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惑雙手猛地舉起,從兩側握住懸浮在頭頂的山河印,将體内的法力灌注進去。
感覺到他的法力,山河印仿佛表面那些浮雕的山川河流立刻變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起來!
緊接着,立刻幻化出一座座名川大山,朝着四面八方飛了出去。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卻封鎖了整個别墅房間。
就像是有一座座巍峨高聳的大山,阻隔斷了這裏和外界的聯系。這是借助山河印發動的一個陣法,名叫“群山疊嶂”——從這種鎮封的形式來說,和維可的“鬼門斷界”有一點相似。
在緩緩出大山之時,同樣有一條條奔湧的霧氣大河從山河印之中流淌而出。朝着這如同雄獅一樣的金發男子後背轟擊而去……
杜不惑非常相信,隻要這一次攻擊能夠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他必死無疑!
“能夠擊殺這樣一個光是氣息就讓人覺得有威懾力的西方強者,哪怕是偷襲也值得紀念了啊。”
杜不惑心中鎮定,又有幾分激動。
他雖然爲人正直,但并不迂腐。現在是要爲了找出崂山術宗和萬神教、條頓騎士團的陰謀,順便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可沒有必要講什麽光明正大的公平戰鬥的!
呼啦啦!
山河印中流淌出的白色霧氣,化爲奔騰的河流,撞向這個條頓騎士的後背。威力滔天,就如同是真正的洪水爆發一樣。就算是一堵鋼鐵牆壁,也絕對要被直接沖成碎片、渣渣!
然而,眼看就要成功之時。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吼聲,突然從虛空之中浮現出來。像是某種恐怖而強大的兇獸,在這一刻陡然降臨。
杜不惑心頭一震:“怎麽回事?!”
然後他就看見,從前方那盤坐在地上的魁梧的金發西方男子頭頂上,猛地鑽出來一道金色的影子——那分明是某種猛獸的輪廓。懸浮在他背後,張牙舞爪,直面席卷而去的白色霧氣大江大河。
轟隆!
兩者猛地撞擊在了一起。爆發出巨大的炸響和法力波動,罡風滾滾。别墅裏像是有一枚炸彈爆炸,又像是刮起了飓風。
要不是有四周早就布置好的山河印的“群山疊嶂”封鎖住,恐怕這時候已經驚動了其他人。
蹬蹬蹬。
杜不惑倒退了幾步,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盯着眼前的西方白人男子。
這個時候,對方站了起來。還沒轉過身,就開口用一種略帶生澀的華夏語說起話來。
“呵呵,我說今天晚上怎麽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原來,居然是有人潛入這裏搗亂來了?啧啧,看來崂山術宗的這些弟兄們保密工作做的很一般啊。”
在他說着話站起來的同時,杜不惑也終于看清楚了剛才那團金光影子的具體形狀,确實是一頭猛獸。
它的腦袋寬大而渾圓,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犀利而威嚴的光芒。一頭長毛,像是金黃色的鬈發。這分明是一頭……獅子!
“通靈者麽?還是西方的召喚獸?”
杜不惑心中剛剛浮現出幾個猜測,下一刻,這頭金色的雄獅虛影居然就發出一陣陣铿锵之音,如同金屬顫鳴、長劍震顫。
嗡嗡嗡!铿!
金色的雄獅虛影刹那之間就變幻形态,從高大威武的獅身縮小,變短變窄。在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裏,居然成爲了一把金色的長劍!自動飛入了眼前這個西方白人強者的手中。
原來,這居然是一把劍形法器。
“我,條頓騎士團的普拉特,被稱爲圖林根雄獅。這是我的聖器,獅吼劍!華夏人,以你的修爲實力和法器,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報上名來吧。”
原來,杜不惑遇到的這個家夥正是号稱“圖林根雄獅”的普拉特!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右手舉起,獅吼劍的劍尖挑釁的遙遙指向杜不惑的胸膛。
西方修煉者所謂的聖器,其實就是華夏說的法器,隻不過稱謂不同。這柄獅吼劍,正是普拉特的法器。
杜不惑感應着普拉特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面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麽強大!比他之前感應到的還要強大——當然,或許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普拉特本身強得變态。
而是和自己一樣,擁有着一件強大無比的法器。
剛才從對方腦袋上冒出來的那一頭金色雄獅虛影變化而成的西方長劍,應該擁有不弱于山河印的力量!
“這可就麻煩了!如果那把西方長劍不弱于山河印,那麽想要打破四周的封印就不會太難。我不能給他太多的喘息之機,必須狂風暴雨的攻擊。”
杜不惑心中瞬間就有了主意,然後立刻操縱山河印,施展出兇猛的攻擊!
“霧化山河!”
他大吼着,山河印立刻釋放出殺招。白色的霧氣凝聚爲各種山川大河的形态,朝着普拉特轟擊而去。
這些霧氣看似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但實際上卻重達萬斤、十萬斤、十幾萬斤!并且以近百公裏的時速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來來回撞擊,産生的撞擊力根本無法想象。就算是現實中真正的小山丘,也會被撞得粉碎吧。
“好強勢的攻擊!你這尊聖器……你們華夏是叫法器對吧?很有趣啊。看看我的!”
普拉特将手中的金色西方長劍揮舞起來。
一劍!
風雲動!
當這把長劍被揮舞的時候,任何人都會知道它的名字爲什麽叫做獅吼劍了。因爲,那驚天動地的獅子的咆哮聲,讓人難以置信。
沒錯!
這柄強大的西方聖劍,隻要揮舞起來,就會發出獅吼一樣的音波攻擊。還不算本身的劍氣,僅僅是這種附帶的能力,就将四周連綿的群山、大河給震蕩得粉碎。重新化爲飄渺的白色霧氣。
伴随着陣陣雄獅的吼叫聲,一道璀璨得刺眼炫目的劍光,從普拉特手中的“獅吼劍”的劍尖飛射而出。
如疾光電影,穿雲破霧,把沿途所有的虛拟山川河流一掃而空不說,連白色霧氣、甚至虛空,都好像拉出一道筆直的傷痕裂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