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剛看到徐新義的時候,眼神還有些疑惑。
等到徐新義報出名字,他似乎想起來了,一臉歉意的恍然大悟到:“徐醫生,歡迎歡迎。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吳謙一邊說着,一邊把徐新義迎進了屋。
屋裏的裝修非常的有味道,到處都放着真正的古董、收藏品。不愧是紅色資本家,看樣子也應該是屬于非常有文化和底蘊的世家大族,不是那種普通的暴發戶。
真正的收藏這玩意兒,自己懂行的話,恐怕是需要從小到大的曆練。家境必須要很好。
領着徐新義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吳謙很是熱情,文質彬彬的樣子非常有親和力。
他的夫人,應該也就是下午接徐新義電話的那個女人,也微笑着沖他點了點頭。
然後給兩人都泡上了茶水。
“徐醫生,我聽内人說,你下午打電話過來,說是晚上想過來和我聊一聊我上次的怪病?”吳謙微笑着說。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豁達的人,對于上次的怪病似乎并沒有太過于糾結和慘痛的回憶。
徐新義點點頭,再次解釋到:“因爲上次吳先生的情況比較特殊,幾乎沒有先例。所以作爲一個靈醫,我想要對這一類病例的成因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所以才有些冒昧地過來拜訪你,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跟文化人聊天自然就要把話說得客氣和文藝一些,他那時候雖然還隻是一個毛頭小夥子,但這點兒社交能力還是有的。
吳謙微笑了一下說:“徐醫生不必如此客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麽客氣是折煞徐我了。不過,上次的事情,如果徐醫生想要當做一個特殊的醫學病例來研究的話,恐怕會有些失望了。”
不過話一出口之後,他好像又反應了過來,自顧自地點頭。
“哦……不過我也聽說過,零組好像是一個特殊的神秘組織。徐醫生應該也是其中一個異人吧?研究這些也是常理之中了。”
聽得此言,徐新義心頭一動,果然有問題!而且這吳謙似乎還知道一些什麽。
他心裏很是激動,但是表面上還是保持鎮靜,臉上露出疑惑的樣子詢問到:“請問吳先生爲什麽這麽說呢?”
吳謙這時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嚴肅,身子也坐正了一些:“徐醫生,我跟你講,我上次遇到的。并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古老的詛咒。”
詛咒?
徐新義一愣。
吳謙苦笑着搖搖頭:“徐醫生你不相信是吧?我也不太相信,不過我認爲這是唯一的解釋了。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看看那個我從私人古董交易會上面拿到的罐子。”
若說是詛咒的話……
徐新義自然是相信的!
作爲零組成員,雖然在六十七年代不太受國家高層待見。但還是基本保持運轉的。對于邪惡的靈異勢力也在打擊,隻不過效果不太好罷了。
各種詭異邪門兒的玩意兒見得多了。所以就猜測這種眼球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
可别是什麽邪教分子搞出來害人的東西才好!
這吳謙站起身來,往這房子的另一側走去。
徐新義趕緊跟了過去。
他打開門走進了一個房間。裏面居然好像是一個小型的博物館一般!
全部都是那種透明的玻璃箱子,裏面放着各種各樣不同的古董。有鐵器,也有陶瓷,有的是完整的,也有一些是破碎的。總而言之,就算是靈異人士,徐新義也的确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藏品非常豐富,堪稱大收藏家!
更不容易的是,這是一個紅色浩劫的年代,很多珍貴的文物都在這個年代付之一炬了……
他這裏還偷偷藏了這麽多!
看樣子,這個吳謙是真的很感激徐新義的救命之恩。否則不會在這麽敏感的年代,帶着他來看這些犯忌諱的東西。
吳謙帶着徐新義走到了這個房間的中間:“來這裏看吧,我把導緻我被詛咒的那個東西放在這兒了。”
他指着這屋子中間一個單獨的玻璃櫃子。
徐新義走到那兒一看。
果然就看到另一個造型古樸的陶罐,古老而滄桑。就算是隔着玻璃,也透出一股無法形容的神秘詭異氣息。
“就是這個罐子了。我弄的這個玻璃箱子密封得非常好,裏面還充滿了惰性氣體,所以可以保管好。我也不敢再碰這個東西了,就這麽放在這兒。”
吳謙又指着這罐子的一面,對徐新義說到。
“徐醫生,你仔細看這個地方。看看能發現些什麽東西。”
徐新義順着他手指的地方仔細一看。發現那兒刻有一個非常的古怪的标記,好像是一隻眼睛的形狀!
他擡起頭,看了吳謙一眼,有些不太确定地說:“這罐子上的标記是……一隻眼睛?”
吳謙點點頭,說:“沒錯,這的确是一隻眼睛!也正是這一隻眼睛,讓我确定了,我之前生的怪病其實應該是一種詛咒。來源于古越國的詛咒。”
古越國?春秋戰國時期的原始邪術麽?
徐新義一聽就有點兒蒙了。沒想到時間會這麽的久遠。
吳謙接下來就自顧自地說到:“我對于自己之前的那種可怕怪病症狀也有些耿耿于懷。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多少有一些考究的毛病。所有就想從這個陶罐着手,去找找根源。我也是最近翻閱了很多的古書和一些曆史線索中發現的。終于讓我在勾踐滅吳的時代,發現了一些端倪。”
徐新義覺得挺佩服他的。
隻是一個普通人,卻對應該是靈異界的事情這麽感興趣。而且似乎還真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來!
興許是文化人知識分子啰嗦的毛病犯了,這吳謙開始滔滔不絕地給徐新義講述起古越國的來曆了。當然,這裏面也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據說當年大禹巡行天下之後,回到大越,登上茅山朝見四方諸侯,封有功,爵有德,死後就葬在這裏。
到了夏王朝的少康時,擔心大禹後代香火斷絕,于是便封其庶子于越,号曰:“無餘”。(第二更)
(本章完)