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鍾不到,慕雲飛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這個禦公子是不是喜歡男人?”
梵靈樞一臉茫然:“什麽呀?”
“他一直盯着我……”饒是慕雲飛這樣的厚臉皮,都有些不自在。
他被稱爲‘西域一枝花’可不是浪得虛名,在西域,喜歡他的男人和女人一樣多。
這樣下去連慕雲飛都給扳彎了!
她深吸一口氣,從他身後走出來,揚聲道:“不知道禦公子召集我們,所爲何事?”
她一問,禦無釋立馬開口,隻是他的話說出來,立刻讓她的頭皮差點兒炸了!
“你懷孕了?”
這個問題從被人提起就存在一種可笑的性質,但禦無釋說出口卻非同小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弄得好像來質問她似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第一是不想自己的身份引起别人懷疑。第二也不想讓人誤會她和他有什麽交情。
一看之下,才發現周圍的人忽然一動不動,仿佛被魔法定格在一瞬間。
她愣了一下,看向禦無釋,迅速從他眼底看到一絲譏诮的神色。
“你就這麽害怕讓人知道咱兩有關系?”他語調中的諷刺幾乎可以算得上刻薄了。
“我和禦公子,本來也沒什麽關系。”梵靈樞也冷下了聲音。
禦無釋用力握了一下拳頭,才問:“我送你的曼陀羅花呢?”
“扔了。”梵靈樞冷冷地說。
那朵花,她一直放在介子符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一直留着。
“爲什麽要扔掉?”
“可能讓我身份暴露的東西,我爲什麽要留着?”梵靈樞瞥着他,“倒是禦公子你,是不是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
“我做了什麽?”
“你自己心裏很清楚。”梵靈樞不想直接戳破,和他鬧得太難看,目前來說,她沒有得罪一個強大神族的想法。
禦無釋看着她笑了,大方承認了:“妖族的确是在我的幫助之下,才順利來到凡世。”
“你做這些有什麽意義?”梵靈樞心裏早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但被他親口證實了,還是有些震驚,“你這樣做,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目前來說,死得隻是鹿仙台的人,不是正合你意嗎?靈主大人。”禦無釋漫不經心地笑着,“可惜沒有弄死洛辭,讓我很失望!”
“你有病吧!”
禦無釋壓着下巴看她,那張妖孽的臉上滿是譏諷:“是你有病吧,你和鹿仙台,不是死敵嗎?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
“用不着!”梵靈樞心裏掠過一陣煩躁,這一聲幾乎是喊出來的。
“慕姑娘,用不着什麽?”宗主忽然轉過頭,滿臉疑惑看向她。
其他人也似乎從被定格的狀态中解脫出來,紛紛側目看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梵靈樞心裏一驚,朝着禦無釋冷冷掃了一眼,很好,這是一個下馬威啊,終于恢複他禦公子的本色了嗎?
“我在想,妖族動用黑風幡這種邪物,我們用不着和他們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