歡她這種表情了。
“線索又斷了啊。”梵靈樞歎了一口氣。
“什麽線索?”
梵靈樞看了一眼他懵懂的臉,差點兒抑郁。
這家夥跟着出來,就是純粹打醬油的嗎?
“梵靈樞,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洛辭随後走出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