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塔,是江戶的象征之一。
許多年來,一直是江戶人——乃至日國人的驕傲。雖然它不一定像六本木金融中心那樣,真正影響着日國的經濟走向,但地位卻非常特殊。
那在江戶晴朗天空下的紅白二色塔身,也讓世界各國的遊客記憶深刻、紛紛打卡,也有不少華夏人來這裏旅遊,發過不知道多少朋友圈……
而現在,江戶塔,倒了。
在傅洋的那一招“荒神閃”和武田步武的“國津神之怒”的猛烈對撞産生的法力餘威中,倒塌了!
這一刻,虛海甚至都顧不得去看傅洋和武田步武切磋的勝負,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已經斷成兩截、倒在地上的江戶塔……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話,卻發現心裏堵得慌。
終于,天空中的法力餘威和光芒都散去了。露出了傅洋和武田步武的身形。
兩人相隔大約百丈而立,靜默不語。
良久。
武田步武咳嗽一聲,嘴角蜿蜒而下一縷血迹,像是一條小小的蚯蚓。他目光冷冽,用手擦了擦。
而傅洋這邊,因爲荒神狀态帶來的力量遠超他正常的肉身承載能力,所以雙手雙腳的肌膚開裂,也是鮮血淋漓。所以他立刻控制着那條黑刺骨尾縮回了體内,退出了荒神狀态,恢複了正常的人形。
“老家夥,你還要打嗎?小爺可以奉陪到底。”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臉上卻帶着一種一往無前的霸氣。
虛海擔心地看着武田步武——剛才老友嘴角的一縷鮮血他是看見了的。雖然,那可能隻是消耗過大引起的,隻是輕傷。休養一兩天就能痊愈,完全不影響未來短期内的戰力。
但若是真的再打下去,萬一傅洋還有底牌呢?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這種事情虛海也不好開口,隻是等着武田步武的答複。
好半天,這位伊勢神宮之主才艱難地開口,冷哼了一聲,說到:“年輕人,你叫傅洋是吧?好,很好。本座記住你了。等我忙完最重要的事情,到時候無牽無挂,一定将你擊殺。今天放過你,也不過是多活半年罷了。”
他心中極度的憤怒和憋屈,狠狠地瞪着傅洋。然後不再多收一句話,一轉身,朝着遠處飛走了。
虛海朝着傅洋雙手合十:“傅施主,好自爲之。下次再見,或許貧僧就能渡你皈依我佛了。”
然後也渾身佛光流轉,追着武田步武去了。像是兩顆并列的流星,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天邊盡頭……
等确定兩人徹底離開之後,傅洋才臉色猛然一變——從剛才那種氣定神閑的霸氣變成了疲憊不堪的蒼白。
噗嗤!
傅洋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在空中搖搖晃晃,竟然是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傻洋!”
維可驚呼一聲,整個人嗖的一聲化爲一道流光,朝着自己的夫君極速而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懷裏,滿臉都是愛憐的神色。
咳咳咳……
傅洋笑着搖了搖頭:“隻是力量耗盡,有些脫力了而已。再加上荒神狀态對肉身的壓榨,導緻受了一些傷。親愛的,你,親我幾下就好了。”
維可心疼得不得了,趕緊親了親他的額頭和臉頰,柔聲道:“都這樣了,還油嘴滑舌的。”
現在的傅洋,雖然确實極爲強大。但隻是靠着神通和各種外挂,讓戰力遠高于正常境界。和武田步武這樣真正全面達到三花聚頂巅峰的強者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若隻是對方有大事要辦,不能受傷,今晚怕是還有幾分麻煩了!
熊爺這死胖貓也懸浮在傅洋維可身旁,心裏擔心,但表面上卻顯得很幸災樂禍的樣子:“呵呵呵,傅小子,讓你裝逼吧?你看你看,這下子完犢子了吧。正事兒還沒咋辦,就已經虛弱成這幅鳥樣了。呃……不對。等等!”
熊爺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用小爪子一拍腦門:“你丫三具肉身,還都是真身啊!就算茅山分身法力耗盡,鬼道本體也受損,不是還有赤松分身嗎?”
呃……對哦。
維可也是一愣,看着懷裏的傅洋,臉上憐惜的表情,漸漸消去。
傅洋:“法克!死胖貓你和我有仇是吧?打死你個三無妖怪。維可你聽我解釋……”
然而,覺得自己“被騙”的女人并不想聽他解釋。手一松,傅洋唰的一下繼續往地面摔落下去。
隻不過刹那之後,他身上氣息一變,從狂暴兇戾變得中正平和,浩瀚博大。然後停住了墜落的趨勢,重新飛上天空。
顯然,這是他立刻切換到了赤松分身。
維可冷着一張臉:“哼!”
傅洋露出讨好的笑容:“哎呀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夫妻之間的小樂趣啦。”
旁邊熊爺煽風點火:“不是的,女王大人。傅小子是在故意利用您的同情心啊。這不狠狠家暴一番,以振妻綱,那還得了?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
啪啪啪!
啪啪啪!
死胖貓腦袋上挨了傅洋結結實實的兩次連環三巴掌,一共六下。
不得不說,傅洋剛才确實是裝可憐,想要親親抱抱的……這家夥,簡直太幼稚了。
他趕緊岔開話題:“其實我剛才差點真的摔下去了,因爲我發現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所以沒來得及切換分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大事兒上了。”
哦?
傅洋這麽一說,維可和熊爺果然都被他給吊起了胃口。
傅洋也不啰嗦,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正是那八尺瓊勾玉的仿品!
雖是仿品,但也是極厲害的法器。此時此刻,竟然在不斷地劇烈震動着,像是快要不受控制一樣……這顯然是已經被激活了?
維可微微一驚:“傻洋,這是怎麽回事?八尺瓊勾玉,突然有反應了?”
傅洋沉聲道:“剛才我跟那伊勢神宮之主切磋鬥法時,進入荒神狀态的第一擊,他倉促之間躲閃不及用那弓箭擋了一下。其實,是受了很輕的傷,吐了一小口血的。恰好,這一小口血,灑落在了我放在身上的八尺瓊勾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